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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杀我,实在可恨。
我撕碎了它,发现它的身体里有一根骨头,看不出是什么骨,不过已被我和吴乐乐给踩断了。我走到窗前朝外一望,屋后是一片菜园,这时月光如水,朦朦胧胧,下面的一切看不太清楚,就算有人,他随便在一阴暗的角落一躲我们也是看不到他的。
“这是什么呀?”吴乐乐又问。
我说是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是巫毒教的产物,巫毒教源起于非洲南部,由于该宗教施法时需要通过一种媒介,就是巫毒娃娃,但是原始的巫毒娃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巫毒教是个邪教。
关于巫毒娃娃的传说迷信十分多,而其仪式则广受争议。多数仪式均与报复、伤害、仇恨有关,但也有爱情、成功、幸运、健康、保护、袪邪相关的法术。
依这只巫毒娃娃看来,明显是跟伤害、仇恨有关。
我将它头上的那缕黑发拿了下来,慢慢展开,约有半米长,显然是一根女人的头发,而这头发的主人就是这巫毒娃娃的制造者。我用一张纸将这缕头发包了起来,然后用打火机将巫毒娃娃的身体——黑纸片给烧了。
“这种邪术好可怕!”吴乐乐心有余悸,“用纸人就能伤人。”
我说你别看它是纸人,它身上有一股邪恶的灵魂,跟恶魔一般能致人于死命。
吴乐乐问是谁想杀我们?我暗暗想了想,猜测道:“可能跟杨三炮的死有关,是他的人来向我们寻仇了,只怕以后我们的日子没法安宁了。”。。。。。。
第463章 旧事未断
次日,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发现是一组本地号码,一接,竟然是娄晓峰,他问我是否还在湘西,我说在,他叫我马上去花桥岩寨。
挂了手机后,我心里隐隐感觉到麻烦来了。
吃了早餐后,我与吴乐乐叫了一辆车,径直来到花桥岩寨公安局,娄晓峰看见我们时并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很淡然地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进去。
进得像是一间讯问室的房里,只见里面坐着一名男子,约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一看到我和吴乐乐,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带,站起身请我们坐。
这男子这么客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娄晓峰进来斜坐在一旁的一张木椅上,懒洋洋地说:“这位是李队,负责杨三炮一案。”我朝李队点了点头,李队又摸了摸领带,像是那领带令他十分不舒服,干咳了一声说:“杨三炮这事件,因为伤及几条性命,上头非常重视,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协助调查。”我说行,我尽力而为。
接下来,李队只是问了我有关杨三炮怎么死一事,其它的事只字未提,我将当天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李队朝一旁的娄晓峰看了一眼点头道:“好,我会把你所说过的每个字记下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就可以走了?
我有点懵然。
娄晓峰站起来对我说:“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完,你身为当事人不能离开花桥岩寨,而且手机不能关机,要随传随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他是如何得知我手机号的,据我所知,知道我手机号的人不超过六个,娄晓峰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自然有办法知道。”
出了“审问室”,娄晓峰跟了出来,我问他这件事上头怎么看,娄晓峰含糊其辞,说挺严重,我问他杨三炮的家人怎么说,有没有闹事之类的,娄晓峰说没有,杨三炮在这儿为非作歹,害得他家人脸面丢尽遭人唾骂,他家人早与他断绝了关系,恨不得他早死。我又问他杨三炮尸体最后是怎么处置,以及杨三炮的家人有哪一些住在此地,他说这个他不知道,他也管不着。
我之所以问这一些,是想从中找出那个暗中要伤害我们的人,只可惜娄晓峰这酒囊饭袋一无所知,而且有意隐瞒,看来从他这儿是打听不出什么来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他一件事,昨晚有人想用巫毒娃娃害我,娄晓峰一听,脸色大变,我问:“怎么了,难道你也见过巫毒娃娃?”娄晓峰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只是我听说这巫毒娃娃非常邪恶,不知是谁竟然用这邪恶的巫术来对付你。”我说这事绝对跟杨三炮有关,如非没必要我不想在这儿多呆,娄晓峰点头道:“明白!明白!”
出了公安局,走在大街上,行人不时朝我和吴乐乐张望,甚至暗中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说那就是跟杨三炮作对的人,曾经一下打死了杨三炮的四只狗,打趴下了他十八个人,还有那个女的弹弓非常厉害,跟神枪手一样,一个弹弓就射死了一只狼狗,把杨三炮的头也射穿了……我和吴乐乐相互看了一眼,双双加快了脚步。
我决定去杨三炮那幢小洋楼看看。
当我和吴乐乐来到那儿时,发现那儿铁门紧闭,非常地冷清,连院子里的几棵树的叶子也似乎枯黄了不少,门前阔地上的血迹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当日发生之事犹在眼前,我心中又是一阵唏嘘,希望这类悲剧不要再重演。
吴乐乐轻声对我说:“晓峰,那边有个人在偷偷看着我们,是昨天跟踪我们的那人。”
那人我也早发现了,自我们到洋楼前起他就出现了。
这人阴魂不散,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说我们过去看看,吴乐乐嗯了一声,与我快步朝那男子走去,那男子吃了一惊,转身便走,我们追了上去,他回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发现我们越跟越近,呀地一声撒腿便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提步追了上去,那人跑得更快了,边跑边回头看,最后在一排吊脚楼前朝其中一楼子里一钻不见了踪影。
我和吴乐乐走了过去,在那人进去的吊脚楼前停了下来。
这一排吊脚楼倚河而建,一座连着一座,像是一座水上锁在一起的船屋,而每一座吊脚楼都房门紧闭,四周安静得出奇,似乎里面很久没住过人了。
突然,从前面一幢楼里传来一声哽咽,声音很轻,但在这沉静的环境中,还是听得非常清楚。我和吴乐乐相互望了一眼,慢慢朝那声音发出的吊脚楼走去。
门是从外面关上了,不过并没有上锁,我轻轻一推,嘎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有一个人!
是名女子。
她身穿白衣,坐在地上,头趴在膝盖上,双手捂着头,头发长长地垂了下来,将它的整个头都盖住了,而且是披头散发,乍一看还以为是只女鬼。
听见门响,她慢慢地抬起了头,我们看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虽然不是很标致,但也十分地耐看,年纪看起来有点大,大约有二十*岁了。
她睁大眼睛望着我们,一脸地惊恐。
我尽量温和地问:“这是你的家吗?”
她望着我,看了约一分钟,这才缓缓摇了摇头。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我和吴乐乐回头一看,大吃了一惊,有七八名男子手持砍刀朝我们包抄了过来,先前跟踪我们的那男子也在其中。
我明白了,那男子有意将我们引至这儿,然后想趁机杀了我们。他们这一回来势汹汹,当初我们去杨三炮那儿时,那十八人拿的是铁棒,而这八名男子,握的却是刀!
其中一名矮墩墩的男子用刀指着我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杨小刀,你竟然还敢回花桥岩寨,今天就拿你的血来祭奠杨老板!”
未等那矮墩子说话,吴乐乐便一颗弹珠射了过去,那人惨叫一声,将手往嘴前一接,手掌上立即出现了两颗血淋淋的大门牙。
看来吴乐乐已手下留情,不然那弹珠非射穿了他的臭嘴不可!
吴乐乐立即又将弹弓拉起对向了其他人,那些人大惊失色,紧盯着吴乐乐手中的弹弓不敢上前,其中一人迟疑了片刻扭头就跑。
矮墩子痛得呲牙咧嘴,嘴中多了两个空洞,跟小老头似的,特别滑稽,他口齿不清地骂了一声扬刀便朝吴乐乐扑来,吴乐乐又一弹珠射了出去,那人又是一声惨叫,弹珠射在他手腕上,手中的刀应声落地,我趁机跳了上去,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另四人本想冲过来,一见其状,立马刹住车,惊恐地望着我。
我沉声喝道:“滚!”
那些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撒腿便跑。
矮墩子边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边骂:“玛个壁子的,跑得真他玛的快,等等我……”拼了命似的逃之夭夭。
就这点货色?我与吴乐乐相视一笑,返过身,发现吊脚楼里的那白衣女子已站到了门口正睁大眼睛望着我们。我和吴乐乐走了过去,我再次问:“你是住在这里么?”她摇了摇头,我又问她为什么会哭,家里还有其他人么,她只一味地摇头,一声也未吭过,我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心想难道她是个哑巴?
吴乐乐说我们走吧,我想先前跟踪我们的那男子只是想将我们引到这儿而趁机杀我们,而我们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这白衣女子,虽然她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但跟我们也并无关系,我也并非好管闲事之人,便与吴乐乐离开。
才走了几步,不料那女子竟然朝我们跟了上来,我与吴乐乐停了下来问:“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她却低头不语,只是一直跟着,跟得久了,我索性迎了上去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她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
失忆了?
她又说:“我像是做了一个恶梦,梦醒来之后就被关在那间屋子里,以前经常有个光头来找我,每天折磨我……后来他没有来了,却来了好几个男人,他们说那个光头死了,然后就欺负我,依然把我关在屋里哪里也不许我去。”
我义愤填膺,很显然,那个光头是杨三炮。我问她,欺负你的那些人是刚才拿刀要杀我们的那些人么?她点了点头。
吴乐乐说:“现在你可以走了,快回家吧。”
她却说:“我不知道我家在哪儿,我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464章 有点不正常
我和吴乐乐将那女子带到了公安局,跟娄晓峰说了她事,娄晓峰朝她打量了一遍,问她有没有身份证,她低头不语,娄晓峰不耐烦地要去搜她的身,她惊恐地躲开了,娄晓峰只得收回手叫另一名女同志去搜了她衣袋,搜出了一张身份证。
娄晓峰接过身份证看了看又递给我,我见其名叫李梦婷,家住在一个名叫岩井寨的地方,奇怪的是她竟然是90后的。我说这身份证是假的吧,娄晓峰顿然望向我问怎么会是假?明明是真的,我说你看她,起码有二十*了吧,怎么身份证上显示还不到二十岁?明显是假的。
“你不是说他是被杨三炮关起来的么?”娄晓峰说:“也许她被杨三炮折磨得够惨,因为心里痛苦,看起来显得老了。”
这个理由太牵强,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一般一个人的面相跟年龄看起来相关不会太大,特别是年轻人,但是,这一回我却相信了,我想起了杨三炮在练玉女神功,被他用来做鼎炉的女子老得非常快,这也为什么这个叫李梦婷的女孩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很多的原因。
我对娄晓峰说现在这女孩我就交给你了,你负责将她送回家吧。娄晓峰说你跟她比较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