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他将双手伸向她时,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就连梦中都在躲避他的触碰,这个细微的动作引得白医生略不爽。
他报复似的凑近,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快速地退开,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领子。
许是他的吻过轻,没有什么存在感,安宁连动都没动一下。
白信宇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会,试探着推了推她的肩,轻声唤道:“安宁?”
很明显的,安宁在酒精的驱使下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对外界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白信宇垂眸一笑,再度凑近她的脸,这一次,他吻的是她红嫩的唇。没有闭眼,冷静的双眸中带着警惕,四片唇瓣碰触时,他终于尝到了臆想许久的味道。
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吻得很轻,伸出舌尖轻舔她樱唇的轮廓,她的呼吸泛着酒香,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以唇舌反复品着她唇瓣上的质感。
安宁乍然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似乎有某种炙热的气息环绕着她,惊扰了她的梦。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张冷峻的脸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冷静的双眼隔着镜片与她对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你做什么?”
白信宇立刻站了起来,淡淡道:“自己醒来最好,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睡等我把你抱上去。”
“我……我没有装睡,刚才喝了点酒,头有点疼,所以不小心睡着了。”她看了眼身上的外套,略显局促的下了车,把外套还给他。
安宁感到很不好意思,白信宇开车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这样似乎有点没礼貌。
“我原谅你了。”白信宇不动声色地接过衣服,把车门撞上。
安宁望了眼漆黑的夜空,“雨已经停了。”
可白信宇仍然把伞撑开,很自然地贴上她,手再度爬上她的腰,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雨是停了,房檐和树上还在滴水。”
安宁挪开一步,“我不用了……”
“不行。”他皱眉,语气很公事化,“你和我住在一起,如果你感冒了传染我了怎么办?”
“……”被白医生这么一说,安宁觉得如果她拒绝撑伞的话,反而显得很自私了?于是她妥协道:“那好吧。”
于是明明雨已经停了,两人仍然以类似情侣的姿态同撑一把伞……
安宁一直很困,可她却觉得白信宇似乎忽然很有精神,而且唇角总是微微勾起的,像是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安宁,你有没有想过延长租约?比如三年?”
她一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目视前方,神色如常。
“为什么要延长?”
白信宇不动声色地推了推镜框,“我不喜欢经常换室友,我很忙,你知道的。”
安宁想了想,沉吟道:“我现在还在实习期,中央医院的门槛太高了,毕业后不一定真的能到这里工作。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延期。”
“以你的成绩应该没什么问题。”
安宁一怔,猛地回过头看他,“我的成绩?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成绩怎么样?”
“你师父和我提过。”白信宇一语带过,眸光一转,将话题引到别的上,“我们到家了。”
安宁仍然很疑惑,可白信宇已经开门进屋了。
两人简单收拾一番准备各自去睡,在关门前,白信宇靠在门框上看她,“安宁……”
安宁忽然想起之前的租约,垂眸一笑,“不好意思,我忘了,白医生,晚安。”
“无论你任何时候需要一个拥抱,都可以告诉我。”他笑了笑,“就像今晚那样。”
安宁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今天下午经历了患者家属的质问,她的心情一度低落到谷底,是他的拥抱给了她温暖和正能量,让她从新振作起来。
她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你白医生,真心的。”
“那如果我需要拥抱的时候呢?”他仍然是一副平静如水的姿态,一本正经的口吻。
安宁本着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心态,淡笑道:“如果你需要,我自然也不会吝啬。”
“随时都算数吗?”
“当然。”
白信宇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伸臂一勾,将她拐进怀里抱住。
“……”安宁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警惕地将双手隔在两人中间,“白医生,你……”
“那我现在就需要。”他的声音很沉,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很快又将她放开,“晚安。”
安宁还愣在原地,他已经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一直看着对面的门关上才回屋。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按时起床,安宁在厨房做早餐,白信宇在一旁帮忙,两人之间相处得诡异的和谐。
然后一起走路去医院,安宁先进去,白信宇等她完全消失后才进去。
正值上班时间,走廊里人来人往,安宁刚换好衣服出来就遇到迎面走来的何峥,避开已经来不及了,何峥快步走了过来,“安宁,早!”
“嗯,早。”她想走开,他又挡在她身前,小声道:“你在躲我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躲你?”安宁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时林开阳从回廊里匆匆经过,拍了拍安宁的肩,“跟我来急诊室,有病人。”
安宁没再理会何峥,跟着林开阳身后进了急诊室,一个孕妇躺在床上抓着护士的胳膊,不停地大声呼痛。
“什么状况?”林开阳走过去检查。
“怀孕36周,被自行车撞倒,身上几处擦伤,腹痛难忍。”
林开阳神色微变,对安宁道:“羊水破了,下体有出血现象,婴儿很快要出生了,恐怕来不及转产房了,你去通知妇科的值班医生过来。”
“好,我马上去。”安宁通知完妇科,没过多久就来了三名医生。
安宁一愣,几乎没认出来,走在前面那个就是昨晚在酒吧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罗医生。
褪下性感装扮,罗瑶的长发被束成整齐的马尾,素颜让她看起来比昨晚至少年轻了五岁。
安宁正要跟进去,被罗瑶隔绝在外,她神色清冷,淡淡道:“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你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又开始神奇的脑补了!!
我严重怀疑我的脑回路是不是不正常,为熟么我觉得很容易猜到的事情大家猜不到,猜!不!到!
╮(╯▽╰)╭剧透体质我忍住,只能说……罗医生非恶毒女配……你们感受一下……
然后更新时间果然又跑到12点了,一声哀叹……┭┮﹏┭┮痛苦挠墙……
不行,我要从明天努力把时间挪前,坚决和晚睡做斗争!!
、潜规则
急诊室临时变产房,安宁眼看着护士们忙进忙出,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就连后来的陈欢都被叫进去帮忙了。
她还是只能做自己日常的工作,写病历,查检单,抽血……
不能亲身参与接生,心里难免有点小失落,但这也算不了什么,毕竟以后机会还会有很多。
两个多小时后,那名产妇成功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陈欢兴高采烈地来到安宁身旁说个不停,“天啊,原来小孩刚出生的时候是长成那个样子的,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
安宁写病例的手一顿,打趣道:“看你高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生的。”
陈欢忽然不说话了。
安宁这才把病例放下,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没怎么……”
安宁想了想,把她拉到一旁,“难道是丘敏又找你们麻烦了?”
“没有。”陈欢沉思着,“说来也怪,丘敏很久没联系柯帆了,在医院里见到也不打招呼。似乎在服食农药自杀后就真的放下了。”
安宁眸光微转,点了点头,“那就好,难得她能看清现实。”
纯白的帘子被拉开,罗瑶走了出来,拍了拍陈欢的肩,“你刚才做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欢。”受到鼓励的陈欢笑容满面,伸手把安宁拉了过来,主动介绍道:“这个是安宁,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实习生。”
罗瑶深深地看了安宁一眼,眸中有一抹淡淡的不屑一顾,她将视线转向一旁,“好了,我要回妇科了。”
“罗医生慢走!”陈欢仍然是一脸热络的笑容。
安宁站在原地,看着罗瑶离开的背影思考,她确定昨晚在酒吧里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到底哪里得罪这位罗医生了?刚才她很清楚的在罗瑶的眼中看到了鄙夷的神色,虽然那抹情绪消失得很快,但她一定不会看错。
安宁想的正认真,冷不防被人按了一下脑袋,她一惊,回头就看到林开阳冷着的脸……
“师父……”
“工作时间,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那边病人等着你换药呢!”林开阳的语气很冲,似乎下一秒就会火山爆发。
安宁立刻转身,“好……我马上去!”
可是她环视一圈,没有病人等着换药啊?
林开阳得逞地大笑,“安宁,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来?”
安宁这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无奈地看着他,“师父……”
话说到一半,就看到罗瑶双手环在胸前,靠在门口看着他们。
“小瑶?”林开阳立即迎了上来,“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我的笔忘在这里了,回来拿一下而已。”她颇有深意地看了安宁一眼,淡淡道:“出声?你知道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像某些人那么会讨人喜欢。”
拿回笔之后她连招呼都没打,甚至连林开阳都不理,直接走了出去。
林开阳长叹一声,“完了,我的幸福毁了。安宁,你要负全责。罗瑶一定是误会了你和我……”
“不会吧?”安宁沉吟道:“哪那么容易误会?”
安宁口上虽然这么说,但看林开阳有些低落的样子,她也有些于心不忍,决定还是跟出去和罗瑶解释一下。
罗瑶走路很快,时不时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一直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才停下脚步,冷声道:“跟着我干嘛?”
“我想和你谈谈,罗医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没有。”她转过身来,半真半假地一笑,“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我师父之间什么都没有。”
罗瑶沉默了一会,然后挑了挑眉,“我知道你和林开阳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解释,因为有没有都无所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暂时也没有接受他的打算。”
被她这么一说,安宁忽然感到很尴尬,但不是为自己尴尬,而是为林开阳尴尬……他是真的很喜欢她,那种温柔的目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要不是师父这么在意这位罗医生,以安宁的性格,完全不会出来和她多做解释。
安宁礼貌地笑了笑,态度也开始变得疏离,“这样啊。那打扰了,罗医生。”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忽闻罗瑶轻声一笑,“安宁是么?有一点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我很不喜欢你。”
安宁一怔,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有得罪你吗?”
“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很好奇。你已经笼络了急诊科的林开阳,神经外科的白信宇,神经外科的柯帆,心胸肺外科的张少严。还不够吗?”她淡淡一笑,“还想加一个妇科的罗瑶?”
安宁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罗瑶坐在一旁的窗台上,目光从上到下打量她,“不明白?我只是觉得你挺会走捷径的,让实习生涯一路畅通无阻。其中还有两位主治医师,你知道他们不能直接带你的。当然,职位越高越好。百利而无一害么。”
安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被这样误会指责,她的心里涌上一股酸涩,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