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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秘方,臣妾恐怕早已是如同七八十的老叟!纵然如此,保存了美貌,却是再也不能伺候皇上。臣妾感念皇上对待臣妾的一片初心,不曾欺之弃之,只是这心里却是愈发的难过。臣妾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皇上的龙体。”
凤啸看着她梨花落泪,心中一片柔软,将她揽在怀中,宽慰道:“朕不逼你……帮朕。”握着皇贵妃的手,放在身下一处。
皇贵妃靠在他的胸膛,眼底一片冷然,深藏着一抹恶心。
凤啸眼底闪过隐忍,抱着她去了内寝。
大约几刻钟过去,凤啸如沐春风的穿着整洁的离开。
听到关门声,皇贵妃满手脏污的趴伏在床榻边作呕。
水音看着皇贵妃将酸水吐出来,极为的心疼,娘娘从昨日进宫便不曾用膳,哪里有东西吐?
“娘娘……”
皇贵妃将床褥擦拭干净手,木然的说道:“备水。”将身上的宫装褪去,扔在了地上。
水音备好水,将床褥、被套换下,捡起衣裳一同处理了。
皇贵妃整个人全都沉在了浴桶里,脑海中不断的回荡他离开时的那句话:爱妃,朕将陵王之女赐婚给萧然可好?
听到这个名字,皇贵妃脑海中不断的闪过陵王的脸,心口一窒,难以呼吸。
“哗啦——”
皇贵妃从浴桶中坐起身,双手抹去脸上的水,瘫软在浴桶中。
他果然是来试探,怕她出宫与陵王见面。
手指抚上滑腻细嫩的肌肤,皇贵妃胃里又涌出一阵呕心感。很想撕裂他碰触的地方,可她不能。
眼底闪过一抹悲凉,看着浴桶里透着丝丝殷红的水,映衬的她的肌肤愈发的妖异诱人。
水音拿着浴巾擦拭她的手臂,脖子,双手,忧心的说道:“娘娘,皇上已经相信你每日都用毒驻颜,不会碰触您。这药浴,该停了。用多了,总会损伤身子。”
“不妨事。”皇贵妃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凤啸到底是怕死之人。知道她用药浴之后,再也不曾碰过她。举起自己的这双手,应该做点什么,杜绝他再来恶心她才好。
水音似洞穿了她的心思,激动的说道:“娘娘,您千万别犯傻。这十几年都熬过来了,还差了这几年?您再忍忍,再忍忍!”
皇贵妃趴在浴桶上,眼睛里空无一物:“我活着他才放心,音儿你真傻,我怎么会伤害自己?”
她没了,萧家怎么办?
水音唇瓣颤抖,皇贵妃怎么过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入宫前她便喝了绝子汤,可到底是她多虑了,皇上与太后根本不会让她生下子嗣,临幸后,便会送来一碗汤药。皇贵妃心里有的只是陵王,皇上的强娶令她恶心,从心里的排斥。可她却是不能抗拒,为了萧家与大小姐偏生还要热情的迎合皇上,可皇上一走,便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直到下一次皇上的传召,才将自己收拾好,笑脸相迎。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皇贵妃假装怀孕,后又假装小产,吃了禁药,身子恶露不断,此后便一直用这药浴,皇上再未碰过皇贵妃。
“娘娘,您何苦呢?”水音觉得既然已经进宫,与宫外一切都断了来往,又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
皇贵妃没有多言,凤啸只是看着她这张脸,想起姐姐才会兴起冲动。她只是他操控萧家的一个人质罢了,宠幸她是做给萧家看,即使她不能用身体伺候他,依旧给她盛宠,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只是,她这药浴给了两个人一条出路。
她不用侍寝,他也不用每日来她宫中。
各自解脱。
更衣出来,便看见晋王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里。看着皇贵妃头发湿濡,起身从水音手中拿回帕子给她绞发。
“父王方才从这里离开?”晋王浑身散发着冷气,手中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嗯。”皇贵妃看着晋王菱角分明的脸,越发的铁血冷硬,只是到底差了火候。从他手里将帕子拿了下来,皇贵妃眼角染着一抹笑:“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母妃知你一片孝心,你只管做好该做之事便好。”
晋王冷声道:“献王将他的私产全都孝敬父皇,每日伺候皇后之后,便跪在父皇宫殿前认错。昨夜里病倒了,父皇准许他回府。”
“哦?”皇贵妃诧异的挑高眉头,她忙着应对凤啸,应对这盛京突变的局势,倒是忘记这对母子。
“怕是要翻身了。”晋王神色凝重,皇上不会任他一人做大。处罚献王,不过是迫不得已。如今,事态平息,便想放出献王来制衡他!
“他如今要抬举献王,你莫要轻举妄动。”皇贵妃眼底闪过一抹锋芒,只怕晋王越积极打压献王,他便越猜忌晋王有了夺位的心思。
除非他们有能力逼宫,否则献王翻身便是刻不容缓之事。
献王之事,不过等的一个契机。
如今,献王
如今,献王琢磨透他的心思,送了契机,他自然不会放过。
果然,凤啸去了幽清宫。
皇后面色蜡黄,满面病容的躺在床榻上。
凤啸站在床边,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药味。看着皇后荣光不在的脸,多待一刻也是不耐烦:“献王今后便不用进宫侍疾,你病了,便在这里好好养病。”说罢,转身就要走。
皇后猛然拽着他的袖摆,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本宫喝了这碗药,献儿他当真不用回封地?”
“林将军对朕忠心耿耿,朕不能令他寒心。”拂掉皇后的手,阔步离开。
皇后失了魂的躺在床榻上,从胸腔中挤出一抹尖锐的笑。无情如他,留下献王只因父亲将手中唯一的几万兵权上交吧?
范忠将一碗汤药递给皇后:“娘娘喝了吧。”
皇后憎恨的看着范忠,如果能让献王留在盛京,她就算死了又能如何?
端着一碗药,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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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王府
献王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看着手中的奏折,面色阴晴不定。
沉香跪坐在不远处煮茶,淡漠的说道:“恭贺王爷,此难已平,必有后福。”
献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扔在地上,怒声道:“这些趋炎附势的狗贼,本王落拓,纷纷踩上本王一脚。如今本王卷土重来,便又拍马而来!”
“王爷,树倒猢狲散,今后您可得谨慎而为。”沉香斟茶递给献王,意味深长的说道:“您的未婚妻如今在文兴私塾担任夫子。皇后娘娘病重,王爷年纪不小,不妨考虑亲事,给皇后娘娘冲喜?”
“姜家?本王原以为姜家是云初的外家,他多少会照拂一二。可私盐一事,姜左犯事,他却是全然不管的态度。本王听闻,云初对此事有推波助澜之嫌。若是如此,本王的正妃之位,岂不白白浪费了?”献王提起姜家,心里便气闷,白白让姜左捞了不少好处。
“王爷,您错了!我之前也是如此人为,可为何这一批犯事之人,除了王爷您之外,便是只有姜左不曾被杀头。若是云初全然不管,这世间哪里还有姜左,还有姜家?如今姜左在狱中,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云初怕一出手,您就依旧会重用姜左。”沉香意味深长的说道。
献王心思翻转,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拳砸在床褥上:“好你个云初,本王险些便被糊弄了去!”
“姜家的亲事……”沉香见他没有不悦,便笑道:“可以提上议程了。”
“这件事你着手准备。”献王似想了什么,缓缓的靠在床柱上,制止了沉香:“此事还待本王请奏父皇,再做定夺。”
“王爷思虑周全。”沉香退了下去。
隔日,献王便以给皇后冲喜为由,请皇上下旨择吉日让他完婚。
皇上念在献王一片孝心,已到婚配之年,允了。
姜绾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好授完课。面色大变,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同意嫁给献王,不过是缓兵之计。原想拖上一年,再想法子。可没有想到献王请旨赐婚,打的她措手不及。
凤瑶看她如此,便知她并未想过真正嫁给献王。
眼下皇上要抬举献王,恐怕这亲事姜绾逃不掉了。
“瑶儿,我、我该怎么办?”姜绾六神无主,双手紧紧的抓着凤瑶的手臂,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凤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婚姻本不是儿戏。姜绾太过草率,以为婚期不会这么快,想要做到了成就,皇上行赏的时候解除婚约。
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变数。就算婚期不提前,谁又真能笃定了,文兴私塾一定能成呢?
“如无意外,婚事可能无法解除。”凤瑶如实说道。
姜绾摇摇欲坠,整个人失去了生气。
“你若当真觉得嫁人除了元一之外,是谁都无法忍受,何不出家剃度了?可你不能,你身上肩负着老夫人对你的期望。”凤瑶看着她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去,心里有些不忍,可事实无法避免。
不是你不去想,便可以不会发生。
只有都摆在明面上来,才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姜绾眼底闪过一道亮光,紧紧的攥着凤瑶的手:“表哥……”话未说出口,便止住了。
这件事,云初不能插手。
她不能害了表哥。
凤瑶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搀扶着姜绾起身道:“你先别急,距离婚期还有三个月,我替你想想法子。”
姜绾摇了摇头,心里突然有了某个想法,松开凤瑶的手,转身走了。
凤瑶皱眉,让采芙跟着姜绾。想了想,去了玲珑阁。
越明脩仿佛料到她会来一般,早已吩咐青衫侍女等在后门口,将她请到了四楼。
似乎知道凤瑶为了何事而来,不等她开口,启唇道:“你已经欠我一个人情,我嘱咐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办。若是你欠我三个人情,一件事不曾替我办好,结果可能不是你能承受。”
凤瑶紧了紧手心,冷静的说道:“我来到你这里,自然已经想好了结果。”
越明脩架在小几上修长的腿放下来,起身站在凤瑶的面前,整整高出她一个头,颇有压迫感的说道:“为何不找皇贵妃、云初他们?”
“此事事关献王,他们任何一人插手,都涉嫌党派夺嫡的之争的嫌疑。只有你,才是最
你,才是最好的人选。”凤瑶不能为了护住一个人,反而拖另外一个人下水:“我们既然已经是合作关系,你不可能看着我涉险。”
“何以见得?”越明脩眼底闪过一抹兴味,愈发觉得她有趣得紧。人虽然有点小聪明,长了一颗野心,坏就坏在羽翼未丰!
恐怕,这就是她如今的弱点。
但凡她成长起来……
越明脩眯了眯眼,陷入了沉吟。
“因为这块玉佩在我的手里,而你想要这块玉,所以在两块玉佩没有聚齐的情况下,你不会舍弃了我。否则,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我欠下你人情?”凤瑶心里却觉得,她恐怕对他有利用的价值,在她还没有被派上用场的时候,越明脩不会对她放任不管。
他们两个人,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那个女人与你无关,值得你如此?”越明脩意味不明的笑道。
“一句话,帮或是不帮?”凤瑶懒怠与他废话,既然是交易,谁也没有高谁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