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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曲子后,我完全地被他折服,我想,能弹奏出如此脱俗的曲子的人,一定是位有智慧的人,听他的,或许可以得到我一直想要的东西。
刚才那个蒙面人就是囚牛?
是。
囚牛要舍利子做什么?
火荆摇摇头,她说,我也不知道。
我转身离开,迎着风走去。
火荆喊道,你会恨我吗?
我没有说话,她的做法已经让我无语。如果是我的属下做了这样的错事,我会毫不犹豫地赐予他一死。可是火荆,曾经救过我生命的女子,我不忍心去责怪她。身后仿佛传来她的哭声,和落叶擦地一样细腻飘渺,我朝着天山望去,银色的山巅的积雪纷纷扬扬地吹下来,吹下来,犹如白天鹅飞过落下的片片白羽。当我回到天池城的时候,薰衣草跪在我面前哭泣,她说,聆汐姐姐被蒙面人拐走了。
调虎离山?
我首先想到的是去找火荆,火荆伫立在平坦的草原上,远处是牧群,看起来白茫茫的像是一团游离的雾霭。白色营帐在风的吹动下显得沧桑,飘带身不由己地扬起来,扬起来,扬起来,犹如缕缕的白发。
我冷淡地对她说,你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火荆依偎在营帐旁,她对我说,流觞,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聆汐的下落,我要真实地回答我。
第1卷 第三卷 净土篇(23)
我们跟着无知绕过几个魔法结界,直接来到螭吻守护的神殿。螭吻守护的神殿成利齿状,不断地有碎石被一股魔力吸进地面上突然冒出的裂缝中。跟随我的狼骑士已经有数人被地面的裂口吞掉。被吞掉的瞬间,他们的叫声沙哑而凄凉,如同被囚禁在牢笼中小鸟的凄鸣。
无知说,螭吻口阔噪粗,平生好吞,这是螭吻用魔法幻化出的吞噬结界,要小心。
我说,我不想在第一关中就损兵折将。黑暗的力量在这一道道裂口内窃窃私语,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听到有人说,无论你们来做什么,我想你们在这片诅咒的土地上只能找到死亡的阴影。
无知前辈打开占星权杖说,跟我来。黄竹长老好奇心重,勇敢地走在前面,可是他成了第一个牺牲品。眼看着他老人家被突然从地面上张开的血口吞噬,只留下一缕苍白的长发,被风吹到我的脚下。我捡起来,我说,当年在喋血森林的时候,黄竹长老是食人族的活宝,现在可能再也听不到他搞笑的声音了。而我也明白,一位灵力高超的长老在这里显得多么脆弱。无知前辈再次声明,安全起见,大家紧跟着我走。
无知前辈的占星神力也不是徒有虚名,带领着我们躲开了一道道的陷阱安全地走过了这片被诅咒的土地,螭吻守护的神殿展现在我们面前。无知说,殿内凶险,还是不进去的好。我把眼睛微微一闭,能感觉的到一片花瓣擦过睫毛,然后是凛冽的风。我睁开眼,望着深不可测的大殿,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怕死的可以留在外面。当我们进入利齿状的门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深处拉。不知道到了哪里,看到一个人坐在大殿尽头的王座上,背对着我们。
无知沉重地说,我们被骗了。后来发现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是黄竹长老。无知用占星权杖扫过大殿,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座大殿。无知说,不错,这里其实是在螭吻的腹中。眼前所看到的只不过是螭吻用魔法制造出的幻境。
灵参长老说,黄竹还有呼吸,还有救。
灵参长老是食人族有名的神医,我说,那麻烦您了,长老。
灵参说,救死扶伤是老夫的天职。更何况,黄竹是我多年的至交。
我们继续前行,在这座幻化的宫殿里行进,当然我们都知道眼前的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是迷离的幻境。无知前辈是我们有力的向导,我们一次次地目睹了他强大的占星能力,他总是能使我们化险为夷。我觉得有他的存在很踏实也很有信心,就像姐姐在身边一样的感觉。眼前的地面出现炽热的岩浆,慢慢地向我们侵蚀。有不少勇士被烧伤,幸亏有灵参长老的灵丹妙药来疗伤。无知前辈带着我们绕开岩浆,来到一处高地上行走。不久后,黄竹长老苏醒了,他迷蒙地说,我没有死吗?这里是哪?
无知说,你还活的好好的,多亏了灵参长老救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黄竹长老感激地望着灵参,没有说什么。在这个时刻,一切的言语显得并不重要,心灵想通才是重要的。我转身望去,来的路已经渐渐地塌陷。无知说,我们只能破釜沉舟地往前走,哪怕是走向死亡。后来发现这条路也不是那么乐观,瘴气四散开来。而灵参长老早有准备,来之前老夫就准备好了驱魔叶子,喋血森林瘴气弥漫,以前食人族就是靠嘴里喊着这个躲避瘴气的。
鬼脚掌说,长老,屡立战功的总是您,晚辈佩服。
我们继续行进,殿的尽头有处岩石屏障挡住了去路,我说,这里难道走到了尽头?
无知说,死路便是活路。这道屏障可以击破。
鬼脚掌挥舞起狼牙棒把岩石屏障击碎,可是接下来的山崩地裂,鬼脚掌被炸的粉碎。我施展《金刚经》里的金刚罩,形成金色的防护结界,把所有将士罩在里面。碎石从我们眼前掉落,碰到结界化为尘埃。所有的将士为牺牲的鬼脚掌默哀。崩塌停止后,我们把鬼脚掌好好地埋葬了,他是我们牺牲的第一人。经过重重艰难险阻,我们突破了这座幻化的结界。在出口处,看到一位年轻的男子背对着我们。
他说,我是螭吻。在这里恭候你们多时了。你们比我想像的要强大很多,竟然能突破我的吞吐之咒。
我说,我们牺牲了很多将士,你要为此负责。
无知说,他已经是个将死的人了,破了他制造的吞噬之咒,也就宣告了他的死亡。
螭吻笑得坦然,身体幻化成一束光朝着苍穹消散,我们拿到了第一颗龙臼。我问无知,下一个是谁?无知望着远处说,下一个我们要遇到的是负质,雅好斯文。他是龙之九子中最不喜欢战争的一个。也是最难摸清楚的一个。我在他身上占过星,可是占不出任何结果。
我们在客栈里又遇到了进京赶考的那名秀才,再次相遇也算是缘分,秀才看到我们神色严峻,经常作诗帮我们取乐。我有的时候很羡慕这些凡人,他们虽然不懂什么幻术,可是都活的自在。一个晚上,我站在月下,独依栏杆,想着很多事情。不时地有飞鸟在遥远的林间鸣叫,叫声好凄凉。秀才走过来,说,好美的月色,不知道殿试的结果是否可以和这月色一样美。
他走几步,然后开始吟咏作诗:月魄荒唐,花灵仿佛,相携最无人处。栏干芳草外,忽惊转,几声啼宇。
我鼓掌说,好诗,好诗。
他临走的时候说,殿试将近,每天作诗才能保证灵感。
他回房把这首诗写下来,他的背影好孤单,在烛光里飘摇。然后,烛光就熄灭了,黑暗的一片,仿佛无穷无尽,飞鸟惊惶的叫声从头顶跌落下来。
次日,清晨,秀才早早地起来,在后院的桃花园赏花,文人有文人的生活方式,诗意是少不了的。秀才发觉我来了,他说,后天就是大考了。在此之前我想到庙宇去烧香祈祷,庙宇周围有处池塘,明澈干净,而且雁群不时地飞过,也是散心的好地方。
我说,我想陪你去。这几天很压抑,正好去消消愁。
秀才说,你们这些修真之人,生活在江湖,不容易啊。
路上的人熙熙攘攘,他们只是凡人,完全感受不到那些隐藏的危机,这样也好,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石林的庙宇和其他的建筑一样,非常高非常尖,就像一支插在地上的矛,直逼云霄。我们在底层烧香祈祷。我向神祈祷,祝愿我们一行平安顺利。我庄重地给神灵叩三个头,有风吹过,一旁的帘子呼呼作响,帘子底下仿佛遮盖了许多秘密。祈祷完,我们来到庙宇附近的池塘,名福禄塘。秀才感慨说,多少人生活在世一辈子,都是为了福禄。
我说,还有感情。
秀才笑笑说,公子乃性情中人。
我看着荷塘的景色吟诗道,露花倒影,烟芜蘸碧,灵沼波暖。金柳摇风树树,系彩舫龙舟遥岸。秀才补充一句,千步虹桥,参差雁齿,直趋水殿。周围的游客都称赞,好诗,好诗。
我们一路游览,来到了福禄塘不远处的英雄陵,听游人说,大漠帝国为国捐躯的英雄都埋藏在那里。英雄陵前,大片的将士墓冢展现在眼前,让我想起了厮杀疆场的场面,仿佛还能听到马蹄铁践踏地面的声音,一直绵延到大地的尽头。英雄陵背靠连绵翠绿的山峦,显得更加悲壮。秀才也感慨颇多,于是即兴吟诗:念累累枯冢,茫茫梦境,王侯蝼蚁,毕竟成尘。又对着远处的湖泊山峦作诗:即今湖柳如烟,湖云似梦,湖浪浓于酒。山下藤萝飘翠带,隔水残霞舞袖。
秀才出口成章,我佩服地说,以你的才气一定能高中。
他微笑着说,谢谢。
回到客栈,秀才把近日做的那些诗整理成卷,挂在房间里。店老板喜欢秀才作的那些诗,秀才非常喜悦,没想到自己的诗这么受欢迎。可是在殿试的一大早,秀才死在客栈里,检查不出死因,像是惊吓而死。无知沉重地说,莫非是负质献身了?在秀才的房间里摆放着他做过一首新诗,那是秀才在客栈后面的桃花园所做: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侬。
那个死字显得格外逼真,然后慢慢变成血色。通知店老板后,店老板赶上来把那副新诗收起来,然后叫人把秀才的尸体抬走。无知警示大家说,大家要提高警惕,负质可能就在附近。
后来,灵参长老暴死在房间里,死的脸色很难看。我们感到恐怖而沉痛,灵参长老一生救死扶伤,但是却救不了自己。无知把我叫到一边,他把秀才送给店老板的字画拿给我看,他说,我觉得诗句中大有文章,你看。
第1卷 第三卷 净土篇(24)
我仔细地把那些诗句看一遍,眼神惊异。我恍然大悟地说,赶快,去找枯藤长老。
可是还是晚了,枯藤长老已经死在了路上,尸体上落满桃花。
我皱起眉头,对无知说,我们预料的是真的,找店老板。
……
店老板还在招揽生意,我手持黝骨神剑,顶在老板的咽喉处,我说,为什么要杀死两位长老?
客人见状,纷纷逃走,客栈的门被风吹的摇晃不止。
店老板笑得诡异,身边冒出一阵烟雾,仓皇而逃。我们直至追到院后的桃花园,这里变得阴气弥漫,迷雾散去后,我们发现,一具棺材横在桃树下,就像一具尸体一样地躺在那里。
我用剑指着店老板的喉咙,我说,看你这一回还往哪跑?说,谁指使你的?
店老板颤抖着说,是负质。
负质是谁?他在哪?
店老板竖直着倒下去,顺势滚出一丈远,血液从背后汹涌地流出来,渗透进棺材旁边的地上,棺材的一角也破损掉。我摸着那处破损处,摇摇头,低沉地说,又是一场杀人灭口。秀才,你出来吧,躺在棺材里可不好受。
棺材飞向桃花林的方向,落在一株哭死的桃树下,震起纷纷的尘埃。棺材中间裂开一道缝隙,一阵烟雾从里面喷出来,我看到秀才从棺材里走出来,我目无表情地对他说,秀才,原来你真的没死,你就是负质。
秀才走捡起一片桃花瓣,咀嚼在嘴中,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负质,雅好斯文,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