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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跃春摇头,“我不会走的,荣华也不会同意。现在上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阿次面容冷峻,“夏院长,最危险的那个人,就是荣华!”
夏跃春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会亲自去找她谈谈。”
听他这么说,阿次紧绷着的心才算是松懈了些,然后说道:“顺便告诉她,不要来找我。我父亲离开上海之前已经将她与我大哥的婚约解除,她现在与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让她参与到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中来,杜旅宁此时一定盯紧了她,让她一个人千万小心。”
夏跃春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头,“我会的。”
说完了正事,阿次开始发难,“夏院长,‘飘风’是怎么回事?”
“呃——”骤然转移话题,夏跃春一时还未想好怎样应对,斟酌着说道:“那个,是组织上派了人冒充你,哦,也不是,以后‘飘风’就与你无关了,那个人便是真正的‘飘风’,你还继续你的潜伏任务就行。”
阿次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组织上的人?刘阿四什么时候成了组织的人了?”
“刘阿四?怎么会,你一定是看错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我大哥安排的对不对?”
夏跃春妥协,“阿次,你也知道,我们在上海并没有高手。”
“我呢!”阿次很愤怒,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完美计划便这样被一笔勾销了,以后真要让他天天都守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本,安心在公司上班不成?
夏跃春尴尬的笑笑,“阿次,你也知道你大哥那脾气,你还是别招惹他吧。”
“夏院长!你能有点骨气吗?”
“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要想在上海办事,就绝对绕不开你大哥的势力。阿次,你心里很清楚,他一旦下了决心,谁也无法更改。我也奉劝你一句,伯父离开上海,最有利的那个人是他,从今往后这上海的事情他一手遮天,谁也奈何不了他,你好好想想吧。”夏跃春说这话有些无奈,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阿次沉默了,不管他心下如何的不服、如何的气愤,但事实就是事实,他确实改变不了分毫,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细雨蒙蒙,幽静的小路上,几无人烟。一处水塘,几株绿被,让杨慕初在时近六月的上海,产生了烟雨江南的错觉。
不远处的石阶上,一双小巧秀气的白皮鞋,优雅的拾阶而下,带着清脆的“哒哒”声,给这雨景平添了一份别样的美丽。
杨慕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面前的人似画般不真实,不由得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呀!”突然的一声娇呼换回了杨慕初的思绪,原来雨天地滑,那女子一脚踩空跌倒在了地上,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杨慕初下意识的就上前几步扶起她,“小姐,你没事吧?”
那女子终于抬起头,娇俏容颜,笑靥如花,带着一种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惊讶与欢喜,“呀!是你!”
这一瞬间杨慕初双眼迷离,不禁然的脱口而出,“雅淑——”
陈怜似乎没有听清楚,只是不管不顾的抱上杨慕初的胳膊,惊喜的问道:“阿次哥,你怎么会在这?”
一声“阿次哥”顺利的让杨慕初回魂,他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与雅淑一点都不相像的女子,颇为感慨的抬头看了眼她背后的音乐厅,随即换回平时一贯的笑容,微笑道:“我不是阿次,但我是阿次的大哥。”
陈怜先是一愣,继而立即松开了他的胳膊,吓得后退了一步,口中解释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过她这一急倒是忘记了自己刚摔倒,只觉脚踝处一阵刺痛传来,下一刻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如羽毛般拂过心房,“你没事吧?”
这一刻陈怜莫名的觉得自己心跳的不正常,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依偎在那人怀里,只是片刻,却仿佛过了天长地久,直到杨慕初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陈怜这才回过神来,惊觉两人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于是立即手忙脚乱的要挣开他。
杨慕初配合的扶她起身,然后自己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她的脚踝,说道:“只是不小心扭到了,没有大事,不过也要赶快揉一下才会好,不然拖下去会很严重。”
杨慕初边说边起身,将自己的伞撑到她头顶,四下看了看一个行人也没有的街道,然后无奈的说道:“这附近没有合适的地方,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到我的车上去坐一下吧,我帮你治伤。哦,我的车就在不远处,拐个弯就到。”
陈怜一时没有说话,杨慕初以为她是不信任自己,于是掏出张名片来解释,“我可是医生,不信你看,春和医院,离着这很近的。我真是那里的医生——”杨慕初解释着却又莫名的想起相同的场景,当时,自己笨拙的解释,终于让她破涕而笑,那一刹,仿佛雨后彩虹般的绚丽,惊艳了时光,温暖了记忆,那笑容,与面前这女子是何其相似,杨慕初一时看呆了。
陈怜笑过了却见杨慕初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心下更是又羞又喜,想到那天舞厅里那般杀伐果断、不苟言笑的一个帮派巨头,竟会有此时这般呆愣的模样,不禁又是掩嘴一笑,说道:“杨大哥,怜儿信你就是。你真不愧是阿次的大哥,笑起来和他好像啊,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陈怜忍不住发出的感慨,却成功的让杨慕初认清楚现实,面前的人是冲着阿次来的,在她的目的没有搞清楚之前,自己对她绝不能有丝毫心慈手软的念头。想罢杨慕初将脸上的笑容笑得更加魅惑,看到陈怜只穿了件裙子,在雨中冻得瑟瑟发抖,于是直接脱下风衣来给她披上,扶着她边说边笑的往自己汽车的方向走去。
杨慕初不愧是上海滩有名的花花公子,几步路的时间就已经和陈怜混的很熟了。待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让陈怜坐上去,杨慕初自己蹲下身小心的帮她脱下鞋子,小巧的脚丫握在手心里,异样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缄默,陈怜更是脸色绯红,一时间空气里流动的都是一股暧昧的气息。
杨慕初灵活的手指揉捏在陈怜的脚踝,舒适的力度让其疼痛立减,陈怜努力忍住双颊发烧的感觉,睁大双眼端详着面前这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或许是那一种认真,又或许是那一种温柔,就这样切实打动了少女的心。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一道彩虹,预示着明天晴好的天气,风和日丽。
荣华便是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下走下车,来到一处僻静的码头仓库,她今天是来与人交易的,自从杨羽柏将荣氏药行还给了她,她便一心扑在了药行的生意上。药行易主,生意却是一切照旧、无惊无险,荣华明白这背后定有杨慕初的身影,但是她也只能在心里感谢对方却没有推脱这一份好意,因为她现在急需这一批货。
走进仓库,早已有人在此等候,“荣小姐,你终于来了。”
“不好意思,现在外面抓的太严,我费了些功夫来能顺利过来,让您久等了。”荣华深知对方是海上的巨头,能耐不可小觑,因此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雷生常年做走私生意,赚的是舔刀口的钱,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但是今天也得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娇滴滴,却胆敢孤身一人前来赴会的荣家大小姐刮目相看。“荣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让雷某佩服。”
“您过誉了。时间紧迫,我们这就看一下货吧?”
“好!这一回从德国佬那里得来了一批新货,想必荣小姐定会惊喜的。”雷生小小的卖了个关子,然后叫道:“来人,开箱验货!”
木头箱子一打开,掩藏在草木之下的赫然是德国最新式的抗菌消炎药——磺胺!
荣华一喜,刚要伸手去拿,却突然被雷生一把抓住然后使劲拖到箱子后面躲起来,荣华还未反抗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枪械上膛的声音,接着一个大喇叭便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荣华一惊,立即回头看身旁的雷生,而雷生也在怒瞪着她,“外面的人是你引来的?”他不相信荣华会是国民…党的走狗,杨慕初介绍的人,难不成会和警察局联手来抓他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求救
荣华这时也知道了关键,于是果断的说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抱歉连累了你们,你带着兄弟从后门走吧,我留下。日后如果还有相见的机会,再容我赔罪。”
荣华这话说的决绝、冷冽,边说边镇定自若的掏出了枪上膛,随时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雷生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好像视死如归的女人,心下不知作何滋味,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半响,他突然一把将她推到身后,背对着她用冷酷的声音说道:“要我看着杨慕初的女人替我送死,我还想不想混了!”
荣华忍不住说道:“我不是杨慕初的女人,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雷生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口中却依旧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女人天生就是被保护的,让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躲在女人后面,兄弟们也会笑死我。别啰嗦!兄弟们,抄家伙!打!”
随着一声令下,里外两帮人马立即交起火来,雷生趁着躲子弹的空隙急切的对荣华说:“他们人不少,恐怕后面还有增援,你赶紧从后门溜出去,我掩护你。快走!”
见荣华呆着不动,雷生还使劲推了她一把,就这一分神之际,他腹部已经中了一枪。见此情景,荣华知道自己再留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于是干脆的转身,只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模糊了前方的路,也模糊了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杨家花园。
已经入夜,杨慕初与阿次正吃晚饭,客厅的电话却突兀的响起,阿次下意识的一惊,然后起身便要过去。杨慕初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才道:“回来!”
阿次站住了脚,也知道自己是有些着急了,回头看了看大哥不容否定的神色,悻悻的走回座位来坐下。这时在一旁伺候的管家孙谦已经走过去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然后转过身来对杨慕初说道:“大少爷,您的电话。”
听到不是找自己的,阿次仿佛松了口气,杨慕初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阿次心里有鬼,慌忙低下头继续吃饭。
杨慕初了然,然后起身去接过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杨慕初的脸色立即变了,下意识的看了眼阿次,阿次似乎有所觉,见他放下电话,立即问道:“什么事?”
“没事,”杨慕初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但笑容却不复存在,只是道:“帮会里的事,我要出去一下。”
他说着已经在往外走去,阿次莫名的感到事态严重,于是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杨慕初瞪了他一眼,“你去能做什么?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杨慕初想了想又加了句,“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等我回来,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
闻言阿次立时焉了,“我能瞒你什么事,我现在的一举一动你不都了如指掌吗?”
杨慕初挑眉,颇有深意的说道:“最好如此。”说完他再也不管阿次的反应,大踏步的走出了家门。阿次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似乎是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深锁。
刘阿四已经完成任务,现在回到杨慕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