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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瑶忙追上去拉着他,“怎么这样呢?一点点小事而已,家齐也没说错,楚宁不是有心的,你走开多不好。”宋文博停住看着家瑶拉他的手说:“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吴家瑶为难地看着程家齐,程家齐却向楚宁跑去的地方跑去了。这时其他的人都过来,陈凡说:“文博,干嘛这么扫兴,你这样突然走了又有什么意思呀,大家都是兄弟,一人少一句就什么事情都没了。”陈凡不说还好,还没有说完宋文博扭头大步走了,吴家瑶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说了句“你们跟家齐解释一下。”然后也追了上去了。
家齐在湖边的草地上看到了魏楚宁,她坐着低着头,程家齐猜她应该是在哭泣,走近小声叫道:“楚宁。”楚宁其实没有哭,只是眼睛湿了,她伸手擦擦自己的眼睛再回过头来,对家齐勉强地笑了笑,程家齐在楚宁身边站着,看着楚宁的眼睛说:“你哭了。”楚宁摇摇,家齐说:“文博这小子也是的,进来老是抓住一点点的事情来针对你,有时我也恨不得骂他一顿。”楚宁仍旧摇头说:“每次都是我不小心,不怪他。”家齐弯腰抓起地上一颗石子用力扔进湖里说:“也不知道他这些时间干什么的,老是喜怒无常,连和他一起长大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他这么说,楚宁回头看着家齐说:“你和他自小就认识吗?”家齐笑笑说:“是的,很小就认识。”见楚宁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程家齐在楚宁身边坐了下来,“我父亲和文博的妈妈还有家齐的父亲都是同一单位的。”家齐说,程家齐父亲是检察院的院长这是楚宁知道的,楚宁不知道的是宋文博的母亲竟然也是检察院的。“我和家瑶自小就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文博原先不和我们在一起,后来他父母离了婚,他才住进我们院里来的,那时好像大家都还没上学,过了几年文阿姨再婚嫁给林伯伯,文博才又回了他奶奶家里,但是我们还是常在一起,我们上的是同一间小学,同一间初中高中,一直到现在。”楚宁听了程家齐的话,问了句说:“他自小父母就离婚了?”
程家齐轻叹一句说:“是的,其实你别看他现在这么高大强大的样子,小的时候他很弱小很感性的,他甚至会一个人躲起来哭,他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是一个外国女人。”看见楚宁惊奇的神情,程家齐说:“是的,一个澳洲女人,文博还有两个混血的妹妹呢,他父亲和他母亲离婚后就跟那个女人回了澳大利亚了,文博就跟着他妈妈来了我们院里。其实想想文博没有变成二世祖或小混混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不知道他奶奶是怎样的疼他,他的父母又没有在他的身边。”楚宁轻轻地“哦”了一声,家齐说:“所以在一些事情上,我和家瑶都会迁就他,但是他对你也太过分了,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楚宁低下头轻轻地说:“可能真的是我惹着他了。”
然后楚宁问道:“吴家瑶,他和吴家瑶是怎么的?”程家齐眨着眼笑着看着楚宁,一副嘲笑楚宁八卦的样子,说道:“应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文博对家瑶很好,从没见他对其他女孩像对家瑶那样的,家瑶就别说了,她本来只比我和文博低一级的,她一定要和我们上同一间大学,但是她身体不好影响了学习,所以复读又复读,结果都成了你的师妹,本来她应该是你的师姐的,我们都担心如果她今年再考不上的话,文博都毕业了。”
楚宁又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她身体不好?是什么问题?不是很严重的吧?”程家齐扯下一根草叶撕着说:“其实情况并不乐观,是先天性心脏病,小的时候做过一次手术,她高三的那年也做过一次,医生说她情绪不能激动,更不能受刺激,过分受刺激的话可能连命都不保,也正如此,文博对家瑶都是百依百顺地宠着。”楚宁又“哦”了一句。家齐不说话了,眼睛望着静静的水面,也许是要打破这时的宁静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楚宁问道:“你呢?”家齐回头看着楚宁,像是要弄清楚她这样问的用意,楚宁轻轻地说:“你对她也是像宋文博那样的吗?”家齐的眼睛笑了,楚宁低下了头,家齐认真地说:“当然是不一样的,我对家瑶就是单纯兄妹间的感情,家瑶把我当成哥哥,我把她当成妹妹仅。”楚宁抬头笑着说:“仅此而已?”家齐肯定地说:“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楚宁回家拜祭父母
周末,楚宁回了一趟家,因为要打工兼职的缘故,一般情况下楚宁在周末是不会回家的,但是本周末是重阳,B城有重阳拜山的风俗,所以楚宁是一定要回家的,刚好翰翔也要回家拜山,所以两人在周六的早上就一同乘车回家了。坐在汽车上楚宁一路都很沉默,翰翔能够理解楚宁的情绪,楚宁这趟回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的父母奶奶扫墓的,这时她一定想起自己的亲人,想着她一个女孩孤单单地生活在世上,身边一个至亲的亲人都没有,最亲的也就是她的舅舅那边,但是他们一家又在遥远的那个北方大城市,真是可怜。
翰翔把一瓶纯净水的盖拧开递给楚宁,楚宁无声地接过后,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气,竟然灌下了大半瓶,然后把盖子从翰翔的手中拿过来盖上拧好,放在一边坐好,然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翰翔关切地说:“傻妹,又感怀身世了?”楚宁看了一下翰翔,她当然知道翰翔是真心关心自己的,略停了一下,她抬头望着车箱的顶部摇摇头说:“翰翔,我碰见仇人了?”翰翔顿时大吃一惊,然后不相信地说:“什么?你傻了,乱说什么?”楚宁仍旧摇了摇头,说:“不傻,真是仇人,吴伟纯!”“吴伟纯?”翰翔听了也吃了一惊,因为他也在楚宁奶奶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翰翔说:“是不是错了,同名同姓的?”
楚宁摇摇头说:“不会错,市检察院的,不会有第二个吴伟纯。”翰翔追问道:“你怎么会碰见他的,又怎么会知道是他?你去找他了?”楚宁说:“不,是巧合,他有一个年纪和我相当的女儿,今年进了我们学校,那女孩叫吴家瑶,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妈有一次带我去找吴伟纯碰见的那个叫瑶瑶的女孩,今年接新生时我竟然负责接待他们一家,然后我听见她母亲叫他父亲伟纯,后来我还知道他是检察院的,就是他们一家,我绝对可以肯定。”
然后楚宁小声哭了,翰翔默默地给楚宁递纸巾,劝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太难过。”楚宁擦着眼泪说:“我也以为事情早过去的了,我真想不到竟然会和他们相遇,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他们一家有什么交集的,哪怕奶奶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魏楚宁,记住你的仇人叫吴伟纯,记住你的恩人叫李绮红’我也没有想过要去找他们,更没想到我这一辈子会与他们相遇,谁知道他们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翰翔,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翰翔痛惜地拉起楚宁的手说:“楚宁,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想如果你爸爸妈妈知道的话,他们不会愿意让过去的事情影响你现在的生活的。”
楚宁打断翰翔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样吗?要我像对其他同学那样对吴家瑶吗?”楚宁痛苦摇着头,“我做不到翰翔,我做不到,我恨他们,我很他们一家三口,不是吴伟纯,我妈就不会死,我妈不死,我爸爸也绝不会那么早就死去,我很他,我恨他们一家。”楚宁说着嚎啕大哭起来,翰翔把楚宁抱在自己的肩膀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楚宁就这样一路挨在翰翔的肩膀上哭,一直到哭累睡着。
翰翔到回到B城的汽车站才把楚宁叫醒,这时候已经是快中午,楚宁眼睛红肿的,翰翔替楚宁提着行李下车,楚宁在后面跟着,两人的家相距不远,翰翔的家就在楚宁家那条巷子前的大厦里,所以先到翰翔家楼下。楚宁从翰翔的手中接过自己的行李,跟翰翔说:“我明天下午才走,你要赶着回去上班就不用等我了,我明天下午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翰翔点点头,对楚宁说:“别做傻事知道吗?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决定。”楚宁点点头,翰翔说:“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楚宁摇头说:“你忘了,今天拜山,怎么能到你家吃饭呢?”这里的风俗在重阳扫墓,一家子孙才会聚在一起吃饭的,翰翔听楚宁这么说才突然想起,说道:“那好,吃完饭你过来我家坐坐吧,我奶奶老想你的。”楚宁点点头。
跟翰翔分开,楚宁一个人走着回家,巷子两边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他们和自己奶奶一样从很久以前就住在这里,大家见了面都和气地打招呼。隔壁的小孩小伟久没见楚宁,甚至跟着楚宁回家,楚宁翻遍了自己的包包,可以吃的东西只找到一个今天早上买来当早餐没吃的面包,楚宁把它给了小伟,小伟就啃着面包一直跟着楚宁开门进了院子。楚宁随便问道:“我不在家,没人进过我家吧。”小伟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有一次有一个收买破烂的想进来,被我奶奶赶走了。”楚宁笑笑摸摸小伟头,苦笑了一下想,自己这个家,小偷都不会光顾的,进来的也就只有收破烂的。
院子很小,除了角落的那棵芒果树和厨房窗边的那棵番石榴就没有多少空地了,院子地是水泥的,但是由于楚宁暑假才回来几天就又回学校打工,两三个月下来院子已经积满了树叶,走过院子打开房子有些生锈的铁门,房子是两层的小楼房,面积不大,楼下是厨房、厅、厕所,楼上就是两间房间,小的是楚宁的,大的那间原来是爸爸妈妈的,爸爸去世后奶奶就搬了过去,把小房留给了楚宁一个人。现在一楼大厅里除了一套藤编的沙发就什么也没有,几件简单的电器楚宁在上次离开前已经搬到隔壁的小伟家托小伟的奶奶暂时托管,东西也不多,无非就是一台21吋的电视一个电饭锅一个洗衣机而已,像现在这样回家一两天,楚宁是不会把东西搬回来的,最多做饭的时候把电饭锅拿回来做饭就行了。
放下行李,楚宁首先想着的就是把院子和房子先随便打扫一下,小伟也给楚宁帮忙,他帮楚宁把院子里的树叶一袋一袋提到巷口的垃圾桶去扔掉。才打扫好院子,翰翔的奶奶就颤巍巍地走来了,翰翔的奶奶已经八十多岁了,她和楚宁的奶奶是解放前的结拜姐妹,几十年来又一直住得近,所以和楚宁奶奶感情很好,对楚宁就像自己的孙女那样。楚宁见了翰翔奶奶进来,忙放下扫帚去扶她,翰翔奶奶在楚宁的扶持下边进屋边唠叨:“翰翔说你回来了,怎么不上我那里吃饭见见我呢,要我走下来见你?”楚宁把她扶进屋里坐下,大声地说:“我吃过了。”其实她还没有吃饭,只是现在肚子并不饿,且翰翔的奶奶耳朵不好,必须要在她耳边说很大声才能听清,她手颤颤地在自己的口袋里掏,掏完这个又掏那个,最后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楚宁说:“这是昨晚我要翰翔爸爸写好的,你就照这写着的去买就行了。”楚宁一看就知道是什么,那是翰翔奶奶要楚宁买的扫墓的祭品,她怕楚宁记不住,要儿子记下来自己走来交给楚宁,楚宁感激地说:“谢谢奶奶!”但是翰翔奶奶没有听清,楚宁只好在她耳边大声再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