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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勇为似乎对她们的可疑行径不以为然,笑着开口:“既然想进去,那我就带你们进去看看吧,也希望以后能够合作愉快。”
还没关掉的电话那头,习季然一听这声音,就觉得心底发凉。
季禾只沉浸在终于深入敌穴的兴奋中,并没有挺清楚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另外大概因为他是方见义的弟弟,所以无形中她就多了一份信任,觉得那是自己人。
“对了,方大哥,你怎么会有这家公司的门禁卡啊?”
“我跟他们有合作,作为他们的技术指导,肯定是有这个需要的。”
技术指导?!
这个词真是刺激了季禾,也刺激了小杨。季禾不知道方勇为竟然背叛了他亲哥的立场反而选择了敌方,而且那晚上他塞给她的名片上明明就显示着他是医科大学硕导的,所以她以为是学校跟这家药企有关联的,却不想这回是真的送羊入虎口了。
小杨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也没多少实践经验,乍然见到了关键性人物,心里一激动问题就脱口而出:“那方工对最近贵公司出现的药物不良反应事件有何解释说明吗?”
季禾要拽她的袖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方勇为似乎并不介意,笑得开怀:“这部分确实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季记者,杨记者,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赏脸去我办公室详谈?”
小杨为人单纯,迫不及待的就要点头,却被季禾拽住,她们甚至都没正式的自我介绍,为什么他知道得这么清楚?她还好说,毕竟算是相交一场了,但是小杨从头到尾都没有标明自己的姓氏啊。
她觉得有些不妙了,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轻叩了一下,随即开口:“那倒不用了方工,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小杨,组长说十点钟开例会的,你不会也给忘了吧?”她使劲朝小杨眨眼间暗示。
却只看到对面有好几个保安突然涌现,小杨并不像她,没有敏捷的反应和利落的身手,不消一会儿就已经落入敌手。
方勇为还是笑得那么绅士,只是显得虚假了:“季记者当我方氏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完指示那群保安:“把杨小姐带到我办公室去,我要请她喝点好茶。至于你,季记者。”顿了顿,“如果还惦记着同伴,就也赏脸来一杯吧,今年的明前龙井,可是存量不多了。”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指这个吧,季禾看着被对方擒住的小杨,脚都没抬起来,就败得毫无退路了。
……
习季然匆忙进了会议室,宣布散会,电话就拨了出去:“方二,你弟现在在祸害人呢,赶紧跟我过去,方氏药企。你弟媳妇儿在他手里呢。”
方见义还没起床,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子:“我弟媳妇儿在我弟手里那不是挺正常的事儿吗?”
“你他*妈给劳资清醒点,是劳资的媳妇儿!柴火妞儿!我告诉你方见义,上回他打季禾的主意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决定放他一马的,这回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断了他的后!就是你亲娘出面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习季然一边吩咐秘书准备紧急文件一边吼着。
随即电话又拨通到了另一边,季弈城刚开完会,下来就见手机震个不停,一边把外套交给覃黎明一边往房间走去:“怎么了?”
“你大侄女落方家人手里了,我们要提前行动了。”习季然的声音是罕见的肃穆而凝重。
“季禾怎么了?想别的办法救她,这边我还差一份文件,就足够将他们全部置之死地了。”季弈城一边开房门一边道。
酒店清洁员工在整理狼藉的床铺,床头柜上放着季紫新上手的白色手机,她最近是爱不释手的,而手机的主人已然无影无踪。
房间里她带过来的衣服整整齐齐码在床边,而那个硕大的箱子,也不翼而飞。
季弈城弯腰拿起她的手机,屏保上面是她搂着他脖子咬着他下巴的照片,照片里不施粉黛的女孩儿憨圆清丽的葡萄眼里漾着俏皮秀芝的笑意,仿若云上之光,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将这份灵动传递出来。
季弈城只看了一秒钟,重新开口:“是到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季家的俩闺女好悲催TT
☆、兵在其颈(下)
不知是因为她太累还是方子臻的电击太狠;季紫这一闭眼就昏昏沉沉就是好几个钟头,即便是被强行塞入皮箱,一路上磕磕撞撞,都没让她苏醒过来。
悠悠转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一根柱子上,季紫环顾了四周的情况;发现这里还是个高档住宅,挑高设计让房子更显得阔亮大气;而她正被绑在客厅的雕花柱上,人坐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伸直了腿;离那些看着就舒服到极致的真皮沙发不过半米远。沙发前面露出属于她的箱子一角;季紫满额头冷汗,难道是把她塞进去运出来的?TMD真是憋屈!
季紫够了半天,绳子勒得手和腰都疼,只得作罢,安安分分坐在地上,任由地气凉意慢慢渗透到身体里。这冷意倒是让一向迷糊的她清醒了一些,方子臻为了一己私怨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她绑架出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她并不担心季弈城发现不了。关键问题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冲动,季紫想起昏倒前她有些恶毒的眼神和话语,心里也渐渐有些怕了。难道是是要把她贩卖到西南边的人贩子手里面?或者她真的因爱生恨索性将她毁尸灭迹?!
嘴巴被胶布黏住,一动就疼,她毫不怀疑揭开的时候会撕掉她一层皮。鼻子没有嗅到煤气或是燃烧的味道,她放下了半颗心,不过想想也是,让这么豪华的房子陪葬,成本实在太高,换她她也舍不得了。
一放松警惕脑子就不受控制地跑题了,季紫突然就好想亲眼看看季弈城发现她失踪后的表情,在他副市长眼皮子底下让人劫走自己的女人,这事肯定很打脸吧……
“笑什么笑,马上就到你的末日了,还笑得出来!”什么时候竟然进来一个人,季紫仰着头打量,是个很年轻的光头,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不是山寨土匪的配置。他提着食盒扔在她面前,准备转身就走。
季紫匆忙之间只能伸出绑在一块儿的两腿拦住他,差点绊他一个趔趄,那人凶神恶煞地转身:“活腻味了是吧?!”
季紫发现长得帅就是好,连凶恶起来都那么赏心悦目。她眯着眼睛呜呜发出声音,示意吃饭需要嘴巴。
光头终于会意,粗鲁地揭开她嘴上的胶布,季紫自觉地嘴唇以及周围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不过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了:“你要喂我吃饭吗?”
光头盯着她看了一眼,有些发愣,随即硬声硬气开口:“你想得倒美,我是来伺候你的吗?!”
“那你好歹替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啊。”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满是请求。
光头看了半晌,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想着看起来这么纤细的小女孩儿,能有什么威胁,就绕到身后替她解开了。
季紫感觉到手上一松,就饿狼似的抱起地上的食盒,揭开来吃。
身下被绑住的脚也慢慢后挪,缩到手边,然后靠着柱子很享受地眯起眼大口大口吃起这堪称难以下咽的餐食来。
光头以为她很饿,所以这么狼吞虎咽,便也没在意,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放的是新闻频道,季紫看着屏幕上出现熟悉的面孔,眼角突然就湿润了,他穿着铁黑色的西装,坐在会议桌中央位置,发言的时候镇定自若,眼睛里是安静沉潜的光芒,即便只是淡淡的几句话,跟她毫无关系的几句话,在这个时刻,这样叫人沉醉的声音,足以带给她反抗的全部勇气,只因为她那想立刻见到他的急切。
季紫不动声色地解开了绳子,喂饱了自己的肚子,终于悄悄的站起身来,慢慢靠近在沙发上眯着眼放松休憩的人。
光头似乎警觉性很高,在她抬手的那一瞬间跳离开,反身就凑近。
季紫别的不行,就打架这事感兴趣,越是遇上强劲的对手越是潜力无限,这时候跟光头的对峙,就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刚刚交过手,略略知道了对方的实力,光头有些暗惊,是他大意轻敌了,真是没想到,那扛在肩上不到一百斤的小家伙,身体里却蕴藏着不小的力量。
季紫的出击强势而灵巧,当初跆拳道老师教的诀窍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而她占据着身体轻盈的优势,可以用灵敏的巧力扳倒对方。如果是一般的人,这时候肯定已经倒下,可是光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躲了一下之后终于抛弃好男不跟女斗的观念,开始正面迎击。
两个人算得上是势均力敌了,到最后拼的却是体力,季紫叉着腰在沙发这头大喘气,都怪昨晚上某人太卖力,害她现在都有些体力不支了。而对面的光头也没轻松多少,喘着粗气鄙视她:“我说,你真的是女人吗?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彪悍的女人!”
“别瞧不上女人,你还不是得听一个女人指挥!”季紫不服输地挺胸。
光头脸上一红:“子臻姐才不像你这么粗俗!”
她会出点不一样的味儿来:“你暗恋方子臻对吧?”
光头蜜色的肌肤上几乎被一层红霞然后,梗着脖子:“要你管!”
季紫叹了口气,慢慢凑近:“你知道她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吗?”
光头见她靠近,架起拳头准备再次攻击:“为什么?肯定是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季紫却做出免战姿势,苦口婆心规劝:“你错了,我什么都没做,是你的子臻姐吃醋了。你知道她暗恋的男人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像是为了强调他对方子臻的了解,光头忙不迭开口,“就是那个伪善的季弈城!全世界的人都拿他当好人看,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虚伪!而你,是他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季紫心里了然,对方年纪真的不大,便尝试着应和:“季弈城确实很虚伪,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了,我就是被他骗了,被他强行留在身边的。”
说到这里季紫几乎泫然欲泣,泪汪汪的眸子十分动人:“其实我手上有季弈城的把柄,你可以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一夕之间身败名裂,那你的子臻姐估计就也对他死心了。”
光头半信半疑:“真的?”
她点了点头,在口袋里掏了半天就掏出一张纸巾,只能顺势擦了擦莫须有的泪珠,继续哑着声音开口:“是真的,他特别禽兽,私底下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除了常常跟在他身边的我,就没人知道了。就比如他有个侄女,你知道吗,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连亲侄女都不放过,这件事是个秘密,你别到处传啊。”
光头这才有些信任,慢慢走近:“对,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季紫看准时机,微微跳起,一个肘关节使力,准确无误地袭击上他的后脖子,几乎使上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下手了。
光头只来得及闷哼一声,软瘫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季紫踢了踢,没反应,这才从鼻孔里出气:“哼,我家男人是你能骂的吗?!简直找死!”
季紫是兴高采烈猫着身子从房子里出来的,周围竟然没有重重把守,她几乎是哼着歌轻而易举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