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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咬着嘴唇,半晌,放弃,“算了,阿文,你还是回来吧,你突然这么有条理我会觉得你象鬼附身似的,算了算了。”
暴君不乐意,机车脸,“怎么回事儿,你耍我是不是?”
永恩摆出我就耍你又奈我何的表情,用汤匙舀沙拉吃。
方逸文也就罢了,跟永恩说,“你呀,算运气好了,女人里面,除了我姐和阿彼,我最忍让的就是你,我对慧都没这么好。”说着,以一种应对宠物的口味和姿态,随意拍拍她头:“多吃点,看你瘦的这德行,不知道还以为你从埃塞俄比亚逃难回来的。”他又捡一个三文治来嚼,咕哝,“准备的分量还挺足。”
分量很足,是因为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可是,这种话不能说。永恩佯作专心吃沙拉,低下头,刚刚,她清晰感觉到,暴君文手掌的温度,在她发丝间停留一瞬,那个温度,是哥哥的温度,有股热浪冲到她眼睛里。他是方逸文,绰号暴君,他脾气不好,却一直容忍她胡闹,他们曾吵过架,互相捉弄过。她有时很过分,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丢他炮仗,还总糗他是笨蛋,他都不计较。除了他最爱的女生阿彼,他很少主动对谁好,却肯背她上楼,打架时护着她,还生怕她被藤木欺侮,这一切,只因为他们血管里流着同样的血。其实,不遗憾了,被自己的哥哥这样呵护过纵容过。
“喂,沙拉不可以吃太多哦,我家阿彼还没吃呢。”永恩抬头,阿文正很警惕地告诫,吼,真受不了,不过一个沙拉而已,永恩故意的,恶形恶状,拿起一块三明治做势塞进嘴里,方逸文还真着急,“不能这样啊革命同志,请客请一半会有报应的。”扑过来抢。永恩见他人高马大自己敌不过,往阿彼忙碌的厨房逃窜,闹的阿彼手忙脚乱,阿文和永恩却开心大笑。
这样的时刻,永恩用漫画方式记录下来,题名《欢颜》,将画收好放进行囊。不过,差了一点点。
第37章 37
永恩请吃饭唱K,理由,“在家闷了这么久无聊。”
阿彼表示,永恩闭关养伤再出来怎么也不能她放血请客,要请客也应该是那三个非要跟人逞勇斗狠的肇事者买单才是。
永恩坚持,“既然要庆祝,当然我买单才叫庆祝。”
席间,花心琛带来慧的消息,说慧跟他讨教泡妞手段,他如此这般掰扯了一个,谁知家姐手执新招泡爷去了,就是她那位芳邻。先按琛弟弟所授在车上弄了点手脚,然后敲邻家哥哥的门说赶着去机场,但脚受伤不适合开车,问邻家哥哥能否送她。邻家哥哥应允相送,路上车子顺利抛锚,那个时间和地段又不好拦车,慧假意电话说叫了拖车,等等就来,遂从自己车中变出红酒吉他,借口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偷得浮生一时闲,何妨暂且享受,于路边一坐,弹琴喝酒。谁知邻家哥哥久候拖车不至,替慧着急,打开车头检视,在慧托辞没有工具没有这个没有那个的情况下,竟然依靠他自己的智慧就地取材,将那辆车的小毛病处理好给发动起来,把慧送去机场,悲摧的是慧根本没有机票也没有行李,当时芳邻惊诧,你出门不带机票不带行李却带着红酒cheese和吉他……
故事讲完,最先笑起来的阿光,摇头叹道,“想不到慧也有今日。”
众人一时间被笑个摸不到头脑,没领略光少走的是哪个路数,只好损琛,“你真的是情场圣手吗?出的什么鬼主意啊,罚酒罚酒。”
这天,喝多的不是一直给大家劝酒的永恩,虽然她劝酒,但大家都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不给她酒喝。喝多的也不是被罚了好几杯的琛,琛的酒量深不可测,这几杯根本小意思。没想到喝多的竟是一向节制轻易不让自己醉的阿光,他倒也没死劲儿灌自己,就是比平时痛快点,当然也没醉的多厉害,拿他自己话说,其实酒到这个状态是最好的,轻飘飘,适度放松,身上暖烘烘。
直到K厅开始唱歌的时候,面瘫光笑眯眯随和的要命,居然自己找歌唱,大家终确定,光不是强颜作笑。
琛,“看起来你是真的心情好。”又问,“想我姐了?”
阿光大方承认,“嗯,每次我们聚在一起很开心的时候,都想慧,想她在该多好。”
阿文凑过去,“不气慧先你度过空窗期。”
“气啊,她怎么可以跑到我前面把我拉那么远。”不过,光还是笑,唇角弯弯,双目被酒意染亮,看起来有一点点怅惘,更多的是满足,说,“以前,和慧聊起过,虽然大家都觉得我们在一起很相配,但其实我俩都有一种感觉,我们之间少了点什么。我们俩太相似了,都过于理性,很难为对方疯狂,那会儿我们都说,看谁先找到肯为之抽风的对象,把我们从对方手里救出去。我很开心,慧先找到了,是有点遗憾,但也为慧高兴,是真的为她高兴。”
琛,“嗯,能说出来,多数就是放得下啰?”
“放得下。”光已找到要唱的那首歌,《人间》,示意琛和文,“一起?”
一起,《人间》,本来由女声演绎美如天籁的歌,竟被那三贱客唱的暖如春阳。阿彼哭了,和永恩拥在一起,拭泪道,“光以前说过,以后做了爸爸,会把这首歌当摇篮曲唱给小宝宝听,他和慧有想过谈婚论嫁,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知该为他们遗憾,还是该为他们高兴……”
永恩没应阿彼,她专心致志于在三个男声中,找他的声音,天上人间,百转千回,每一丝都不肯放过,“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这两个月以来的苦恼质疑不甘与愤怒,竟在这一段歌声里,逐渐平复,她微笑,与阿彼一起,摇摇晃晃,和着他们一起哼唱。唱完一起鼓掌,一起为自己喝彩和感动,还一起嘻嘻哈哈跳来跳去,末了又叫了不少啤酒进来,最后大家都有点喝大了。
笑闹中,琛少挨着永恩,语气真挚,“看你又能吃又能闹可算是安心了。”
永恩促狭,“上次我对阿文和阿彼这样表示关心的时候,暴君文说我象在留遗言。”
琛少不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看到阿琛,永恩心里就是满满的莫云,“琛,其实找一个可爱的女孩来谈恋爱也不坏是不是?总比每个星期对着不同的女人费劲找话题来聊愉快多了。”
琛无一贯无所谓的样子,“可费劲找话题有挑战性。”
永恩嘴快,“你的人生里真需要那么多的挑战吗?”
琛正视永恩,永恩不是太懂他眼里的内容,只听他楚楚而言,“其实不需要,可就算遇到了我喜欢的人,我也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始,我才觉悟我之前会的那些恋爱手段对她来说统统无效,永恩,不如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永恩想起来,之前阿彼说过,琛似乎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子,听他语气这可真事儿哦,立刻,浑身每个八卦细胞都活跃起来,靠琛哥耳边,“真的有了是不是?”
琛不解锁眉,“有了?”
永恩倍儿来劲儿,“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跟兄弟说说,兄弟指定挺你。”
琛把自己的距离和永恩拉远一点,满脸不乐意,“季永恩,你知道你象什么?”
永恩无辜,“象什么?我好心啊。”
“好心?”琛不掩他的失望加绝望,以手扶额,蒙住半张脸,横加挑剔,“你那表情简直就像是想八卦出来我哪天怀的孕。”琛哥明显气愤,“空调冷,我出去晒晒太阳。”
见琛起身欲走,永恩赶紧拽住,她今天做东可没想让任何人不高兴,最后的晚餐耶,很讨好的,“阿琛阿琛阿琛,别生气,有误会我道歉好不好?”
在旁的光凉凉一句,“对不起,他没电了,被你气的。”
“没电了?”永恩是闹不明白,可也无意深究,只管拽着琛不撒手,耍白痴到底了,扬着长睫绒绒,“琛,你晒太阳是为充电?”
此话一出,阿彼和阿文笑倒,光摇头不已,琛就一副不但败给永恩还败如山倒的样子,可是,他攥紧永恩那只拽住他的手,永恩只当琛哥回心转意不生气了,快快乐乐把琛再拉到身边坐下,掏出手机,提议,“庆祝我身体健康大难不死,我们来个大合影当纪念吧?”
提议通过,叫伺应进来,排排站好等拍照。永恩按预谋那样,“我要和阿彼站一起。”因为阿彼旁边可以挨着阿光,她挤开阿文,“你去那边啦。”
阿文不肯,“你挨着阿彼算怎么回事儿,再说你可以站阿琛边上也挨着阿彼,还非得跟我抢。”
永恩耍赖,“我才不要,刚阿琛还跟我闹脾气呢,他太不随和了。”
阿文坚持不和永恩换地方,习惯性斗嘴,“我也不随和,我家阿彼旁边只能站我……”
实在无聊啊这两个人,光少难以忍受,“你们好吵,我要求站琛那边。”
那怎么行?他换位置自己还找什么借口站在他身边?永恩严厉,“你不许换!”见大家目光微微诧异,又瞬间换回耍赖嘴脸,“只有我才可以要求换位置。”
光仰天长叹,“季永恩,”他非常无奈,“每当你无理取闹的时候,我都觉得,你还是躺回病床上招人喜欢一点。”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他聚会,太伤人了吧,永恩小脸正要垮下来,谁知光少往中间位置一站,以这回老子做主的姿态,左拥阿彼右抱永恩,没等琛和文反应过来,命令拍照的伺应生,“就这样照,快点,连拍。”
晚上,永恩躺床上对着三连拍出来的相片笑,南极冰搂着她和阿彼那张除了他自个儿神采飞扬之外,大家都有点木木的。
下一张,永恩和阿彼笑不可抑,阿琛侧目,阿文的九阴白骨爪就招呼到光脸上,也不知他留了点手劲儿没。
再下一张,他们几个都落进沙发里东倒西歪。这怪阿文,想把阿彼拽回到他那边去,结果乱糟糟的,脚底下也不知怎么绊着的,连锁反应,害大家全都滚沙发上。阿琛压着光,光努力撑起来,他要是不撑起来,就会压倒永恩了。永恩记得当时光说,“别闹,永恩伤刚好。”
阿光心细如尘,一直都是,把永恩和阿彼左拥右抱住照相的时候,阿光揽着两个女生的手,是微微握成拳的,尽量不让手指掌心贴近她俩,绅士的厉害。
他,什么都好,只是我待他的好,他从来都看不到。
我的南极冰,永恩对相片里的那个男生默念,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这组照片,永恩题名为《人间》,想想又改成,《我的人间》。
远山跟永恩说,“你要的,最快飞往伦敦的飞机,可以订后天的票。”
依云看着永恩,征求,“后天?太赶了吧。”
永恩练习吸尘打扫,兴致很好,“不会,我行李都整理的差不多了。”
“那边学校还需要你的成绩单。”依云妈妈对着平板查她的行程表,“我得去趟你的学校。”
“后天早上我去拿,”永恩看起来干劲十足,“正好后天开学,比较容易找得到老师,主要是也得找个好借口给老师。”是啊,好借口,她得消失的让人找不到才可以。
依云叹气,这几天她总叹气,交代,“你先去,妈过两天也过去。”
“好啊。”永恩答应,不让爸妈过去看望一次,他们不可能放心的,
依云又问,“你没跟阿彼他们说你要走?他们会来问我和你爸的。”
永恩抿嘴笑,狡猾的像只小狐狸,“妈,你会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