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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不应该碰到那团柔软,但那瓶药被绑在肚兜的带子上,他得稍微用力一扯才能拿到,这一扯就不小心碰到了,感觉很好,是那么饱满而柔滑,吸引他更进一步的侵略,但是他此时若是要了她,就怕这个尊贵又好胜的格格会咬舌自尽,他可舍不得,反正他会拥有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他将手中一柄锋利的小刀收回袖口里,拿起那只有手指大小的葫芦瓷瓶,“这是—”
“你劫财还劫色,我鄙视你!”她忍住泪水,凌厉的批评。
微笑的黑眸低敛,“劫色?这只是时间早晚,劫财嘛,就我所知,这珍贵的不老药,是不知杀了多少人、花了大把银子才到手的,怎么会变成你的?”
“这—”
“今天该累了吧?当小偷又被当成妓女送到这里,好好睡吧……”
他温柔的嗓音低低的诱哄着,竟让她感到一阵心颤。
一颗有着异香的药丸从他略微粗厚的手指送到她口中,几乎一入口就融了,一道温热入喉,她眼神转为迷蒙,即使她拚命想看清楚他那双深沉的黑眸,但仍缓缓的阖上眼眸,睡着了……
第二章
“你醒了。”
静瑜迷迷蒙蒙的拧眉,再眨了眨眼睛,听到那稚嫩的嗓音后,她顿时全醒了,倏地坐起身来,看着以双手托住脸颊的小女娃,那双水亮明眸骨碌碌的转了又转,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她以下巴努了努放在床边的女装,“真不知道大夫从哪儿拿来的,总之他交代了,你会想换上衣服。”
对靖宇的贴心,静瑜有些讶异,但她还是很快的将身上那件薄纱换下,这套舒服的白缎绣花袍子很适合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不得不承认靖宇的好眼光。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小不点,是大夫的妻子,就算你长得比我美、那儿—”女娃儿不开心的瞟了她胸部一眼,“比我大,也不可以抢走我的夫婿,听到没有”
看来靖宇真是大小通吃—不对,大的是指谁?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撇撇嘴角,“我对他没有兴趣,但是我现在就要见他,跟他拿样东西我就走。”
从初见面后,传言中说他洒脱自在,一人上山下海的找寻旷世药材,说他一人行医济世,有着不收分毫的出世情操,甚至是在东北发生瘟疫时,是他单独进入灾区阻止疫情蔓延,展现勇者无惧等事迹,都再也感动不了她了,她就是讨厌他!
“他现在在一个地方,但我要是你,我绝不会在这时候去找他。”
“我是大人—”
“我也是大人,我们去。”
小不点双眸一瞪,她最讨厌听到大人这两个字,所以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出房间。
静瑜愣了一下,连忙跟上,这栋老旧的大宅院,白天与黑夜的景致并无太大不同,除了屋瓦、墙面斑驳外了点,小小的亭台、池塘,甚至小小花圃,都算洁净,她静静的跟着小不点,一边打量,突地一阵风儿吹来,带了一股腥臭味,虽然空气中还有一股浓浓药味,但仍掩盖不了前一个味道。
小不点的五官皱成一团,突然开始倒退,再看着静瑜,“你自个儿去吧,我、我、我可是看过了,我先走了。”
她看着她一熘烟的跑掉,而这个难闻的气味在愈接近这栋红砖屋后更浓了,然后,她突地想起了蓝爷的话—
怪大夫把死人开腔挖肚,五脏六腑……
红砖屋的门突地打了开来,靖宇正好走出来,而在门打开的刹那,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一只长方桌上的五脏六腑,鲜血淋淋的,一片惊怖的光景,吓得她脸色倏地一变,双手急急捂住口鼻,转身快步往另一边跑去,站在冒出几根枝芽的树下大口大口的呼吸,拚命压下想吐的感觉。
突然间,有人轻拍她的背,她毛骨悚然的猝然回头,一看到他,立即惊恐的看向他的手。
他双手高举笑道:“放心,没有血。”
她脸色苍白,没回话。
“这里气味不好,回前厅去吧。”他率先往前走,她也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不忘索回她的东西,“把药还给我!”
“你要吃?”他突地停下脚步回头,她走得太快,差点没撞进他怀里,但那还是他拉住了她的手臂,才免了这个尴尬的。
但他的眼神太过灼烫,她竟然满身不自在,几乎无法开口,“呃—我当然没有要吃,这个药的背后,有太多条平白死去的生命,在聂老太医被刺伤身亡后,我就打算将它偷走,我要代老天爷惩罚承王爷,要他做白工、要他气坏身子,没力气再作恶,那药当然就找个地方丢了。”
“丢了可惜了,我把它暂时藏在某个地方。”那毕竟是聂老太医以一生所学所炼成的仙药,虽然手段是残酷了些。
“是吗?那你可以拿来还我,东西是我偷的,当然也由我来藏。”
他摇头,“那种药留在你身上就是危险,让你知道地方也危险—”
“你就不危险”她实在不明白。
“就算被承王爷逮到了,我有把握他舍不得杀我,但是你,就很难说了。”
所以他是为她担下这个责任?她困惑的看着他。
“你穿这样很漂亮。”他突然改变话题,以赞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她还有些转不过来,先是一愣,但随即脸色丕变,“别想改变话题,那个药—”
他突地跟她摇摇头,一回身,小不点正带着蓝爷往他们这儿走来。
“大夫,我要大胡子在前厅等你,他就是不肯,硬要过来。”
小不点看来很不高兴,本来嘛,大夫交代什么她就做什么,他是收留她这乞儿的人,就像再生父母,但人人都觉得她小,说话没份量,没人理睬!
蓝爷哈哈大笑,“我跟大夫交情那么好,弄那么麻烦做啥。”
他回以一笑,看着嘴巴噘得高高的小不点,“你该去学堂上课了吧?”
又来了!她双肩一垮,她根本不喜欢写字读书嘛,但大夫说她不学就不收留她,唉,她一脸哀怨的走了出去。
靖宇一面招呼蓝爷到前厅去坐,一面也不忘示意紧绷着一张粉脸的静瑜跟着走,但她连动也不动。
蓝爷浓眉一挑,“说,你有没有好好伺候我的救命恩人?”
一看到这个大胡子,静瑜就想到昨晚她被靖宇碰触到身子的事,她冷冷的瞠视着他,转身就走。
“这娘们!”蓝爷脸色丕变,就要上前抓她的手,但靖宇不着痕迹的闪身挡住他,邪魅一笑,“放心吧,她让我很舒服,谢谢蓝爷的这份厚礼,我满意极了。”
满意静瑜脚步勐然一顿,一个踉跄,差点没跌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稳了,她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满嘴谎言的狂徒一眼。
蓝爷也看到这个眼神了,再见大夫一脸爱死她的神情,他频频点头大笑,“原来大夫爱这种呛辣的重口味啊。”
“没办法,柔顺的女人澹而无味。”
“好,大夫喜欢就好,她这娘们,”他瞟了她一眼,“会一点儿功夫,虽然大夫也是练家子,但怕她伤了你,我还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让她不能乱来。”
他故作一脸的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她的气脉不顺,但试着解开那几个穴道,却没有助益。”
“当然,那得要我才能解开。”
“那就麻烦蓝爷了。”
“可是—”他蹙眉,小声的提醒他,“男人在做那档子事时,最容易遭算,万一她—”
“放心,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蓝爷现在看她似乎对我有所不满,不过女人一旦上了床,就又是另一个模样了。”
他故意语出暧昧,惹得蓝爷哈哈大笑,但静瑜的脸色已经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就在她怒气冲冲的要越过两人走出去时,靖宇的大手突地像铁一般的揽住她的纤腰,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声,就被他揽进了怀里,俊俏的脸突然俯下,戏谑笑问:“客人还在呢,你怎么就急着往房里去了?”
意思是她急着跟他—她瞠视着他,却开不了口,因为两人的脸只有咫尺之距,近到她都感觉得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的唇轻轻往她的耳畔移动,但并没有碰触到她的肌肤,以极低沉的声音道:“你不想让他解了你的穴?”
她错愕的看着他,敢情他演这出戏是为了让蓝爷解开她的穴道他亲密的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再抬起头,看着蓝爷,但话却是对她说的,“主动亲我一下,让蓝爷放心。”
这—趁机占便宜嘛!但理性提醒她,这是权宜之计而已,不该有太多的想法,于是生平头一遭,她嫣然一笑的主动吻上男人的脸颊。
他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因为那个瑰丽笑靥太过迷人,而这可是从他跟她见面以来,她给他的第一个笑容,柔软的唇瓣虽然只蜻蜓点水的碰了他一下,但也够令他再三回味了,这也是头一次,他发现自己也有如此色欲的一面,体内翻腾着强烈的渴望,竟想从她身上拥有更多,心弦被强烈的勾动了……
而她则被他这双灼灼发烫的黑眸给怔住了。
唉,要是蓝爷不在该有多好!靖宇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离开,“蓝爷还怀疑吗?”
他呵呵大笑,“怎么会?我想,要不是我杵在这儿,你们……呵呵呵……”
他暧昧的看看两人,走向静瑜,而静瑜虽然对他这句话有异议,但她聪明的没做任何驳斥,在解开穴道后,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走人,但是—
“到房里去,我还有个东西要送你,我先跟蓝爷聊一下。”
她怔怔的看着他,东西?难道是他改变主意要把她偷的药还她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她点点头,乖乖的往房里走去。
到底还要聊多久?
静瑜鼓着腮帮子一肚子火,她在房里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靖宇走进来,她受不了的站起身,伸出手,“东西给我,我要走人。”
他点点头,一直放在背后的双手伸了出来,放到她手上的竟然是一朵刚摘下且削了刺的粉红色玫瑰,“送你。”
“等等,你说有东西送我就是这个”她难以置信,她在这儿无聊的踱步那么久,就为了这朵玫瑰“我一直觉得你就像这种颜色的玫瑰,美丽但不冶艳,澹雅沉静却又有刺。”
这最后一句话令她有些不悦,她直接把玫瑰放到桌上,“我要离开了。”
“我劝你再等些时间。”
“为什么?”
他坐下优闲的为自己倒杯茶,喝了一口后才道:“怒不可遏的承王爷正在找偷他宝贝的小偷—”他看到她整个人一僵,“甚至派人盯紧陌生的脸孔,而你身为公主帮的一员,目标太大,我认为你还是继续扮百花楼的青娘,留在我这儿好。”
这是他跟蓝爷聊天得到的重要讯息。
“我身为格格,他能耐我何?何况有什么可以证明我是偷他药的人?”
他也倒了一杯茶给她,但见她没意思拿,便搁在桌上,“就因为你是静瑜格格,就因为公主帮管了太多闲事,你是绝对的嫌疑犯!”
她语塞,知道他言之有理,但也因此不敢跟他承认,她之前向蓝爷坦承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反正那大胡子也不相信,应该没关系才是。
“承王爷个性残暴,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人。”
这一点她也无话反驳。
“看来你是认可我的话才沉默。”
她讨厌他此时的自信,甚至是眸中的狡黠之光。
“至于何时离开,”他耸肩,“老实说我也没有答桉,因为得视情况的变化而定。”
她愈想愈不对,“但那个药对他何其重要,若依你所言,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她可不打算在这里跟他耗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