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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容易啊。”
大家都笑翻了,慧边笑边跟老公说,“亏得永恩,要不这一晚上我真熬不下去。可是,我以为她应该是比我还难熬的人啊。”泰哥握老婆手,暂且无话
欢乐的单身告别聚会居然只玩到十二点,阿光就要结束,理由?“明儿个还一大堆事情要做,再说这几天都忙到后半夜两三点,实在是睏得上下眼皮打架了。”伴随这个理由的是萎靡的精神状态和大大的哈欠。
琛和文,“婚前紧张吗?到底什么事儿啊,你每天忙这样。”
光泛泛,“公事。”
永恩头发疯的有点乱,索性把绑起的马尾放下来,不是很情愿,小女孩似的口气,“这么早就散啊,我还没玩够呢。”
明天他结婚,她还能玩的这么疯,光暗暗翻个白眼,她是不是真的爱他啊,简直要疑惑了,偏灯晕里她三千发丝落下的一瞬,皓齿朱颜,又纯若琉璃,让他意马心猿,恨不得人抓过来狠狠咬几口才解气。
一行人前前后后,从走廊往外走,有个服务生捧着满碟子热饮从外往里行,他兜里电话响,托大,单手捧碟子另手摸电话,脚底下还让地毯绊了一下,人摇摇晃晃往前冲,正对着永恩的方向,光抓着永恩往里拽,结果自己没能全身而退,一部分热饮噼里啪啦推金山倒玉柱般掉到他身上,光被烫的啊哟一嗓子。
永恩吓得呆两秒,扑阿光身上查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烫哪儿了?有没有怎么样?给我看看?”她抓着阿光湿了整条的胳膊,慢慢卷衣袖,生怕弄痛他,嘴里一径念叨,“痛不痛?哎呀,有点红。”她很担心,“会不会起水泡?拿点冰块敷敷行不行?”才抬头欲找人帮忙,只有那个肇事的服务生在旁鞠躬如仪,说对不起。其余人都围观,很有爱的那种,笑嘻嘻的围观,只看不说。
少警惕一点都不行,就算不喝醉不说梦话也不行,总有一件事,不小心就破功,藏了这些年的爱慕,在人新婚前夜拿出来,实在不合适,永恩硬充镇定,慌的不敢看阿光的脸,闷头,将他胳膊放好,嘴里不伦不类,“回去让老赵帮你用酱油擦擦吧。”生硬转身,继续往外走。
光在她身后回敬,“烫着了用酱油难道吃火锅用烫伤膏?”
永恩不看后面,装着很轻松实则悻悻道,“你自个儿要乐意也可以啊。”抓住师父,“你和师母送我回家吧。”
泰哥答应,“好啊。”问永恩,“你学会开车没有呢?”其实他很想提醒爱徒,刚才光注视着她的眼神,柔情似水,有多动人,便是泥人儿也会生凡心。
永恩只想赶紧逃离这里,老老实实,“没有啊。”
光佯作无事,拨电话给司机,“我就出来,你把车开门口……”
这一夜,永恩睡前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在乎久了会崩溃,她不想继续在乎下去了,放弃吧。因为放弃,这一夜她睡的算很好,周围的沉寂,如丛林中的荒草那样又密又高,将她围绕。
谢韶光睡前也喝了杯酒,他继续给永恩写邮件,“这是我们重逢后的第十六天,我们很好,我会让我们的未来也很好……”
第68章 68
早起,打开窗户,雨后微凉的空气里饱含草木清香灌进室内,令人心情愉悦。谢韶光沐浴更衣,换上礼服。季永恩化妆吹头发选首饰。
永恩千篇一律地叮嘱妈咪:“我今天朋友结婚,你不要独自在外面太久,菜我买好了,还有不要放陌生人进来,也不要和陌生人搭话。”
李平耐心地一一应下,帮女儿戴好长耳环。她今天穿白色裸肩缀水钻的抹胸上衣,下面同色不规则裙裾设计的蓬裙,雪纺质地,层层叠叠,行动间轻盈飘逸,步步飞花。李平还用一束垂顺的半透明丝巾松松绑住永恩的黑发,觉得女儿真是美丽,百看不厌,说起来也快二十五了,怎么总不见有男孩子约会她呢?反而着急忙慌的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忍不住问:“原来那个送你回家的同学谢韶光,就要结婚了?我以为他追你呢。”
永恩无甚情绪,“哗,那位谢韶光也肯追人吗?跩的二五八万的,一般都人家追他。再说他是我兄弟啊,追我不是乱伦?”她站门口穿鞋,半高跟,凉鞋,上次爸妈来看她硬买给她的,鞋子漂亮,整条鞋带到鞋跟都缀满小花。精致到过分,除了今天这种场合,平时想不起来穿,可今天这种场合又让人烦躁。永恩又踩又踹跺半天脚,都快把李平妈咪给吓着了,还以为那鞋哪儿不对呢,永恩才算找到感觉,喘口气,跟妈咪说:“我走了,你照顾自己。”
还是师父和师母来接永恩,车在楼下停着,师母着件白色真丝上衣,黑色长修身裙,银色细腰带,衬托的身材修长窈窕又姣好,耳边长红宝石坠子,头发挽起,高贵的不像话。
慧有赞永恩,调侃语气,“你想毙掉新娘子吗?”
永恩解释,“就这套还穿得出去。”又道,“怎么可能毙掉新娘?昨儿芸涓不是说大家只看新娘子,我们没人看,穿什么无所谓啦。”
泰哥关切,“看起来心情不错,昨晚睡的好吗?”
永恩略夸张,“心无旁骛,蒙头大睡。”其实,也不算夸张,是睡的还好,哭也哭过,笑也笑过,闹也闹过,走到山穷水尽处,疲累异常,整一夜,没歌没梦。
按照流程,今天阿光和美雪先在教堂接受神父的祝福,然后转去一个露天场地的冷餐自助酒会,在公证人和律师证明的情况下签妥婚书,喝喝酒聊聊天欣赏一下节目,再去晚宴的酒店。
慧车上跟永恩聊,“你无法想象,这套流程全阿光一个人筹划出来的。不过这么几天功夫,没累死他算不错了。在以前真的无法想象漫不经心的阿光有这样的能力。”
永恩心里不是味儿,道,“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慧只笑,不言语。虽说不明关键在哪儿,但她和丈夫很确定,今天这个婚礼有古怪,多数熬不到签婚书那一步。
举行婚礼的教堂到处装点着鲜花,庄严华丽又神圣,有好几家平面和电视媒体举着长枪短炮严阵以待,永恩故意跟阿彼瞎扯淡:“我嫉妒得要死,你有没有看到我眼睛快变绿了,好漂亮的婚礼,我发誓结婚对象要找个有钱人。”
芸涓真心感慨,“永恩,已经来不及了,你早些行动说不定有机会,可惜新娘不是你。”
永恩只当她玩笑,鬼脸,“哗,你当心给新娘家的亲友团听见哦。”
婚礼开始,新郎伴郎出来,一水儿的黑礼服,出尘俊逸,帅的令人神魂颠倒,倒不见紧张兴奋啊什么的,站那儿,意态悠闲,时有交谈,低声,默契,比来观礼的状态还放松。直到美雪出现,才正经一下。美雪在风琴声中,被父亲送到阿光手上。一切按部就班,如排练过的那样进行。永恩听牧师态度虔诚,念着什么牵手偕老、忠诚宁静,很是感动,她对这样的时刻从无抵抗力,即使她不是新娘都没关系。
神父问,“谢韶光先生,你愿意娶韩美雪小姐为妻吗?”
“我不愿意。”光答应,镇定,肯定,确定,生怕大家没听清楚似的,不惜再重复一次,“神父,我不愿意。”
五雷轰顶,永恩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是阿光疯了,还是她在做梦?那是出席正式场合连衣服都不肯穿错的人耶,他说不愿意?他哪来那么多的勇敢和决心说不愿意啊?永恩相信,她头上刚才有只飞碟经过,南极冰被外星人附体了,一定是的。
神父已经不知该如何再继续下去,他主持的仪式中,从来没出过这样的差错。观礼的人群无法保持安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阿彼在永恩耳边说了句什么,永恩没听清楚,她紧张到发抖,全部注意力都在阿光那里。
韩美雪的父亲韩志生恨恨地,如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念出阿光的名字,“谢韶光。”
坐第一排的谢展鹏脸色铁青。
闵柔劝儿子,“光,你怎么可以这样,让我们两家人以后如何相处?”
韩志生怒不可遏,“我们两家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无须再处。”
闵柔弱质纤纤,委委屈屈,“老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可是你说的,千真万确?”
韩志生吹胡子瞪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闵柔安静。
美雪又惊又怒,她是不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到底有多相爱,可是就在她尝试着珍惜的时候,他做出这种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巴掌扬起来,却没落下去,被光扣住她手腕,根本挣不动,眼前人口里,不过三个字,“对不起。”
两个伴郎先是略有惊愕,虽说之前有思想准备,阿光不会老老实实结婚,但也没想到是这么一出。玩这么大,怕是很难善终,头碰头咬个耳朵交换过看法,自也就心思安定。这桩婚事,他们本也没打算对光说恭喜,现下这一局,他们不会可惜。掉过头在观礼的人群中找自己的亲爱的,招招手。
面纱后美雪的面孔上滑下泪水,不甘含恨,“你当众羞辱我,对不起三个字就算了?”
阿光平淡,甩开美雪的手,“有些难堪,比当众羞辱更甚,接受现在这个结果,对大家都好。”话毕,光率先退场,长而宽敞的过道,泰哥和慧,文和彼,琛和涓跟着相机鱼贯而出,一路走一路讨论,“我还以为可以接到新娘的捧花。”“哗,这么急着结婚啊。”阿文路过母亲坐的位置,眉毛不挑一下,权当没见,庄静秋的脸也铁青色了。
永恩没动地方,她看到韩志生可怜兮兮,把哭泣的老伴和美雪搂在怀里安慰,也看到谢展鹏两口子跟在一侧,收拾谢韶光撇下的烂摊子,第一次,永恩如此恨谢韶光,这也太可恶了吧,从前一直把他当君子来看,可他现在连小人都不如啊,真不是个东西。
逐渐,谢韶光前行的脚步缓下来,他感觉不对啊,永恩怎么没跟上?找永恩,退着走,一排排座位倒带过去,站定到永恩那排,现在,他终于有合适的身份,站在她面前,他看着她,目光里的意思,你还赖这儿干吗?
本来,中途变节的新郎倌就是焦点,现在,他连累的永恩也成了焦点,礼堂中大半目光都探照灯样追过来,永恩头皮发麻,真希望这被外星人附体的生物能赶紧消失,她望着前方,装没看到那块肇事的破烂冰,她不要和这衰人一路。
可现在谢家少爷当然不会轻易消失,何况他只想和这姑娘同路,见永恩不知为毛犯别扭,不吭声,到座位前抓住她胳膊,也不理她脸上是什么颜色,众目睽睽下,把她拽出去。这场合之下,为自己的体面考虑,永恩不能大喊大叫我不要,出于为那块冰面子上的考量,她也不能把她的负隅顽抗弄的象路遇抢劫,再说那厮力气比她大,以至于她的挣扎看起来倒更像是某种半推半就。更因为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主角拉着个白裙飘飘的女孩子跑出结婚典礼现场,从新闻敏感度上和视觉上而言,都还不错看,噼里啪啦,闪光灯一片乱亮。
教堂外面,阿文把应该等新郎新娘出来要放的白鸽飞了拉炮炸了,纸屑与白羽齐飞,玩的巨开心。
慧和泰哥问,“阿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等光答,琛先说了,“赶紧找个地方研究一下对策先,光,你爸和姓韩的不会放过你的。”
光,“我有准备。”叫阿文,“还玩?走啦。”
没有婚礼,慧和泰哥的时间总得另外安排,暂且告辞,“我俩得先去保姆那儿接宁宁,回头跟你们聚,有紧急状况打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