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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直走进月宫,想看看房间里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存在,这个阁子,除了床底下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得下一个人,我小心翼翼地翻开床底下的朱红色帘子,但空无一物。
我问采桑,就你自己陪着公主?
当然,怎么了?
没什么,我怀疑还有危险人物藏在阁子里。
明明是听到两个人在谈话,可是为什么采桑说没有其他人呢?我一时迷惑,公主依然面色苍白地昏睡在床上,眼前的烛光诡秘飘渺,我们的影子绵延在地上,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狰狞。
不久,陛下,皇后和贵妃垂帘都赶来。垂帘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来行刺公主?一定要彻底查明!
皇后焦急而深情地说,明畅没事吧?彩桑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回皇后,公主没有事,只是依然昏睡在床上。陛下走到公主的床边看到公主确实没事,然后踱步在阁子里,烛光把他的脸照的通红,陛下的脚步声浑厚沉重,最后陛下下令,全城加强防备!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没有月光,星光暗淡。经过前天那一夜的刺激,守卫们把守的更加森严。我突然回忆起采桑的话,刚来的时候采桑曾经对垂帘说:每次公主口吐鲜血的时候,您都会马上赶来看望公主,公主知道后定会感动万分。
每次公主口吐鲜血的时候,垂帘都会立即赶来?怎么会这么巧,垂帘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想到这里,我悄悄地朝垂帘居住的火帘宫走去。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我的蓝黑色的长发朝一旁飞快地飘去,如被鬼魅紧紧拉扯住一样。火帘宫浸泡在在漆黑的夜色里,隐隐约约发出火红色的光芒,听说这座宫殿在晚上的时候会点燃了数千只巨烛,耀眼的烛光把整个宫殿染的火红。因为垂帘喜欢热烈的火把,她说,火把象征着权力与旺盛的生命。
火帘宫戒备森严,似乎比明畅公主的月宫还要森严。我感觉的出守备的每一个侍卫都是灵力高手。侍卫们面无表情,冷漠庄严如眼前蹿动的烛火。来到火帘宫的殿顶,揭开几片琉璃瓦,火红火红的光芒射出来如烈焰扑面。
一男一女的声音从我揭开的小孔里跳跃而出,我朝里面看去,火帘宫里只有两个人,女的是贵妃垂帘,坐在舞凰王座上,橘黄色的长发一直拖到地上;男的是她的弟弟,当红御前侍卫垂涎,垂涎挺拔地站立在垂帘的旁边,轻倚石柱,他们的面孔在火红的烛光下,诡谲而扭曲,两道被拉长的影子铺展在地板上轻微飘动。他们的声音比较大,我可以勉强听到他们的对话。
垂涎握紧拳头朝镶着金边的石柱上一拍,灵风从脚底升起,把他褐色的长发吹的轻舞飞扬,他说,姐姐,我就咽不下这一口气!堂堂当红御前侍卫竟然第一轮就败给了那小子!总有一天我会叫他十倍奉还!
垂帘说,垂涎,你还是带着几分稚气,还像个小孩子,习惯盲目行事!流觞有一个手握重权的父亲,流王爷。流王爷的封号可是靠实力打拼出来的,他是一个陛下极其信任的功臣,据说在血战的时候,还舍命护驾,挽救了陛下一命。流觞的弟弟流弊,你没看到他在场上飞扬跋扈的样子?他很受陛下赏识和族人的拥戴,前途无限,也不是个好惹的人。还有,现在在帝国红楼做艺的流言,6岁就成了皇家资深大站,有着超乎常人的悟性和天赋,据说曾经被陛下指婚给皇太子明朗。流言随时都会重入皇家,我们更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整个流氏家族在巫帝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可能,他们家族一怒之下呼一口气,就可以令整个巫帝国发生地震。仅仅凭借我们现在的势力还不能和他们明着对抗。实现我们长远的计划,不仅仅需要实力,还得需要高深的计谋。
垂涎端起一杯烈酒郁闷地喝下去,然后把酒杯捏碎抛在地上。垂帘从舞凰王座上站起,橘黄色长发顺着及地的幻术袍,顺畅的散开,垂帘说,反正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明畅公主活不过三天,到时候看好戏吧,不过有一件事情让我担忧,我派去的眼线竟然咬舌自尽了,难道被人发现了?
垂涎冷漠地说,大概是被发现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垂帘说,眼线死了,反正皇家也没有什么线索可查。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早晚都要死,一个死了的人永远都会守口如瓶。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23)
我本很自然地认为凶手就是垂帘,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错了。外面有侍卫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回贵妃娘娘,月宫出事了,陛下请您速到月宫,月宫的几个侍卫都昏死在了地上!
垂帘脸色恍惚,干净漂亮的瞳仁落满星辉,绫罗绸缎轻舞飞扬,她说,垂涎,我们走。垂帘把裘袍拖在地上,脚踩着火莲光环,倾国倾城的笑容荡漾在走廊的火光间,有一排烛火被她发间的灵风吹灭。我悄悄跟过去,耸入云霄的大殿把微弱的星光遮住,整个皇城都是蹿动的火把和灯笼,看来陛下已经调动了大量的禁军。
月宫前,围了一大堆人,陛下,皇后,还有我的弟弟流弊。地面上躺着八个昏迷的侍卫,一动不动。要不是摸一下他们的心跳,还真以为他们死去了。周围的皇城侍卫,都一手持刀一手掌灯。灯火扭曲,把月宫这一片区域渲染的明亮如白昼。
陛下问,谁首先发现守卫昏迷在地上的?
回陛下,是奴婢!采桑恭敬地说,奴婢唤人的时候没有人回应,出门一看,发现八个侍卫全部昏死在地上,奴婢立即跑去通知了陛下您。
事发之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弊突然问道。
没有,当时我在照顾公主。
弊举着火把跪在地上,不久后站起来对陛下说,陛下,我们要找的人是一个女人,侍卫们昏死后,那女人在月宫前停留了一段时间。
可是她为什么在这里停留呢?朕从没见到过如此沉着大胆的刺客!
弊说,还有待彻查!
不断地有侍卫提着灯笼回来禀报,没有发现刺客。弊严肃地忧伤地说,继续找,如果再叫我听到不该听到的话,我就叫你出现不该出现的下场。侍卫老老实实地说,遵命,世子。
侍卫手中的灯笼照在众人的身上,如燃烧了一般。陛下踱着步子说,刺客再次出现却不伤害公主,好生奇怪。弊难过地说,陛下,可能是不需要下手了。陛下听后沉重而威严地说,到底是什么人对朕疼爱的女儿下此毒手?如果被朕查清了,一定把他五马分尸,诛灭九族,下场如斯!说完后,陛下把手中的剑一折九段,抛在冰冷的地上,陛下脚下的王者光环笼罩全身,把我们的影子全部吞噬。
灯火照耀下的皇城大殿群落如失了一场大火,我借一只火把拿在手中,仔细照着地面。一片小树林里的几个模糊脚印跌入我的眼睛,脚印很浅而林中的土壤很软,说明刺客是一个轻功超群的人。从地面上的足迹看来,刺客在一棵大树下停留过,树的前面不再有脚印。树上没有人,我用火把照一番,粗糙的树枝上留有一点血迹和皮脂,还残留了一点胭脂水粉,而且越往枝头越明显,应该是一个手指细腻光华的女人,她在抓住树枝的时候手皮不小心被擦破。
大树的枝一直蔓延到不远处的慈恩殿,皇后居住的大殿。站在这棵大树上,可以清晰地看清楚慈恩殿的一切,但是在在慈恩殿附近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来弊也找到了这个地方,可是弊面对这一切阂一样不知所措。皇家也没有查明到底是谁把守护明畅公主的侍卫给打晕了,陛下指着禁军统领的睫毛说,一群饭桶。弊轻声地告诉陛下,也许是因为我们找的人就在我们中间,是皇城内部的人。
整个案子更加诡谲迷茫,第二天,我回到月宫,明畅公主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朝阳透过窗户,缕缕绕梁,跳跃在冰凉的地板上。采桑在一旁握着公主的手,公主的红色鞋子卧在床下,眼前的每一幕逼真而沉重。公主的生命只剩下两天,整个皇城陷入悲痛之中。弊来月宫的次数更多,一天竟然来十几次。我第一次看到弊如此迷茫和沉痛的表情,他以往的傲气荡然无存,弊跪在公主的床前,握着明畅的手,眼角湿润。
最后一天的时候,整个皇城的人都沉浸在极度哀伤中,古钟发出凄婉而沉闷的鸣声,响彻整个大殿。天色还黑,黎明未到我和弊就被陛下招进大殿,我们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看到陛下及皇后坐在大殿的王坐上以手拭泪,陛下吩咐我和弊,你要做好为公主举办后事的准备。
皇后看上去苍老了很多,黑色的头发已经有一半花白,缭乱地铺展在华丽的地毯上,泪水从睫毛缝隙簌簌流下。弊的脸上挂着泪痕,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他很少流泪。也许现在只有我明白,明畅不会有事的,一切只是个戏剧性的骗局。我坚定的对陛下说,我敢用我生命担保,明畅会转危为安。
陛下惊异的望着我,弊也是,他们可能以为我在开玩笑。不过很快证明了我的预言,采桑跑到大殿上,跪下来说,公主没有事了,公主没有事了。
陛下从王座上惊站起来说,采桑,你再说一遍。
采桑重复说,公主没有事了。陛下走下金碧辉煌的大殿,又惊又喜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采桑,给朕细细讲来!
采桑跪在大殿上说,臣妾无意中在公主床前,发现一支锦囊,锦囊上写着解药就在小姐的玉簪子里,从玉簪子取出解药后,我自己品尝了少许,没有异常反应,确定安全后,然后就给公主服下。令人惊喜的是,公主苏醒了,苏醒的时候还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液。她醒来后就迷迷糊糊地说,这里是哪?我到底怎么了?我说,公主,这里是您居住的月宫,您已经昏迷了八天了。公主惊异地问,昏迷了八天?记得招驸大典还没有举行完呢。我说,公主,您就是在招驸大典的时候被人下的毒,所以一直昏迷着。幸亏苍天有眼,让我在您的玉簪子里找到了解药。公主说,我中的是情草剧毒?对!公主平静地说,在寒岭帝国的时候,自然族的王送给我一只玉簪子,王说,里面装有情草剧毒的解药,巫帝国的公主,您务必收下,也许将来会用得到。
黎明将近,东天已渐白如鱼肚一般。郁郁葱葱地大树在清风的吹动下,就像起浪的绿色海洋,树枝婆娑地伸到秀丽的走廊里如舞女的胳膊。我们跟着采桑来到月宫,明畅公主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如霜。她见我们走了进来,吃力地抬起头,深紫色的长发如帘子般铺展在床头。陛下关切地说,孩子,不要动,要好好地休息。随后,垂帘来了,垂帘装做温柔地说,醒来就好。
看到公主没事后,我悄悄地离开皇城,风吹在脸面上,锋利如刀。晚些时候,我独自一人坐在希望河鹊桥边,夕阳挂在天角,光辉铺展在摇曳的河面上。明畅公主从不远处走来,她坐到我身边,没有说话。不远处驶来一只帆船,孤独而自在地游荡着。
明畅说,为什么不开心?
我说,因为你。
明畅说,因为我?
我问明畅,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给自己下毒?
一只孤雁掠过广袤的苍穹,划出一道裂痕,如天空的伤疤。雁声尖锐而凄楚,响彻整个灰红色的苍穹。明畅忧伤地说,原来你都知道了,还是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望着水流,讲给她听:每当看到你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每当看到你深紫色的秀发缭乱地垂下,每当听到你微弱的呼吸,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