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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投入,张张照片里举手投足之间,都展露着心系于民的关注。
季紫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季弈城是最帅的,最无可匹敌的。
当然,这个观点,在晚上他亲自为她戴上良渚小玉环吊坠的时候,被推翻了经过了上一回致命的打击,再次被送到礼服店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多少期待了。季弈城根本就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人,指望他懂点浪漫还不如指望自己考试拿80分来得容易。
可是现在,季弈城又一次让她大跌眼镜了。
进门的第一句话不是开口让导购挑件性价比最高的礼服,而是礼貌地问了句:“之前预定的礼服到了吗?”
导购自然认得这不同凡响的大人物,笑得殷勤而恭敬:“季先生,已经到了,现在就要试穿吗?”
“嗯,就现在穿,造型师马上就到。”
季紫心跳加快,血液流速也像加了马力,奔腾了起来,他,他今天干嘛突然这么讲究了?
晚礼服十分正式,是裸色复古曳地装,绸缎柔滑似水,垂坠感极好,本来整个脚都能被盖住的,可是银色的高跟鞋足足有八公分,穿上去跟踩高跷似的,就恰到好处的露出精致的脚背。季紫最近喜欢上了糖果色,脚趾甲正好涂着淡蜜色指甲油,跟身上的搭配也恰到好处,甚至可以说是锦上添花。
导购把她的身材和脸蛋皮肤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季紫晕乎乎地受着,就一直对着镜子咧着嘴傻乐。哪有不想成为公主的女孩儿,只是家庭的原因,父母的忽视,加上姐姐的优秀,常常掩埋了她的一切光芒。所以但凡是大场合,她总是显得低调而静默,尽职尽责地担当着背景角色。虽然嘴上毫无怨言,但是心底里,总是对那些艳惊四座的聚光灯下的位置有向往的。
造型师花了整整三个钟头才完工,季紫都顾不上看镜子里的自己,提着裙子就冲到他面前求表扬。季弈城抬头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只是快得一闪而过,叫她疑心是不是错觉。
他最后的反应很淡,只是点了点头:“还不错。”
什么嘛,比上回她穿那件普通礼服的反应还要平淡,是不是做的造型破坏整体形象了啊?她抱着怀疑的态度照镜子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镜子里的人是谁?
因为她头发不长,只是微微卷曲了一下,柔柔地贴在右边,左边堪堪留下一缕,让她整个人有了平衡感。因为头发短,就理所当然地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上延伸到白玉般的耳垂,是一种一目了然却又半遮半露的风采,有些古典,又有些调皮。
季紫呆立在镜子面前跟镜子里的陌生人熟悉的过程中,季弈城拿出一个丝绒盒。他看了眼兀自发呆的人,径自打开盒子取出吊坠,就走到她身前为她戴上。
托这高跟鞋的福,一米六几的季紫竟然也能及到眼前人的鼻子,鼻端萦绕的熟悉的阳刚之气唤回她的理智,可是突然靠近的人,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现在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对于他的接近,更是又惊又惧,可偏偏无法抗拒,甚至在心底又有了违背良心受到唾弃的欣喜。
一向冷然的季弈城,今晚上显得极为温柔优雅,一身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姿越发修长,气质清贵却不浮华。他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为她带上吊坠的动作明明是循规蹈矩,可季紫就是感觉从他呼出的热气辐射到的脖子处开始,热气在悄悄蔓延,像是雨后疯长的春笋,霎时覆盖了她整个人。
他绅士退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得到季紫殷红的脸颊,还有那犹如垂丝海棠花苞的耳垂,红得几欲滴血。
“看看,合适吗?”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出声,季紫才猛地抬头再次看向镜子里的人。
因为礼服是抹胸式的,脖子锁骨处都只是裸…露出瓷白如玉的肌肤,显得有些单薄,而他刚刚亲手为她戴上的,是一枚古玉,黑色的线绳蜿蜒到后脖子,跟乌黑莹亮的秀发融为一体,而那块良渚玉环,大雅不雕,沁着最原始最神秘最典丽的清茜色,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正胸前,散发着静谧却夺目的气息。
不是珍珠项链那样圆润光亮,不是钻石项链那样璀璨耀眼,可是在季紫眼里,这块他亲手替他带上的玉环,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维妞斜眼之,你倒是有眼光……)
“这个,宴会结束之后可不可以送我啊?”季紫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环,饱含期待地狮子大开口。
季弈城看了她一眼,那眼光,似有戏谑,道:“那是要留给我未来的合法妻子的。”
季紫脸色一红,总觉得,他故意咬重了合法两个字,像是有什么暗示似的。
……
本来以为装扮得这样隆重,至少是国宴那个级别的,可是到场的时候才发现,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甚至还不及当日市委书记孙子满月宴三分之一的人。
“为什么上回参加柳书记孙子的满月宴时穿得那么敷衍,今天却这么精心打扮啊?”季紫有些诧异,这看起来还不如当日那么气势磅礴呢。
季弈城的回答,语气很是清淡,语言却很是刻薄:“因为他不配。”
“……”季紫被噎着了,看看,人家副市长都敢明目张胆地鄙视上级,而她,竟然连反抗上级的心理都不敢有,真是孬种到家了!
来接待的是今天的新人和另一对璧人。
季紫看着新郎颜培云玉树临风新娘席阮高贵优雅,反而觉得不够亲切,倒是旁边一对,她看着挺舒心挺一见如故的。尤其是那个穿着嫩黄色礼服的少妇,说是少妇,其实看着特别年轻,季紫老远就看到她吊在自己高大英俊的丈夫的臂弯里撒娇,眉眼间都是被宠溺出来的幸福。
唉,她瞟了眼身边的人,她就是做梦,都不可能这么幸福了。
席间又遇到那个娇美的少妇,为人十分亲切,看她一个人有些百无聊赖,主动上来搭讪:“镁铝?怎么一个人?”
学的是纨绔子弟泡妞儿的语气,季紫噗嗤一下子笑出来了:“你好,我叫季紫,不是金属。”
对方也热情握住她伸出的右手:“好吧,阿紫姑娘,我叫颜北北。”
不知是年龄相仿还是志趣相投,两人才不到半小时,已经从今天的婚宴很无聊聊到最近的哪个作者出的书结局更坑爹这种话题了。
“啊,对了,我刚刚听到新郎官喊你老公大哥,怎么你又喊他们二哥二嫂啊?”季紫这个问题从进门开始就憋起,都快内伤了。
颜北北已为人…妻,眉梢眼角沾染了些妩媚而慵懒的风情,这时候笑得像只猫:“嘿嘿,因为我跟颜培风是乱伦啊,其实我是他妹妹。”
啊!季紫终于明白为何对她一见如故了,尼玛这完全是前辈啊前辈!
颜北北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模样,不知何故:“阿紫,你怎么了?要上洗手间吗?”
季紫双手郑重地握起她的手,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前辈,请赐教!”
……
又过了半小时,两个女人早已经超越了交心的地步,就恨不得拜个天地结义金兰了。颜北北将毕生所得经验倾囊相授:“这男人啊,都是下半身动物,你得有足够的女人味儿,拿下他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这话要是颜培风听到了肯定会沉默半晌的,要知道,颜北北生孩子之前,连女人味都不知道是神马东西的。
颜北北说完这个不经意瞄了瞄她胸口,颇有些嫉妒:“啧啧,比我这二次发育的人还澎湃的胸器,勾引不来的就只有柳下惠了。”
季紫眼睛四处乱瞄,喝了口手上的香槟,不敢接茬。她光着身子站在某人面前,他都能够板着脸跟开会似的,谈何勾引?
“诶,北北,你跟你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有罪恶感吗?有没有在心灵上收到道德伦理的谴责这种感觉,有没有做过众叛亲离四面楚歌万人鄙视的梦啊?”季紫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可对方还来不及回答,宴会厅的那头好像出现骚动了,颜北北扭过头看了半晌,转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我儿子又犯浑了,你等等啊,我去收拾收拾这小子,让他老实点。”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季紫站在原地。
不仅兄妹乱伦,还生了孩子?!
这世界到底肿么了?
……
季弈城找到熟悉的人影的时候就发现她脚步有些虚浮了。备受刺激的季紫早已猛灌了好几杯各色杂酒,脸色烧的通红,看到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微微左右晃动的,常常让自己把持不住的人影,急急凑了上去。
还没到他跟前季紫就觉得酒精上头,一个脚软,差点歪道在地上。不过只是差点,最后的结果却是歪道在熟悉的人的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厚实,跌进去虽然也有点小痛,但是却更甜。季紫像是被刚刚结交的好友激励了,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睁着因为酒意更显璀璨的眸子,在大庭广众下,在灯光人影间,放开了胆子道:“上次我发现你的吻技还不错,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放出豪言壮语之后,不等所有人反应,季紫就踮着脚,拉下他的脖子,将嘴巴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都猜错了先吃到嘴的不是堂叔也不是习孔雀而是季紫!!!!
下章那啥你们懂的这回真到了……
☆、诶哟,地火
半晌才放开;季紫眨着迷离的眸子,舔了舔嘴唇,一脸疑惑:“为什么你嘴里是甜的?”
因觉得十分费解,季紫本着无数次实践才能得出结论的原则,想再次凑上去一尝个中滋味。
周遭的大多都是颜家至亲或是密友;无一不是在各个领域位高权重懂得进退分寸之人,看着此刻在水晶吊灯这样亮如白昼的光线里肆无忌惮的不知廉耻;上了年纪的个个不忍卒读,觉得甚为伤风败俗,而年轻人则抱着看戏的态度;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不知是在惊叹还是在鼓励……
习季然和方见义领着各自的女伴在一旁瞠目结舌,这种敢当众调戏自己堂叔的侄女,真是旷古绝今了……心里对季紫的雄心豹子胆更添了一层佩服。
“你说,这会不会是大哥的初吻?”习季然望着这胆大包天的季紫,黯然神伤,要是季禾有她一半主动,自己就死而无憾了。
“你觉得咱大哥有半点纯情男的模样吗?我比较好奇的是,那天晚上他说的让女人倒追的真本事,是不是指的咱这侄女?”
这么一说习季然就乐了:“我之前还憋屈呢,要是娶了季禾就得管他叫堂叔了,现在他们俩搅和在一起,嘿嘿,没准回头还得管我叫姐夫!”
方见义斜了他一眼,丢了个你做梦的表情,就低头凑到平平耳朵边说私房话了。习季然看了眼自己的女伴,公司公关部的女孩儿啊,现在看起来个个都乏味,公关部经理估计是老了……
季弈城眼看着樱唇再次凑近,忍住血液里的澎湃,微微拉开她,看着她不满而嘟起的嘴巴,不由得笑了。
即便是醉了,季紫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笑容,温暖的罩在周身,让她脑子里更加无法思考了。
“这样总是抢了主人的风头,不好。”他一本正经地拒绝她的吻。
季紫混沌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