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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也陪你去,然后让你请客吃晚餐”他越是小气,李亚梅就越想占他便宜。
让他请
于培勋不禁啼笑皆非。没想到这句话才刚送出去没多久,马上就有人连本带利送还给他了
查令十字市场虽然不很大,但钱币、邮票、徽章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分类明显,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是真货,买到假货的机会少之又少。至于价格如何,端看你杀价的本事够不够高竿了。
“啊勋,你看看,这是年发行的耶”
“我看看……嗯,这是薄纸大龙,可惜没有邮戳。不过……奇怪,中国的邮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哦……啊这个,这个好奇怪喔”
“唔我看……咦,这是……老天,这……这不是年的黑便士错体票实寄封吗瞧,瞧,上排文字被剪掉了,下面多出一排文字,还有马耳他邮戳……老板,老板,这封多少钱”
紧随着一句话问出去,立刻就是一场精采的数字拉锯战,你说太少我嫌太多,你要加一分我就减一分,其战况之惨烈,美国总统大选的辩论会都比下上,眼见两个大男人当街为了一镑、两镑争得面红耳赤,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不过桑念竹早看过好几回,倒也不觉得什么,但另两位小姐可是头一次见识到于培勋的独门独派杀价真功夫,惊讶之余不由得佩服万分,越听越是甘拜下风,决定回去后立刻跪地拜他为师——学习他的厚脸皮功夫。
视若珍宝地将那张黑便士错体票实寄封小心翼翼收好,于培动显得格外愉快。
“好,你们想到哪儿吃晚餐”本大爷今日心情好,竹杠随你们敲啦“到柯芬园吃意大利菜”
“没问题”
餐毕,李亚梅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于培勋,于是他们又跑去逛尼尔街那些由旧仓库改建的特色商店,买了一些奇奇怪怪,只有那儿有,别处没有的东西,再到“羔羊与旗”酒馆喝啤酒,直至九点多——
“明天周六没课,大厨师,我们要到你家去睡四柱床,过过英国贵族的瘾。”
喂这种项目不包括在竹杠里头吧
“又没有人服侍你洗澡。”于培勋咕哝,眼一转瞥见桑念竹央求的目光,不由得叹气。“好吧我们坐地下铁回去。”
“咦你的车呢”
他的车
于培勋—怔,心中暗暗叫糟,“啊对,我的车呢呃,那个……那个……”他猛抓脖子,眼神闪烁、“哦对了,进厂保养去了。”
“进厂保养”李亚梅表情讶异。“不到半年就进厂保养”
“那……那又不是我安排的时间,是公司安排的。”于培勋强辩。“你们到底想不想去啊这么罗唆就不要去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
总算混过一关了
于培勋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还有更“热呼呼”的节目在后头等着他。
“嗨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一个男人若是高高兴兴的带女友回家,准备通宵来个嘿咻大会,不料大门前却冒出另外一个女人提着旅行袋在等候他,而且劈头就对他说出这种暧昧的话,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于培勋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场傻住了。
不过李亚悔可没傻,不仅没傻,法律系学生本色终于攫到机会得以充分发挥出来,“她是谁”即使面对的是一个起码高她半个头以上的女人,尖锐的质问依然毫不迟疑地冲口而出。
“欵她”太冷天的,于培勋脑门子上却冒出一大脸盆汗水,“呃,她……她……啊对了,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解释,只好随便唬弄过去,再对那个笨女人大吼,“你来做什么”
“哎呀干嘛那么凶呀你的车停在……”女人瞄了一下那三个女孩。“呃,我家那边,我替你开回来嘛”
“你家”李亚梅两道犀利的眼神马上又折向那个抚额哀叹的男人。“不是进厂保养吗”
“进厂保养”女人怔的一怔,迅速瞟于培勋一下,忙改口,“啊对,对,车子进厂保养了,保养好之后就送到我那儿,所以我就替他开回来了。”
“他的车,人家为什么要送到你那儿”半秒也不曾犹豫,李亚梅继续紧迫盯人的追问。
啧啧,这女孩子比她在审讯嫌疑泛时更凶狠呢
“哦,因为那家保养厂是我介绍的,也是我替他安排时间的嘛”
女人镇定地作答,同时,得意的眼神飞向于培勋,自认反应快速回答更得体,她自己都不得不偷偷称赞自己一下,他更应该要感激涕零并敬佩万分才是,没想到却愕然发现于培勋的脸孔阵阵发黑,不禁纳闷不已。
她哪里说错了吗
哇咧,越描越黑于培勋想哭。“小竹,你听我说,她是……”
“大厨师,请闭嘴”两眼盯紧那个高大健美的女人,李亚梅的双眉越挑越高。“你跟他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没有啊”女人脱口道,说完才惊觉人家会这么问必定有原因,犹豫的眼角询问地瞥向于培勋,后者正在东张西望寻找逃亡路线。“呃……有吗”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吗”李亚梅冷笑着。“原来如此,大厨师,真看不出来呀原来你是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混蛋啊”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于培勋气急败坏地大叫,“小竹,你可别听她乱说故事,我没有,真的”再转向那个笨女人,握紧拳头忍耐着不把五百一千赏赐到对方脸上去。“你还不快滚”
“欵你叫我滚”女人惊呼,立刻举起手中的旅行袋给他看。“我们不是说好了,我要到你这边来住一阵子的,你怎么可以叫我滚”
她是故意的吗
“胡说”于培勋愤然否认。“哪里的哪位跟你说好那种事了”
“有啦、有啦,下午啊下午不是说好了吗虽然不是我跟你说的,但……”女人拼命对他挤眉弄眼,浑然不觉这种态度有多暧昧,多启人疑窦。“对不对对不对早就约定好了对不对”
该死的麦尼
“见鬼的约定”于培动更是咬牙切齿。“没那种事”
女人不禁蹙眉,“培迪,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但这也是不得已的呀”她婉言相劝,仿佛在哄不听话的小娃娃似地。“你就乖一点,让我好好……呃,照顾你……”
她绝对是故意的
“阿曼达”于培勋忍不住低吼。“请你闭嘴”
“干嘛呀我又说错什么了”阿曼达咕哝。“我已经很小心了呀”
“你……你该死的来找我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齐斯特”自己的男人不去找,找他做什么太无聊了吗
“他到苏格兰出公差,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所以麦尼就派她来塌他的台,砸他的场吗
“那是你的事,总之,我有“客人”,不欢迎你住到我家来”这样她总该明白了吧
“哦那……”阿曼达满不在乎地拿大拇指往后一比。“我睡车上好了。”盯梢睡在车上,以往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早已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偶尔会拐到脖子。
于培勋差点当场气昏倒。“你……”
“不用”蓦而两声冰冷的哼哼,“大厨师先生,既然你已经有“朋友”要来陪你“住”,那么……”李亚梅挥手叫住一辆恰好经过的计程车,“我看我们就不方便打扰了。”先一把将桑念竹塞进去,再与秀勤前后上车。“告辞,再见”
在于培勋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计程车便呼一下开走了。
“哎呀她们怎么走了”阿曼达困惑地喃喃道。“她们原本是要上你家来过夜的不是吗”
“你闭嘴”于培勋脸色铁青的低吼,然后掏出手机,一接通,他马上咆哮过去。“你是故意的吗麦尼,你是故意的吗……不必解释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考虑的结果……”他深吸一大口气,再对着手机暴吼。
“我,不、干、了”
一听,阿曼达终于知道她闯下大祸了。“培迪,我到底做错了甚么”
“你居然敢问我这种话”于培勋满脸的不可思议。“麦尼还情有可原,他毕竟是个迟钝的大男人,但你不仅仅是个警察,你也谈过恋爱啊又是个成熟的女人,还是个老是担心你的男人会不会脚踏好几条船的女人,难道你就不能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一想,换了是你,有个陌生女人突然跑到齐斯特家去说要和他住在一起,要照顾他,你会怎么想”
有什么好想的她会一枪毙了那个不要睑的淫妇
阿曼达张了张嘴,终于明白自己的疏忽。一旦警徽挂在身上,她便只记得警察的身分,只考虑到警察的责任,忽略了警察也必须替人家考虑一下立场。
“可是不如此,我……我怎么保护你嘛”她心虚地嗫嚅道。
“为什么不叫罗特来”
“罗特有老婆孩子,不太适合这种日夜随身保护的工作。”
“道南呢”
“他快结婚了,正忙着准备婚礼。”
“约瑟巴”
“监识组需要他。”
“麦尼”
“他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怎么可能分心来保护你”
“是喔……”于培勋冷笑。“每个人你们都顾虑到了,就是忘了要替我考虑一下,是吧”
阿曼达瑟缩了下。“对不起啦培迪,我……”
“别再叫我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不会袭警”话落即迅速跳上车子,再探出手。“车钥匙”
阿曼达犹豫了下,交给他了。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不会再见到你,否则我会报警来赶你走”语罢,于培勋便发动引擎飞也似地离开了。
阿曼达苦笑,掏出手机。
“哈罗,麦尼吗……对,这回真的槽了……”
效法飞车党飙车来到桑念竹的宿舍公寓,于培勋暗暗庆幸大门仍未上锁,这里也只有周末才会迟至十二点才锁大门,而且留在公寓里的人也不多,大家都出去欢度周末了,有三分之一的人不会回来,三分之一会携伴回来,三分之一躲在自己房里干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勾当。
他悄悄溜上楼——好像偷人家老婆的痞子,在桑念竹的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门立刻打开了,是桑念竹清丽的脸蛋,手指还比在唇上嘘了一声。
于培勋侧身溜进去,门一关上,他马上紧张兮兮地问:“小竹,你没有相信李亚侮说的那些鬼话吧”
“我相信你。”桑念竹绽出毫无芥蒂的笑容。“亚梅虽然有点怀疑,但她还是相信你的,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不要以为可以随随便便敷衍过去就算了。你知道,她是真的很关心我。”
于培勋这才放下一颗高悬的心。“其实真的没什么,阿曼达已经有未婚夫了,而阿曼达……唔,该怎么说呢,她呀是个不拘小节的女人,有时候还满粗鲁的,我真怀疑齐斯特怎会那样死心场地的爱她……呃齐斯特就是她的未婚夫。总之,我和阿曼达只不过是朋友,其它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说过我相信你了,不过……”桑念竹拖着他往书桌定去。“你来得正好,我抓了一个游戏程序下来,可是不会安装,快,快来教我”
雷声大,雨点小,一场极有可能发展成为超级飓风的危机就这样,仅凭着桑念竹单纯的信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但世间事并不全是如此简单就可以解决的,因为人类是拥有复杂思想的高级动物,除非是白痴,否则不可能叫他们不用脑袋,而一旦用上脑袋去思考,大部分时候,再简单的事也会变得比大脑构造更复杂了。
翌日早上,李亚梅一下楼就瞧见桑念竹在厨房里忙碌。
“那家伙来啦”
桑念竹颔首。“要不要我顺便帮你做早餐”
李亚梅耸耸肩,“好啊”然后在早餐台边坐下。“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