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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上下游的渔民,十有八九都是水神帮的人。他很快打听到,李长老逃到江边的时候,被水堂的人抓到了,现正押在船上。两条船往上游去了,至于去哪里,下面的这些人根本不知道。
水路走要比陆路慢得多,更何况还是逆水而上。
苗君儒沿着江边那条纤夫们踩出来的路,只一天的时间,就追上了田掌柜他们的那两条船。这一路上,他遇到好几拨人的盘问,有士兵也有水神帮的人,都被他轻松应付过去了。
他望着江中缓慢行驶的两条帆船,想上船去看看。
夜半时分,从上游飘下来一堆杂草,那堆杂草在靠近那两条船的时候,从草中探出一颗头来,正是苗君儒,待杂草与船帮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双手钩住船帮,并轻轻地攀了上去。
船上的人大多已经睡着,只有几个水堂的弟子来回走着,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可惜他们没有看到那个悄悄上船的苗君儒。
苗君儒上船后,并不急于行动,而是找一个角落,用船帆将自己盖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其他的人都睡去了,只留了两个人坐在那里说话。苗君儒正要起身,突然听到船边一阵细微的水响,过了一会儿,见右边的船舷上来两个人,依稀可见第一个人是梅国龙,另一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很快记起,是在梅国龙给他看的照片上,那个人叫肖刚,是总统府的侍卫。
他们两个人上船来做什么?
苗君儒刚要起身,离他不远的那两个人发现了那边的情况,起身朝那边走过去。当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腿将第一个人扫倒,接着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第二个人的喉咙。
倒在地上的那人正要起身,被他一脚踢中太阳穴,当场晕死过去。
被捏住喉咙的那人发出“咯咯”的声音,呼吸急促起来。
“不要吭声,否则杀了你!”苗君儒低声道,那人忙点头。
苗君儒低声问:“你们把神猫李关在哪里?”
那人轻声道:“在后面那条船最下层的船舱里。”
梅国龙和肖刚走了过来,低声问道:“苗教授,你怎么在这里?他就是我对你说过的肖刚。”
“你们怎么也上来了?”苗君儒朝肖刚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接着说道,“换上他们的衣服,到后面那条船上去救神猫李。”
船舱内传来一个人的喝问:“小六子,你们干什么?”
苗君儒身边的那个人忙应声:“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船舱内的人骂道:“把招子(眼睛)放亮一点,出了事饶不了你们!”
梅国龙换好了衣服,低声道:“我们本来想带着神猫李一起走,可是那老家伙不相信我们,临时溜走了,我们还帮他把人引开,谁知道他还是落到人家的手里。”
苗君儒问:“你们上船是来偷东西还是来救他的?”
肖刚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们都做!”
“兄弟,委屈你了!”苗君儒一掌击在那人的脑后,将那人击晕,剥下衣服后,连同另一个人一起绑着,塞住嘴放到船帆的下面。
三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船尾,见两条船之间有一根粗大的绳索连着,两船相隔约二三十米,那条船上有好几个人,举着火把在船上走来走去,若从绳索上爬过去,肯定会被那些人发现。
苗君儒拿过一条绳索,低声说道,“你们把绳子拴在腰上,我放你们下去,这样他们就看不到,到了那边之后,我在这条船上点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就趁乱进船舱,完事后跳水走。”
肖刚和梅国龙各自在腰上绑上绳子,轻轻下到水里,他们这么做是不想被江中的暗流卷走。
苗君儒蹲在船边,手抓着绳子一点点地往下放,眼见着梅国龙和肖刚靠上了那条船,忙把绳子拴在边上。
他伸手往口袋中一摸,却摸了一个空,想起在洞中的时候,把那个打火机送给王凯魂了。
他回到那两个人身边,摸了一阵也没有摸到点火的东西,正要另外想办法,却看到船舱内走出一个人来。
“妈的,小六子,你们一定偷懒睡觉去了,看老子怎么整你?”那人骂骂咧咧地朝苗君儒这边走过来,走近后一看情况不对,刚要张口叫人,可是已经迟了。
苗君儒一拳击在这人的腹部,当场将这人打晕。
他把这人轻轻放下,向船舱内走去,下到里面一看,见并排睡着几个人,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盏点着的马灯,还有两把大刀。
他上前两步,突然听到一阵铃声响,仔细一看,原来他不小心触上了一条细线,那细线横拉着,离地约10厘米高,船上的人叫惊夜铃。
这惊夜铃一般在装货的船上才有,长江上下那么多来往的货船,船上的货很容易引来水贼的偷盗。白天倒还好,到了晚上,水贼出没得很猖狂,船家防不胜防。后来人们想出了办法,就是在一些地方装上挂有铜铃的细线,外人上船不小心触到细线后,铜铃就会响。
铜铃一响,睡在小桌旁的一个汉子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去抓桌上的大刀。他的反应够快的,可是再快也没有苗君儒快。
苗君儒纵身上前,已经把两把刀抓在了手里。
其他的人也醒了过来,惊骇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我不想杀你们,别逼我动手。”苗君儒说道,“这条船上还有多少人?”
“上面就我们几个。”一个汉子看着苗君儒手上闪着寒光的大刀,低声说道,“下面关着木堂的一些人,还有火堂和土堂的两个堂主!”原来,田掌柜早就把火堂和土堂控制住了。
“把舱门打开,把里面的人放出来。”苗君儒说道。
一个汉子爬起来,走到一边把下层的舱板打开,下到里面去了,不一会儿,里面陆续有人出来。
桌边的那个汉子见苗君儒不留神,猛地扑上前,双手去夺苗君儒手里的刀,同时叫道:“兄弟们快动手!”
苗君儒情急之下,横刀一撩,一股鲜血立刻喷了出来,喷得他一头一身。
那个汉子的脖子上中刀,踉跄着扑倒在地。其他人见状,顿时不敢动了。
苗君儒冷声道:“还有谁不服的?”
没有人敢应声,一个个惊恐地望着他。
“这条船等一会儿要沉,你们各自逃命去吧!”苗君儒用刀背磕碎了马灯,里面的煤油由桌子上流到那些汉子睡觉的棉被上,一股火苗立刻蹿了起来。
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被人扶着从下面上来,看到苗君儒后,其中一个老头问:“好汉,走的是哪趟水?”
苗君儒听得懂那是江湖切口,意思是问他哪个帮会或是做什么的。他回答道:“两位分别是火堂和土堂的堂主,我已经知道了,赶快逃命去吧!”
另一个老头道:“壮士可否留名,本堂主……”
苗君儒微笑道:“我只是无名之辈,你们如果要想谢我的话,回去后整顿手下的人,不要干害人的事就行了。”
船舱内的火势渐渐大了起来,那些人争着往外跑。
苗君儒随着他们来到外面,见不少人已经跳水。水神帮的人个个会水,就算绑着他们的手脚丢到水里,也不见得能够淹死。
后面那条船上的人早已经看到这边的情形,大声喝问着,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们。
苗君儒来到船尾,一刀砍断连着两船的那条绳索。他见那条船上的人开始忙乱起来,估计梅国龙和肖刚已经上船去了。
船上的火势越来越大,烧得“哔哔啵啵”直响,火光照着苗君儒的脸,那脸上的血使他看上去如同戏里的关公,只是少了颌下的五缕长须。
他丢掉手里的刀,正要跳水,猛地想起桅杆的船帆下还躺着两个被打晕的人,那可是两条无辜的人命呀!
他返身经过船舱的时候,蹿起的火苗几乎烧着了他的衣服,来到桅杆下,见那两个人还被绑在那里,其中的一个已经醒了过来,正呜呜地叫着。另一个被他踢中太阳穴的人,还没有醒来。
他忙把两个人解开,那人要跳水,被他一把扯住,“你只顾你自己的命呀,他呢?”
那人忙抱住同伴,一同滚落水里。
苗君儒看看船上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走到船沿,见下面的那条船上也不断有人在跳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跳到水里,奋力向岸边游去。突然听到那条船上传来一个人的叫声,“不要让他们跑了,追上去杀了他们!”
他游了过去,见浪头上,十几个汉子手持着短刀,正拼命地往前追,隐约可见最前面的水浪中,有三个人影。
一定是梅国龙他们把神猫李给救出来了,田掌柜气急败坏,才命人追杀他们,可是他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田掌柜的,而是刘白!
梅国龙他们两个人的水性绝对比不上那些在水里泡大的水神帮弟子,若是被那些人赶上,他们一定凶多吉少。
他的水性不怎么样,但是依靠《洛书神篇》副卷给他的功力,在水里对付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借着水流之势游过去,很快便离那几个人不远,他浮上水面深吸了一口气,叫道:“我在这里,有本事来杀我呀!”
几个游在最后的汉子见后面还有人,忙转过身向他扑过来。
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挥着短刀向他当胸刺到。他一把抓住那汉子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到一声细微的骨头断裂声,那汉子惨叫一声,身体在水中缓了一缓,立刻被水流卷走。
这个汉子只是被苗君儒扭断了一只胳膊,并无性命之忧。
就这样,苗君儒一连扭断了好几个汉子持刀的手,兴许是他的凶悍吓坏了其他的人,那些人见他追过去,忙向别的方向游去。
苗君儒看着前面的那三个人,离岸边已经不远,便尾随着他们游去。
那三个人上岸后并未走开,坐在那里等苗君儒上岸。
“你们没事吧?”苗君儒上岸后,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朝他们走过去。
“我们差点死在那里面。”梅国龙大口大口地喘气。
苗君儒走过去后,看清梅国龙他们救来的人并不是神猫李,而是田掌柜,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神猫李呢?”
“我太低估刘白和神猫李了!”田掌柜愤愤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吭声。
梅国龙把他们上船后的情形说了一遍。原来他们趁苗君儒在那条船上点火,上了船后往船舱里去,由于他们穿着水堂的服饰,黑暗中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他们在进船舱之前,就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进到船舱后,他们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以为神猫李一定会被田掌柜的人关在船舱里,哪知他们看见神猫李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刘白和杨不修站在旁边,田掌柜则站在另一边,脸色非常难看。当他们俩进去后,立刻被神猫李认出。
刘白挥了一下手,立刻有人向他们扑过来。站在一边的田掌柜一看,趁神猫李不防备,抓起桌子上一样东西朝舱门外冲去。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快跟我走!”
梅国龙和肖刚分别打倒扑向他们的人,尾随着田掌柜跑出了船舱。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跑到船边,一头扎入水中。很快便有十几个汉子跳入水中向他们追来,若依他们的水性,很快便会被那些人追上,幸亏有田掌柜,不断教他们如何避开浪头,借用水流的速度往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