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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兔本名叫神无木真纯,现在全家在希腊旅行,开学时才回来。距离冰帝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
关掉电脑,椿直直地躺在床上,明天没有什么计划的事,所以她不知道做什么好。
想到神无木真纯,椿突然发现,这几天因为搬家,太过于忙碌,所以没有好好思考周围的事物。
现在的她,一个人到了东京,一个人住在一幢房子里,认识的人刚够六个手指头,就是隔壁的凤一家,一个在超市打工的店员,还有神无木,如果她也可以算一个的话。
这就是现在的她在人生地不熟的东京开始自己新生活的起跑线。
明天干什么好呢?
据说冰帝的学业比较重,每年还有全额免费的海外交流的名额。
反正闲着没事,椿决定明天去书店翻翻教科书,顺带着买几张英语碟。
天知道她的英语有多烂。现在除了在成绩报告单上有污点,还看不出什么其他短板,但长此以往,必将大大限制她发掘并女票一批金发碧眼美少年的长期计划。
一句话说得好,我们要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椿可是斗志满满的!
第二天,椿就发现未来不是这么好面的。
看着教科书上满页她不认识的蝌蚪状的文字,椿觉得地球村的到来真是太慢了。揉了揉脑袋,她不禁怀念起立海大和切原在一起补课的日子,那时候好歹还有两个人,在冰帝这样一个西化很严重的学校里,说不定只有她一根英语废柴独苗了……
想起来今年海带切原也升初三了,作为网球部的主力,训练不能放松,不知道他的英语能不能过关。
椿有些替他担心,她知道小海带肯定也在怀念她。
这是建立在英语废柴之间的深厚友谊。
【脑内剧场依依不舍泪奔进行时。】
下午的时候出门买菜,正好遇到训练完回家的长太郎。看到椿这个颓废样子,他友好地问她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助。
帮助?叫低年级学弟帮忙补英语课这种事,她好意思说吗?
椿只好咳一声说没事。
这就样混混沌沌过了一星期,终于到了冰帝开学的日子。
穿着新校服步入冰帝校园的时候,椿已经预见她未来英语的悲剧了。
冰帝高中部的学生,大多都是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彼此之间不是非常熟悉也算见过几次面。分班的名单贴在教学楼外的公告栏上,满眼都是笑着相互打招呼的同学,没一个是椿认识的。
椿被分在了一年A班。似乎听到旁边有尖叫着喊谁谁谁在A班,好像是件很了不得的新闻。椿对新闻没有兴趣。
走进教学楼,走廊上也到处都是学生,相互感叹着好久不见、暑假真短之类的话。
教室里也是三两扎堆,兴奋的女生尤其多,话说到动情处语调尖锐,实在是让椿再一次了解了女人的威力。
椿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放下书包,托腮打量周围的男生。
这边几个尖嘴猴腮,肥头大耳,那边几个平庸小平头,搞笑三七开,还有一小撮,属于那种一把扔进人海里就找不见的。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正作如是想,教室门口的喧闹突然被什么大力压了下去。
椿抬起头,正看到一条修长的腿笔直,优雅地迈进教室门。
灰紫色的短发张扬而不失华贵,线条分明的侧脸宛如雕塑,略显尖的下颌令人心动,狭长的桃花眼水波流转,鼻梁挺拔,一张嘴勾出魅惑人心的弧度。脸部描述完毕。
穿戴整齐的制服,唯独领口故意撤了一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显出不羁随性的气质来。制服下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身材修长,比例匀称,肌肉有力。身体描述完毕。
结论:这分明就是一周多前她在网球场见到的那个高傲总裁。据神无木说,应该是叫做迹部。
综上所述,春日椿写下结语:此人,嫖之无疑。
嫖之第一步:盯——
从迹部进门开始,椿炽热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且从上扫描到下,又从下推移到上。
将人物所属的数据完全分部吸收存放到大脑硬盘之中,以备完事之后多次检查并利用。
盯这种事,是一门学问,如何盯得不露声色而尽得风流,是一个值得思考研究的课题。其中最重要的是做到不让被盯的当事人得知。
现在椿的盯法,却反其道而用之,经过多次试验,她可以做到只有当事两人知道而其余人完全处于混沌状态。
也就是说,椿盯着读取迹部数据这件事,只有椿和迹部知道。
这样做有几个绝对的好处。
第一,据椿以往所知,在其他人都不察觉而只有当事人知晓的状态下,当事人一般会觉得“是我产生幻觉了吧”,或者尽管明知有其事,也不会声张,或者声张了,她也可以摆出“你白痴啊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的表情轻易脱身。
第二,当事人在感受到别人明确的目光后,只要是常人,都会感觉稍有异样,因为这种异样表现出得微妙的如坐针毡或是故作姿态的举止,都可以从中获得这个人的心理信息。
而现在,迹部似乎对她这种目光熟视无睹。
这既是说明他常常被这种目光包围,因而不以为意。
铃声响过,新的班主任走进来,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
班主任是一个叫安藤律子的中年妇女,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带着黑框眼镜,显得很干练。
开学新班级的第一件事,照例是排座位。
座位由抽签决定。坐下来以后,椿发现迹部在她的后桌。
对她而言,这真是一个不利的地形。作为前桌,她确实离迹部比较近,可以从别人和他的对话中了解很多信息。但也容易遭人白眼羡慕嫉妒恨,若频繁地转过头,更是太惹人注意。
一言以蔽之,这是一个太高调的位子。
迹部一坐下便很自然地将长腿放到了桌子上。
在得知一个皮鞋底就在离她后脑勺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后,椿朝着虚空扔出一个眼刀,默念着“眼不见为净”恨恨地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拳。
接下来就是自我介绍。
迹部同学在众目睽睽下,搁在书桌上的长腿潇洒落地。
椿深呼吸数次才将自己内心急迫的想伸出脚“摔迹部个狗□以报一箭之仇”的高调想法压制了下来。
正气血翻腾的椿,被教室里突然响起的“迹部!迹部!迹部!”喊声惊吓,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响指声响起,震耳的喊声应声而止。
椿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爬起来,看着讲台桌前的男生,推了推眼镜。
看来她低估这个男人的水仙花属性了,应该把水仙花刻度盘最大刻度从5修改到10。
“迹部景吾,就是本大爷!”
嚣张且富有侵略性的声线,无所顾忌的宣告。
“迹部!迹部!迹部!……”教室里的欢呼声随着椿额头一滴汗的落下而轰炸开来。
……冰帝,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大家好,我□日椿,初中在神奈川读的,高中转学到冰帝,恳请大家以后能多多关照,我希望和大家成为朋友。”
椿温顺地鞠了一躬。
自我介绍,点到就可以,不需要太突出。
正如外貌,清汤挂面无发饰,齐整刘海遮半面,黑框眼镜打掩护,整张脸如同庐山云雾,让人见之即忘。扔进人堆里,随手一抓就可以找出好几个“春日椿”来。
椿走回座位,正打算无意识地“嫖”迹部一眼,却发现他竟然也在看她,嘴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椿心下一凛。而后冲他略带抱歉地笑了笑,在座位上坐定。
这个人的危险性,似乎和幸村精市有的一拼,但还略逊一筹。
但是。椿嘴角一扬。
幸村精市早八百年前已经被她击败了。
你竟然敢嫖本大爷?
005
贯彻她一向的低调策略,考略到不利的地理因素,为了避免和迹部景吾的正面冲突,椿决定接下来暂时放慢步调。反正已经获取的资料足够她写出《高傲少爷》系列第二部——《傲少追妻》。
不过一件最料不到的事情是,开学典礼之后,神无木真纯就高调地出现在了教室门前。
是找椿的,还给她带来了一大串奇形怪状的贝壳。
“不好意思啊阿椿,希腊雕塑一般的男人我没能骗回家,于是只好送你比他们的0之1坚硬程度略微低一点的东西给你,聊作安慰。”神无木真纯像朗诵诗歌一般,念出上面这一段话。旁边立刻有女生愤愤地捂住耳朵,而男生们猥琐地笑。
椿突然觉得她拿着贝壳的手要烂掉了……
总之,这就是春日椿在冰帝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神无木真纯。
椿捧着那些贝壳回到座位,心里升起一股“遇人不淑”的无力感。
“你的趣味还真是恶心啊。”她听到身后大爷居高临下的宣判词。
明明是有感而发,但迹部的语气里带着自大的,不屑一顾而又嘲讽的意味。
这种意味让椿觉得很不愉快。
可是又不好发作,毕竟迹部的人气摆在那里,而她一个新来的转校生,还不想得罪整个冰帝。
“那就希望迹部君尊重每个人的爱好。”椿只能笑着回过头,这样说。
即使是这样也被几个女生围观了。但是因为挑起话端的是迹部,所以她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迹部确实把这个奇怪的女生放在心里了。
当然,只有一点点的位置。
因为对方是神奈川的春日家的私生女。所以稍微逗弄一下就可以了。
坐在春日椿的身后,哪怕他没有刻意去在意,也在无意之中知道了她的很多习惯。
平时一般是面无表情的,但一旦和人打交道就会微笑。
这微笑是固定的官方表情,恰到好处。
交谈是礼貌的,举止也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和班上的女生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关系,但她似乎对此心不在焉。
上课很认真,一直做笔记。
不过唯一让人跌眼镜的是,英语课每次到最后会睡着,也回答不出老师的简单问题。
确实是毫不起眼的,完全大众化的,让他提不起兴味的女生。但是唯一让迹部在意的,或者说是感觉不舒服的是偶尔她看他的眼神。
如果说投向他的一般的目光都是带着崇拜或者爱慕或者信赖、怨恨、羡慕,那么春日椿看他的眼光是不同的,那是绝对理性的眼光,却又隐含着别的意思。
迹部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的,他也没有闲工夫去了解。
总之在他眼里,椿和其他很多大家族的私生女一样,是谨言慎行的,总想要息事宁人的类型。这种类型的人是完全没有个性可言的。
如果椿知道迹部是这么看待她的,那么她一定要会心一笑了。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给别人造成的印象。普通的,浅淡的。这种感觉酷似突然发现镜片上沾的一片小灰尘,只需随手取下眼镜吹口气,或者这口气也是可有可无的。
早上6点半起床,刷牙洗脸,准备早饭和便当,做一些运动。
7点吃早饭,7点20分钟的时候出门。
骑自行车去学校,7点50分的时候可以到。
8点的时候,正收拾好一切,安然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班上的同学,或是望望窗外的风景。
下午4点放学,(被逼)参加神无木所在的文学社的活动。
下午5点回家,顺路买菜。
6点多的时候煮好饭菜,开吃。饭后看20分钟的电视,洗碗,收拾厨房。
7点钟的时候上楼洗澡,8点半左右的时候做完作业。
这以后打开电脑码字,10点半关电脑,洗漱后上床睡觉。
这就是椿每天的人生轨迹,简单的循环,不会出现更多的意外。
不过所谓的意外,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一天,椿的后桌迹部景吾同学难得地皱了眉头摸着脸上的泪痣对着椿的后脑勺说:
“春日椿,你是XD?”
春日椿只好挠了挠头回过身,无奈地摊手,用平平淡淡的声音朝迹部坦白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