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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陷害国师夫人与陵王,任意妄为,不为大局考量,有失国母之风范,难堪大任!”
废后!
皇后心中一震,这比将
震,这比将她迁居幽清宫还要难以接受。
“皇上……”
“父皇,母后寝宫走水,非她所愿,错不及此。”献王认为皇上传他来,是为了凤宁宫走水一事。在门口将御史口诛皇后的话,听进耳中,不禁替皇后抱屈:“父皇,不过是宫婢笨手笨脚,将殿内烛火错摆,这才酿成祸事。若百姓因此事妄议,便请母后开坛拜祭天神,请国师断言不过是凤宁宫邪气入侵,这才使得连连天灾人祸。如今重新修建,日后大舜国定会风调雨顺,国运昌盛。”
凤啸面色阴晴不定。
献王心中惴惴,皇上宠信云初,不过是他能卜算天机。那么定是信道教,他这一言该合了皇上的心意。
“国库空虚,凤宁宫重建耗银数万不定能成。”凤啸锐利的看向献王,沉声道:“献王以为如何?”
皇后心一沉,明白皇上的用意,心中着急,连忙给献王递眼色。
献王却认真的深思凤啸的问题,并未看见皇后的暗示,振振有声的说道:“今年雨水充足,丰收定是往年数倍,父皇可以增加赋税。”
皇后心中大惊,完了。
献王这一言,触犯了皇上的禁忌。何况,为君者定要心怀天下,可献王显然有失仁德。
“皇上……”
“好一个增加赋税!”凤瑶额角青筋鼓动,目光凛然,振袖道:“献王贪污受贿,买卖官职,关押大牢,择日问审!”
皇后瘫软在地。
献王呆滞的看着皇上,有些反应不过来。瞬间,缓过神来,跪在地上磕头道:“父皇,儿臣冤枉!”
凤啸将那本册子砸在他的脸上,森冷的说道:“当真是朕的好儿子,你比朕出色能干!”
献王翻开几页,心中惊乱,高声道:“父皇明察,儿臣冤枉,是受人构陷。”
“带下去!”凤啸不耐的挥袖道:“皇后迁居幽清宫,待献王审查后,再定夺!”
这是信了献王有造反的心思。
皇后心中惊惶难安,可她不能乱了阵脚。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献王依旧会被放出来。不能乱,不能乱……
可皇后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连忙搀扶住赵月:“你快传父亲进宫,本宫有要事商议。”
赵月看了一眼甘露殿,脸色凝重的说道:“皇后娘娘,晋王隐藏了行踪,提前进京,如今已经到了城门。听说,晋王掌握阜城私盐一事的证据,献王也牵涉其中。”
“你说什么?”皇后摇摇欲坠,这是天要亡她!
第八十章 各怀鬼胎,萧妃阿予?
献王被囚宗人府,皇后迁居幽清宫,令众人哗然。
纷纷聚集在一起,商议投靠晋王有之,替献王出谋划策有之。
直到一匹银白色骏马飞驰进京,搅乱了风云。
除了献王府与林府不太平之外,还有的便是姜府!
姜大老爷面无人色,步履匆忙的去了畅心园。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的跪在姜老夫人脚边:“母亲,救救儿子的命啊!”
老夫人正盘腿坐在炕上与婢子打吊牌,手气正好,笑得合不拢嘴。陡的一见姜大老爷这模样,着实吓了一跳。
“发生何事了?”老夫人扔掉手里的牌,忙坐正身子,吩咐绣桃将姜大老爷搀扶起来。
姜大老爷说什么都不肯起身,涕泗横流的说道:“母亲,献王他东窗事发,被囚在宗人府,皇上正安排人审问。原本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可坏就坏在阜城私盐的事情被晋王查出来,如今晋王已经进京,身上带的证据拿出来,献王便翻不得身。儿子……儿子也要……也要受牵连。”
“你说什么?”老夫人惊异的看着姜大老爷,他一直做的是正经生意,怎得和私盐牵扯到一起?“皇上早前就在查私盐一案,当初我就警醒你们,莫要贪图这上头的暴利,你们大了,都自有主张,听不进去我的话。你一人得利,搭进去咱们整个姜家!”老夫人气得用手拍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皇上早就想要整治一番,杀鸡儆猴,定不会就这样罢手。献王是皇子,不过有性命之忧,他的幕僚定会将你们这些个推出去顶替。”
姜大老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任由老夫人数落消气,底气不足的说道:“母亲,儿子这也是为了姜府。生意哪里有那么好做?当年刚刚行商,被人骗了不知吃了多少亏。若不是献王从中提拔,咱们姜家早已喝西北风,哪里有如今的体面?儿子昨夜做了,母亲打死儿子也无用,当务之急是想想法子,如何脱身。”
老夫人气得个仰倒,可她也不是清高之人,知晓姜大老爷的难处。
“我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哪里有什么办法?”老夫人挥散了众人,顿时间,满面愁容,整个人仿佛年老了许多。
姜大老爷呐呐的说道:“母亲可以找三妹。”
啪——
老夫人一拐杖打在姜大老爷身上,厉声道:“你三妹处境也艰难,这件事断不能将荣王府牵扯进来。”
“母亲,难道你要看着姜家毁了吗?儿子答应您,只要渡过这次难关,一定抽身出来。”姜大老爷焦急的举起手来发誓,想要说服老夫人。他得到风声的时候,听说皇上要大肆整顿,参与之人通通都要杀头。
如今献王自身难保,肯定无暇顾及他们。
“母亲,您要看着儿子去死吗?”姜大老爷看着老夫人有些松动,连忙加了一把火。
姜老夫人沉默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姜大老爷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给老夫人告了罪,催促道:“母亲,快点去,等晋王得召了,一切就来不及了。”
老夫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挥开他的手:“你三妹若是不答应,定是有缘故,莫要难为她。”
姜大老爷眸光一闪,连忙应道:“是是是,儿子省得的。”
姜老夫人乘坐马车,去了荣王府。
荣王妃听到消息后,心头大惊,摇头道:“此事我无能为力,你姐夫如今在北疆,等他修书回来替你求情,恐怕已经晚了。”
姜大老爷也不奢求荣王妃能够帮他,他的目地是想要荣王妃劝服云初,让云初帮忙。他隐约听明白献王的幕僚说阜城一事,云初也有插手。
若是他愿意,定有办法。
“三妹,你帮帮大哥。献王的人说这件事也是外甥插了手,否则晋王根本就查不到。三妹,大哥求求你,你去找外甥帮忙。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家没了,那也是你的娘家。”姜大老爷急红了眼,一大把年纪,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哭,也着实是被逼上了绝路。
荣王妃如何不想帮?不过是有心无力罢了。
看着四十多岁,两鬓发白的大哥,荣王妃愁容不展。
她做梦都想不到大哥竟替献王做事。
“大哥,你当真是糊涂!”荣王妃眉宇间染了清愁,想了想,沉声道:“你将私盐所得银子全都拿出来,我进宫一趟,看初儿如何说。”
姜大老爷想到将那笔银子全都吐出来,一阵肉疼。挣扎的说道:“三妹,那笔银子到我手里只有一成,其余的与献王投做其他产业。如今献王出事,定是抽不出来,就算卖了姜家祖产,也够不上数。”最后,比划了银子的数量。
荣王妃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不由得凝重。
“我试一试。”
荣王妃进宫去了,见到云初的时候,看着眼前瘦削的云初透着浓浓的疲惫,有些不忍心劳他耗费心神。
“宫里头发生这么多事,你定很累,身子还好吗?”荣王妃觉得不过半日不见,他仿佛又清减了一些。
云初倦怠的说道:“母妃进宫有何事?”
荣王妃讪讪然的说道:“还不是你那不省心的舅舅,我们竟不知他何时与献王有了勾结。阜城私盐一事,他也牵涉其中。如今事发兜不住了,请你帮帮忙。”
云初目光寡淡,嘴角闪过一抹讥笑。献王看来早有了打算,
献王看来早有了打算,他找姜大老爷一起做朝廷禁令之事,无非是多寻一条退路。好比如今事发,他不忍姜家搅进来,定会遮掩此事。
“母妃,晋王如今已经进京,皇上立即派人暗中保护、监视。我还能做什么?”云初搁下手中的书卷,语气凉薄道:“舅舅与其将希望放在我的身上,倒不如让他找献王幕僚谋划,如何抹去罪证。”
这是不会帮忙了。
荣王妃早已有这个准备,但是仍旧掩不住心底的失落。“幕僚恐怕没有法子,这才婉转的让你舅舅寻你。”
“母妃,不是我不帮,而是不能帮。”云初蹙眉,看着荣王妃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到底是不忍将话说重了:“您想想父亲。”
荣王妃想到自己的夫君,忍不住一阵心酸。
欲言又止,想到大哥临出门时的交代,低声说道:“我原想你舅舅将银子拿出来,你去皇上面前给他说说话。可他说银子都投到献王其他产业里,若是献王倒台,姜家恐怕……”荣王妃没了声,她也不知道为何还要劝说,到底是生养她的娘家。
不知道他这寡淡无情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母妃这是怨我了?”云初手指轻轻的抚着小团子光亮的皮毛,看着小团子昏昏欲睡,云初收了手,冷冽的说道:“第一,舅舅将银子全吐出来,交给晋王。第二,随他去。”顿了顿,云初垂眸道:“母妃若要用体己贴补,便拿你的嫁妆。”
“初儿——”
“母妃若是想要皇上猜忌舅舅替荣王府办事,大可挪用钱庄的银子。”云初轻叹了一声,他的母妃只有牵涉到姜家的事,便会乱了分寸。
荣王妃变了脸色,恍然明白云初为何不肯出手相救。
记起夫君耳提面命的话,荣王妃不再多言,匆匆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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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殿内,袅袅竹香弥漫,舒缓了方才的紧张气氛。
此时,一片寂静。
珠帘微微撩起,昏暗光影中,凤瑶缓缓而出。
她身着一袭浅紫色薄纱裙,身姿婀娜,随着她走动间裙裾摇曳,步步生莲,灿灿生辉。
“我不想拖累你,可次次你都帮助我良多,甚至姜家也牵扯其中。你故意让我对你生愧?”凤瑶缓缓的靠近他,他望着她的眉目安静,目光温和。眼底隐隐蕴含着笑意,似清风拂面,缱倦悠然。微微一怔,赤足盘腿在他身侧坐下:“还是你对我这样好,好得我心里再容不下他人?”
凤瑶望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清透却望不见底。都说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可他的眼睛却是欺骗她多年。看似温润平和,可却始终无人能够触碰他的心,实则最是无情。尽管如此,她还是甘愿溺毙在他那一眼的温柔里。
云初缄默不语,漆亮乌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随着他调换身姿,头上的玉簪滑落,一头乌黑如瀑的青丝垂落,映衬得他面容愈发清绝秀美。
“嗯?”凤瑶被他看得不自在,心中忐忑。
云初缓缓的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小团子的皮毛,手中柔软的触觉,令他恍然忆起她手心的温软。语气温和低沉的说道:“你如今是我的内子,心里还想容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