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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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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许和遮掩了不少城镇区社的一些人“跑外”搞小自由,又用当地发明的“瓜菜代”超范围率先实行,使那个小小的山区县成为那个饿死了几十万人地区的“例外”……当然,当时的他,承担这一切责任时,就像“地下工作”是既瞒上又瞒下且担了很大风险,他自己也一度被举报成党内的“右倾分子”挨了不少批。但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事后,这一切事件,样样都成了他英明和才干的最好例证。
应德润的英明预见和出众才干被大家认识,当然是后来的事。当时偏着脑袋“右倾”的一切,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都成为他得到赏识受提拔的资本。后来的应德润,就如乘了直升飞机似的官运亨通,没多久就去地委当了一把手,后来又顺顺当当地调回故乡山东,再度升为大地市的领导直到调至H市当官。不少同行同事眼羡他的荣耀,有人还正儿八经地请教他有什么“经验”。他哈哈一笑,谦称自己其实是大笨人:“笨人笨办法,我不是姓应么?我的法宝就是四个字:‘阳奉阴违’——特别在遇人不淑遇事悖常时。”
头四个字大家当然都懂。可什么叫做“遇人不淑”?怎样的人叫做不淑?遇事悖常?什么叫做‘悖常’?碰到这样没有什么文才且又冥顽不灵的穷根追底者,应德润就不想费劲再同他们解说了,于是还用他一惯的响亮的哈哈一笑了事。要重敲的决不是响鼓,他可不想与不喜欢看书学习的人白费唾沫星子,更不想与肚里没有墨水的人坐而论道!你要知道他应德润虽然生自小城镇,却是家学渊源地道书香门弟,你要知道他自小就受家庭薰陶三更灯火五更鸡地发愤学习手不释卷,你就明白他为何装了一肚子学问为何一说话总是出口成章做报告又有理论又有实践例子又精彩口语又生动文的武的样样来得了。
所以,不管他在不在第一线,他是各行各业都抓过都抓得不错,所以,很多和他资历差不多的领导干部,都不无佩服且不无嫉妒应德润的。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说应德润是“胸中自有百万兵”的文帅武将那是当之无愧的,一点不错,很多时候特别是危急时刻,他就是司马懿兵到城下还能在城头唱“我正在城楼观山景”的诸葛孔明。
而今,应德润虽然退下一线,但他决不像一些本来文化底子差的老同志,退了退了,也没有别的本事,赋诗吟词均不会,也没有吹拉弹唱的本领可以自娱自乐,只好去钓钓鱼养养花。若是能养花钓鱼倒好,有的连这样的爱好品性也不具备,当年在官职岗位上就只知道照本宣科读文件、鹦鹉学舌做报告,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一退,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也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会,可怕呀!于是,能知己之弱的退了就退了,哪怕当个家庭主男与老伴一起安心买菜做饭含饴弄孙歆享天伦之乐,也还不错。有的就不行,人闲心不闲,他不甘认这个退,不甘安这个生呀,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突然的失落,于是就脾气火暴,于是就百病丛生,有的还好,医院疗养院一蹲也就安静下来,认了国家给他们安排的颐养天年之福了。有的修养差的,内心协调不好的,没消三两年,就会闹个心理病变加突然事故,早早去马克思那里报到了。真是自己给自己酿个不能老有好终的悲剧!
应德润可不是这样的人,且不说他现在退下一线还在二线上,这样那样的二线闲职和他本人诗词书画的修养,都教他永远闲不了。哪怕彻底退了,他应德润光凭那一笔好字,就能过个与当今书画名家一样的滋润日子,只是,他现在不好意思太张扬,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字画明码标价地拿到“四宝斋”去卖就是了。不管怎么说,真要静下心来,应德润凭他的本事,做不了山中高士,哪怕只做个家中居士,也会把这种“士”的日子调理得有情有趣,有声有色的。
人总是有一得便有一失。老天爷总是不会让一个人什么好处都得个齐全。前几年,若不是老疙瘩——这个宝贝儿子总是教他不省心,好歹只有老俩口的日子,真应该是心里身外都轻松。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瓜菜代”的时代,让他在百般为难中建立了常人难以建立的功勋,却让他失去了四岁的儿子——应德润本有一女一子。长儿子三岁的女孩一欢,乖巧伶俐;男孩叫一乐,聪明淘气。是夫妇俩的掌上明珠。可有一日,饿急了的一乐,因为从小伙伴手里抢食了半拉没煮熟的山药,噎住气管抢救不及死亡!这个巨大的打击,使得他和妻子多年生活蒙上了极大的阴影,也可以说是促成他觉悟“阳奉阴违”之法的原因之一。
他以极大的毅力克制丧子的悲痛,妻子就不然了。过度的悲伤使她许多年都缓不过劲来,那是什么样的劝解都无济于事的。幸亏还有个一欢,尚能膝前承欢,可女孩大了总要嫁人,一欢20岁头上就嫁了,老伴恨不得跟了她去,或者把女婿拽回来倒插门。可人家虽然是一般工人家庭,也是独苗独种,哪里肯?老伴磨叽了两年也只好罢休。也是命不该绝,老夫妻在应德润已届半百、老妻也四十大几临近绝经时,竟然老树逢春般又得了个“老疙瘩”!这个宝贝儿子的降生,给他们带来的欢乐,与三十年前头生子丧命的悲痛相较,是更巨大而无可比拟的,应德润自然更把疼爱加倍倾注到这个宝贝身上,仍然取名一乐。老妻更把小一乐看得比他们的老命还珍贵,那个宝贝那个娇呀!物极必反,得享过度骄纵宠爱的儿子,从小顽劣非常,比爬树上房更淘气的顽皮行为和被老师训话惩罚的纪录,在班上都排了第一,而学习成绩则是倒数。如果不是看在他爹这个当地主要领导干部的面上,上初一那年学校就曾经打算请家长协助劝其休学回家。儿子大名应一乐,自他长成个半大小子后就一直没有叫他真正乐过!虽然应德润主政内政都很有办法,对这个儿子却毫无办法。应德润在无计可施时,也曾屡屡对儿子报以拳脚,老妻当然要偏袒,为此,以前总是夫唱妇随的夫妻俩也没少生过气。说实在,真惩罚得重了,他自己又何尝不心疼!
工作调动以后,女儿外孙一家都留在河南,因为有了一乐,老妻倒也不过分唠叨,否则,一星期有三天往女儿外孙家走的她,哪里肯随应德润调过来?应德润曾想过全新环境,可能有利改变儿子的习性。已经上了初中的一乐,到了陌生地大城市,大毛病倒是有所收敛,但仍是改不了贪玩,而H市这个海滨城,要想玩,真是天天都有好去处。于是,一乐学习成绩还是不见好转。这不,初中毕业凭老爸的能耐人缘,勉强上了普高,但到高二时,应德润就明白,就凭儿子这情况,指望他考上大学,那是太阳从西边出!
可是,太阳居然从西边出来了——儿子居然上了大学,且是提前的!儿子不但上了大学且是国外的!
上几年在沿海开放省份兴起的送孩子到英国读书的热潮,铺天盖地的刮向全国,H市也有许多被此热潮裹挟的人,不管什么学校,不管什么手段,能够出去就好;不管什么代价,不管怎样榨油,父母心甘情愿!
应德润也在这心甘情愿之中。虽然巨额学费和其他七七八八的费用使老夫妻俩耗尽了平生积蓄,而且,从今往后一连七年的学习,很可能是一串天文数字。如果不是瞌睡送枕头的一笔意外资助,他还真是捉襟见肘支付不起。但是,应德润是个要面子的人,也是想到了就无论如何要办到的人。吉人自有天相,他得助了有救了。无论如何,这个硬着头皮的选择就是英明,拯救了儿子的前途也拯救了他。无论如何,儿子当成大学生了,且还在莘莘学子最向往的英国就读!不管怎样,以后少说也能位列海外留学回来的有用人才,当当海归派!不管怎样,应德润心里一块石头嘭的落了地。
借一次公差出国的机会,应德润当机立断亲送儿子到伦敦,进了那个“爱诺思”语言补习学校。他一看,好家伙,这里不知是不是与一乐情况差不多,反正中国学生多得老鼻子了!
真是多亏改革开放的春风啊!
当然,也多亏自己不负别人为他起的“智多星”这个雅号,他应德润真是事事能运筹帷幄,事事能化险为夷啊!
可是,于津生的“919”事件一发生,就像整笼豆腐掉在了灰堆里,应德润又一次束手无策了。
如果真是豆腐掉在了灰堆里,有什么难的?扔掉就是。问题是,于津生不是豆腐,而且,他掉下的不是灰堆,而是上了七层宝塔窜下来!这不是莫名其妙么?并非他应德润咒他,如果他真的一命呜呼哀哉也就算他自己命短福薄寿限已到,可现在,这算哪门子事啊?!
于津生这小子,你这一窜一跳,竟然把他应德润也给缠进去了!
头痛的是,这于津生到底是自尽还是别人加害,没有结果,没有定论,这个那个都有可能,又都不大可能,一切都在探究中,调查中,更在私底下的猜测中,如果是当事人的直系亲属那也没有办法,可是,也教一切与这个于津生相干或者只有一丝丝相干的人,都给缠进去了!
更教应德润头痛的是,几乎就在于津生出事开始,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得五花八门,而且据内部消息,这个于津生与目前已经浮出水面的某某大案有牵连,这可太不妙了!
从前,市委市府有什么动静,应德润是最先获悉的。而今,因为组织规定,因为年龄,应德润去年就已退出一线,省里市里很多重大消息,他也只能成为“得悉”和“据悉”的第二轮人物。所以,这于津生和据说是中央直接掌管的某某大案究竟纠缠到什么程度,尚不知端倪。限于他自己的身份又不好贸然去动问和打探,尽管一线班子里的人对他也还尊重,每遇重大事项,都拿他是当之无愧的老领导老同志的身份看待,但是,在这种事上,他应德润当然知趣,懂得分寸和规矩。
“919”事件一出来,应德润觉得自己第一个对不起的不光是裴蓓,还有裴蓓的已经长眠地下的父亲。当然,逝者已矣,对不住就对不住了,问题是裴蓓,这个自小丧母父亲又在不久前过世的老姑娘,真是太倒楣了!
偏偏,这倒楣又与他有关。
如果他应德润不是想做好事,不去做那个吃大蹄膀的红媒,与他于津生与裴蓓不发生这种关系纠葛,他犯得着为此头痛失眠吗?
谁教你人闲心不闲,捉个虱子往自己头上放,平白无故的做起了系铃人呢?
所以,才有难解铃的烦恼!
除了必不可少的衣食住行,人生所有的麻烦和因此而生的烦恼,都是自找的。
天爷,难道他不是出于好心肠,一心想为以往的老书记老同事做好事才有此念么?难道他的出发点不是与人为善么?因为,他不光与裴蓓父亲也与裴蓓好友南楠父亲都有不浅的交情啊。事情说来也巧,那天,他去疗养院做推拿,进门就碰见了南楠,南楠顺口就说:裴书记又回来住院了。
他当然立即去看老书记,这是老规矩。但这个偶然的碰,却使应德润突发一念,为裴蓓做起了牵线作作伐的红媒。
也是合该双方的缘分到了,连应德润自己也没有想到是,他的这个突发一念竟然大见成效,马到成功!
世上的很多事,有时候就出在那个“如果”上——
如果不是头天他们工商会正好要推一个企业作为组委会成员之一,参加他们工商会发起的以“精英杯”冠名的、由沿海几所大学参加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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