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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刚煮好的方便面,她一口也吃不下。这是其一,另一个令她吃不下饭的烦恼是——杏子。那丫头依旧没有消息,前几天,苏正光吞吞吐吐地对她说,在香梅北1034号铺那里看到了她,她装作不认识他,好像变了个人。叶小青琢磨了很久,是否有这种可能?忍不住好奇,托人问,1034号铺现在的承租人是谁,如消息无误,应该是一个王姓的中年男人,准备做*生意的。也就是说跟杏子无关?是的,她希望是这样,宁愿相信她是在老家因什么事耽搁了,也不愿相信她是有意不联系自己,现在的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曾经,那么好的姐妹,可以完全信任的姐妹,怎么会背叛她呢?不可能,叶小青相信自己的眼力。
方便面到底没有吃下,叶小青想是否去楼下买个芝士蛋糕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是周毅。
“喂,周姐,什么指教啊?”
“青青,我现在在龙城路呢,你能过来一下吗?”
“有什么事吗?”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这里要开个美容院嘛,今天被一个朋友拉过来试做,看到一个人,我想,你有兴趣见见她。”
晚上,刚刚吃了回转寿司的谭悦独自在商场里闲逛。离婚后,今晚,她是第一次出来。跟医院请了一星期的假,白天她在家里睡到晕天黑地,晚上,跟张美薇俩人要么打牌,要么喝酒,要么看无聊透顶的电视剧。总比一个人发呆好,谭悦这样劝说张美薇。两姐妹现在好比一同落水的汗鸭子,情爱的伤心河里,扑通、挣扎,苟且喘息着。痛苦难过又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尽管没有了儿子,没有了老公,没人安慰,没人可怜,总还可以自怜自爱吧? 橱窗里看到一条亮眼的上衣,浅绿色的,透明桑蚕丝,谭悦很是喜欢,走进去,拿起它,跟店员说,可以试一下吗?
“当然,这边请”,店员把她带到了最外面一间试衣室。同时,递给她一条裤子,“配上这条裤子看看吧!”
89、街上偶遇旧情人
穿好,谭悦走出来,落地镜前左看右看。衣服还不错,裤子也还行。这时,隔壁的试衣室里也走出来一个女人,身上一件桃红色连衣裙,低胸V字领,腰线收的很漂亮,在她的旁边,另一块镜子前搔首弄姿,脸上挂着笑意。谭悦不免心生嫉妒,哼,不就是年轻嘛,早些年,我比她穿的漂亮。店员走过来问她,怎么样?谭悦又仔细看了看,“还可以吧,裤子有点长了,能不能修短点?”
“可以啊,要不我帮你挽一下看看?”说着,店员蹲下去,帮她挽裤管。“现在怎么样?”挽好后,她问。
“好像还是有点长,如果裁成九分裤呢”,想到这儿,谭悦自己弯下腰,挽裤管,想弄成她喜欢的长度。
“亲爱的,快来看看,这件怎么样?”身旁红衣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弯着腰的谭悦心想,她在跟谁说话?余光里,一双男人的脚向这边走来。“不错啊,很漂亮,性感极了。”
声音熟悉,谭悦狐疑地起身,看镜子,她的旁边,一副立体情侣照。男人贴在红衣女人身后,双手揽住她的腰,头靠在她的香肩上,对着镜子,秀着幸福与甜蜜。谭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镜子里的男人是大周吗,那个曾对她海誓山盟,浓情蜜语的大周?对镜子的注视转为当面注视,谭悦的眼里无尽的疑惑与忿恨。
“我不是在做梦吧?”自嘲的口吻,作为这次突发事件的开场白。
发现身旁不起眼的女人竟是谭悦时,大周也着实吃了一惊。张大嘴,眼珠像被钉住,半天没有转动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心说,点儿太背了,新欢与旧爱在街上不期而遇,这种事的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妈的,竟让自己碰上了。怎么办?脑子快速地转了一下,大周转慌张为淡定自若。
“这么巧,你也来这逛街?”问谭悦。
“是啊,呆在家里没事干,出来瞎转转。怎么,不介绍一下?”说着,谭悦犀利的眼光打在红衣女人身上。
“噢,看我”大周拍着自己的脑门,随即介绍道:“这是倩倩,我客户的女儿。”转而,对着红衣女人道:“这是谭悦,我曾经的私人看护。”
“是吗?”女人依旧是笑着的,手伸向谭悦,“你好,白衣天使。”
谭悦觉得她的笑容丑陋极了,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打消这笑容。可,也只是想想,表面上还是要高雅得体。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谭悦的手拍在大周的胳膊上,“我说嘛,发短信你也不回,原来忙着拍拖呀!”本擅于拿腔作调的她,将这句话拿捏的恰到好处。乍一听,不过一句打趣话,可用心听,就会发现,平淡的语气里醋波汹涌。
大周没有作答,叉开话题,“怎么样,你爱人还好吗?很久没见他了,改天一起出来吃个饭吧。”一句超有技巧的问话,将刚刚的醋涛挡在千里之外。大周是打定主意的,既然他与倩倩的关系遮掩不了了,也就无需遮掩,随她谭悦怎么想,只要不让单纯的倩倩发现他与她的微妙关系就好。得罪已丢弃的女人没关系,得罪了兴趣正浓的女人,他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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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间比较充裕,跟大家说说苏正光的原型。
苏正光,这部小说的灵魂人物。动笔前,我其实并没有设计好男主角是个什么样子。可以说没有大纲,没有细致的构思,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唯一参考的就是一张用过的A4的背面我草草写下的几个人名。比起他,其他的次要人物倒是事先设计好的。
初识苏正光,是在09年的元旦,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他。初始印象,简单,秀气,随和。对人很有礼貌,一切客随主便,笑容灿烂,瘦高个子,下巴很尖,给人感觉不够阳刚。声音好听,尤其在电话里,即使你很火大,好像也难对他发脾气。那段时间我的情绪比较低潮,有时会做些颓废的事情,比如抽烟。他问我,为什么抽烟?我说,心烦。说这话时,我们在红树林看海景,眼前是浓墨一般的黑色,于是,我也被染成了那种颜色。他倒好,一副置之度外的样子,只是简单的笑笑,而不言。其实,我们在一起的很多时候,都是如此,他天生不是那种有棱有角的人,于是,有时我的锋芒毕露就被他很好的吸收了。他最关心的事情,是每天我开心与否?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比如,今天天气不错,要保持快乐的心情哟。。。。等等。让我认为,他这人太没个性了。当然,后来发现,没个性本身就是一种个性,则另当别论。
那段时间里我除了做些颓废的事情,几乎没干别的,包括码字。认识他的第三个月,也就是今年的三年,突然我有了码字的冲动了,不知是因为他,还是我自身的修复功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反正,我准备写了,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今天先写到这,下次继续。
另外,跟大家告个假。明天我要外出,恐怕无法更新了。周六或周日吧,会来更新。提前祝亲们,周末愉快:)
90、祈祷
谭悦怔怔地望着他,奇怪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俩人分手后,她给他发了很多条短信,包括告诉他,她跟老公离婚了。可是,发出去的短信,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偶有回头的,只是简短的,知道了,想开点,或是请自重的答复。今天,当着她的面,他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完全一副局外人的姿态,谭悦才终于醒悟:原来,她从来不认识他。她们曾经的过去,不过是一场恶梦。以前尸检科的医生说,对着死人不可怕,对着活着的人才真正可怕呢。谭悦一直不理解,现在,她理解了。
摇摇头,谭悦道:“对不起,我想,我认错人了。”
第二人民医院,这几天,张美薇每日必来的地方。
早晨、中午或是黄昏,不定时地,三楼病房的走廊里,总有一个打扮入时,身材娇小的女孩儿出现。有时是红色长发,花边眼镜;有时是栗色短发,青蛙眼镜;有时是金色蓬蓬头,漆黑太阳镜,总之招摇的头发及眼镜,很好地掩盖了她本身的模样,以至于,即使与马丽走个对面,她也没认出这女孩是谁,更没弄明白为何她总在自己弟弟的病房外停留?现在的她无暇顾及这些,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尚未苏醒的弟弟身上。医生说,如果再不苏醒,他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这话,马丽没敢跟父母说,满头银霜的二老,哪里受得了这个?担忧,难过的心情无人述说,她每天躲在洗手间里哭,一边抹眼泪,一边骂那个杀千刀的大巴司机及那个神经病。当然,最最恨之入骨的,还是比她还大一岁的弟弟的女朋友——张美薇,不是她,弟弟现在活的好好的。
同样的想法,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脑海里。每日,ICU病房的门外,打扮另类的女孩,不定时出现。耳朵塞着耳塞,音乐声放的轰鸣,双手插在裤袋里,默默注视着病房。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在想什么,怕是一个逃学的孩子吧,跑来医院找刺激?细心的人会发现,她总是在掏纸巾,往脸上擦,往鼻子上擦,没有任何的声响,可能在擦脸上的面油,或是其它什么把戏?懒得理,也懒得问。所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其实是在擦眼泪。望着还要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马涛,张美薇的眼睛花了又花,眼泪止不住地流,不敢发出声音,所以她把MP4的声音调到最大,以此来为无法再承受煎熬的心脏止疼。为什么还不苏醒?你听到我的呼唤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活的好好的……如此的想法,张美薇的脑海里每天重复千万遍,当作是祈祷吧,如果能换回他的康复,说上千千万万遍她也愿意。
此刻的她,多么想走到马涛跟前看看他啊!多想握紧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划字,想你,想你,想你……!她相信,马涛感应得到的,说不定,会成为他苏醒的动力。这样想着,按捺不住冲动的张美薇差点冲进有马丽看守着的病房里。
一个护士走过,上上下下打量她,耐不住好奇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回身望住护士的刹那,张美薇有了主意。
91、快叫医生(二更)
马涛的父母,酷热的天跑到外面给儿子买东西。到处看,到处转,总算买到了他们想要的红内衣、红拖鞋。老家的习惯,经历了大手术的人,相当于鬼门关走一遭,到手术完成或是出院的那天,一定要穿红,借此赶走邪运带来福气。他们想,快点买来,给儿子准备好,他一睁眼就可以穿上了。从此,再不会有这类恶运,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哪怕不能陪伴在他们身边,只要他好好的,只要他好好的。他们相信,马涛会醒的,现在的他只是累了,想歇一歇。快赶回医院时,马涛的母亲,却突然撑不住了,血压升高,气喘如牛,他的父亲见状,赶紧给女儿打电话。
“小丽,你快下来,你妈不行了。”
听到这话,马丽吓的把电话掉到地上,拾都来不及,赶忙往楼下跑。
她刚离开,一个面带口罩的护士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个拖盘,里面空空的,只一只体温计。走到病床前,拉开被子,托起病人的手,轻轻抚摸。纤细的手指是颤抖的,连同瘦小的身体。死命的忍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