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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紫屏眨眨眼,迷糊了。
海棠辩道:“你大哥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念在我和你是朋友,才特别请人做这件衣裳,你别误会了。”
“不,我是真心的,为什么你还不了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对你的爱?”起轩痛苦的呐喊,喊出他的心声,她也伤透了痴立他身后的人儿的心。
一声凄绝的呜咽声出自香凝的口中,她总算该死心了不是吗?她早该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是她一直在逃避,结果早已昭然若揭。
“香凝姐!”紫屏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大哥,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怎么可以背叛香凝姐?”
她的指控震问了海棠,她慌忙解释道:“香凝,你别误会,骆公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不,香凝,我必须向你坦白,我只把你当亲人看待,其实我爱的人是海棠,只有她一个。”起轩此话如火上添油般,香凝惨白着素脸。
海棠气他说话太莽撞,朝他娇吼道:“骆起轩,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根本就不爱你,你怎能一厢情愿的认定我,香凝那么爱你,你怎忍心伤害地?”
“我……可是……”他被她一吼;顿时慌了手脚。
香凝再也待不下去,转身飞奔离开。
“香凝姐,你听我大哥解释,一定是误会……香凝姐……”紫屏紧迫在后喊着,她也不晓得事情会变成这种局面,真是一团乱。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安慰香凝,她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爱我这张脸吗?香凝比我美几百倍,单凭她对你的心就够你用一辈子来爱她了。”她再不跟他说明白,只怕所有人都因而受苦。
起轩不愿就此死心,“我知道香凝对我的心意,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以她的条件,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归宿,你为什么就非要我和她扯在一起呢?”
海棠被他的执抛激怒了,说:“你不是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吗?为什么又要苦苦的逼我?骆公子,真的很抱歉,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不可能再接受你的感情,你的心意我很感激,却不能接受。”
“你在骗我!你是为了香凝才拒绝我的,根本没有什么意中人对不对?你骗我的。”他抓住她的肩喊道。
海棠真想对他老实说,不过又怕把事情弄得更糟。
“信不信由你,我很抱歉,我要去看看香凝。”她越过他,留下他一人呆立在原地。
清晨人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潭影主人心。
万籁此俱寂,惟闻钟声音。
姑苏城外的寒山寺,外墙以梨黄为底,黑条镶边,山门上书“寒山寺”绿色大字,外观平淡肃穆,宏伟苍伟,寺院主要建筑有大雄宝殿、底殿、藏经楼、碑廊、钟楼、枫红楼等。
藏红楼环壁嵌着宋代张行家书写的金刚经石刻,为寺中国宝之一,登上花篮楼远眺,可欣赏枫桥镇风光。
西门展云在一名小僧的引领下,往寺后僻静的禅房而去。
两天前,他接到“雍王”朱佑豪派人送来的亲笔信函,要他今日到寒山寺一叙,有要事相谈,便马上启程赴约,三王爷如此慎重其事,必要事。
屋内有两人,一坐一站,坐的人无庸置疑则是“雍王”朱信豪,他虽做儒生扮相,浑身却激发一股无人可比的贵气与威仪,方头大耳,目光如电;身后的男子太阳穴鼓起,一看即知乃武术高深之人。
“草民见过王爷。”西门展云说罢便要屈膝下跪。
朱伯家含笑扶起他,“展云,才数月不见,你就如此见外,此地又非宫中,我只是平民百姓,何须行此大礼呢?快起来好说话。”
“那展云就不客气了。”他抱拳回礼道。
“咱们是兄弟,还分什么呢?展云,你真让我失望。”朱佑家佯怒道。
西门展云可没被骗倒,笑说:“只怪王爷威仪逼人,展云是身不由已,王爷也得负些责任才行,怎全怪在我身上呢?”
“哈……”朱佑豪爽的大笑,说:“说得好,说得妙,我是该些责任,幸好我不是皇帝,不然负的责任就更大了,哈……”语气中颇有自我调侃的味道。
“王爷这次怎么出得了宫呢?听说皇上正为你的婚事头疼,想帮你婚配一名门闺秀,展云正庆幸王爷终于想定下来了,怎么会突然到苏州来了呢?”他坐在他对面,挑着眉兴趣盎然的问道。
朱伯豪愁眉苦脸道:“甭提了,什么名门闺秀?简直是无趣极了,一个个争夺门艳,争风吃醋,烦得我快跳楼算了,你说我还待得下吗?幸亏皇兄英明,最终还是放了我,不然他可真的少一位可以谈心的兄弟了。”
“有那么凄惨吗?八成是王爷眼光太高,看不入眼吧”西门展云猜中他的心事。
“据说江南多美女,若不看尽天下美女,绝不罢休,此次江南之行,非再游秦淮河不可,好久不见你那义妹,这次要多留些时候,好好享受温柔乡滋味。”人不风流枉少年,他当然也不例外。
西门展云看一眼他身后的人一脸苦瓜相,同情道:“有你这主子,服侍你的人可累了,王爷是何等身份,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朱佑豪耸耸肩,算是回答。
他向来就讨厌宫中的繁文得节,这才常常出宫透气,心里真的欣羡好友四海任我邀游的闲情,倘若有天他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王爷此次找我,还另有事?”西门展云切人正题。
朱伯豪神色一变,换上严肃的表情,手一抬,“席俊,你出去守着,不得让人靠近一步。”
“是。”身后之人走禅房带上门。
“展云,最近在宫内听到一件消息,虽未传到皇兄耳边,不过却是早晚的事,而主人翁竟是你这名江湖游侠,连我听到都吓一跳。”
“我?展云做了什么事惊动了朝廷?”他微一诧异,随即明白了。“敢情是为了传说中“洞庭湖宝藏”?莫非连朝廷也对寻宝有兴趣?”
“这一点都不好笑,展云,我不管是真是假,若真有那笔宝藏,而且就像闻所言富可敌口,你就要小心,我的人查到近来锦衣卫调派深子往江南而来,恐怕就是想查出真伪,锦衣卫向来出手狠毒,不能等闲视之。”
“锦衣卫是日子太清闲了吗?连江湖传闻都要插上一脚,莫非担心展云造反不成?”他依旧那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懒散状,品茗山中泉水冲泡的好茶。“那未免太不了解我了,皇帝的位子不是人人想坐,连王爷都不看在眼底,我这老百姓又有何资格。”
“我就猜你会跟我打马虎眼,别小看锦衣卫的势力,连我都必须小心应付,何况你这毫无朝廷法纪的江湖份子,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安个罪名给你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们还是有本事把你找出来的。”
“我没想到的是王爷会如此忌惮他们。”语气中没有嘲笑,只有关心。
朱佑豪冷笑,“在宫里太多人不满棉衣卫嚣张跋扈的作风,不过只是敢怒不敢言,为了将来的计划,我也只有暂时忍耐,以免坏了大计。”
西门展云挑眉道:“已经决定了?不后悔?”
“一旦决定的事就不用考虑会不会后悔,父皇、母后均已不在人世。我己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抛去俗世物,还我真本色才是当务之急,展云,你会帮我吧!”他一双睛眼炯炯有神,精光四射,信心十足。
“那还用说,就等你一句话。”他干脆的说。
“好,展云,不愧为我的生死之交,好兄弟。”朱佑豪大有展翅高飞之势。
两人以茶代酒,相谈甚欢,好不痛快。
◇◇◇海棠走回“望月居”,心情烦燥到极点。
香凝的避不见面,紫屏的不谅解,起轩的苦苦纠缠,使她疲于应付。
明天她非再去找香凝解释,无论如何也不要因为她而坏了一段好姻缘。
“海棠。”起轩在回廊那头出现,他的痴情写在眼底眉梢,她却毫无雀跃之感,只觉得负担更重。
她想躲也躲不开,只好面对他。
“骆公子。”她施了礼。“我正准备去找香凝,不陪你了。”
“你还是不放弃撮合我和香凝?明知我爱的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呢?我自认为能带给你幸福的,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他诚挚的语气略微焦急的诉说着缕缕情愫,意图网住她的一片芳心。
“‘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骆公子,你该珍惜的是香凝对你的爱,海棠并不适合你,你对我也不过一时迷惑罢了。骆公子,你是个好人,但感情真的不能勉强,请你不要再逼我了。”她已经计究了,真不晓得当年娘是怎样拒绝那些疯狂爱着她的男子,不过,当时至少还有爹爹在旁,而西门展云呢?说要出门几天,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真会被他害惨了,等他回来,有得他受了。
“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屡次拒绝我的原因我都无法接受,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我可以等,要我等多人都可以,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我都愿意等,只要你给我机会,我相信你会爱上我的。”他相信以自身的条件,放眼整个江苏无人能及,总有一天能等到她。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前对于婚姻大事不热中是因为遇不到足以心动的女子,如今她的出现,如神仙下凡,抓住他所有的感官视线,再也离不开她。
海棠跺脚,恼火的道:“你要我说几次才行?骆公子,我真的已经有意中人了,你对我的痴情我很感动,但我万万不能接受。”
“是谁?他是谁?你若能说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人,我——愿意成全你们,祝福你们。”他还是不信真有其人,认为只是她的推托之词。
“是——西门展云,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是西门展云。”她隐瞒不下去了。
如一声闪雷敲在他头上,耳际仍隆隆作响。起轩吃惊的瞪着她,是他!他居然没猜到会是他,展云,他的好友,那俊美不凡的面容与身影,有哪位姑娘不爱?
“是他……我居然……没想到会是他……他自言自语念着,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
“我知道这答案太伤人,但是你别怪他,他原本也是为了你而故意疏远我,他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友情,真的,你要相信我,他真的不想伤害你。”她为心上人早辩。
起轩盛怒的吼:“他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竟然还从我手上抢走你,西门展云,你太过分了,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这么对我,我骆起轩哪里对不起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莫名其妙,胡说八道,我不是你的,他怎么从你手中把我抢走,我不要再跟你说话了。”她可是很维护心上人的名誉,说什么也不准别人乱说。
他横在她面前,一把抓牢她,双眼因妒意而发红。
“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你不能爱上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海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你干什么?放开我,骆公子,骆起轩,你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她死命的想挣脱他的乎,奈何他已然失去理性,一心只想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啪!”轻脆的巴掌声惊醒了他,起轩难堪的松开,犹如斗败的公鸡。
“对不起。”她道完歉就走了开来。只等西门展云一回来,自己便离开,免得多生枝节。
起轩麻木的望着池水,怎想过一生一次的初恋竟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