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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说实话,再加十板。”
“啊——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这样,你随时可以退出中统了?”
“爸爸,”这个问题杨慕初回答的相当无奈,“这需要时间。当然,我会尽快,我保证一定脱离中统局,绝不走阿次的道路。”
看在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的份上,杨羽柏也不追究杨慕次在有意放水了,接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抛开别的不谈,当你手握重权,几乎可以横行上海滩,杜月笙、黄金荣这般的人物都要让你三分,侦缉处、警察局你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时候,你有没有迷恋上这种感觉,从而迷失自我。”
杨慕初想了想,认真的回道:“有。有那么一段时间。”
“好,看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再赏你二十板。”
作者有话要说:
☆、帮忙
这二十下打下来,杨慕初差点支持不住滚下地去,幸好杨慕次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及时扶了他一把。这时杨羽柏却说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是。爸爸是想让我记住,做人的原则。”
杨羽柏长叹口气,说道:“起来吧。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杨羽柏说着站起身,看了眼杨慕次,又说道:“你们两兄弟若是再敢瞒着我什么事情,就不是今天这般小惩大诫了,都给我记住!”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杨羽柏拄着手杖便走了出去。杨慕次吐了口气,这才得以关心大哥的情况。
“怎么样?起的来吗?”
听他问,杨慕初没好气的骂道:“你自己下的手,不知道轻重啊。哎呦,疼死我了。”
“你应该感谢我,若是爸爸亲自动手,你还有力气骂我?”杨慕次见他实在走不动,于是干脆扛起他来,就往他房间走去。杨慕初气急,直叫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我就丢死了。”
杨慕次被他晃的差点没站稳,气的一巴掌就扇到他大腿上,喝道:“老实点!现在知道丢人了,早干嘛去了。”
“啊!”正好打在伤处,杨慕初疼的直叫唤。无奈他人正被杨慕次扛在肩膀上,反抗不得,但又实在气不过,于是伸手拧在他腰上,使劲的拧了一把。
“嗷——”杨慕次吃痛,直接将他摔到了床上,然后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腰,骂道:“你怎么跟个泼妇似得,啊,痛死我了。”
杨慕初被摔到了伤处,正在床上哀嚎呢,听到他骂,不甘示弱的就回了过去,“你才是泼妇呢!那点痛算什么,有我疼吗?我是记住你了,以后别落到我手里!哎呦——”
“好心没好报,你就该尝尝爸爸的‘竹笋炒肉’,保你毕生难忘!哼!”
“哦——我倒忘记了,某人还是常客来着,让你回想起挨爸爸打的时候了吧?有没有隐隐作痛啊?”
眼看着大哥立时笑着得瑟起来,杨慕次真是后悔刚才下手轻了,怎么就能让他留着力气嘲笑自己呢?杨慕次心下暗暗发狠,在他房间里搜出伤药便使劲的往他床头一放,没好气的说道:“过来擦药!”
杨慕初立时收了笑容,下意识的往床里面挪了挪,口中说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会擦。”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杨慕次虽然这么说着,却是上前便动手脱他的衣服。杨慕初使劲挡着他的手,说道:“你不乐意正合我心意,我又没求着你。赶紧走,别过来。”
杨慕次才不搭理他,以往他就不是杨慕次的对手,现在受了伤就更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几下便被扒了个干净。杨慕初也干脆放开了,往床边一趴,任他施为。
杨慕次看着他的伤突然就心软了,边拿过药来擦上边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杨慕初正忍受着擦药的痛苦,闻言没好气的回道:“你说为什么?我犯傻呗。”
杨慕次说道:“总之,我要谢谢你。”
杨慕初将头埋在胳膊里,瓮声瓮气的回道:“甭谢,下回下手轻点我就当谢你了。”
“你还想要下回?”
“鬼才想要下回!”杨慕初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下回就该轮到你了。在南京的时候爸爸就有所怀疑了,你最好小心着点,要是让他知道你做的事情,绝对抽死你。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求情。”
见他嘴硬,杨慕次手上用了力道,疼的杨慕初“啊”一声又趴回去了,骂道:“你不会轻点!”
“瘀血要揉开才好的快,亏你还是医生呢,这点常识都不懂。”
“真是抱歉,这类知识我还真不如你这个常挨打的人懂的多。”
“哦,那就听我的,忍着吧。”杨慕次说着手上又一使劲,如愿的听到一声狼嚎。
闹过了杨慕次开始问正事,“你在南京怎么认识的陈部长?”这句话他几乎是贴着大哥耳边问的,自从家里被查出有那么多人潜伏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大意。
杨慕初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是低声回道:“我扮成你去南京那一次,陈部长派人上门去找我。起先他只是因为想要得到财政司的位置,想起爸爸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底下门生旧部肯定很多,就想让我出面帮他。可是在后来的接触当中,被他发现我并不是你,于是逼问我实情,我只好编了个瞎话,说你犯了错被我教训了,正在医院呢。而你要面子,不想让侦缉处的同僚们知道,于是才演了这一出。那时候七天时限已过,你的身上是看不出破绽来的,我又通知夏院长给造了份病历,这件事就这么瞒过去了。”
“斧头帮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为了报仇,确实是打过斧头帮的主意。因为王老大被戴笠追杀,早已逃离上海,斧头帮正是群龙无首的状态,被青帮欺压的厉害。但是通过接触我也发现,要收服他们很难。后来去了南京认识陈部长,他私下里调查了我,知道我的事情,于是想要扶持我上位,拿下斧头帮的话语权。那时候戴笠把斧头帮的二当家余立奎就关在南京,陈部长安排我秘密见了他,想办法得到了他的授权,于是,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斧头帮。”
杨慕次皱眉,“余立奎没有提条件?”
“怎么会没有,不过对我来说都是小事情,早就帮他办好了。”
“于是,你就这样和陈部长勾搭上了。你做他上海的打手,他做你背后的靠山?”
“呸呸,什么‘勾搭’上了,用词真不文明。我知道你们军统局一直和中统不和,也不用这么损我。你别忘记陈部长可是和他哥哥两人一手建立了中统,蒋委员长面前一等一的大红人,可比你们军统强多了。有这样一座大靠山,我想做什么不成?”
杨慕次白他一眼,“看来今天真的是打你打的轻了。”
“你少来。我知道继续跟着他们这么干确实是很危险,但是在当时我是没有办法,现在我已经在想方设法的安排后路,你们都放心。”
杨慕次沉默了半响,突然说道:“大哥,你承担的太多了,都是我的错。”
“怎么突然煽起情来了,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成天冷着个脸生人勿进,活生生一副面瘫样吗?”
“你才面瘫呢,我那是严肃。像你成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
“你就这点不可爱,动不动就炸毛。”
“我们重新上一遍药吧?”
“一边去,别碰我啊——”
知道兄弟俩从南京回来了,夏跃春第二天便登门,杨慕初还趴在床上不敢动。夏跃春才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打击他的机会,笑眯眯的就说道:“吆——阿初,这是怎么了?需要我这个大医生给你瞧瞧不?我可有上好的金疮药啊。”
“滚一边去!夏跃春,你不幸灾乐祸会死吗?不怕我哪天一不小心把你做的好事捅伯父跟前去,我看你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呦呵,威胁我啊。去吧,赶紧去吧,他老人家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一国逍遥快活呢,你能够找到他我还得感谢你呢。”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个万恶的资本家,无事不登三宝殿,快把你的事情说出来,说完赶紧滚蛋。”身后叫嚣的疼痛让杨慕初根本没有好脾气了。
“我怎么就成资本家了?我是专门打倒资本家的——”
“夏院长!”杨慕次及时阻止他的胡言乱语,夏跃春也知道自己激动了,于是转而一本正经的开始说正事,“小田樱子研制出的新式细菌病毒,我们怀疑她已经将相关数据传回了日本军部,所以,阿初,我们需要你的疫苗研究数据。”
“上回帮你们一次还不够啊,夏跃春你没完了。”
这一时杨慕次已经将房里房外全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人偷听才走了回来,闻言说道:“大哥,因为雅淑的事情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找你,想着让你平静一段时间。现在,你平复的也差不多了,还是赶紧把结果写出来吧。”
“当时我已经把疫苗交给跃春了,他完全可以自己研究出来。”
“阿初,我承认技不如你行了吧?当时那么乱,你的试验台一片狼藉,而那些成品疫苗,我又全部给患者用上了,没有剩余。你就行行好,再帮一回忙吧。”
杨慕初心情不好,“我凭什么要帮忙?没好处的事情我不干。”
作者有话要说:
☆、事变
杨慕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大哥,中统怎么没有要你把疫苗交出来?这么大的功劳他们没理由会放过啊?”
“功劳?那都是杜旅宁的任务了,我横插一杠算什么?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就成中统了,我只是挂名好不好,我和他的约定仅限于斧头帮而已。”
“就这么轻松就中校了,比我还高。”杨慕次颇为不平的嘟囔了句。杨慕初偏耳尖的听到了,于是笑着就说道:“我还忘记了呢,阿次,叫声‘长官’来听听。”
“去!你还得瑟起来了,你就顶个名号,连官职都没有。不是我打击你,真要论起来,你那个破证件除了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屁用都没有。”
“哎哎哎,你们两个跑偏了啊。这点事都能吵起来,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救国救民的大事情,你们都严肃一点好不好。”夏跃春非常有意见。
杨慕次也想起正事来了,“对,你赶紧把数据写出来,远东战局,岌岌可危,一旦日本人真的动用细菌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动不动就国家、民族,拿大义压死人,你说你们的脑袋里成天都想些什么,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好好,我也不批评你们,省得又要被你们说教。我写还不行吗?跃春,你记着,又欠我一次啊。”
“你怎么不找阿次啊?”
“有你这么当领导了么?再说了,阿次已经欠我够多的了,我怕他还不了,最后还是我吃亏。”
“行行,我怕了你了。你从小就是个不吃亏的主。怎么样啊,我亲自给您准备纸笔,杨大少爷?”
“我还是病人吧?你们这是欺负我。”
“拜托,人命关天。”
“我不是神啊,就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做验证?”
杨慕次突然说道:“大哥,你楼下不是有间实验室?”
“干嘛?”
“你默写数据,夏院长去做实验,如果验证你写的数据没问题,不就可以了?”
“嗯,还是你聪明。跃春,赶紧干活吧。”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