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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柏却并不为所动,只是冷然喝道:“伸手!”
杨慕次见逃脱不掉,怯怯的含着泪,慢慢的将已经惨不忍睹的手伸了回去。这回杨羽柏改变打法,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砸下来,每一下中间都停顿两到三秒,让其充分感受疼痛。这种打法最是磨人,杨慕次强忍着泪,却再也不敢抽回手来。
眼见杨慕次的手肿的老高,而父亲却并没有丝毫要停止惩罚的意思,杨慕初看不下去了,连忙膝行上前阻止,“爸爸,阿次知道错了,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您再打下去他的手会废的。”
杨羽柏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上并没有停,依旧不紧不慢的一下下的打下去。杨慕初连忙推了阿次一把,提醒道:“赶紧认错!”
杨慕次此时的倔强和别扭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满脑子里就是希望父亲下一秒就停手,闻言立即带着哭腔说道:“爸爸,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杨羽柏果然停下来,不过却没有再搭理杨慕次,而是转而看向杨慕初,问道:“你喜欢那个俞晓江?”
杨慕初看着父亲手里黝黑的仿佛发着光的戒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回道:“阿初,只是,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闻言杨慕次却是猛地转头瞪了他一眼,杨慕初在心下暗道:你现在这种眼泪汪汪的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做威胁的表情好不好,连半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过腹诽归腹诽,他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对付父亲的审问。
杨羽柏脸沉了沉,但是又记起阿初好像曾经和荣华有过一段纠扯不清的感情来着,过年回南京妻子还问起过这件事,两个儿子都大了,早该娶妻生子了,倒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直疏忽了。想到这他便说道:“明天去荣家把事情解释清楚,你亲自去上门赔礼,一定要荣家满意。等过段时间把你母亲接回来,便把你和荣华的事办了吧。”
此言一出,杨慕初和杨慕次俱都反应剧烈的同时抬起头,一脸吃惊的问道:“荣华?!”
“怎么?”杨羽柏语带威胁的问道:“你在外面难道还有别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胜感激
杨慕初吓得立即摇头,下意识的偷看了眼杨慕次,却见杨慕次赌气偏过头去不看他,不管怎样,杨慕初此时不敢辩解什么,只能应下来,想着私下里再和阿次商量对策。话说一直也不知道阿次的组织上是个什么意思,“雷霆计划”都结束了,难道荣华还要一直这样缠着他不成?
杨羽柏自以为解决完了这件事情,然后朝杨慕次命令道:“你明天就亲自去李家道歉!”他倒是很了解儿子的性格,于是临走又加了句,“不想去你就永远也别起来,跪到你想去为止。”
狠狠的摔上书房的门,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兄弟二人,杨慕初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然后就去抓杨慕次的手,口中说道:“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谁知杨慕次却并不领情,猛地就推开他,回道:“不用你假好心。”
闻言杨慕初生气了,冷冷的就道:“你若是不想要你的手了,以后不想再握刀枪了,大可以继续发你的脾气,我没意见。”
杨慕初永远都知道阿次的弱点在哪里,一句话便成功让他软下来,杨慕初再狠瞪了阿次一眼,起身回房间去拿药箱来,跪坐到地上,自顾自的帮杨慕次的手上药。
这下杨慕次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过冲,别扭的说道:“好了,不必再上药了。”
“老实点!”杨慕初没好气的喝道,手上却未停,小心的上完药,吩咐道:“别沾水,忌辛辣,想要手好就给我认真的记着!”
杨慕次没有说话,只有身子跪的笔直,杨慕初却叹了口气,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这种罚跪的事也只有阿次才会做的这般一丝不苟,他自己向来是能偷懒便偷懒,索性盘起腿坐在地上,问道:“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组织的意思?”
对于大哥这种一猜即中的戏码杨慕次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隐秘的撇了撇嘴角,表示一下抗议。
杨慕初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不禁气乐了,“夏跃春真是好算盘,这真是一环接一环,丝丝入扣,端的是天衣无缝啊。”
“与他无关,我自己乐意。”
“你自己乐意?把荣华拱手让给我?”
“你少臭美!”
“啧啧,你还真是为了你的所谓信仰,牺牲一切,在所不惜呀。佩服佩服。”
“别阴阳怪气的说话,你不懂。”
“是,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杨慕初转移话题,拍了拍地板,说道:“拜你所赐,我们今天晚上又要在这度过了,下次你们再有类似的事情,麻烦提前通知我一声,别连累我啊。我很记仇的。”
“算我欠你一次。”
“你欠我的多着呢。”
杨慕次索性不和他说话了,每次拌嘴,他从来就没赢过。杨慕初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长夜漫漫,难道真的跟阿次两个一言不发的面壁度过?阿次有那个韧性,他可没有。四下里看了看,杨慕初干脆将沙发上的坐垫扯过来俩,顺手丢给杨慕次一个,说道:“放腿下垫着。”见杨慕次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杨慕初只得亲自动手,边搬他边训道:“爸爸是教训我们,知道错了就行,又不是你们侦缉处的用刑,非得让自己伤到不行吗?你的膝盖有旧伤,地板凉,听话,跪这上面来,不然等以后有你好受的。到时候爸爸知道了也会自责的,你想要那样的结果吗?”
最后一句话算是将杨慕次劝动了,他配合着抬起膝盖,将坐垫塞了进去,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每次都是你偷奸耍滑,然后把我连累。”
杨慕初却是道:“你见爸爸哪次有真的为这个生气过吗?”
杨慕次想了想,“好像是没有。”
“那不就行了,说明他也并不想伤我们身体的,作为儿子,应当时刻为父亲着想,不知道吗?”
“反正,你总有理。”
杨慕初直接就坐在垫子上,碰了碰他,小声说道:“李谦那一枪,你是故意的吧?”
杨慕次坚决不能承认,“误伤,谁让他坐的位置不对呢。”
“呵——还说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我看你才是典型呢,小时候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想这么给他一枪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过他很多次。当然,也没少因为他挨打。”
“哼!看不顺眼果然是有缘由的,他现在居然去当汉奸!果真是该死!”
“他是被钱权迷了眼,还不属于十恶不赦那一类型的,还是可以拉回来的。”
“你想怎么做?话说李叔叔的所作所为,爸爸肯定还不知道。”
“当然,他们也害怕啊,所以还有些犹豫,不敢张扬出来。等过几天我找人去和李叔谈一谈,相信他会认清现状的。”
“找谁?你想做什么?”
“现成的人选,干嘛不用,当然是俞晓江啊。那气势,绝对将李叔吓尿了。”杨慕初非常幸灾乐祸,杨慕次瞥他一眼,“你想将他送给侦缉处?”
“杜旅宁在查这件事,他正好撞到枪口上去,是俞晓江跟他谈他应该庆幸,若是杜旅宁,恐怕他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看在他和爸爸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我已经拜托俞晓江了。”
“对了,你给杜旅宁什么东西,他们在查什么?怎么这么痛快的答应你?”
杨慕初笑着看了他一眼,“说起这个来,好像以后都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吧?你就老老实实的回家来准备接手公司的生意吧,杨少爷。”
“哼!我会记住你的!”
“不胜感激!”
两兄弟罚跪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杨羽柏派人来问杨慕次要不要去道歉,被杨慕次直接拒绝了,杨羽柏不怕他不去,吩咐人看好书房,自己照常上班去了。杨慕初看了眼明显已经跪不住的杨慕次,无奈的撇撇嘴,拍拍裤子上的灰站了起来,吩咐道:“把吃的端进来,快饿死了。”
李家洋房。
李谦昨晚上被送进医院做完手术,凌晨趁着天还没亮便匆匆的搬回家来了。一来是因为李谦讨厌医院的味道,从来不住院,二来则是因为医院实在住不得了,昨晚上就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记者,将手术室外围的水泄不通,李家的人都是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路来的。
担心了一晚上的李明华却没有去休息,因为他知道今天杨家势必要给出一个说法来的,他就坐在书房里小眯了一会,就听管家说杨家大少爷来了。李明华微微有些吃惊,按理说伤人的是杨慕次,上门道歉的也理应是他才对,怎么会由杨慕初出面?不过李明华来不及多想,因为如果是杨慕次他还打算晾他一会,但是杨慕初嘛,自从他公然落了杜月笙的面子,这上海滩便再也没有几个人敢给杨慕初下马威了。
急匆匆的下了楼,就见杨慕初非常有礼的起身相见,态度十分诚恳,“李叔叔,阿谦怎么样了?听说昨晚便回了家,伤势没有大碍了吗?他还是那么讨厌医院啊,怎么都不在医院多呆几天,好好养养伤。”
李明华附和着说道:“是啊,那小子待不得医院的,吵着要回来。”
“李叔叔,昨天误伤了大公子,阿次十分内疚,回去又被家父责罚了,因此今天无法亲自登门赔罪,特意拜托我一定要来向李叔赔罪,李叔您要怎么罚,阿初都领着。”杨慕初说着便行礼,李明华连忙拦着,口中说道:“贤侄说的哪里话,阿谦没事,只是误伤,阿次也不是故意的,又怎么能怪的了贤侄呢。回去和杨兄说,千万别苛责了阿次,不然李叔心里可是过意不去的。”
杨慕初本来就知道李明华绝对不会计较什么,于是寒暄了几句,又上去看了李谦,慰问一番,留下满客厅的礼物,外加一份生意的合同,这才不舍的离去。待他走后,李明华拿着那份合同,心下暗叹,果然是有本事做大事的人,就看这随手上百万的利润随便就让出来了,又有几个人能有这个气魄。
却说荣家同样收到了礼物,只不过登门来的是刘阿四。荣升对着满客厅的礼物皱眉,一脸的嫌恶,而三太太却是惊喜的打量着那琳琅满目的礼物,口中笑语连连,大太太则端坐在沙发里,尽量板着脸孔,吩咐仆人将荣华请下来。荣华走下楼,见了这番场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刘阿四却是上前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送上来,口中一板一眼的说道:“老板吩咐我过来,和荣小姐说一下,昨晚的事情其实是个误会,我们老板现在家里有事脱不开身,等他一有时间必定亲自来向小姐解释清楚。”
荣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的接过花,问道:“什么意思?”
荣升却已经气不过,愤愤的说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杨大老板寻花问柳、脚踏两只船的事发了,哦,据说还是和自己亲弟弟争抢女朋友,甚至在舞厅大打出手,都上了今天的报纸头条了。”
听到这刻薄的语气,刘阿四忍不住瞟了他一眼,而荣华却是明白了,肯定是杨慕次开始行动了,她刚想起来她现在名义上可还是杨慕初的女朋友呢,于是直接将那花甩到了刘阿四身上,怒道:“你们都走吧,让他不用来了!”说完转身便气冲冲的回楼上去了,她要回去看看今天的报纸都是怎么写的,阿次究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