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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还是啊。”
“可是如果不离，就完全没有机会，再说了，出了这种事，我也受不了啦。”
“那就离吧。”
6．
一开始朱丽还不知道张涛出了事了，被人打了，因为张涛也是有空就回家，没空就住在学校里。朱丽知道这事是听朱亚东说的，至于朱亚东听谁说的，实在难于考证，不过朱亚东做为教委主任，了解这点情况还是正常的。
“张涛被人家打了，你知道吗？”朱亚东说。
“啊，不知道，严重吗？”朱丽说。
“还是你爱着张涛啊，一开口就问严重吗，也不问下为什么被打。”
“为什么啊？”
“因为他搞了别人老婆。”
“真的？”
“我还会糊你不成？”
“谁？”
“他们学校一个老师，叫王利利的。”
“骚货。”
“不是、人家骚货，是你们家张涛不是东西。”
“男人都不是东西。”
朱丽一句话算是把所有男人都骂了，不过，朱亚东听到朱丽这样骂也没说什么。因为说的的确有道理，而且朱亚东也觉得自己是有点不是东西，就算张涛搞了别人老婆，朱亚东也比张涛好不到哪里去。
“张涛回来我再问他。”朱丽说。
“你难过吗？”
“早就习惯了。”朱丽说，“反正他在外面乱来，我也没歇着，我不是还有你吗？”
“你真想得开。”
“想不开也不行。”
7．
李俊杰回到家时，王利利已经做好饭菜，等着李俊杰回来吃，儿子也回来了，本来，王利利也觉得心里有愧，可是从来没有打算离婚。
“我们还是离了吧。”李俊杰说。
“你说什么？”王利利说。
“离婚。”
“可是我不想离。”
“你不想离也没办法，我已经下决心了。”
“老公，你不看我的面子，总该看下儿子的面子吧。”
“就是因为儿子，我才不得不跟你离，我不能让儿子有你这样一个*的妈。”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少跟我扯。”
王利利没想到事情闹大了，本来以为人家不会知道，可是人家偏偏知道了，而且不但人家知道了，而且自己老公也知道了。自己老公知道了，也以为只会打一下，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事情还没过去。还要离婚，离婚可是不情愿的。如果说现在还是二十多岁，她肯定会离，问题是现在她已经四十二岁了，青春不在。
想到这儿，她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李俊杰说，“你在外面跟其他男人胡来，还有理了？”
“你以前也在外面嫖小姐，我也没说你什么。”
“那是工作。”
“工作？你出去嫖也是工作？”
“你他妈的不懂，领导要去嫖，你不嫖人家也不信任你。”
李俊杰说的是实话，他是当秘书的，有几次跟领导一起出去，出去也是洗桑拿，没想到要搞的，领导兴趣来了，提出过份的要求，当然，人家毕竟是当领导的，业务水平也比较高，也想着把下面的人嘴封住，也让你去玩。
你玩不玩，玩，大家就是一条战线的，以后才对你放心使用，不玩，你什么意思？以后也不敢带你出来了。所以，李俊杰不得不玩。
也是不小心，事后还是让王利利知道了，大吵大闹，还闹着要离家出走，还好，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哄住了，其实李俊杰也知道，老婆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也没什么姿色了，说离家出走，说离婚，也不太现实。
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是李俊杰要离婚。
又说儿子和房子的事。
“儿子当然归我。”李俊杰说。
“不行，儿子归我，我就要叫他恨死你个没良心的。”王利利说。
“你省省吧，是你在外面跟单位领导一起胡来的。”
“你也没少在外面乱搞。”
“你少说那些没用的。”
后来，又把儿子叫过来，问他，要跟谁，可怜这个孩子，也才十五岁，还在读初三，一下子面临着重大人生决择，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后来终于说话了：
“爸，妈，你们不要离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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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不离不行。”李俊杰说，“你妈在外面跟人乱搞。”
“你也别在孩子面前毁我，你也不是好东西。”王利利说。
“你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吗？”
“不是怕你说，你这样在儿子面前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两人又吵了起来，完全无视儿子的存大，也是，大人没有感情了，可是儿子还是亲生的，这种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最后，儿子说：
“我跟妈过。”
“你有没有搞错，你妈是个骚货。”李俊杰说。
“我跟妈妈过。”
“你要想清楚啊。”
“我想清楚了。”
“哎，只好这样了。”李俊杰说，“难怪人家说儿子跟妈亲，当初我还说得了个儿子高兴，没想到还是养了个白眼狼。”
王利利没想到关键时候儿子站在自己这边，也有些激动，才顾不上李俊杰说的那些风凉话，他受了刺激，说这些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完全没必要计较。
两人说离婚，就立马行动，没想到第二天就去办了手续。办完手续之后，又一起出去吃了个饭，算是正式分手了。离婚之前王利利没觉得什么，吃饭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晚上，睡在床上，才明白了自己真的离婚了，这让王利利心里很不好受，又去找张涛。
“我离婚了。”王利利说。
“什么时候？”张涛也吃了一惊。
“就在今天上午。”
“太快了吧。没想到李俊杰办事还真是有雷厉风行，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他也把你的窗子给砸了。”
“也是太生气了吧。”
“你不生他的气？”
“不生。”张涛让王利利坐下来，看着王利利，才一个星期没见，人生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如何应付，“王利利，你没事吧？”
“我无所谓，反正早就没有爱情了。”王利利笑了笑，“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想我们以后也要小心一些，恐怕不能再在一起了。”
“为什么？”
“我们家朱丽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了，而且还给我脸色看。”
听到张涛这样说，王利利还有些高兴，高兴不高兴别的，而是高兴如果张涛真的离婚了，倒可以跟自己结婚。这样想，就笑了起来。可是张涛不这样想，以前王利利是有主的，倒可以在一起，现在离婚了，如果真纠缠着自己倒是一件麻烦事，所以，王利利一直坐在那里，张涛倒像一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有动手动脚。
这让王利利也有些失望。
“朱丽会不会跟你离婚？”王利利说。
“应该不会。”张涛说。
“你还爱着她？”
“爱？”张涛笑了，已经四十岁了，再谈到爱这个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早已经过了爱不爱的年纪了，可是为什么女人不管多大年纪，还是喜欢用爱这个词呢？“早就不爱了，不过是过日子罢了。“
“没有爱情两个人还可以一起过日子吗？”
“没有爱情过日子才过得舒心，无欲则刚。”
“什么意思？”
“不爱了，管她出轨不出轨，反而能获得一种内心的平静。”
张涛的话就有点深奥了，至少王利利感觉自己有些不太懂张涛是什么意思。也是，王利利没有体验过张涛和朱丽之间那种奇特的夫妻关系，不理解也是正常的。张涛所谓的无欲则刚，倒真是有感而发，明明知道朱丽一直跟朱亚东保持着暧昧不明的关系，可是还得假装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
“你们财产之类如何分的？”张涛问。
“莫非你也想跟朱丽离婚？问那么多。”
“关心你才问的。”
“房子给他了，反正我在学校里还有一套房子，儿子归我。”
“傻了，应该儿子归他，你要房子。”
“算了，也算是我的过错导致离婚的。”
张涛无话可说了，的确，本来是人家的家事，而且也因为自己跟王利利发生这种所谓的婚外情，才导致对方离婚，想到这些，张涛又觉得有引起对不起王利利。可是这种对不起的感觉只能藏在心里，不好说出来。说出来就变成别人手里的把柄，如果真要求自己做些什么，自己又做不到，就不太好了。
8．
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现在王利利算是体会到了，本以为离了婚之后日子会好过起来，至少自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王利利又是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多讲两道题和少讲两道题，差别就很大，至少有两次月考中王利利所代的班的数学成绩就在同年级占了第一。
副校长李祖成说：“不错，王老师。”
王利利也只是笑笑，以为只是单纯地领导关心。可是没想到李祖成不单是关心，还有其他想法。这天晚上，王利利正在自己宿舍里改学生作业，李副校长进来了。
“来，李校长进来坐。”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李副校长会来，可是王利利还是很热情地招呼，“我给你倒水。”
“不客气，不客气。”李祖成说，“小俊住校吗？”
小俊就是李小俊，也就是李俊杰的儿子，当然，也是王利利的儿子，虽然离婚了，可是姓还没改过来，王利利打算以后再改。
“他住校。”王利利说。
“哦。”
“李校长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随便来看看，有什么困难吗？可以跟我提一提，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替你办。”
“谢了，暂时没什么困难。”
“是吗？王老师，晚上一个睡不孤独吗？”李副校长说着上前抱住王利利，“我想死你了，天天晚上想你。”
“李副校长，不要，不要，再动我就要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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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我真的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我讨厌死你了。”
“可是听说你跟张涛早就在一起了，你就别装正经了。”
“啪”的一声，只听得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直到打在李副校长脸上，王利利这才意识到自己打了李副校长一个耳光，果然，一个耳光也让李副校长头脑清醒了许多。
“你给我出去。”王利利说。
“骚货，你以后小心点，我有你好看的。”
“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好，算你狠。”
李副校长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