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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无法消化,委屈,不甘,忍耐,爱慕,失落和惊喜,种种情绪倾巢而出,而让她最为悲伤的是,她的寸心万绪,与他而言,咫尺千里。
“喂,你又怎么了?干吗哭?”光讶异,可他止不住永恩越掉越多的眼泪,没奈何,将她拥紧到怀里。他当然心疼她的眼泪,一边又觉得夸张,怎么突然间这么伤心呢?摸不到头脑,“是在生气吗?怪我说你丑了?可你以前没这么小器的,季永恩一直是个豁达的姑娘啊。”
永恩靠在光怀里,揪着他的衣襟,泣不成声。谢天谢地,他没嫌弃她在这一刻的丑陋和肩头不伦不类的靴子,温柔相劝体贴安抚,可这只会让永恩更伤心而已。
阿光努力猜测会让永恩不快乐的心思,是因为他提到阿文和陈柏青的关系吧,可能,还是戳到了痛处,有感而发,情绪崩溃?于是更温柔地哄劝,“不要哭了,心里有事情每次都逞能自己担着,想说就说出来,放心,我肩膀随时借你。”
这一句,是真的戳到了痛处,永恩拼命点头,泪断线珠子似的,“我好想姥爷,好想爸妈,好想你们,想的没办法……”永恩想告诉光,她的那面相片墙,是她好好活着的巨大动力。做作业到后半夜两点,累的半死不活,她如何抱着那面墙汲取能量。
可是她还没说,已经招惹到阿光,弄的他热泪盈眶,拍着永恩背,哄孩子似的,“不哭了不哭了,以后别闹失踪,有事给我电话,我电话二十四小时给你开着,好不好?”
终于,他也愿意把他的电话,为我开着吗?象为慧和阿彼一样?白痴的谢韶光,永恩一时间肝肠寸断,声泪俱下,“不是这个啊,光,你若娶了她,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该怎么办?你怎么办?”一辆救护车鸣着长笛在广场前的长街上呼啸而过。
“什么?”光没听清楚,继续哄永恩:“什么怎么办?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不要哭了,我们慢慢想办法,会好的。你看,哭得更丑了。”
什么跟什么嘛,这根本风马牛不相及。永恩在阿光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壮怀激烈,满腔悲怆,她是如此爱他,爱了这么久,他却要和别的女人订婚,永恩心事徘徊,进退无路,索性抱着他哭了个唏哩哗啦,昏天暗地。
旁边慢慢开过去三辆车,车里人都瞅见广场的喷泉边,披着黑色长羊绒大衣的男人与一个穿白色羽绒衣的女人,拥抱着,象奥利奥饼干似的,没人打扰他们,三辆车子笃悠悠滑出去,有点嚣张的那辆大红色宾士跑车不甘寂寞,鸣了一下笛。
永恩哭的太狠,光即使见过再广的世面经过再大的风浪,也被吓倒,扶起她细看,忧心忡忡,“你没事吧?”
永恩拼命摇头,想想不对,又使劲点头,泪水纷纷坠坠。光真的是有点急了,现在对他来说,让永恩不再哭,是最最最最重要的事情,他呵护着,把永恩的脑瓜按在自己肩头,然后,伸出两只手,比出手势,让永恩看地上的影子,“来,你看,那是什么?象不象只狗,这个呢?是狼,还有这个,像不像鸟儿……”
说起来,真的是很拙劣的手段哪,不过,永恩含泪而笑。
光很开心,“总算笑了,哗,被你吓死。”
永恩拭泪,还有点抽抽搭搭的,“你是在哄我吗?”
光心思纯粹,“是啊,看你哭那么惨,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永恩,“看不出来,你平时那么爱耍酷,还会哄人。”
“我那不叫耍酷,只是闷,不爱说话。”光伸手把永恩腮边一丝没擦净的眼泪擦干净,“怎么样,现在好点没?”
“嗯,下次你心情不好,我也哄你。”
光跩,“你应该没那个机会,我一向都开心的。”
“那我先把你惹火了再哄你好了。”
光,“你行不行啊。”其实不赖,这丫头平时的古灵精怪又回来了。光看看腕表,“好啦,我们得回去找车,喏,你还是把靴子穿上吧。”
永恩把阿光的鞋子还给她,穿自己的长靴,一边穿一边寻思,冷天拔地的,抱着一个男人嚎啕真是有够丢脸,若被人看到还真要命,亏着现在晚了。又念及谢韶光这般金堂玉马型的大少爷肯抱着一个肩上吊着两只靴子的女人安慰哄劝,不惜比烂透了的手影,永恩忍不住又噗嗤笑出来。
光挑着两道浓眉:“你情绪变化会不会太快?”
永恩承认:“是,快了点。”没说下面一句,光,是你闹的。
他们回酒店停车场找到阿光的房车,发现一起开来的琛少&文少的车已经不见了,还有慧和芸涓一起来的那辆车也不见了。光嘀咕,“都走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和永恩钻进房车,永恩找到自己的包包,光找到保温杯,里还有热水,她赶紧给永恩倒一杯,“来,喝点热的,暖和暖和。”永恩喝几口,从自己包包取出卸妆油洗面奶,对着后视镜卸妆,说,“我可受不了我这张跟打翻了调色板一样的脸了。”
光,“那你慢慢弄,等你清干净了我们在走。”按音响,阿拉贝斯克钢琴曲的乐曲水样流出来,他靠在椅背欣赏,样子安静,清澈,波澜不兴,完全看不出刚不久前还抱着永恩求助,情绪崩溃过的痕迹。
永恩试探问,“阿光,对慧,你还是放不下吗?”
“没有。”光坦诚,心平气和,“我只是舍不得过去的旧时光,一时感触,你呢?”他看向永恩,“为什么失控?”
永恩已经擦掉脸上的脂粉,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澄净,她沉吟,“我呢,也是为了旧时光吧。突然间,生活分析崩离,象缺了一块的拼图,又不知到底缺了哪里,闹心过一段日子。”永恩略有无奈,面孔却清新蓬勃,“可是现在,还不错。狠狠哭过一场,心情好多了。”
光,“好多了的感觉,是不是,有点辉煌?”
永恩加强,“辉煌的没救了。”两人一起笑,永恩催促,“快开车吧,我好饿哦,想回去看看赵叔有没有为我们准备宵夜什么的。”
光指指永恩的安全带,示意她扣起来,故意小心眼,“我记得有人诅咒我,说……”
“先生,做人豁达点嘛。”
光发动车子,“我让老赵给你准备了蛋奶舒芙蕾。”
永恩苦恼,“晚上我不爱吃甜食。”
“你不爱吃甜食?你就差没变成蚂蚁了。”
“吃甜食会胖。”
“你不是说自己还很有资本吗?”
“南极冰,你记我的话记的很牢哦,当圣经背啊。”
“是是是,我把你的话当圣经来着。”
第56章 56
永恩和光回去谢家,打开门,毫无预兆,各种吆喝加口哨,彩条纸屑兜头而下,花瓣纷飞,还有拉炮横空出世,砰砰乱响。永恩吓住捂住耳朵,惊呼出声。光揽住她,护在怀里,站那儿不动。等口哨拉炮停了,纸屑花瓣不飞了,才道,“弄错了吧?也不看清楚就玩儿。”不理门口那两男两女和跟着凑热闹的老赵,扶住永恩往里走,“泰哥和慧呢?还没回来?”边脱外套边叮嘱,“我说阿文,还是别弄拉炮了,再吓着慧,不是说刚怀孕的孕妇经不住吓吗?”他晃晃脑袋,随便弄弄自己身上的彩条纸屑,又帮忙扒拉拍打永恩一头一身的彩条纸屑,念叨,“大半夜从哪儿找来这些的……”才发现不对,怎么没人说话?回头,盯着门口处那几个。
文少和阿彼,琛少和芸涓,对着永恩和阿光,表情各具意味,很有种你俩的小辫子被我们抓住了的兴高采烈。
永恩不察有异,跟着阿光问,“师父和慧呢?”
“去见乔伯父乔伯母了。”文少说,伙同其他几个摇摇晃晃跟到沙发处坐。
光示意老赵给弄点热饮来,奇道,“怎么回事儿?”
其实很简单,就是乔家二老根本下不去狠手。那边保镖电话一报说乔小姐被劫走,也没讲清楚到底是谁干的,乔妈妈在剧院就软了,哭,“哎哟,慧还怀着孩子呢,我的孙子……”于是,慧当机立断,带上泰哥,回去给爸妈下跪,求成全。琛说,“我们送泰哥和我姐回去的,本想等他们一起,不过婚姻大事嘛,还有其他细节要谈,慧就让我们先给你俩报个喜讯,他们等会儿也过来。”
知道师父没事,永恩放下心头大石,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喜大喜。”
光咽着热茶,皱眉头,“那你们又撒花又拉炮的刚刚是干吗?吃饱了撑的?”
芸涓天公地道似的,“给你俩用呗。”
永恩,“我俩?”她指指光再点点自己鼻尖,“光?和我?”
阿彼,“别不好意思,我们都看到了。”问永恩,“你是不是打算接受阿文和阿琛的提议,装阿光的女朋友气走韩美雪呢?”
看到了?是指刚刚她抱住他哭的场面?永恩嘴巴张成一个O型,惨惨惨,怎么办?
光败给众损友,“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
琛细细打量光,“你看你衣服上是什么?证据确凿,别想不承认哦。”
得到指引的各位都盯着永恩买回来,只有穿在光身上更显其玉树临风的“制服”, 白线衫不经脏,靠胸口位置,蹭到些许胭脂水粉口红印子就特别明显,那当然是永恩的杰作。
永恩脸上发热,直热到耳朵都红起来,张口结舌半晌,脑子里冒出个意念,“我,借阿光肩膀哭一下,因为,因为,男朋友来电话,怨我这么久没回去,他病了我都没在他身边,所以,就……”她对阿光做个敬礼的手势,强撑出嬉皮笑脸,“对不起,兄弟,给你添麻烦了。”永恩自认这个借口还不错,毕竟不知道这伙人看到的拥抱,是光抱着她为慧哭那段?还是她抱着光为自己哭那一段?但无论是哪一段,都不好说出来与大家分享。
南极冰不置可否,他的目光有对永恩闪了几闪,无论出于哪种立场他都不好反驳永恩,并且承认这个借口还算好用,暂且默认,但是,他也敏感地怀疑,永恩的“男朋友”每次都出现的太太恰如其分了。
只是这样?借肩膀而已?众损友瞬间失望。
阿彼首先无力,地毯上一坐,靠着芸涓,“我还以有戏呢。”
芸涓也靠着阿彼,“我也以为是。”
阿文,“我刚还高兴,寻思今晚咱们解决两个大问题。”
琛没说话,凑近阿光衣服,继续研究他胸口那一片残脂余粉。
永恩拿报纸敲他头,“干吗,鉴证实录啊。”
琛回敬,“干吗,你怕啊。”
永恩给噎住。
光呛琛,“到底风月老手,长于此道。”他靠近琛,接近耳语,“你和芸涓路边热吻,被永恩看到了,真不给自己后路走啊,想陷自己于不义吗?”
琛那个表情很有点,糟糕被看到了的意思。
旁边阿彼打岔,“不许悄悄话,有乐子大家一起乐。”
琛掩饰,呛回阿光“尖酸刻薄,”指头点光脑门上去,“你就黑吧你,你的命运不定躲哪儿暗算你呢。”
光小小翻个白眼,“懒得跟你们闹,我去厨房看看。”欲走,手机响,他对着屏幕眉峰微蹙。
琛,“谁?”
光,“暗算。”接电话,“爸……”
哇,命运就坐窗台上了。众人不响,听光跟老爸嗯嗯啊啊对答完,道,“美雪已经搭机来了,过会儿就到,我得去趟别墅那边收拾收拾,还得去机场接人。”他看腕表,“我估计得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暴君文盯着永恩,坏心眼,“去别墅干吗?接美雪回来这儿住。”
赵叔送燕窝上来,帮腔阿文,明明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却是那种非常老好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