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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认为嫁了人就要相夫教子的传统女人来说,静瑜格格就是一个传奇,所以她们不聊是非、不聊讨人厌的小妾,而是请她说公主帮的故事。
每个人都听得兴味盎然,直至满天彩霞了都还舍不得离开。
可是靖宇可舍不得她当起拍板的说书人,一个深情的凝睇,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让那些贵夫人们识相的起身,个个的脸上却有憋不住的笑意。
静瑜在心里是又羞又气,却不得不勉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含羞带怯的送走这些夫人。
“龙爷看来好爱你呢!”
“好幸福喔。”
“好羡慕喔。”
一个个元配夫人在离去前都笑咪咪的向她说了句悄悄话,而在送定最后一名夫人后,她脸上的笑容也立即收起来,猝然转身瞪向与她故作恩爱夫妻的靖宇,“请你不要那么呕心好不好?”
“什么叫呕心?”他一脸无辜。
“那种眼神,大家都忍不住笑了,你不是也看到了。”
“又如何?”他再次深情的凝睇着她,他看得好专注,好像他的眼中只看得见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不想要让他这样盯着看,她的心跳会乱,她的脸儿会涨红,她……她……好不自在,她想转开目光的,但不知怎么的竟被锁得死死的,而且在这种目光下,她几乎快要无法喘息了。
就在静瑜慌乱到想逃走时,他突然迷人一笑,打破了刚刚嗳昧的氛围,让她得以稍喘口气。
他挽着她的手,在落日余晖下轻松的在园林里漫步,她没有挣扎,因为她得忙着低头调整呼吸,也忙着在心里埋怨他那张俊脸太魅惑、他的眼神太勾人。
“这几天药铺那里没什么事要忙了,只等着各种药材到货,所以我有空可以带你到经营的各商行去定定。”
她一愣,脚步一停抬起头问:“你的意思是?”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这么努力学习又学得这么好,从今日的完美表现,我这个丈夫有骄傲也有愧疚,所以觉得该亲自上阵,尽份心力。”
“你这是赞美?认可我的能力?”
“你以为呢?”
闻言,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不远处的亭台柱子后,一抹忧郁身影看着在漫天的橘红色霞光下,那虽然没有相拥却恍若相依的两道长长身影。
杜玉梅的眼中泛着妒火,她瞠视着心上人身边那抹娇小的身影,她不要、不想、不希望静瑜将所有的事情都学会,可是静瑜天性聪颖,再加上认真,勤记册子,她学得好快,且她待人亲切,比起她来,又更快博得其他人的喜爱,今天那些贵夫人,竟然没有一人想到她、提到她……
她不懂!她难过!她嫉妒!
为什么静瑜格格那么轻易的就夺走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为什么把她的存在价值整个抹煞了?她恨,她真的好恨!
第七章
静瑜发现她似乎太小看她的丈夫了。
她原本就知道他的医术精湛,也知道他有商业头脑,有缜密的心思、不凡的魄力,但除了医术外其他都是听说的,未曾亲眼见过,不过这一连几天他带她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时,她亲眼看到他对这些复杂多元的生意有多么了若指掌,并末因他有大半时间不在郑州而有半点生疏。
最让她佩服的是,每家商行的管事、下人,他不仅熟悉,一个个全叫得出名字,甚至连他们的家庭状况都极为了解。
“云玉,你娘身子可好?”
“很好,龙爷,我娘吃了龙爷开的几帖药方后,都能起床做事了。”
“那就好。”
她看着他跟那名小丫头微微一笑,继续在这间规模不小的粮行巡视,她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齐万,北方的定远城闹饥荒一事,你办得如何了?”他又问了一名管事。
“禀龙爷,按您的吩咐,定月除了送去米粮济助外,也依爷的意思,派了一组人马、带了适合的农作种子前往播种,就今早得到的消息,农作已发芽了。”
“很好。”靖宇微笑点头,再对上妻子那好奇的眼神,“远水救不了近火,那是个上地贫瘠的山城,雨神下爱眷顾,所以常闹饥荒,可是常常等待救济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让他们学习种植不需太多雨水的农作。”
她定视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眸,发现他真的是高深莫测,有好多好多她不知道的一面,但心里对他的崇拜,却像是一点一滴的回来了。
到了下午,他们到买卖动物皮草的店铺去,店里连半个客人也没有,但顾店铺的人却不少。
“此时非秋冬之季,天气暖和,但这些毛皮如此厚重,会有客人上门吗?”
因靖宇走到店后方,她直接问了店家的管事。
两鬓斑白的管事老眼浮现笑意,“有有有,而且都是一大群呢!”
“一大群?”
“对,这些毛皮大都是卖给要前往北方的商旅队伍,价位不高,但品质可不输人,”他以佩服的眼神看了正跟另一名下人交谈的主人一眼,“爷的想法极为正确,方向也对,当商旅韵队伍欲将南方的商品运到寒冷北方时,御寒衣物总得事先备着,所以当商队路经此处时,人人都舍买上那么一件,一次交易就有数十件,平时就算没生意也不受影响。”
所以这间如此突兀的毛皮店铺才能在夏日也开店喽。
他真是太厉害了!对这几天所听、所看到的,就算她对他没有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也够让她心服口服的了,并开始怀疑起自己,她有办法做得像他这么好吗?
这些繁杂思绪,让她在回来的路上沉默着,愈想也愈灰心。
马车在南曦园大门前停了下来,靖字先行下车,再将她拖下车来,而她太过沮丧,对这个亲密的动作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静静的杵着不动。
他温柔的凝睇着她,伸手将她落在粉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后,她这才抬起头来,还是没说话,但专注的眼神就瞪着他这张英俊的脸孔瞧。
“究竟怎么了。这一路回来,怎么这么安静?”
他是真的不懂。
唉,她轻声叹息,她有些挫败嘛,原来要当家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即使她自诏她是公主帮里最沉静、最能思考、最可以掌控事情的人,但靖宇的面面俱到、处事待人游刀有余的能力都让她自叹弗如,硬生生的将她给比下去了!
她不懂,男人天生就强过女人吗?不论在体型、权力或是天赋上?
她那一声轻叹可让靖宇明白了,他俯身靠近她美丽的脸庞,笑着这问:“这么快就投降了?”
她先是一愣,但随即抗辩,“谁投降了。”
“你的表情告诉了我,你比不上我。”
“胡说!”就算她真的这么想,她也不会承认,以免让他更嚣张!
“那何不向我证明你的能耐?”
她蹙眉看着他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这是鼓励的笑?
“还是认份的当我的妻子?在家相夫教子?偶尔办办那些女人的茶叙就好?”
“你认为我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吗?”她不怎么高兴他的二选一。
“傻瓜,若真如此,你还有二选一的机会吗?”他笑着反问她。
也是,她的反应太大了,“我要回房间去把今天的一些事情写一写。”
“先去洗个身子、吃了饭再写吧。”
是啊,是晚膳的时间了。
两人分别梳洗后,一身干爽的用餐,他们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进食,不久静瑜就先回房了。
靖宇也起身,看到在旁伺候的杜烽那张疲累的脸时,忍不住问了,“玉梅还是不听劝?”
这一问差点没把杜烽的眼泪给逼出来。
靖宇忙拍拍这个老总管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几天,杜玉梅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房门一步,杜烽好说歹说的,她就是不听,靖宇也知道这件事,但只请杜烽表达他的关切,却不曾亲自慰问。
因为在明白了爱情后,他才知道爱情这玩意儿有多折腾从,杜玉梅的个性有多执拗,他比谁都清楚,就算他去也劝不了她,若是因此而燃起她心中的一点点希望,日后不断的以此方式来乞求他的关注,那不更糟了。所以他拒绝了杜烽那期盼的眼神,摇摇头,转往书房去看帐册及医书。
直到一更天,他才起身往卧房走去。
没想到卧房的灯未熄,他定到窗户旁,看着妻子仍专注的在册子上写东西,他眼眸浮现温柔,转身往厨房走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品。
“喝一些吧,你晚上吃不多。”
她看着他,他竟亲自送上夜宵,这个味道……她在广州那问老旧屋子小住几天时也曾尝过的,她一直以为是小不点煮的,原来——
她有惊讶、有感动,却说不出一句道谢的话来。
“怎么不说话?我亲自煮夜宵还不够,还得喂你吗?”他当然看出她有多感动,可是他喜欢她笑,木喜欢她眸中微微闪动的泪光,“还真的要我喂?好吧!”他舀了一汤匙吹温后,竟先放入自己口中,这才倾身接近她的唇一她瞪大了美眸,急忙闪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啦!”
这个人,好不容易她那么感动呢!
他看着她边瞪边吃,一下子就将那碗粥给喝完了,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便笑笑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去。她继续挑灯夜战,渐渐的眼皮愈来愈重,最后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靖宇走了出来,看着本子上记录着各家店务的管事、小厮或丫鬟的名字,他笑笑的摇头,轻轻的将她抱起到床上后,为她脱掉绣鞋,再为她盖好被子,轻轻在她额上印下柔柔的一吻后,回身将灯吹熄,再次回到他的床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一批东北来的中药材迟迟未到,药铺子的招牌就没有挂上去,这多出来的时间,靖宇一直不着痕迹的在教导妻子或提点她一些生意上要注意的事。
“做生意不能硬邦邦的,有时候人情反而是成就交易的最大功臣。”
“林老板的六十大寿快到了,他爱茶,差人送份顶级茶叶去。”
“三天后北方的杜大爷来访,他特爱粉味,得派人去安排安排。”
说来这全是“迎合胃口”的人情安排,而这些人全是跟他们有来往的商家,有的是买方,有的则是卖方。但在静瑜看来却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能记得这么多细枝末节的事?
光最近的这些杂事,她的册子已是写得密密麻麻了,看得她头都疼了。所以她又得到一个结论,男人天生的脑容量应该也比女人的大吧?
时序来到秋天,层层的绿荫转黄再转成醉人的红。
“龙爷药铺”的招牌挂上了,虽然明天才是开店的黄道吉日,但已有不少老百姓争相走告,也在药铺里走来走去,因为在这儿看病的将是龙爷本人呢!小不点也在昨日回到南曦园,虽然才三个月不见,但她长高了一点点,那张粉离玉琢的脸更美了,不过走路跟站姿好像没太大改变,此时瞪着靖字跟静瑜这对俊男美女的大眼睛还露出凶光呢!
“怎么这种眼神,难道书院的伙食不好?”
靖宇问得直接,因为她曾是小乞儿,所以她不讳言她最在乎吃的,而这一桌子的早膳如此丰富,莫非她是在气他们在这儿吃香喝辣,却把她丢到书院去受苦?
“谁管伙食啊!”她快气昏头了,她受不了的猛拍自己额头一记,“我是要一个弟弟或妹妹,你们答应我的嘛,他们人呢?”
静瑜尴尬,靖宇却笑了,怀胎还要十月呢,才三个月不见。
她就找他们要人。
“大夫你还笑?据我昨晚的观察结果,你们根本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为什么?你们会害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