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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带着一种安慰的口吻。
“……本大爷,会干那种不华丽的事情吗?”
话倒是这样说,但明明连迹部景吾自己都明显感觉话中底气不足。
“嗯,确实不用担心,只有一次而已。”
迹部不说话。他记得刚才风挺大的,他什么也没有听见。
两个人短暂相遇,又各自分开。走出几步后,迹部忍不住回过头。
春日椿当然没有像通常的小说里写的那样,也转过了纤细的脖颈,正在回头望向他,露出娇俏却叫如同温泉上的雾气一样叫人沉迷的笑容云云。
不如说如果这当口春日椿也在看他的话,那在“嫖”之眼神的注视下,迹部铁定要落荒而逃了。
天知道她下一本《傲少在温泉旅馆》H文里有没有这个场景,然后依照他对春日椿笔法的了解,那个精}虫冲脑的混蛋阿部景又再一次按捺不住脐下三寸的那个野兽扑过去一把将女主抱起丢进一旁房间里的榻榻米上开始不和谐运动……不,他太纯洁了,按照现下春日椿越来越重的口味,说不定选择的是在走廊里就地正法……
想到这里,迹部颇有种想要狠狠甩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他什么时候真的开始考虑起“剧情”而且连书名都给想好了?
迹部觉得自己需要到街上去吹吹风。
穿着浴衣走在街上走的迹部无异于台风中心,几乎要卷倒一切少女的心。迹部已经习惯了这种感受,或者说,走在街上而没有这种感受,他才会觉得奇怪。
可是一遇到春日椿,事情总要变得不对劲些,这玩意儿据说和一种叫rp的东西有关。所以rp出了问题的迹部,就觉得奇怪了。
因为那些女人,真的有一部分不是在看他,而在看另外一处。
原因很明显了,一个台风眼碰上了另一个台风眼。
能和迹部并肩站在一起的人不多,连忍足似乎都在气质上有点不够格。而眼前的人,却是迹部都承认的。
没有人会不承认立海大的“神之子”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也看到了迹部,和他打了招呼。迹部也走了上去。
眼看着两大台风中心终于要顺利会师了,迹部的面部突然有裂开的痕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春日椿原先是立海大的学生。所以如果幸村精市和春日椿站在一起的话,不应该有任何的违和感。但是迹部的脚步还是顿了顿。
幸村是个敏锐的人,立刻发现迹部的表情有些变化。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春日椿,向迹部露出了然的目光。这目光里还带着一丝惺惺相惜的同情。
于是迹部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丝了然。以幸村精市不输于女人的美貌,大约春日椿在立海大的时候,他也被“嫖”得很厉害吧。迹部想。
这真是美人们之间一次顺利的会师,就差互诉衷肠倾诉被“嫖”后的心酸旅程了。
幸村身边的一个男生也注意到了迹部的存在。这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手脚也有些偏长,似乎像是个篮球运动员,只不过皮肤很白,对于一个篮球运动员来讲,倒有些白得过分。他的脸上带着微笑,显出良好的教养。
两个男生的中间夹着一个小巧的女生,五官和幸村长得很像,水蓝色的长发不加修饰地梳在脑后,就像是一个美丽乖巧的邻家女孩子。
“迹部,想不到能在这里看到你,班级旅行是吗?”幸村道。
“啊。”迹部点了点头。
“那么应该是和春日在一个班吧,真巧。”
不知为什么,迹部总觉得幸村的口吻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成分。所以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不由自主地问候了幸村同学的妹妹。
(迹部内心:巧你妹!= =)
这是迹部做的很不道德的一件事,因为幸村的妹妹此刻就在现场。
所以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然后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幸村妹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小的精致的刷子,有些不自觉的呆愣,傻傻的样子让人觉得又想欺负又像保护。
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她突然想起来现在的情形,那水样的眸子里就显出羞涩和怯意来了:“真是对不起,我……”
连迹部都不得不承认,幸村的妹妹就和幸村一样,天生下来就有一种引人犯罪的致命魅力。
这时候那个高个子的男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琉璃,是昨晚吹风太多感冒了吗?”
他的语声和人一样很温和,听上去让人感觉舒服。任谁都能够发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
幸村精市只是翘了翘嘴角。若是一个人知道一位前辈喜欢自己的妹妹,大概会和他有相同的感触了。
眼前这个人,现在你叫得关他叫前辈,他却满心怀地存着想叫你“哥哥”的心。
不过幸村精市本人倒不反对自己的妹妹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因为篮球部的神宗一郎,他在立海大几乎是有口皆碑的,无论是人品上还是性格上,都是无数女生心目中的Mr。Right。
不知道幸村精市若是知道这个神宗一郎他也是椿心上的人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幸好他不知道。因为那一次之后,椿就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句话他一定已经对很多人说过了。但是这一次和前几次一样,有一个不同的对象。
面上仍旧带着温和的微笑,明明是不忍心的眼神,却没能掩住眼中那一丝甜蜜,以及想到那个人后不由自主地弯起的嘴角。他说: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椿。”
“我知道,是幸村家的琉璃嘛,所以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喜欢就大胆去追啦~”其实当时她完全可以这样说,因为她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是一个敏感细致的人,和他走得那么近,怎么不会发现他有喜欢的人?
她可以打诨过去,在他那里,她可以掩饰得很好。
可是一旦这样说,就真的似乎只是开玩笑,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椿没有这样说,椿说的是:
“不必困扰,神君,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件事,仅此而已。我要去东京了,再见。”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眼泪接连不断流下来而不用去抑制的时候,倒也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只是想让你知道,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人是喜欢被爱的生物。当知道有一个人喜欢自己的时候,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人都会觉得幸福。
只是自私地,想要让他记住自己,希望给他最后一点她能给的幸福而已。
至于悲伤,那不过是一个人的事。
情感君,发酵
014
五个人的相遇立刻就告一段落,毕竟算是在旅游度假中,彼此也都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所以这两巨头部长也只是友好地做了问候,没有像对网球着了迷而头脑构造简单的某些少年一样,逮到一个人就要奔着去球场。
告别的时候,迹部注意到那个高个子的男生向椿微微地点了点头。那个男生,刚才简短的介绍自己,似乎是叫做神宗一郎。
他和椿是相识的。迹部想到这一点又觉得好笑。因为他觉得椿认识他是应该的,不认识才是有问题的——他初步估计这个神宗一郎也是那些被嫖的人之一。
但是其实不是,迹部自己也立刻否定了这一点。
因为由于被手贱之神眷顾,迹部同学已经完全地拜读了XD的大作。他在那里发现了很多熟人,例如刚才的幸村精市,例如立海大网球部其他的成员如真田、仁王、柳生、丸井,但是那些作品里面没有刚才的男生。他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椿的文章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高高的,有些清瘦但很健壮,又有些过分白皙的有礼貌的清爽男生。
少年对同类总有一些比少女微妙的辨别方式,也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敏感的时候。
例如迹部突然想到哪里听到的一句话——似乎是和忍足有关的——喜欢一个精致的瓷杯,时常放在手边把玩,不小心就容易摔碎它,而摔碎之后,蒙蒙地蹲下去收拾,说不定又会被碎片割伤。
迹部又想起来,那是他又一次实在推脱不掉所以和忍足一起看过的一部青春纯爱电影里的一个情节。当时忍足评论说,有些人会对那些真正喜欢的东西保持距离,因为不想去伤害或是被伤害。
记得当时他只是满脸黑线地准备离开并发誓再也不因着忍足的恶趣味和他来看所谓的“精彩电影”了。
因为喜欢所以总保持距离。这句话现在想来倒似乎有那么点现实意义。
也就在同时,联想到刚才神宗一郎对幸村的妹妹的关心,迹部候突然发觉了某种可能。
也许这是少年第一次难得的细心。
然后他自顾自地摆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审视自己那堆脑补产物,A喜欢B,B却喜欢C,啊不幸的A碰巧就是那个不华丽的春日椿。他猛然间就想感叹春日椿真实的故事倒是和她笔下的故事一样狗血动人。
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自己忽略了自己脑中不符合自己“大爷”形象的八卦,扯出一丝略带嘲讽的微笑。——他自己也没反省,其实这就是他精神被长期压迫所以潜意识自动启动反YY机制,以期望得到某种快|感的表现。
总之迹部大爷就是觉得此刻胸中一口恶气得到了抒发(本大爷死不承认!),所以他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胜利的满足感和平衡感。
有人要跳出来了:我家迹部大人的思维才不会这样不华丽呢,你这是恶意猜测!诽谤!亵渎!
但是我要辟谣了。我承认以上这部分文字其实这是我看到迹部脸上的那种微妙的微笑后杜撰出来的他的想法,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有时候会YY的女王迹部也很有真实感和萌感么?
——而且,难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已经发育完全的迹部同学有没有过自己安慰自己的经历么?(好、好委婉!)
迹部对着空气,嘴角僵了一丝微笑,良久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想法似乎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齿想骂一声shit!
——这一定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但他又这样理所应当地想。
所以他低头看向椿。两人是侧着并排站的,而由于身高原因,视角是从高到低的,椿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表情。迹部看的不分明。
他正想放弃的时候,椿却刚好略略转过身。
那三人已走远,她大概没料到迹部还在他身旁,所以转过脸看到面前的胸膛很惊讶。她愣了愣,下意识地就抬起头,目光触到了迹部。
迹部就是这样,第一次看到了椿眼里的泪光。
与此同时,看到了椿的软弱。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脸上的微笑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僵在了那里。
椿低下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般,迈步从迹部身边经过。
擦肩而过,不说一句话。
无端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迹部感觉满心的愧疚涌了上来。
明明只是在她哭的时候他笑了又被她看见了而已,而且他并不知道那时她哭了,明明整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种愧疚是怎么回事?
迹部转过身,看着椿的背影,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喂,迹部,拉链又开了。”
猛然却听到前面这么一句,迹部下意识地低头,才回过神——他此刻穿得明明是没有拉链的浴衣!!……
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其实刚才只是眼睛被风吹了一下或者进了沙子而已吧!靠为什么他要在那边为自己的脑补情节愧疚个半天?!
话说他想想这几天的自己,真的发觉自己是有病了。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费脑筋怎么和椿搭个话,然而装作无意地问一句“上次忍足说的你被救护车送走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很在意,却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忍足开的玩笑。
所以他故意和椿走得有些近,还时不时地张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