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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每年要想你五十来次呢。”季紫表情十分真诚。
“真的?”
“可不是,她最喜欢的那个节目每周六播出,一年到头风雨无阻能播五十多回,她说你跟里面那女主播长得像极了。”被赶去房间换好衣服的季禾人未至,声已到。
习季然本来就生得妖孽,平生最恨人那他当伪娘,当下恨得牙痒痒,就要揪着季紫的耳朵教训这没眼力劲的臭丫头。
一个伟岸的身影就不动声色的插了过来,稍抬手臂清清淡淡地挡开他就要触及目标的手:“别闹了,进去吧。”
饶是习季然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对这个大哥也是有敬重加上忌惮的。
“大哥,这丫头不会是你的女伴吧?”他收了手,表示十分惊叹。
季弈城的表情万年冰冷,都懒得应声,只是拉着季紫的手臂往宴会厅过去。
“大晚上非得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办宴会,举办方是脑残吧?”季禾被半路喊醒,被通知来当人女伴,心里本来就十分窝火。加上现在看到无时无刻不给她添堵的季紫,还跟她那不是什么善茬儿的堂叔搅和在一起,更是觉得这宴会水太深,不想这趟浑水了。
习季然没表态,只是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
大厅里的水晶吊灯打下金碧辉煌的光芒,洒在他的含着笑意的眉梢眼角,竟是说不出的风流清贵。
季禾打心眼里鄙视他这时刻能秒杀一切颠倒众生的长相:“为啥每回我都得来当炮灰衬托您老人家的风华绝代呢?不过搭个顺风车,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就当免费来看场戏就好啊,废话那么多,难怪这么多年没嫁出去。”说完仗着自己臂力十足,揽着她就往人堆里穿插。
司仪嘴皮子功夫十分了得,三言两语之间就能把现场的气氛挑得恰到好处。季禾看着这人眼熟,转过头问习季然:“这姑娘看着眼熟啊,难道又是你前女友?”
“没啥印象,没准儿。”
“……你会遭雷劈的。”这句话是寒了多少人的心啊季禾满额黑线。
“怕什么,我这不是有避雷针么?”习季然揽着她就转进了舞池,随着悠扬的音乐旋转,“还是可移动可旋转的,偶尔还能上上厅堂,下下厨房,多省事啊。”
“啊啊,我又不是说你,季禾,别踩了,我真不是说你!”
“啊喂习季然,你踩那么重干嘛?”
两人在舞池里不像是跳舞,反倒是儿时玩笑的追逐,双脚在你追我赶,双手却紧紧相连。
“砰!”季禾觉得这一撞,脊椎骨都快断了。可是她喊疼的声音就那么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撞上的,是比她矜娇贵重多了的天鹅公主,唐云歌。
那边季紫被火热的掌心掌着腰际,在舞池里笨拙地移动着。
“你同手同脚了……”被踩了无数次之后季弈城终于开口,因为配合着她的身高而微微弯腰,热气喷在她的耳蜗里,痒得发麻。
季紫其实会跳舞的,在学校的大型节目中常常做配舞的,跳得还算不错。可今晚上明显不在状态,她也说不上来是受什么影响,以前跟老爹甚至以前跟爷爷一块儿跳舞时心跳都没这么厉害的。
最后她总结了,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气味,季弈城身上有一种让人腿软的气味,只要她一靠近就咻咻地钻进了鼻子里,游走在血液里,然后就带走了她的骨气……
“对了,”季弈城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开口道:“那天你把脚链落在温泉里了,回头去我房里拿吧。对了,还有件衣服。”
季紫全身的血液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逆流而上,直冲天灵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为毛季紫这么激动咩
ps:最近有点忙 日更无能了,只能隔日更
大家撒花瓦才有动力码字嘛~~~
☆、齐聚一堂(下)
那天状似淡定实则慌乱地套上浴袍,抱着衣服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回房间了晚上才发现,脚链竟然不见了,当然,更重要的是,随着脚链不翼而飞的,还有她的维尼小内内……
后来趁夜偷摸着溜回去看过,边边角角都没放过,可还是没发现。所以最近每天都在祈祷,虔诚得恨不能沐浴焚香了,就巴望那家伙能争气点,躲在季弈城的视线盲点区域,然后被收拾房间的清洁人员处理掉。
可是现在,现实毫不留情地给了她沉痛一击,本来在水里被堂叔都看光了已经是脸皮子碎了一地的事了,现在连最隐秘的衣物都让人“收藏”了,这种感觉,叫她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只有生不如死来得贴切了……
偏偏季弈城虽然此刻依旧是一副静水无波的神态,可季紫就是觉得那眼神里夹杂着戏谑和猎奇的光芒。
当然她瞬间灭了自己的想法,她堂叔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解风情,肯定只是本着拾金不昧的良好道德觉悟才这样的。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一定是的,季紫不断地给自己灌输堂叔实乃刚直正经而非宵小之辈这样的思想来催眠着自己,到最后越发坚定了这个念头,反倒放得开了。
那头季禾不偏不倚重重撞上了唐云歌,她还好,只是一个趔趄,被眼疾手快的习季然稳稳当当地馋住了。唐云歌就没那么幸运了,脚上是七八公分的鞋子,整个人重心不稳,结结实实摔地上了。
她的舞伴大概没习季然那么利索,只能紧张地蹲□问询:“云歌,你还好吧?”
习季然显然心疼天鹅公主了,匆匆过去扶起犹带泪珠的唐云歌,弯下腰替她看看最先着地的膝盖外侧。
果然是磕着了,还磕得不轻,他没抬头,只观察了一眼那一片红得已经开始往外渗血的伤口就二话不说地拦腰抱起她往人群外走去。
末了留给季禾一个眼神,她看得真切,那是红果果的责备……
不过到底是内疚之情多过了其他的,愣怔了半晌,季禾还是提着裙子就跟了过去。
度假村有急救医疗室,季禾尾随而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连路皓程都在里面了。这一刻她脑海里首先浮现的,竟然是“难怪刚刚那个主持人眼熟,原来就是台里有名的人气主播啊”这样无关紧要的事。
不过后来她就觉得一步千斤了,得罪了大BOSS的女人,或者是前女人,她的好日子估计是到头了……前几天看的一个宫斗剧里不就是一炮灰冲撞凤驾,最后拖出午门了么?想想就胆儿颤啊。
抖三抖之后季禾诚恳道歉了:“云歌,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就在背后,实在是对不起。”
搁旁人还能说陪点医药费形象损失费的话,可是对于唐云歌来说,这话太寒碜人了,所以季禾也说不出口,就僵直地站在那里。被上药的唐云歌看着她,立在一边永远是她的王子的路皓程看着
她,季禾觉得自己像是被告席上等待审判的罪犯。
好在还有同犯习季然在边上跟着赔礼:“这丫头一贯疯癫,可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好在也只有轻微擦伤,擦两天药膏就差不多了。我那儿有效果不错的愈合膏,保证药到疤除,肤如新生。”
季禾头一回觉得他的油嘴滑舌不算是百无一用。
唐云歌一向安静话少,被撞成这样也没发火,只是温温柔柔摇了摇头:“没事。”季禾发现她长得是真美,不是漂亮。漂亮是最肤浅的词语,仅止于外貌,而美是从里到外的,连着气质,连着姿容。这样的境界她大概一辈子都到不了了,也难怪男人都对她青睐有加。连习季然都总是数落她是个话痨,说女人话一密,气质就全丢了。其实换了她是个男的,也是选唐云歌而弃季禾的,毕竟一个是云彩一个是泥巴。
路皓程从头到尾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给了她一个看不懂的眼神就转过头悉心地问了医生注意事项,打了个公主抱将唐云歌抱走了。
季禾看着那一如既往珠联璧合的背影,突然就没再待下去的兴致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一起么?”
习季然也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毕竟自己的天鹅公主被别人名正言顺地抱走,是个男人心里就该不
痛快了。
车上一时静默无言,各怀心思。
“以你怜香惜玉的本能,怎么会在第一时间放弃救你的天鹅公主呢?”季禾躺在椅背上,看着一路的流光交错,突然就打破沉寂。她倒愿意那时候习季然别手快拉她一把,让她也跟着摔一跤,也不至于落得个被路皓程认为是因妒生恨蓄意报复的下场。
“我还以为你第一个问题是要确认他们俩分没分手呢。”习季然岔开了话题。
“分手也好,不分手也好,瞅着今晚上的情况,估计咱俩这辈子都没戏了。”季禾怅然若失。
“我跟你说过么,我去国外的那几年,跟唐云歌一个学校待过。”习季然的声音是难得的冷静,似乎不带任何感情。
……
这种晚宴开场之后大部分时间就是用来隔着心寒暄的,能够在璀璨灯光,推杯换盏之间拿下哪些生意,赚下哪笔钞票,实在是无聊之极。季紫勾在季弈城臂弯里的手都快断了,可比手更难受的是面部。
“季副市长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啊。”一个大肚子企业家举杯奉承。
季紫心里翻白眼,三十岁了,都是大叔了还年轻啊,年轻你妹!
“哪里哪里,高总过奖。”季弈城不动声色敷衍过去,似乎无意多言。季紫觉得如果她是季弈城的话也不愿意跟那人交谈了,有种东西叫做口气清新剂你丫木有见过咩?!!!
“季副市长的女伴今天晚上真是耀眼夺目,艳压群芳啊。”得,碰了个不硬不软的壁,改拍她的
马屁了。
季紫觉得这晚上收获最大的不过是被一干瞎白话的人猛夸一通,然后再微笑着回礼,也一并夸了过去。
终于素来自称元气女的她,也不免累得口干舌燥了,一直站着,腿肚子也慢慢发酸。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就弯下腰揉揉,然后立刻直起腰板作端庄状。心里是十分想念舒适的大床的,可是上头还没发话,她断不敢自行离去的,要知道,还有某些东西寄存在他那里呢。
“头一回见季副市长带覃秘书之外的女伴啊,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能够有这样的福气,陪在季副市长左右,让他这么久以来都金屋藏娇不愿示人?”又一个看走眼的来了,显然,这个人跟季弈城的关系不大好,说得是好听的话,可从他嘴里出来,味儿却不大对头。
季紫刚想千篇一律地一笑而过,季弈城就开口了:“这是我侄女,季紫。”
“……难怪眉眼之间就有季副市长的沉稳和冷静,将来必然也是国之栋梁啊。”每个人都有一套无比强大的圆场本事。
“这丫头刚就一直嚷嚷着要吃这里的甜点,那我就陪她过去了,失陪。”季弈城有礼有节地道别,然后拉着她穿过人群。
季紫可算是解脱了,立马开口:“小叔,我腿疼,能不能先回去了?”
季弈城几不可察的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