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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希冉眼眸一紧,喃喃自语:“谢言轩!”霍然仰首,定睛一看,错愕,此刻的他似乎浑身萦绕波云诡谲气息,如寒光照着铁衣泛起阴森冷冽,没有温度更没有心。她突然有些害怕这样的梁凯霖,悄无声息处让人胆战心惊。
林青公园。
“为什么要在这儿说?”梁凯霖不满,站在木椅前环视四周。
“这里清净!”而且拖那九箱的牛奶下停车场她已经累成狗了,真没力气走更远的地方。
梁凯霖看着眼前坐着不愿意走的人,咬咬牙,好,就让你一次!
他一屁股坐下。
“你想知道什么?”
何希冉想了想,肯定的说:“全部,你知道的全部!”
梁凯霖斜眼看她,欲求甚解的模样,他嗤笑,盯着远处从假山顶部不断喷涌的喷泉,顺着纹理倾流直下。
他这个出神的神情急坏了何希冉,她唤了声:“诶!梁凯霖。”
“谢言轩,风华,风臣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谢桓的父亲。早在三十年前,风华与风臣不是像现在的母子关系,而是反过来。先有风臣,再有风华。谢言轩,木槿之,林耀辉,三人先创立风臣,一家杂志社,后来杂志社因资金链断了,林耀辉提议变卖杂志社将资金另创公司,起先谢言轩并不同意,毕竟这是他热爱的事业,不能因为资金链断了就不办了。两人意见不和,所以表决权落在了木槿之身上,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事情就这样拖着拖着。林耀辉他的志向并不是文绉绉的世界,而是更强大的投资理财业。他是急功近利之人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最终瞒着他俩做了自己的决定。先斩后奏这招厉害,谢言轩和木槿之气愤又无奈,他们不能不顾兄弟情义将他告上法庭。所以只好接受,林耀华精明的人,知道理亏,先承诺新公司,风华,以后盈利了一定会重开风臣,并且三人在风华的股份平均。后来风华真的做大了,股份也真的平均,但是有一件事他没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我实在太困了π_π,容我睡一会儿!等晚上再补全风华与风臣的恩怨!全这几天几篇论文加小组作业做到我想哭!
☆、第六十一章
“他没重开风臣?”何希冉直起腰,转念一想,垂地的眼陡然抬起,不对!“风臣现在也是做文学周刊,应该不是这个!那……他没履行什么?”
梁凯霖审视扬起下巴追问的人,沉声笑了笑,“这时的智商倒没患病!”
何希冉瞪他几眼。
他眼梢微翘,靠在椅背上,继续说:“咬文嚼字可不是只有谢言轩会,林耀辉也会,而且玩得更有谋道。他只是承诺重开风臣,并不是承诺开杂志社,他把原来风臣的文学杂志发展方向改为风华资金项目宣传阵地,一箭双雕!从明面上看,情义承诺做到两全。至于谢言轩嘛,自然不能就此作罢,他是聪明的人,凡事迂回解决,他懂得利用手上大股东的权力,只要涉及风臣的一切决定他都会投反对票,加上木槿之的鼎力相助,少数服从多数,无一意外风臣的一切方案一一落败。林耀辉只好做出退让,不过是暂时的,同时给了他一个警醒,权力一定不能制衡,必须独握。谁拥有最大的股份谁就有最大的权力,要想获得决定权要么集股在手,要么分解掉谢言轩的股份。既然木槿之是站在谢言轩那边,集股只能空想,那么只能分解,林耀华知道谢言轩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只有一个还没结婚的女人在身旁,就算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了股份也不会落入其他人手中,只会滞留风华重新分配。所以……”
梁凯霖突然停下,幽幽的看着她,“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要听下去?”
何希冉一滞,黑瞳里闪着坚定,她点了点头。
西沉的太阳有时真的不好,恍若明与暗只有一线之隔。太阳掩面而逃,暮色苍茫,好像放出魑魅魍魉游荡在天地间。
他的脸色染上淡淡的暮色,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我渴了!你去买水!”
何希冉顿了顿,扫他一圈,尽是疲惫之态。好吧!好吧!买水……
梁凯霖看着她慢慢消失在拐弯处,他抬手搭在椅背上,看着晚霞当空的天,轻言:“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他也会疑惑,这还是他吗?
想不到有一天,他梁凯霖也会做这么卑鄙的事,他脸上的自嘲混着淡橘色的晚霞一闪而过。
十分钟后。
何希冉捧着两杯冰可乐回来,“诺!”递给他一杯,“天气热,喝这个比较解渴!”
他接过可乐,凉冰冰的,摸着很舒服。瞅了眼她手上一样包装的可乐,杯子表面冒着“热汗”,一颗又一颗豆子粒那么大,目测应该比他那杯还多冰!
他皱了皱眉,大掌伸过来,抽走她手上那杯。
她正准备喝呢!陡然手上一空,何希冉转过头怒瞪他,“诶,你干嘛?”
“女孩子,喝什么冰饮料!”他瞟了一眼,眼看她伸手来抢,他干脆两根吸管都喝了一遍,还给她,歪嘴嬉笑,“诺,你还要吗?”
何希冉白他一眼,抱手环胸,没好气的说,“你都喝过了,还问我喝不?”
他得意一笑,放下两杯可乐,甩掉手上的水。
何希冉看了眼椅子上的可乐,舔了舔干巴巴的唇,说:“可乐也被你全霸占了,渴也解了,可以说后面的事了吧?”
梁凯霖收回笑容,沉湛湛的眼,亮起他浑厚的嗓音,“正如你看到的资料一样,谢言轩携款潜逃,并发生车祸,抢救无效,死亡。当然这是构害,至于怎么构造怎么陷害,我不得而知,但我推测林耀华造假账的可能性很大。事已至此,能知道真相的恐怕就那几个人,想要翻案谈何容易!”
她胸口燃起一把火,激动地拽着他的手逼问,“然后呢?真相就这样沉入海底?不是构害吗?法律之上,怎容冤屈!法官就判他这样的罪名?就这样平白无故屈死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没人证明他的清白?”
梁凯霖看了看握着他手臂白藕,他都能感受到力量传递出来的愤怒。抬眸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之船沉了几米。
她突然反应失礼了,怔了,讪讪的放开手。
他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黑瞳抽痛了一下,随后泛起讥笑,目光徐徐上移,定在她的明眸,冷笑,“呵!洗不清冤屈又怎样?世上有那么多的人还一直死得不明不白,直到永远也没人帮他们伸冤,那又如何?到阴曹地府里再一起算账吗?真相在证据面前永远只是摆设,没有证据谁能拍拍胸膛相信你一定无罪,更何况审判你的人压根不认识你,凭什么相信你!”
“那就拿证据啊!!!”她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涨红了脸,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正义何在,公理何在?证据,没有证据又如何,就否认一个人的清白?没有证据就。。。。。。
她顿时哑然,猛的发觉自己有多么愚蠢,正因为没有证据才变成现在的不堪判决!如果有证据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翻案。
她叹了口气,气焰霎时灭了,低头凉笑,“我真傻,跟你较什么劲啊!”
较劲完了,还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梁凯霖看着她落了一地的忧伤,手不自觉地抬起想揉揉她发丝,陡然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最终怔怔收回,继续说:“林耀辉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谢言轩早就偷偷领证,妻子早就怀孕。这样,计划化为泡影,谢言轩的妻子有先见之明,趁林耀辉想再次出手时,她向他明确表明她在风华的期间不会反对风臣的一切活动。之后,她也出了事,股份落到她的儿子,谢桓身上。”
他顿了顿,脸上少有佩服之意,“呵!谢桓,这个人,虽然我看不惯,但不得不说他很适合于权斗,有时真看不透他,有些人他好像可以表现得丝毫不计较,即使知道那个人心怀叵测,是害他家破人亡的人,他仍然可以不露声色,笑容可掬甚至态度谦和地跟他交谈。他处事的分寸能拿捏恰如其分,不像他父亲那般刚,也不似他母亲那般柔。他似乎猜到林耀辉的心思:要的不是风臣这块利益阵地,而是,掌握风华的实权。他把一小部分股份出让打破平衡的局势,这正中林耀辉的下怀,因此谢桓更有资本跟林耀辉谈条件。据我所知,他叫你做的事不是单单为了整理风华老历史那么简单,依我看,更像在收集什么!”
何希冉身体怔了一下,静默的看着他,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且不说梁凯霖所说的一切是否正确,他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当时人,怎么会了解这么多?单单是风华的总经理就能把细节了解得如此透彻?这里不对。第二,姑且跳过第一个疑问,她只是一个曾经在风华实习过的人,凭什么让她知道这个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就因为她和谢桓的关系,还是凭和他那一点交情,他就主动告知一切?说不通。第三,他言语间似乎透露出他知道证据所在之处。
她陡然仰首,“梁凯霖,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夜,漆黑而安静,只有她低低的嗓音在回荡。
梁凯霖安静的看着她,眼神沉冽。忽然,他笑了,欺身与她平视,四目相对,他眼梢眉角染着幽幽的笑意,剑眉鹰目,看得何希冉有些怕,全身竖起寒毛,她往后挪了挪。
梁凯霖探到她耳边,低沉,沙哑,浑厚,“你~猜~”
她猛然推开他,怒声,“你说就说,不要凑过来!”
漆黑透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蓦然,低垂眼眸,刚才惊起的波澜慢慢平静。他悠悠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沉一笑,“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没有价值?”
何希冉迎上不解的目光。
可能夜色有些暗,她仿佛看到他了无痕迹的笑,却只能听见回荡在苍茫夜色中的声音,“你以后会知道的!”
☆、第六十二章
金光穿云,在水天一色的海面上落下金光闪闪的鱼鳞。
屹立在岸边的沙滩上,放眼望去,开阔的,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海水和天空融为一体,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有种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的错觉。
何希冉被清爽的潮湿的带着淡淡的海腥味的海风吹得通体舒畅,困意烟消云散。大海的胸襟广袤无垠,甚至能让她一下子把最近堆砌成山的烦恼全部扔进海洋的深处,把城市的狭隘、拥挤、嘈杂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什么叶素文,什么梁凯霖,什么风臣风华的恩恩怨怨,通通都可以置之不理。她的心情顿时明朗,忍不住对着海面大声嚷嚷:“啊……!!!”
“我耳膜快被你震破了!”谢桓摸了摸耳朵。
何希冉瞥了眼笑意盈盈男人,继续使出全身的劲卯足马力的大吼,“啊……咳咳咳……”
用力过猛自己给自己给下了套,呛到了!
谢桓揉了揉眉心,无奈!
伸手按着旁边她的头,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你这叫什么,知道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何希冉瞪他几眼,还敢笑她!
何希冉甩了甩头,抖掉头顶的大掌,“损就损!你早上四点多钟还打电话骗我说的:有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事呢!你何止损了一千……”
谢桓笑得舒畅,两只手捏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