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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森也适时出现打圆场,剧组里的其他人也帮忙附和,这件事便算是完满解决。
送走客人后,黎绍驰才问祝潼:“你故意让助理瞒着我的?”
祝潼不想重提旧事,因而假如听不懂:“你说什么?”
黎绍驰执意要寻根问底,他直截了当地问:“谢安薇跟你有什么过节?什么叫‘误会您跟黎先生的关系’?”
祝潼斟酌了下,回答:“在酒店的时候,她看见你进了我的房间,接着就顺理成章地认为,我能进入剧组,是因为你的照拂。”
尽管祝潼把话说得很含蓄,但黎绍驰也能猜到,谢安薇以及其他人的闲言闲语远比这些话难听。直至他出现,谢安薇才亲自来赔礼道歉,想必祝潼对此不予理会,任由旁人指手画脚、胡乱揣测。他既是愤怒,又是心疼:“为什么不跟他们解释清楚?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那边的黎绍驰怒气冲冲,而这边的祝潼正优哉游哉地刷着微博,她连头也没抬就应声:“费尔森导演帮我澄清了,他跟大家说,请我到剧组是他的决定,并不存在任何利益输送。”
说到这里,祝潼放下手机:“至于我跟你的关系,我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跟你连男女朋友都不是,你进了我的房间,被别人讲两句闲话是在所难免的。我总不能大大声地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前妻,而你是我的前夫,前妻前夫暗度陈仓也很正常。下次想避免这种情况,那就得麻烦你跟我保持距离!”
看了她半晌,黎绍驰沉声说:“原来你还在气我,还在怪我……”
他的眼神深邃而有神,跟他四目相对时,祝潼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要被吸进去了。她略带慌张地别过脸,不再注视他的眼睛:“没有!要不是谢安薇特地来跟我道歉,我根本没有闲情逸致想这种破事。”
黎绍驰掐着祝潼的下颚,将她的脸扳回来:“我不是说这件事。”
祝潼倏地明白过来,她微微抿着唇,眼帘低垂。
沉默了数秒,黎绍驰才说:“就算你被人误解,就算你受尽委屈,你也不愿意向我求助,甚至不愿意跟我扯上半点关系。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打算原谅我对吧?”
看见黎绍驰那受伤的表情,祝潼硬起心肠,一个枕头飞过去,毫不留情地砸到他的脸上:“你又来苦情戏码,黎绍驰我告诉你,你这招不管用了!”
黎绍驰用手一挥,那枕头便滚到地上去。祝潼又把另一个枕头砸过来,这回他没挡,手臂一伸就把祝潼捞进怀里。他不敢太大动作,免得碰到祝潼额间的伤口:“真糟糕,这么轻易就被你看穿了,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合得来了。”
双臂被黎绍驰箍紧,祝潼动弹不得,只能用脑袋撞他:“黎绍驰你不是男人,居然欺负病号!”
“哪有力气这么大、脑筋这么灵活的病人?”黎绍驰一翻身,而后便死死地将她抵在病床上,声音暧昧地说,“而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最清楚……”
“你是男人又怎样,天底下可不止你一个男人!”祝潼凶巴巴地瞪着黎绍驰,试图推开他,而他却单手把她的双腕摁在头顶。
柔顺的长发铺在洁白的床单上,看着她明明娇弱却又故作凶悍的样子,黎绍驰就觉得好笑。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声说:“祝潼,我们和好吧。”
祝潼还没应声,门边就传来低沉的抽气声。她伸长脖子张望,视线越过黎绍驰的肩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十分滑稽。
☆、第六十二章
看见病房内的状况,张青霞又惊又喜,她简直不敢自己的眼睛,因而随手掐了丈夫一把。她下手太狠,黎超疼得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自从离婚以后,祝潼跟黎家的长辈就很少联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么荒唐的,这么混乱的情况下,重新跟黎绍驰的爸妈见面。她本想一脚把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踹开,但当着他父母的面,她又不敢这样做,最后只能推搡着他:“你爸妈来了,快起来!”
把黎绍驰推开后,祝潼礼貌地向他们问好:“黎叔好,张阿姨好。”
张青霞立即说:“叫什么张阿姨,听着就觉得奇怪,你还是喊我‘妈’好了,说不定很快又是一家人了!”
祝潼唇角微微发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勉强地笑了笑。
黎绍驰原以为是祝潼那剧组里的同事折返,刚听见脚步声也没有把人放开。见了父母,他也有几分诧异:“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张青霞一脸欢喜,眉梢眼角间尽是满意之色,只差跟儿子说一句“干得漂亮”了。
黎绍驰话音刚落,黎超怒道:“你像什么话?这是公众地方,小潼又是公众人物,要是被人看到影响会很坏。”
黎超的语气虽重,但眼中并无责怪之意,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黎绍驰和祝潼之间穿梭,似乎想要看出个究竟来。
张青霞完全没空理会丈夫的话,她坐在病床边上,语气关切地说:“小潼都进医院了,我们怎么可以不来?”
张青霞拍着祝潼的手背,问她:“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祝潼已经恢复平静,她说:“已经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
话毕,祝潼小幅度地把脸转向黎绍驰,压低声线说:“你有没有搞错,这种小事也惊动你爸妈!”
张青霞靠得近,祝潼的话只字不漏地落入她耳里,他替儿子辩解:“前几天,一直住在国外的表舅回来了,他要请我们家吃饭。绍驰说最近都没空,我就问他为什么,问了好久,他才肯告诉我,原来你受伤进医院了。”
黎绍驰摸了摸鼻尖,随后搬了把椅子给父亲:“爸,您坐!”
张青霞又继续说:“小潼,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太要强,有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
祝潼还是一如往常地低头受训,根本忘记自己已经不是黎家的人。
说完婆婆经以后,张青霞转头看向儿子:“出院后有什么注意些事项、饮食有什么注意这些,你都问了医生没有?”
其实祝潼的伤并不严重,只要回家多加休养,很快就可以痊愈。黎绍驰本来打算实话实说,但转念一想,他又改口:“他磕到头了,流了很多血,人也昏沉了好几天,出院后应该多补补。”
在电话里千问万问,黎绍驰也只是粗略的交代了祝潼的情况,并让她宽心。张青霞这才知道她伤得如此严重,她语气焦虑地对祝潼说:“磕到脑袋可大可小,你看看你的样子多憔悴,出院以后你就跟我回老宅,我来照顾你!”
祝潼狠狠的瞪了黎绍驰一眼,而后试着拒绝:“其实……”
祝潼刚开口,张青霞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们这样年轻人,没有一个会照顾自己的,绍驰前段时间肠胃闹了毛病,不知道为了什么茶饭不思,差点就要进医院了。而你更糟糕,直接就横着进医院,你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放心?”
张青霞说起这些就没完没了,祝潼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会将自己说服。她别无选择,只能暂且答应,至于以后,就再想办法推脱好了。
祝潼终于肯答应,张青霞才收起那严肃的表情,高兴地跟她聊起祝恬和黎煜。
祝潼不在琼京的时候,黎绍驰几乎每周都会带两个孩子回老宅。跟孙子孙女待多了,张青霞觉得自己也变得孩子气,提起他俩的趣事就笑得嘻嘻哈哈的。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趁着周末的闲暇时间,黎超就把孙子和孙女带到书房,手把手地教他们写硬笔书法,陶冶一下他们的性情。
对于黎煜来说,写书法是小事,但对于祝恬来说,就是难于上青天了。她根本坐不住,只写了一点就施展各种小法子,让弟弟代笔。黎煜拗不过她,只能模仿着她的字体,帮她写了大半。
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过黎超,醒来以后,他就态度严厉地教育了他俩一番。他俩看似受教,也接受惩罚,把字帖双倍重写。然而后来,这两个调皮鬼趁着爷爷睡觉,偷偷把钢笔墨水涂到他脸上。
想起黎超当时那样子,张青霞忍不住哈哈大笑:“小潼你不知道,老黎的脸黑得像包公一样,满满的全是墨水。”
在旁的黎超虚咳了声,用手背稍稍挡在唇边。祝潼没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内心的崩溃状态。她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下次他俩再调皮,你们就教训他们,不能让他们太嚣张、太没规矩!”
“爸妈都不舍得动他们,我们这些当爷爷奶奶的,又怎么敢教训他们?”张青霞笑道,“你呀,真要多放点心思在孩子们身上,别想着让老人家教育他们。”
祝潼说:“我知道了。”
张青霞看向儿子:“你呢?你听见了没有?”
黎绍驰点头,随后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既然过来了,要不要在这边多留两天,四处逛逛?”
黎超发话:“也好,反正我在休年假。”
祝潼提议:“明天我就出院了,我带你们到附近走走吧,我在这里待了好一阵子,对路况和景点都挺熟悉的。”
黎绍驰皱眉,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反对的意味:“明天你才出院,不留在酒店休息?”
“我住了半周医院,还不休息够吗?”祝潼直摇头。从受伤到现在,她一直待在医院,连呼吸里都带着消□□水的味道。再不到外面走走,她真要憋出病来。
张青霞想了想,接着对祝潼说:“这样吧,明天你留在酒店休息,后天早上,我们再出发游玩。”
张青霞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肯首,因而祝潼便乖乖地在酒店了一天。到约定的早晨,黎家两位长辈却爽了她的约,她跟黎绍驰在酒店大堂等了半个小时,仍然未见他们的踪影。
祝潼一脸怀疑地看着黎绍驰:“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跟你爸妈是一伙的吧?”
黎绍驰的表现非常无辜,他说:“我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我就不会在这里傻坐了半个小时。”
由于黎绍驰前科累累,尽管他说得恳切,但祝潼也不尽信。她站起来:“既然你爸妈不来,那我们就回去吧。”
黎绍驰揪住她的手臂,顺势带着她往外走:“两个人就不能去吗?”
祝潼的额角还贴着一块纱布,前往停车场的路上,时不时有路人好奇张望。她扯了扯黎绍驰的衣袖,问他:“诶,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掏出车钥匙后,黎绍驰才瞥了她一眼,反过来问她:“怎么难看?”
祝潼将刘海拨下来,试图将纱布遮盖:“我不知道,不过谁在脸上贴一块纱布,也不会好看吧?”
“正好,你就是个例外。”黎绍驰就替她打开车门,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上车吧,贴着纱布还是非常美丽动人的……祝小姐。”
祝潼被他逗笑了,她回了个礼,接着才弯身上车。
黎绍驰先是去了一趟商场。时间还早,很多商铺都没有开门,他们逐层逐层地逛着,祝潼满心疑问,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想买什么?”
“帽子。”黎绍驰回答。
祝潼“啊”了一声,而他就说:“你不是说纱布难看吗?那就买顶帽子遮住它,况且你也不适合让脑袋受寒,戴帽子挡挡风也好。”
足足逛了三个楼层,他们才在一家小小的饰品店里找到了帽子。售货员热情地接待他们,她捧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