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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怜这才看到对面坐着的俞晓江,不禁一脸八卦的问道:“哦,阿次,这是你侦缉队的女朋友吧。你好,我叫陈怜,你可别吃醋哦,我是阿次刚认下的小妹。”
俞晓江瞅了一眼阿次,疑惑的问道:“女朋友?”阿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陈怜立即道:“难道不是吗?那你是荣华?阿次说他有两个女朋友,可看你这副打扮,应该不会是荣家的大小姐吧?”
闻言俞晓江甚不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阿次,阿次十分尴尬的咳嗽一声,都不敢去和俞晓江的眼神接触,他慌忙的站起身,想着怎么阻止这小姑奶奶再在这胡扯,“陈——哦,怜儿,那个,你还是叫我‘哥’吧。我都记起来了,我肯定记得,怎么会把你忘了呢。不过你看,哥现在有重要的约会,暂时照顾不了你,那个,你先回去,好吧?”
“阿次哥——”小姑娘特有的儒软声音,在阿次听来却是要命的节奏,但是还没等他再劝,俞晓江却是突然站起身来,板着脸说道:“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陈怜连忙一扯阿次的衣袖,急道:“阿次哥,你还不赶紧追呀。”
“算了。”
“阿次哥,她是不是误会了呀,我去找她解释清楚。”
“不必了,你——”阿次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怜却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阿次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只是,我很忙——”
“你说你天天泡在舞厅里的,你究竟哪句话是真呀?哦,我知道了,你还是讨厌我了,生我气了,你故意找借口躲着我呢,对不对?”
看着小姑娘撅着嘴生气,阿次还真是不忍心,“好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耶!我就知道,阿次哥最好了!”陈怜立即喜笑颜开的扑上来,哪有半分刚才委屈的模样。阿次在心下哀叹,大哥,你究竟给我招惹了个什么麻烦回来。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好像这个陈怜,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吧,罪魁祸首,就是夏跃春那个损人。
阿次很耐心的陪着陈怜逛了一天的街,等终于结束了回到家,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般累过,简直比自己出一天的任务还要命,不行,一定要赶紧和夏跃春说清楚,以后这样的事情,他趁早找别人干去吧。
倒头就睡的阿次全然不知道,他今天一天的行程事无巨细的已经摆放在杨慕初案头上,杨慕初随意的翻着记录,抬头看着刘阿四,问道:“陈怜?”
“是的,老板。”
杨慕初皱眉,“她什么背景?”阿次什么时候有那个耐性陪女孩子逛街了,如果他早有这觉悟,恐怕父亲做梦都能笑醒了。
刘阿四认真的回道:“她是陈布雷的小女儿,南京女子学校的学生,十天前来的上海,住在俞佐廷家。老板,您和她有过接触的,就是那天在舞厅里遇到的那个小女生。”
“哦——”杨慕初这一时倒是想起来了,“当时看她没什么心计的样子。”
刘阿四想说:现在看也没什么心计。
杨慕初像是知道他所想似得,回道:“现在非常时期,所有接近阿次的人,都必须一一排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是,老板。”刘阿四执行命令的心态还是一丝不苟的,只要老板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俞会长。”杨慕初在念叨,这个俞佐廷在以前当商会会长的时候,自己因为不时的要他帮忙办事,倒是见过几次,但是相交不深,印象中那是一个挺古板的人。
刘阿四在解释,“俞会长和陈长官年轻时就认识,两人是好朋友。”
“嗯,真没想到,蒋委员长的首席侍从官,他的女儿跟阿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暂时还未查出,她有什么目的。”其实刘阿四更想说:本来就是老板你先去招惹她的。
“好,阿四,查清楚她的行踪,我也跟她来一场——偶遇。”杨慕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深沉而幽远。
杨家花园。
早晨饭桌上,只有两兄弟用餐,一时静的只听到咀嚼的声音。杨慕初其实很不习惯这安静,他抬头看了看一直板着脸似乎从来没有笑容的阿次一眼,看他似乎吃完了,于是放下筷子,问道:“阿次,昨天做什么去了?那么早就休息。”
“哦,没事,逛了一天,累了。”
“哦?”杨慕初很有兴趣的问道:“和谁呀?”
阿次抬头瞟了他一眼,皱眉问道:“你是在调查我?”
杨慕初耐心的解释,“我在关心你。”
“我不需要。”阿次的口气有些冷,杨慕初却是依旧笑道:“那是你的事情。”你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情,我要监视,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杨慕初这种恬淡的口吻成功惹怒了阿次,阿次瞪着他,“你是要来真的了?”
“我说过,我从来不开玩笑。”
“我也说过,我讨厌人监视!”
杨慕初一本正经的纠正他,“是‘保护’。”
“在我看来是一个意思。”
“随你怎么看,我还是那句话,爸爸临走把你交给了我,我就得负起责任。”
“什么责任?”
“管教你。”
阿次火了,“杨慕初你多大了!”多大年纪了还要摆出这幅教训人的姿态来,他以为他几岁?
杨慕初却是好整以暇的回道:“比你大那么一点点。”
“你幼不幼稚?”
“你今天就算是七老八十了,我也一样有权利管教你。”
阿次说不过他,一拍桌子要起身出去,谁知杨慕初却是幽幽的问道:“要去哪?”
“我说了不用你管!”
“你确定?”
听着他略带威胁的口吻,阿次霍然转回身瞪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杨慕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我说过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如果我说‘不’呢?”
“我这个人,平时脾气挺好的,真的。”
“别阴阳怪气的,你有——”阿次想说“你有本事就来试试”,但是转念一想,他大哥还真是有本事,现在形势比人强,阿次愤愤的说道:“你有权有势就了不起了吗?”
“别忘记了,你前天刚答应过我的,以后都听我的。”
阿次退一步,“我可以听你的,但不代表我没有丝毫人身自由。”换言之,就是告诉杨慕初别得寸进尺。杨慕初却是丝毫没有听出来似得,径自说道:“我限制你自由了么?我只是在问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找夏跃春,行了吧?”
杨慕初立即警惕起来,“找他干嘛?你们又有任务?”
阿次眯起眼睛,“不是我们谈了什么话也要回来向你汇报吧?”
阿次说这句话单纯的只是为了泄愤,为了反抗,谁知杨慕初听后居然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如果你能这么乖,那就最好了,也省得我麻烦。”
阿次这回真的怒了,气势冲冲的就扑到杨慕初面前,冲动之下想动手来着,不过近距离看到大哥不怒自威的表情,还是及时找回了理智,但捏紧的拳头没地放,一拳便砸在了饭桌上,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气的双腮都一鼓一鼓的。把杨慕初都看乐了,身子往后一仰,双臂环胸的看着他,笑道:“你想干嘛?”
“我干嘛!”阿次捏捏拳头,“我告诉你,你别逼我!”
“逼你?你就要动手?”杨慕初笑眯眯的说着话,突然却是一板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杨慕次!反了你了!”
阿次吓得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但是随即想想自己干嘛要怕他,于是又不服气的上前一步,耿直了脖子,说道:“我在和你讲道理,你别摆出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姿态来,这里不是你说一不二的斧头帮,我也不是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
“讲道理啊,好啊,那我们就讲讲传承几千年的中华文化,讲讲弟子规,讲讲杨家的家法,你想先听哪一个?”
“少搬出那些大道理来压我。”
“哦,你也知道啊。阿次,我劝你还是认命吧。长兄为父,乖乖听我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帮你一下。”
“帮我?”阿次瞪他,看他又要编出什么花样来。
“你以为爸爸真那么放心就走了?”
“不是有你——”
“拜你所赐,我在爸爸那也没有丝毫信誉可言了。”
“怎么会?”
“你看看外面。”杨慕初指指院子里正在忙碌着的管家孙谦,接道:“他就是爸爸留下来的耳目,特殊时候,他甚至可以全权代替爸爸行使权力,明白吗?”
阿次皱眉,“这么说,你也是被监视的?”
“所以说,不是我想逼你,你是想被我管呢,还是想被他?哦,甚至是直接被送到国外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次在心下权衡了一下,良久才极不情愿的说道:“你别太过分。”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同意被他管了,虽然阿次心下从来没有服过,但是形势比人强,现在看来,还是大哥最好通融一些。那个孙谦,除了只听从父亲的命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身手比他好,要制服他,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这还是在前不久他才知道的事实。
就知道他会屈服,杨慕初翘着腿,笑的非常得意,口中强调道:“这可是你说的啊,答应过的事情可要做到。”
“要我做什么?”
“简单,就是听我的话。去哪里要提前跟我申请,每天出去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要回来跟我汇报,危险的事情不许做,我认为不可以做的事情也不可以做,瞒着我的事情就更不允许。听明白了吗?”
“还有什么?”阿次捏了好几下拳头才勉强压下自己的怒火,说话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杨慕初甚至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不禁就笑道:“别这么暴躁嘛,你要学着慢慢习惯,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习惯了。阿次,要努力哦。”
阿次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要爆了,沉声道:“大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好了,今天先这样,你不是要去见夏跃春吗,早去早回啊,记得回来再向我汇报。去吧。”杨慕初甩甩手,就像撵只大型宠物似得将处在愤怒边缘的阿次撵了出去。看着他愤而离去的背影,杨慕初笑得异常开怀。
阿次窝着一腔怒火出门,自然得找个人撒火,可怜的夏院长首当其冲的成为最佳人选,阿次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他算账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风和日丽
甩掉了跟踪、躲过了可疑人员,阿次直接进入春和医院地下室,夏跃春见到他很是惊疑,“他们这么快便有动作了?”阿次今天来的小心翼翼,他自然看的出来,因此才有这一问。
阿次皱眉,“现在是关键时期,小心无大错。不出意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私下跟你见面。”
“阿次,俞晓江已经都告诉我了,你的处境——”
“所以,与我有联系的人都立即断掉。你、荣华还有俞秘书,以后都尽量不要与我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是说杜旅宁已经开始行动了是吗?”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夏院长,其实最安全的办法,是你们尽快离开。”
夏跃春摇头,“我不会走的,荣华也不会同意。现在上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阿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