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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后幸村的手术出了点什么差错,她会后悔一辈子。
反正只是灵力消失了……她也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这个给你。”千雪一只手拨开了幸村的手,另一只手把香包递到了他的面前,“你一定要拿好啊,这可是我找真正的神求得,和那些大街上卖的不是一个档次,一会儿进手术室你就带着它千万别离开,知道了吗!”
“是,谢谢。”看着千雪认真的样子,幸村精市莞尔。
“幸村君,请准备手术。”这个时候,护士抱着病历夹出现在了门口,对着幸村说道。
“他们大概是比赛耽误了,毕竟青学也是一支强队……你先去吧。”千雪拍了拍幸村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记得要出来哦。”
“嗯。”幸村点点头,跟着护士走了。
千雪又歇了一会儿,然后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坐电梯去了二楼的手术室等着看幸村进去。
这个时候她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酒吞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她的灵力暂时失去了,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麻烦了,祝福也送出去了,青龙出品必有保障,幸村的手术一定会平安的。千雪看了看窗户外面,一只白鸽略过了碧澄如洗的天空。这个时候楼下一阵喧嚣声传来,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年背着网球包往楼里面跑。千雪微微一笑,推开了走廊的窗户,对着几个少年招招手:“在这里哦!他还没进去呢,赶快点还能看见!”
少年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之中,千雪重新坐回椅子上,望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缓缓笑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她所向往的,波澜壮阔的也好,风平浪静的也好,只要有你们在,哪里都是最美的风景。
【平行世界的无责任番外】给十年后的你
、93'若不忘'一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迹部景吾坐在手术室前的一排椅子上面;双手紧紧攥拳,愣愣的望着手术室上方那亮着的红灯。在他身边;风间千景背对着手术室的大门;看着窗外迷蒙的雨帘,眼神散的找不到焦点。
东条爱子紧紧抓着高桥美咲的手臂,两个人靠在冰冷的墙上,用彼此之间的热度取暖。幸村精市一只手插在兜里面,另一只手里转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他点着了火又熄灭,点着了火又熄灭,一直这样重复了很久。而真田弦一郎则自始至终都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挺直的后背如同一干标枪;就好像还在教室里上课的孩子一样。
千雪被推进去五个小时了,期间护士们出来了又进去,迹部景吾几次上前揪着护士的衣领问情况,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只有一次,那个经验丰富、一直跟着忍足侑士给他当助手的女护士盯着迹部景吾的眼睛,平静的问道:“你是孩子的父亲吧?出了事情,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本大爷全都要!”迹部景吾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说。
一旁的风间千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女护士深深的看了迹部景吾一眼,进了手术室,再也没出来。
迹部景吾甚至不敢去想现在里面的情况,他心中明白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千雪一定会要求保孩子,因为这是她拼了命也要生下来的孩子。可是他怎么能放弃她呢?千雪是他最爱的人啊!
里面主刀的两个医生一个是忍足侑士,一个是柳生比吕士,但是迹部景吾的心中却越来越没底了。
是他的错,他不该让千雪怀这个孩子的,他不该一直没有发现千雪怀孕了,直到三个月后孩子都成型的时候,她才告诉他。那个时候想做人流已经晚了,要是引产风险又太大,他只能让她一直怀着孩子直到临盆。
原本千雪的身体是不适合怀孕的,她初二那年受过的伤让她一辈子落下了病根,忍足侑士和柳生的父亲都给过医嘱,不建议怀孕。但是千雪当面答应得好好的,暗地里却偷偷瞒下来了。
迹部景吾知道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却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
千雪告诉他她怀孕了的当天,迹部景吾差点发火,然后他打电话给了风间千景,一个小时之后,风间家和迹部家的家长在老宅子里面专门开了个会讨论这件事情。千雪抱着肚子坐在外面的回廊上,看着雨从屋檐上面缓缓流下来汇成了小溪。她的目光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是紧紧抱着肚子的手臂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迹部景吾在回廊转弯处看了一会儿,拎着厚厚的毯子走了过去,帮千雪垫在了身下,又脱下衣服披在了千雪的身上。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迹部景吾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景吾……”最后千雪终于忍不住开口哀求了,迹部景吾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能忍到现在都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时间只是沉淀了她的毛躁,让她看起来温顺了一些。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了。迹部景吾很清楚自己妻子那个大和抚子的外表下是一副多么疯的性子。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千雪的头发。千雪靠在他的怀里,迹部景吾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我想要这个孩子……”千雪呢喃道。
两个小时以后,讨论的结果出来了,出乎意料的,两方的家长都同意了千雪要这个孩子,听着自己母亲的嘱咐,千雪眼中的光越来越亮,最后大家都能明显的看出她的欣喜来。
率先支持千雪的是她的母亲风间景美,这是迹部景吾后来才知道的。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向疼爱女儿的丈母娘会由着千雪的性子来,要知道,她怀着这个孩子可是很危险的,生产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丧命。
很久之后迹部景吾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但是当他知道原因的时候,一切都来得太迟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之前就是一笔烂帐,迹部景吾一直都不明白风间千雪爱的人究竟是谁,所以很多事情上他自以为看得很明白,却最终一次一次的错过。
风间千景的身边落了满地的烟头,然后他掐灭了手上的最后一支烟。翻开手机,风间千景从通讯薄中调出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号码,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迹部景吾知道风间千景的电话是打给那个远在美国的人的,自从千雪嫁给他之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为了自己妹妹的平安,风间千景打了一个飘洋过海的电话,把柳生比吕士从美国叫了回来。
再次看见柳生的那天,柳生已经不是记忆之中那个好学生的样子,全套定制黑西装,金丝框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律师而不是一个享誉世界的外科大夫。推推眼镜,柳生比吕士把日本第一大家族的现任当家人迹部景吾劈头盖脸一顿训,千雪靠在椅子上看着柳生故作平静的脸和迹部咬牙切齿却死也不开口的别扭样子,轻轻笑了起来。
好像柳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们还是那年的模样。
看着千雪微笑的样子,柳生恍惚觉得他们还是高中生,每天一同上下学,烦恼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学业,而是猜来猜去猜对方的心思,但是谁也猜不中。
猜中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命运其实挺可笑的,明明有的时候是对的人,但是却在该相遇的时候错过了。
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了,迹部景吾一下子反应过来,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真田缓缓站了起来,幸村收起了打火机,东条爱子猛地攥住了高桥美咲的手臂。
出来的人是忍足侑士,他摘下口罩,目光在大家的面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迹部景吾的脸上。
“去跟她告个别吧。”忍足侑士轻声说道。
风间千景缓缓回过头,满脸的哀伤。
东条爱子一下子哭了出来,高桥美咲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脸上也缓缓留了下泪水。幸村精市攥紧了双手,真田黑着脸大步上前,却被幸村拦住了。
“你说什么!”迹部景吾一下子揪住了忍足侑士的白大褂,“你胡说什么!”
“跟她告个别吧,景吾。”忍足侑士没有生气,他此时甚至连情绪都没有了,就那样淡淡看了一眼迹部,然后挪开了目光。
迹部景吾把忍足侑士一下子推到了一边,冲进了手术室。
柳生比吕士靠在手术室的门口,遥遥面对着千雪。迹部一路冲进来,没有管他。
千雪靠在床上,她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带着吸氧器,胸脯微微地一起一伏。
迹部景吾跪在了病床前,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千雪的脸瘦的可怕,他一个巴掌就能把她的脸盖上。千雪的手腕也十分的纤细,腕骨甚至硌的迹部景吾生疼,但是迹部景吾没有放手,他死死的攥住了千雪的手,似乎这样就能阻止她生命的缓慢流逝。
“景吾。”透过塑料的吸氧器,迹部景吾辨认出了千雪的口型,她在叫他。
“我在这里。”迹部景吾张张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
“桌子上。”千雪又说。
迹部把目光挪到桌子上,这时候他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巧的水晶心形吊坠。迹部景吾认出来了,那个是很久之前,他在对千雪告白的时候,送她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八音盒,把水晶吊坠的盖子翻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旋钮,上足了发条就会发出动听的音乐。这是迹部景吾专门找人定制的,音乐选了千雪当时很喜欢动画片的《犬夜叉》的配乐穿越时空的爱恋。
千雪收到这个礼物后爱不释手,从此之后一直带着,再名贵的珠宝都没能让她摘下这个吊坠。
现在这个千雪从不离身的吊坠就这样孤零零的放在了手术台上面。
迹部景吾轻轻的拎起吊坠,把它纳入了掌心之中。
千雪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轻轻地笑了笑,“再见,景吾。”
“不要。”迹部景吾紧紧攥住了千雪的手,他垂下头靠在了千雪的肩膀上,轻轻说道,“不要离开我。”
千雪轻轻的摇摇头,她的目光越过了迹部的肩膀,看向了门口的柳生比吕士。千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柳生,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就好像当初自己听到了柳生要出国的消息,也是就那样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再也没有反应过来。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柳生比吕士靠在门框上,点燃了一支烟。他眼神迷茫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千雪和跪在她身边的迹部景吾,那里没有他的位置,不管怎么样,千雪嫁给了迹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迹部陪在她的身边,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
“答应我,不要离开好不好。”迹部景吾呢喃。
“对不起。”千雪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然后她忽然一动,猛地挣脱了迹部景吾的手,在空中一动,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千雪终究什么都没抓住,下一秒,她整条手臂摔在了床上,再也不动了。
呼吸停止了,机器显示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变成了一条直线。
冰冷的滴滴声传来。
这世上最可恶的就是对不起,最无奈的就是对不起,最伤心的还是对不起。
迹部景吾死死抱着千雪逐渐凉下去的尸体,一直不撒手。
最后他晕了过去,手中一直攥着的水晶八音盒掉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响了起来,音乐传出来,婉转而哀凉。
柳生慢慢走了过来,弯下腰捡起了那个兀自响起音乐的八音盒。
屋外大雨倾盆,像是要淹没整个世界。
、【曾记否】二
迹部景吾醒来的时候;耳边是震天的叫喊和欢呼声。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射了过来;让他措手不及之间只能胡乱的抓过身边的东西遮挡阳光,这行为绝对称不上是华丽;实在有违他大爷的风格。
然后他就听见了轻轻的笑声。
这个声音迹部景吾听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