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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凡是和迹部景吾搭上边的东西,特别是女生,都会严重地扯动女生们的神经,椿在温泉行时和迹部的短暂对峙还被一些人记着,所以春日椿几乎是在全班女生的注目礼中低着头满脸黑线地跟在迹部景吾后面出去的。
之后的那节课是国语课。班主任安藤老师就是国语课的老师。在那节课开始之前,迹部和椿就已经回到了教室。迹部依旧是嘴角挂着淡淡的不可一世的笑容。椿也依旧是平静的面无表情,但若是有人能读心的话,大概可以看到椿心里那几万只飞奔着的草泥马了。
而如果有人的视线能够再精密和仔细些,也就能发现迹部笑容里不同意味的得意。
安藤老师这节课的内容也是讲解试卷,而在讲完试卷后,她清了清嗓子,看着全班,说出一项安排来。
所有的学校都有着一种相同的学习节奏和曲目,很多校园里的青涩恋情也都由它为起点产生,但老师们仍然前赴后继,只因这东西实在是很有用。
——它的名字叫先进带后进,准确来说,就在同学之间互帮互助的自我辅导。
两个名字结成一对,在安藤老师的表单里被写着,总共也只有三对,都是偏科严重的同学。
六个名字里面有一个是春日椿。她的名字斜杠对出去,本来是另外一个同学的名字,但是此刻却被划去,由另一种笔迹张扬地签上了一个名字。
迹部景吾。
这四个字,是春日椿心中那些狂奔的草泥马的来源。她还记得在办公室里,安藤老师对自己的悉心教诲。安藤老师就差把她形容成冰帝的未来了,但她也说这个未来还缺少一种重要的因素,因为未来的世界,注定是一个由英语作为全球通用语言的世界。
“其实教英语的上野老师本意是考虑让迹部同学来教你英语的,毕竟上野老师自己要负责整个班级的英语教学已经非常忙碌,但是迹部同学既是班长,又兼任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还是网球部的部长,身兼数职,他自己也是学生,需要时间来学习,所以我选了我们班这次英语考到第二名的宫崎来辅导你。”
“好的,安藤老师,我一定会努力向宫崎同学学习的。”椿是这么答的。
然而某位大爷却拿过来安藤老师桌子上的那张纸。这次安藤老师找迹部来,本来就是想让这个在同学中极有人望的班长把这件事宣布出去。
“安藤老师,你不会是不相信我能平衡各个方面带来的压力吧?”虽然没有对着老师称“本大爷”,但语气里质问的意思却并没有少。
连安藤老师也不由地愣了愣,而后立刻换上了刻意的笑容:“怎么会?迹部同学,你一向是我们学校的骄傲……”
“教这个傻瓜,费不了我多少时间,倒是最近听说宫崎家里他奶奶去世了……”迹部用下巴指指椿。
“啊,是吗?”安藤老师似乎明白了迹部的意思,虽然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手推舟道,“那既然迹部同学愿意的话……”
椿脸上挂下几道黑线来,她知道安藤老师一定是故意装作没听见迹部在她面前叫她“傻瓜”的。
“安藤老师,迹部同学虽然很好心,但他已经很忙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的,还是让宫崎同学……”
椿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迹部闲闲地打断了:“啊,既然本大爷都勉为其难地帮你拿了,也勉为其难地教教你好了。你说呢,啊恩?”
边说着,他已拿起笔划掉了宫崎的名字,洋洋洒洒地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哪怕椿是个聋子也能体会到迹部“啊恩”里体现出的威胁意味,特别是他居然还刻意地加重了前面半句话的语气。
“好吧……”椿只能默认。大爷上赶着要教她英语,她就算是无福消受也得消受,“不过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
她这句话是对着迹部说的。
“什么要求?”
“不要让别的同学知道,可以吗?”回想她跟着迹部出门的那时候,她就知道若是这件事被其他人知晓,估计自己在冰帝会呆不下去。
“好。”迹部倒居然不推脱,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安藤老师最终只报了前两对同学的名字,就宣布了下课。
铃声敲响。
椿听到后桌的迹部在放学的吵闹声里说了句:“你留一下。”她手头上的动作慢下来,而后起身走到小泽明美那,让她部活以后先回家去。
10分钟后,教室里的人走光。
“跟着本大爷走吧。”迹部拎起书包。
椿起身跟上他,才发现教室后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高大壮硕面貌有些呆呆的中年人。啊不,虽然说是中年人的身材和外貌,但身上穿的,如果椿没有记错的话,是国中三年级的校服……因为同样的校服,她在长太郎那里看见过。
“桦地,走吧。”
“wushi。”那中年人只答应了一句,便接过迹部递过来的书包,跟在他后面了。那动作极其熟练,似乎不下万遍了。
椿还长着嘴呆在原地。
也无怪她会惊讶,她从没见过桦地。桦地现在还是国中三年级,只是有时候会过来参加高中部的训练。过去椿总是早早收拾书包就去参加部活,而桦地放了学再从初中部走到高中部还需要一些时间。
“笨女人,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迹部回头,发现椿没跟上来。
“哦,来了。”椿认命地答应一声,不去想关于桦地和立海大牧绅一之间的相似性了。
走到半路,椿依稀觉察出迹部和这个桦地是要去网球部的,迹部是网球部部长,自然要参加部活。那她怎么办?
“迹部君,请问你是去部活吗?”椿小心翼翼地问。
“是。”
“那……辅导的事,我想如果不急的话,那个,我觉得不一定非要……”椿想说辅导这事儿还不急。若是迹部要把她带到网球部去辅导,那她就大出名了!可她现在完全不想出名啊……
“桦地。”迹部并不理她。
“啊?”就在椿的注意力又被引到这个身材高大但存在感很弱的人身上时,一股大力突然箍住了她的腰,她的脚旋即离开了地面。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被桦地夹在了手臂下。怎么挣脱也敌不过那股力道,椿在那瞬间唯一能做的就是捂紧了自己的裙子……
“喂,迹部,你干什么!”连“君”都没有加,春日椿语气中的是不加掩饰的不满。
“桦地,把她倒竖起来也可以。”
“不可以!!!”还没等桦地答应,椿就已经强烈抗议了。她再淡定,身体也还是个少女。
桦地最后倒没有这样做。但是椿已经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恹恹地消沉了,再没反抗。
不管怎么说,结果是……
迹部突然发现今天天气真好,因为天气好所以心情好像也特别好,连走路似乎都欢快了些。
补习失败的协奏曲
椿被放置在活动准备室,冰帝的网球部是个大头,所以理所当然地活动准备室很大,分为好几个房间。
这些房间里自然有那么一两间是监督和迹部才有钥匙的。
椿现在就在这样的一间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和她的面前摔着一本英语阅读。
那是刚才迹部出去的时候甩给她的,让她背诵其中的第一篇,然后迹部就锁上了门,和桦地一起出去了。
……坑爹啊这是!
椿几乎想把这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可是她不敢,在春日家生活了这么久,她当然能看出来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很贵的,至少没有十万元以下的东西。她可不想为自己的一时任性浪费那么多钱……
她原先可以和迹部唱反调,时不时地讽刺挖苦一下,因为迹部再怎样生气,也不会没有风度地大打出手。但有了桦地,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与其说是因为迹部厉害,不如说是因为桦地是她的克星。
既然什么事情都不能干,那就还是念书吧。椿想起来,迹部说过,如果背不出就不能吃晚饭。
倒还是真像啊……椿的脸上泛起一丝讽刺的笑。
也是被关起来,如果没有做好什么,那就不能吃晚饭。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即使到现在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因为确实被饿过很久,甚至饿到摘过那些据说可以吃的叶子吃。即使到现在,椿也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当时会饿肚子。
明明控制自己想起那些事情,可是每次一旦有一个契机想起来,就再也控制不住。
那些印象,就像蛰伏在记忆深处的最凶猛的野兽……
椿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失了力,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怕脏似的,就直直地躺在冰凉的地上。
眼下是五月份,天气渐渐热起来,但凉意还是透过衣衫渐渐传上来。椿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不让热量快速流失。
英语阅读书被放在手的一边。
***
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睡在地上,书本被扔在一边。
这就是迹部打开门之后见到的场景,他的嘴角抽了抽。他的内心已经在吐槽这女人是有多讨厌英语。
“喂,不华丽的女人,起来了。”迹部拿脚踢踢椿的脊背。
居然没有反应。
“喂,不会是死了吧。”迹部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脚尖用力将椿的身子踢翻过来。
椿的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眉头紧皱着,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求求你们……想出去……我饿……不,不能出去……吃饭,求求……饿……”
带着哭腔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个是吃货么?……”迹部虽然想这么想,还是皱了皱眉蹲下身。
椿的额头是烫的,但温度还好。
“躺在地板上睡觉,活该感冒,幸好还死不了。”迹部闷闷地嘟囔一句,站起身,“桦地,抱她去车上。”
迹部走在前头,拿出手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他觉得这女人简直太能折腾了,一会儿表情冷淡神气得跟什么似的,一会儿又像这样露出柔弱无助的样子,让他忍不住都产生了后悔和同情的心情,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她太严格了。
“切,不就是补习个英语嘛……身体也太弱了吧。”迹部愤愤地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像手塚一样罚她跑步!……嗯,对,这是个好方法,就罚这个女人跑步好了,等她烧退了以后。
陷入沉睡的椿一点儿也不知道,迹部的心思已经七拐八折地游离到奇怪的方向去了。明明是替她补习而已,但是他却已经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大约这就是所有以自我为中心的男生,譬如迹部景吾这样的人的思维模式。
椿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是自己的床,在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可是她还记得自己刚才分明是躺在那个该死的网球部活动室里的。坐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睡衣,身体有些脱力,脑袋有些烧。
想了想,大概是迹部送她回来的,也只有他才能发现了。至于迹部是怎么知道她的家在哪儿的,椿倒并没有去思考。
椿看向床头的闹钟,时间是晚间的七点整。看来她睡的时间并不长。她打开被子,走下床,正想出门去看看小泽明美在不在,隔着门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泽田,那个女人的身体,明天是可以跑步的吧?”
“哦,只要烧退了的话,倒是没有大碍。但还是休息几天最好。”
“就是说是可以跑的吧?”
“呃……这个,如果一定要跑还是可以跑的,不过这两天还是需要特别注意,因为她的肠胃好像不是特别好,但没有工具我也看不出什么,最好去做一个仪器检查。”
“……好吧。”那个声音里居然有点儿失望的意思。
“迹部君,你是有多想让我跑步啊?”椿推开门,闲闲地道。她看着走廊里的迹部,跟在他身旁的桦地,还有一个穿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