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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死从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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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这么做,可她若不先把他敲昏的话,要是他唤来哥尤,她可是“一死三命”的,因此这事儿,即使她再不愿意,也是非做不可的,只是这手劲该要怎么拿捏才好?

敲得轻,怕他昏不了,敲得重,又怕他一昏不起。

“你到是谁?”铁战野愤怒地狂喝一声。

突地,他长臂往前一探,抓住了她的袍子,吓得她放开了手中的书本;眼看着书就要掉了,她连忙将书本给抓住,想要等拿稳之后,再敲在他头上。孰知他这么一抓,却也让他失去重心,整个人直往她身上压来,将她撞倒之后,还害她摔在屏风上头。

“啊……”好疼啊,她的头、她的腰、她的身体……

“是你!”铁战野错愕地瞪大双眼,尽管在黑暗之中瞧不清她的容貌,可这的确是关羽翩的声音。

关羽翩一愣,想捂嘴却已经来不及,只能无奈地喊了声:“王爷……”

怎么自从她进了王府之后,便诸事不顺呢?以往她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人的,怎么在这王府里却什么事也成不了,甚至还不断地滋事,像是被人给诅咒了一样。

“你怎会到这儿来?”他对她的出现颇为意外。“难道你是来服侍我的?”

她会如此的识趣吗?抑或是为了今儿个晌午之事来着?

关羽翩先是一愣,突地想起晌午之事,便不慌不乱地答道:“奴婢是因为今儿个晌午之事,特来同王爷请罪的,奴婢才刚点上烛火,没瞧见放在书架边的矮几,便结实地撞上,好疼啊……”

她现下是全身都痛得很,可她能说吗?

当然是不能说的,而且她还要想办法接好他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省得他对她起疑。

“是吗?”

他的身躯紧贴着她纤细的身子,那股无意挑逗他的馨香像是鸦片一般地渗进他的意识里。

“你若是要同本王请罪的话,应该是要到本王的房间,怎会到这儿来?”

这该死的女人,为何总是会令他难堪?

他现下连要移开自个儿的身躯都没办法,而她如此纤细的身躯被他压在身下,她还不吭声?

“奴婢……”她顿了下,机伶地答道:“奴婢自然是想要到王爷房里请罪的,可奴婢不知道王爷的房间是在这院落的何方,只好往书房走,希冀王爷仍待在书房可巧的很,王爷正巧在书房里。”

她这番说辞应该是没有任何漏洞才是。横竖她原本就不知道他的房间是在哪儿,会这么回答也是正常。

“那么你来找本王,是打算要如何请罪?”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和惑魂蚀骨的馨香煽诱着他的欲念。“在这时辰,又是独自前来……”

想逃离她身上的香气,却又恼自个儿的不便于行,然想占有这副令他心荡神驰的身躯,却又可悲地不能自主。

该死!他是个王爷,是个曾纵横沙场的王爷,却是这般无能,而让他感觉自己无能的人……竟是她!

“奴婢……”完了,她错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肥自个儿弄得进退不得。

但若不说她是来请罪的,她要如何解释在这时潜人书房是何用意?孰知这话一出口,反倒是替自个儿惹上了另一个麻烦。

对了,他现下可是把她给压在身下,就算她真想要推开他的话,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比今儿个晌午在穿廊上的情况还要糟糕!不知道哥尤休息了没,能不能请他先过来一趟?

“本王可以当你是来服待我的,也可以破例你收为侍妾,你觉得如何?”他缓缓地说道。虽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可他的手却已探人她的衣内。

他就偏不信连这事儿,他都不能自主。

“王爷,奴婢已嫁作人妻,尽管夫婿已死,但奴婢仍得谨守身分,求王爷放了奴婢!”她拔尖地喊道。

他的手……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无礼?

她的身躯就连关老爷子也没碰过,他怎么可以随意碰触?就知道他们这种王公贵族都是这般为所欲为,认为他想要的便一定要得手,然她关羽翩是何许人物也?她的身躯是千金不卖!

“嫁作人妻又如何?本王不嫌弃你,还愿意收留你,你就该谢恩了!”

他大手摹地一扯,将她的衣袍撕裂,粗糙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移,甚至探人她的肚兜里,轻触无人掠过的领地。

“啊……”太放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事她怎能依了他?

关羽翩拼命地推拒着他,可他身子重得很,她根本推不动,她急得都快要掉泪了。

“王爷,住手!所谓夫死从子,倘若要奴婢从了王爷,也要戒觉答允才成,王爷总不乐见奴婢背负着失德荡妇的臭名吧?”讨厌!她从没料到有天会碰上这事,她总以为自个儿可以应付得游刃有余,岂知……

“本王若是要你,只要本王点头便可,何须他的答允?”他微愠地说道。

如此清冷的夜里,两人如此地贴近,近得可以嗅到彼此的气息,感觉到对方的心跳,而她急促的呼吸间接鼓噪他的,而自指间上传来的柔嫩触感更是不断地挑诱他一再压抑的欲望。

他要她,就是要她,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任何人答允。蠢动的念头,烦躁的心绪也唯有她可以安抚他,只因这一切皆是因她而起。

“你……”可恶!她不过是偷了一块玉佩罢了,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关羽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感觉到他的手更往下探,泪水更是急得涌了出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哥尤的耳朵不是尖得很吗?方才她所发出的声响,他怎么都没听见?

该来的时候,他为何不来?哪有这样子的,身为王公贵族就可以这般欺压人吗?

“你哭什么、”他用双手撑起自个儿的上半身。

她温热的泪水沾到他的脸上,教他全身一颤,也浇熄了他的欲火。尽管双眼早已适应黑暗,然却依旧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可以猜得出她现下是怎生模样。从未有女人在他的怀中落泪,她是为了要坚守清白面抗拒他吗?

“王爷若是执意要奴婢的身子,倒不如求王爷赐死……”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这辈子是当定了关家的人,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你!”

他正要发作,门外却突地传来哥尤的声音。

“王爷?”

“有什么事?”铁战野不耐烦地回应,双眸仍直盯着关羽翩。

“王爷,关戒觉浑身发烫地倒在外头的小径上,小的去下人房一探,却不见关氏,请王爷指示。”哥尤简洁有力地说道。

闻言,关羽翩的泪水掉得更凶了,纤手紧拧着铁战野的衣角。

呜呜,戒觉定是跑出来找她的,她怎会这么粗心大意?明知道他的身子烧烫得有些古怪,却压根儿没多加留意,一心只想到书房。

倘若不是他跑出来找她,倘若不是哥尤发现了他,他这一病不就糟了?

铁战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淡淡地下令:“你先行将他安置在我西厢的客房,再请大夫过府诊治。”

关羽翩一听,泪水又自香腮滑落,尽管是躺在屏风上头,她仍是不住地点头向铁战野道谢。

他别过眼去,冷冷地道:“本王已经撑起身子,你看自个儿能不能抽离身子,本工没有多余的力气拉你一把……”唉!他是多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无能的废物,可摆在眼前的,却是椎心的事实。

她乘机往后退,待抽离了身子之后,又赶紧向前扶起他。

“王爷,奴婢扶您上软榻。”她抹去泪水,心里的感激让她忘了方才的恐惧。

“不用了,你扶不动本王的,你倒不如先到西厢的客房去看你的心肝宝贝。”尽管她已努力地扶他起身,但并不代表她还有足够的力气可以扶他上软榻。

“可以的,只要王爷的脚稍稍使劲,一定可以的。”不管他到底肯不肯,她还是执意要这么做。

方才他还想用自己的尊贵身分,硬是要逼她就范,可是见着她掉泪了,又听见哥尤说戒觉昏倒在小径上,他便立即下令将戒觉就近抱到他的客房去,这就代表他为人不差。

“本王的脚使不上力!”

他怒吼一声,想甩开她勾在他臂上的手,却发觉她似乎置若罔闻,硬是要扶他上软榻;他立即用另一只手搭上软榻的边缘,借着她的力气把自个儿给甩上去。

“这不就成了?”她气喘吁吁地道。

老管事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是因为双腿的缘故才会性情大变的,实际上他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铁战野坐在软榻上不发一语,在黑暗中的他仿佛能见着她垂泪的小脸满是感激,在感激什么?他方才还想伤害她的,是不?

“你下去吧,去瞧瞧你儿子的状况。”他低哑地道。

他着实该感到羞愧……以往他不会如此强求的,自从这一双腿站不起来之后,他愈来愈无法控制自个儿的情绪了。

“可王爷…”

“下去吧,你不是担忧得很?”他冷笑。

“那奴婢先下去了。”关羽翩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退出门外。

铁战野待她离开之后,疲惫地倒在软榻上头,大手抚着自个儿的额头,突地发现掌心的湿意,他才想起那是她才落下的泪。

他不禁思付,这为亡夫力保贞操的关羽翩倒底是怎样的女子?

“瞧瞧你这死样子,若不是哥尤发现你昏倒在小径上,若不是王爷大发慈悲地留你在这儿休憩,还替你请来大夫,你这条小命早就魂归西天了!”关羽翩气急败坏地说。

捱了一天一夜,关戒觉才睁开眼,关羽翩随即往他头上敲下一记爆粟,还不忘带着一串咒骂当“贺礼”。

真是的,差点就把她的魂给吓飞了。

不过,还好他终于醒了,诚如大夫所言,他该是没事了。没事就好,要是有事的话,她可是无脸去黄泉下见他爹的。

“你!”

现下是怎么着?怎么他才一睁开眼,便得挨她一顿骂?他做错什么事了?

关戒觉叹了一口气,却正想起身,发现身子沉重得不像话,不由得愕然喊道:“我是怎么了?”

他是不是生病了,而且还是一种极为古怪的病啊?

“你染上风寒了,蠢儿子!”关羽翩再往他的头上敲下一记。

要他好生待着他不肯,偏偏要跟在她身后,即使跟在她身后,也不晓得要替自个儿多加件衣裳御寒。都这么大的人了,做起事来还是这般卤莽,他是长高了身子,可脑子似乎没有一并跟着长进。

“风寒?”难怪他浑身不对劲。

“是啊,谁要你不外加一件衣裳,便跟在我身后的?”她说着说着,一时气不过,又往他头上敲下一记。

这浑小子!让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他就这么一睡不醒,若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没了夫君,也没了儿子,往后只剩下她同小兰芷相依为命。

为了戒觉,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就盼他能醒来。若真失去他,她还真不知道自个儿那么辛苦地攒银两,到底是为了谁!

“既然我是有病在身,那你是不是应该要手下留情,顺便倒杯水给我润润喉?”真是痛死他了!她分明是蓄意的嘛,也不可怜他已经染上风寒,虚弱得连起身都成问题,还猛敲他的头。

“想喝水?”哼哼,他现下可会讨水喝了?“昨儿个我喂你喝的时候,你怎么不尝上一口,反倒是吐了我一身?”

昨儿个流了一晚的泪,她才应该喝水。

关羽翩站起身,替自个儿斟上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大口饮尽,仿佛不过瘾似地再斟上一杯,再粗鲁地一口呷尽。她满足地微微一笑,提着茶壶走回炕边,睇着躺在炕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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