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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微怔,“张医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听筒那头失笑道:“没事就约不到你吗?”
安宁沉默了一会,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张医生忽然在今天约她一起吃饭,然后他又是外科的主治医生,季律师昨天说她和业主认识的,那么条件都符合了。就是说张医生就是业主本人?所以他们要一起吃饭联络一下感情。
而且她对这位张医生还挺有好感的,觉得他人很不错,是个室友的绝佳人选。想清这一层,安宁笑道:“我知道了,原来是你!也好,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张少严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甚至连被拒绝时说服她的台词都想好了,真是意外。“好,医院北门的餐厅,我等你。”
安宁和妈妈道别之后就拉着箱子出门了,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到餐厅时张医生已经在等她了。入座后张少严看着箱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安宁一怔,“季律师没和你说吗?我今天搬去你家啊。”
张少严不解地看着她。
安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自己误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今天要搬家,我以为你是那里的业主。”
张少严了然道:“原来是这样。”
“如果你不是业主的话,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少严感到很无奈,原来她是因为误会才赴约,误会解除了立刻就有点划清界限的意思。
他拿出一本书推到安宁面前,“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医院一起吃饭吗?你把它忘在桌上了,我想你周末可能需要温习,所以就拿来还给你。”
“我还以为弄丢了呢,你想的真周到,谢谢你张医生。”安宁把书接过来放进包里。
这个时候短信响了,她打开收信箱一看,是业主发来的:“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安宁快速回复道:“我可能会晚一点过去。”
对方又发来一条:“我还没吃饭。等你回家一起吃。”
安宁看到这条短信有一瞬间的错愕,只得不好意思地同张医生道歉,“对不起,谢谢你把书还我,但我今天还有点事,下周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吧。今天我真得先走了。”
张少严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那没关系,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拿着个箱子也不方便。”
安宁坚持不用张少严送,一个人来到公寓,乘电梯上了21层。她没有想太多,外科的主治医生不止一个,她又不在外科实习,对那边的医生真的不太了解,根本无从得知对方是谁。
按响门铃后,她微笑以待。
2分钟后,门开了。安宁除了震惊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甚至连基本打招呼的话都说不出口。怎么会……
“你来了。”白信宇只穿了一件很休闲的白t恤,他很自然地伸手去接安宁的箱子。
可安宁却怎么都不肯放手,艰难地问:“为什么是你?”
白信宇索性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不可能,季律师骗了我?他明明说业主是位外科医生……”安宁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早就从内科转到外科了。他没有骗你,为什么要骗你?”白信宇淡淡一笑,“看来你没有做好功课,我问你,你第一天来实习时参加的那个开颅手术,是属于内科还是外科的范围?”
“外科……”安宁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当天主刀的医生就是白信宇,她参与了整个手术,竟然没有想到如果他仍然身为内科医生怎么会跑去主刀?她不想承认,可和他重逢的那一天,她只有强迫自己把所有注意都集中在手术本身上,以一个专业的实习医生的身份,才可以站在他身旁的位置。
安宁仍然有些不甘心,语气略重,“我发过短信给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业主?”
“因为你没有问我。”他答得毫无压力。
安宁更加气愤,“可我说了我是安宁!”
白信宇闻言失笑,“你是安宁又怎么样?我只是招个符合条件的室友而已,是安宁或安静我根本不在意。许多室友同住之前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有什么新奇?只是室友而已,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在意。”
“你……”安宁被噎的无力反驳,低叹一声,“那算了,我不租了,不好意思打扰你,我先走了。”
可她的去路却被一只手臂拦住,“所以你是在耍我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适合。”
“不适合怎么不早说?”白信宇强势地挡在她面前,“招租启示上写的很明白,看房必租,非租勿扰。我也在短信里问过你了,你是怎么回答的?”
“可我当时没有想到……”
白信宇贴近她,“房子你看了,合约你签了,现在你告诉我不租了?你觉得我很有空吗?”
安宁已经退到后背顶在墙壁上了,无路可退,“我……”
“安宁,你无法面对我是吗?因为你还喜欢我,所以无法和我住在一起是吗?”
安宁猛地一怔,这句话瞬间戳到了她的痛处,激起了她的愤怒,“白医生,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坦坦荡荡,我为什么无法面对你?”
“那就进来啊。”他一把夺过她的箱子,面无表情道:“既然我不在意室友是你,你也不在意业主是我,那你为什么不敢租?”
“好!我租!”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之后她才发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可是白信宇已经把她的箱子拿进屋里了。
安宁深吸一口气,是他又怎么样,反正都说了,只是室友而已。
白信宇放完箱子回到门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带蝴蝶结的拖鞋,单膝跪在地上,很自然地说:“换上拖鞋,我刚擦过地板。”
……
安宁的心情很复杂,不舒服,觉得他这样的举动显得太过亲密,她主动退后了两步,接过拖鞋,“我自己来。”
白信宇抬起头来看她,失笑道:“好,你自己来。”
安宁感到很诧异,刚才他明明因为她不租房而发过火,怎么这么快就跟没事发生一样?在她换鞋的时候,白信宇已经把她的箱子拿到房间里去了。
安宁觉得现在才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尤其是当白信宇回来把公寓的防盗门锁上,把木门关上时,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里,从深渊里抬头就可以看到曙光,可她却怎么也爬不出去了……
“这是我们家里的钥匙,大的对应防盗门,小的是木门。”
安宁被他这句“我们家里”震得不轻,好半天才从他手中接过钥匙。肌肤相碰的那刹那她更是恨不得马上去洗手。
“去做饭吧。”
“什么?”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买好了菜放在冰箱里。”
“……”
安宁没有再反驳,没错,这也是合约里明文规定的。她当时怎么会签那种东西?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因为贪房租便宜签了那种东西,现在好了,她不止要每天和白信宇住在同一屋檐下,还要做饭给他吃。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猜到了这个结果,没错,同居了……
昨天忘了说,感谢玖玖酱提供的高端大气的男名》季子末
感谢玖玖酱和小阿离写的长评!如果长评数到10个我就双更,不骗乃们哦~么么哒(づ ̄ 3 ̄)づ
今天的早更计划又失败了……我决定明天一定要努力10点前更,我一定是拖延症晚期【泪目
、不幸的开始
当安宁站在厨房里和面时,她仍然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在医院里都刻意避开的人,竟然和他住在一起了。不止如此,他现在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她用余光就可以看到他在摆碗筷。
她手边的架子上摆着他用过的杯子,沙发上放着他的包,阳台上挂着他的白衬衫。空气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四年了,再见面时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那天的不愉快,但那的确发生过不是吗?为什么他在四年前可以用那么冰冷的语气对她说:“你一点都不特别,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然后现在好像那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好像那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
白信宇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条简单的鹅黄色连衣裙,低着头认真和面。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吹过,衣架上的白衬衫随之摇晃。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很快的,那里也将会挂上她的裙子。
安宁还在和面时,忽然感到脖子上多了一条挂绳,她低头一看,是一条粉色的围裙。而白信宇就站在她身后,试图把围裙的绳子系在她的腰上。
她想伸手制止,却发现手上全是面粉,只能不满地皱眉,“你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系围裙。”
“谢谢你白医生,不过我不需要。”安宁的态度里透着明显的疏离,退开两步,让他碰不到自己。
“系围裙又不是为了你需不需要,是防止衣服上的细菌沾到食物上。”他侧着脸看她,“同样的道理你在医科学院没有学过吗?难道医生在手术室里穿隔离服也是为了自己需不需要,而不是防止细菌沾到病人身上吗?”
安宁觉得好气又好笑,所以他现在是为了围裙的问题给她说教吗?
“那我可以自己系。”
他再次贴近,双手固定在她腰部的两侧,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略微皱眉,“别动。”
安宁一怔,这个语气好熟悉,四年前他每一次用听诊器给她做检查的时都会说这句话。那时她就会乖乖不动,然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配合他。
白信宇将围裙的绳子系在安宁的腰上,“好了。”
就当安宁以为已经结束了时,白信宇又将手指蓦地插入她的发丝中,安宁猛地一僵,“你又想怎么样?”
“帮你把长发绑起来。”白信宇答得理所当然,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好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她做这种事。
安宁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她属于那种会忍第一次第二次绝不忍第三次的性格,对于白信宇,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耐性了。四年前她是喜欢他没错,可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那时她是一个得了白血病的病人,头发都因为化疗而掉光,即使喜欢他,她也只会偷偷的把那份感情埋在心底。
何况复诊那天她只是表达感谢而已,真的只是感谢而已,他又是怎么对她的?
他总是那样,在她提出问题时耐心解答,在她害怕时会给予鼓励,在她失去信心时给她力量。可当她放下防备以为可以稍微亲近他时,他就会用最冷漠的目光,最残忍的话语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当她已经彻底把那段青涩的感情抛之脑后,当她已经走出了自尊心被伤害的阴霾,为什么她不去招惹他了他却反过来跟自己过不去?他凭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早就不是那个卑微的女病人了,而是和他一样是个医生,大家只是室友而已,不是吗?
安宁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来面对他,很直接地说:“白医生,我不喜欢你的触碰,所以以后你要想怎么样,请直接告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
白信宇认真看着她,“我帮你是因为你不方便。”
安宁夺过他手中的发带,在他的注视下将自己的头发绑成一条马尾辫,“现在头发不会沾到食物里了,你满意了吗?”
她浓黑的发丝中还沾了不少白色的面粉,眼神很坚定,透着绝不妥协的倔强。白信宇涩然一笑,把双手举起,“好,我不碰你。”
安宁看着他转身离开,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失落,一定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