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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照单全收。
他们在天堂里吃饺子了吗?会想着要给她留一碗吗?她可一直最喜欢妈妈的芹菜猪肉饺子了。
沉稳且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了,林恩听得分明,却不愿搭理。
外头的人却毫不气馁,一直不急不缓地敲着门。
林恩挤出了一个并不难看地笑容之后,扬声喊道,“进来。”
林想容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林恩歉疚地看了看她,但是并未解释一二。
林想容端着餐盘径直走到了林恩的面前,“猜,这是什么?”
林恩笑着摇摇头。
林想容见她笑得无力,便也不勉强她,自己掀开了盖子,“芹菜猪肉饺子,我刚亲手包的。我记得以前一到冬天,小婶婶就会给你和叔叔包饺子吃。所以,我也试了试。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林恩心中才激起的些许感动在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她怎么可以这么毫不在乎地说起小婶婶和叔叔?她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
林恩不多说话,拿起勺子一个一个地吃了起来。
的确是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味道即使再熟悉,林恩也明白,什么都回不去了。她势必会走上一条不归路,而林想容也必须要和她一道走下去。既然林想容的父母夺走了她的一切,她自然要从林想容这儿一一讨回来,让他们尝一尝被夺走一切的滋味。
她只愿,天堂之上的爸爸妈妈不会再有凡世间的纷纷扰扰。
她只愿,这条不归路的尽头,师兄可以温柔地笑着等待她。
☆、第六十二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
安笙这几天一直在和安箫赌气。她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视作生命一般重要的梦想,他转身之后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她更在心里替宁朝安不值。宁朝安把自己最美好的四年年华用来等待他,可是他却如此不知珍惜。
安箫很是无奈,每每想和安笙说上一两句话,却总是被她的脸色吓得望而却步。
俩人在家里的时候,安笙似乎总有干不完的事情,安箫却总是找不着机会套个近乎。难得见安笙停下来了,安箫才理了理衣裳准备上前好好聊一聊,安笙却“嘭”地一声把门阖上了,自己躲在屋子里,任安箫怎么敲门,她就是不理会。
在拳馆里的时候,安箫更是没办法能和安笙插上话。她平时本就话少,最近更是埋头苦练,就连休息时间都是一压再压。
安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拦住了正在训练步法的安笙,“你这么训练,没有成效不说,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安笙冷哼两声,并不说话,转身便想离开。
这下轮到安箫心里窝火了。
“安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样做什么?”
安箫这还是头一次这么大声地和安笙说话。话虽然一股脑儿地都出来了,但是一转头他自己先后悔了,又忙着向安笙道歉,“安笙,我不是生你的气,就是气自己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安笙的左前方正有一个沙袋,她卯足了劲击出了一记摆拳,“放弃了拳击,放弃了宁朝安,你还是安箫吗?”
安笙留下这句话便悄然离开了。今天又该是探望爸爸的日子了,但是从上一次在疗养院里得知哥哥放弃了拳击和宁朝安之后,安笙便再也没和安箫一道去过疗养院。兄妹俩常常是一前一后地去往疗养院。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早已难得清醒,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安箫本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能缓和一下与安笙的关系,但是却如此收场了。他颇为无奈地坐在训练场边缘,看着安笙缓缓地走出了拳馆。
放弃了拳击,放弃了宁朝安,他就不是安箫了吗?
他一直以为,安箫只是安笙的哥哥而已,只需要处处为安笙考虑、处处为安笙着想。
可原来,拳击、宁朝安,安箫都不能放弃。
这是谁规定的呢?
拳馆的人都看得出来近来这俩兄妹在闹别扭,但是无人敢上前劝解一二。不过,唯有一个人是例外。
容初这几日发现自己的调侃对安笙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他先是很诧异,只以为这个丫头这么快便对自己的调侃生出了抗体。但后来,他却注意到这个丫头这几日几乎没和安箫说过一句话,而安箫的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安笙的身上盘旋着。原来这俩人闹别扭了。
容初也没想着要当个善良的和事佬,只不过近来的安笙无论怎么逗弄都不好玩,让他很是扫兴。来拳馆练格斗的兴趣顿时减去了大半。所以,容初还是决定牺牲自己一回,勉强当一个好人算了。
安笙才出拳馆,容初的车便已经等在外头了。
安笙目不斜视地往公交站台走去。
容初不由得失笑,这丫头真不知是打哪儿练就的这目不斜视的功夫。
容初按着喇叭追上去。安笙这才反应过来,微微弯下腰,“你怎么还不走?”
容初今儿个的训练早就结束了。但是他知道今天安笙和安箫得去探望父亲,所以便耐心地等在了外头,想趁机说和说和他俩。
“上车,我送你去疗养院。”容初冲着副驾驶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安笙近*常搭容初的顺风车,也不介意,拉开车门便大大方方地坐了进去。更何况,今天训练得着实累,她也没那多余的力气再去挤公交车了。
“安箫呢?”安笙才坐稳,容初便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不知道。”安笙面色冰冷,语气更是不善。
“嗨,不是我说你,和自己的哥哥吵架还有隔夜仇的吗?有意思吗?两个人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好了吗?”容初喋喋不休着。
安笙心里越听越不乐意,盯着容初,吐出了四个令容初荡气回肠的字,“婆婆妈妈。”
容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婆婆妈妈?
这是在说他吗?
想他帅得这样人神共愤,居然还会有人说他婆婆妈妈?
这个死丫头知道婆婆妈妈什么意思吗?
“你……你……你什么意思啊?”容初气得舌头都打结了。
“嫌你罗嗦。”安笙不再看向他,目光移向了窗外的车水马龙。
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就像当年哥哥这个刚登上巅峰的世界拳王突然消失之后,这个世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而她的世界却接二连三地崩塌了。她总以为,哥哥回来之后,会把她曾经坍圮的世界一砖一瓦地重新修筑好,可原来,他并不这么想。可即使这样又如何?这个世界,还是该繁华繁华,该热闹热闹。
容初坐在一边已经气得肺都炸了。
放眼青州,不,放眼全国,哪个女人不以多和自己说句话为荣呢?可身边这个人居然这么不买账。她竟然……竟然嫌自己罗嗦?
“罗嗦”这种词怎么能用来形容自己呢?
容初越想越气愤,也忘了自己的初衷,准备和安笙好好深入交谈一番。
“安笙,你……”容初的长篇大论才开了个头,却被安笙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打断了,“你说,梦想重要吗?”
容初愣了愣,先前窝的一肚子火也没地儿发*,脑子里却开始转悠着安笙的这个问题。
梦想吗?他曾经好像也有过梦想,可现在,他只能说,他不知道梦想为何物。
“可能吧。”容初的答案很不确定。
安笙拖着下巴盯着窗外出神,“我总以为梦想很重要很重要,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容初不知该接些什么话,但是却也不再等安箫,而是发动了车,缓缓地往疗养院的方向开去了。
安笙不易察觉地叹口气,“去别的地方吧。”
容初愣住了,一时间没明白安笙的意思,于是只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想换个地方待一会儿。”安笙的笑容里漾起了淡淡地歉疚,“不想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容初心中一阵惊悸,鼻腔里突然萦绕起了殡仪馆里的死灰气味,让他几乎作呕。他不再多问,而是开着车去了俩人曾经去过的粥店。
俩人坐下后,安笙便一动不动地看着菜单,一直看得容初心里慌了神。
“安笙?安笙?”容初轻轻地唤她。
安笙回过神,露出了一脸茫然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小女孩丢失了自己心爱的洋娃娃一样,满脸的委屈和不解。
容初看得心酸,忙说,“喝碗热粥暖暖。”
安笙来来回回地又翻了翻菜单,突然掩上了菜单,试探着询问道,“可以喝酒吗?”
容初呆了呆。
安笙却自己补充道,“就喝一点,不会耽误明天的训练。”
容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不是她的教练,二不是她的哥哥,管她明天能不能正常训练呢?
自己不过是想这个丫头能像上一回一样,双眼亮晶晶的,撅着红彤彤的小嘴,精力充沛地吹一碗滚烫的粥罢了。
容初笑着揉了揉安笙的小脑袋,挥了挥手,“走。”
☆、第六十三章 把酒祝东风
夜已经是墨黑墨黑的了,路灯亮得刺眼。夜深处的风亦有点料峭。安笙走进风中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容初扭头一见便看到了她微微发红的鼻尖,心中涌起了万千难言的情绪。
容初开着车载着安笙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酒。便利商店虽小,但是却五脏俱全,一排排的酒直看得安笙眼花。安笙挑了半晌也没挑出来,容初却早已选好了自己心宜的酒。
安笙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向容初求救。
“哪个好喝?”安笙眼巴巴地瞅着容初。
容初被她的这句话噎住了,好喝?喝酒是为了好喝才喝的吗?
“你以前没喝过酒吗?”容初半信半疑地问着。现在的孩子普遍早熟,完全不是他们这一辈人可以比拟的,像他现在这样风流的人物那也是上了大学之后才开始折腾人生的。可他现在经常会在下班了之后,看到一群穿着高中制服的学生人手一听啤酒,喝得那么嚣张、那么张扬。
安笙老实巴交地摇摇头。
容初抿了抿嘴,没吭声。这还真有个雏儿。
容初自作主张地帮安笙挑了两罐果酒,结完帐后便直奔烧烤摊儿。
在容初的字典里,喝酒的时候可以没有美女作陪,但是一定得有下酒菜。不过今晚,容初用余光瞟了瞟安笙,姑且就算有美女做陪吧。若不考虑安笙心情不佳,今晚还真算得上是良宵。
安笙的一肚子郁闷情绪在容初的兴致勃勃之下竟褪去了大半,竟也对着烧烤摊上五花八门的美味开始垂涎欲滴了。
两人拎着令人口水四溢的烧烤上了车。
安笙这才愣愣地问道,“我们不是去喝酒吗?”
容初点点头,故作神秘地一笑,“是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喝酒。”
安笙的心里一下子就开始七上八下了,好地方?是指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吗?哼,看他这人,也就一张脸皮好看,估计平时没少去那些所谓的好地方。
安笙虽然才出高中校门便进入了社会,但是整个人却和一张白纸似的。生活所教会她的艰难全部都和毛爷爷脱不开关系,但是她却只会脚踏实地地赚取毛爷爷,所以这个世界上的腌臜之处全都与她无缘。
安笙坐得别别扭扭,满脑子里都在酝酿着该如何拒绝容初口中的那个好地方。
容初的车却是越开越偏了,把青州夜晚的闪烁霓虹都抛在了车后。
安笙的心却仍旧定不下来,有些六神无主。
谁知容初的车最后却开进了青大的校门,安笙的面上有些讪讪的。自己原来错怪了容初。安笙正默默地在心里头检讨的时候,脑子一转弯,左想右想还是应该赖容初。谁让他不好好说话,偏偏还要笑得那样神秘,还非要说是好地方。哼,这不赖自己,不赖自己。这怎么能赖自己呢?
只是,这青大里哪会有喝酒的好地方呢?安笙的心里不禁又犯了嘀咕。
容初熟门熟路地停好车,又颇为绅士地替安笙开了车门,更体贴地拎上了所有的吃食和酒。
安笙毕竟心情犹有些不佳,便难得放纵自己享受一回这破天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