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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这一点,皇上就不要强求了,如果玄王爷想回来,自然会回来,若他不想回来,皇上再怎么勉强也没用。”
单御天点点头,将密函折回。“皇后言之有理。”
华凤妤提醒道:“皇上现在还是想想这封密函要怎么送到靖王爷手中吧,这是刻不容缓的事。”
他沉吟起来。“这封密函非比寻常,朕要派一名信得过的人将它快马加鞭送到佐靖手上。”
“信得过的人……”华凤妤也开始帮忙想。她无疑是皇上最信得过的人,可是她是皇后耶,不可能教她当信差吧?
“永乐公主求见!”退下的李公公又进殿来禀。
“宣。”单御天想也不想便召见。
现在佐靖不在皇城,他理所当然要替佐靖好好照顾语妍,要是她在宫里有什么委屈,只怕佐靖回来会翻脸不认他这个皇帝。
罗语妍缓缓走进乾坤宫,脸容又喜又忧。
“有什么事吗,永乐公主?”单御天端详著她不寻常的神色。
“恕语妍无礼,适才在门外,皇上与皇后所言,语妍都已听到了。”她看著圣颜,深吸了口气,“语妍想请皇上让我带著这封密函到边疆找佐靖,我保证一定平安将密函送到,不会有负皇上的期望。”
她忧的是前线战况不明,喜的是这封密函或许真可以帮助佐靖,能早一日将狼邪灭绝,那么她与佐靖便能早一日团圆。
单御天十分诧异。一个大男人都未必禁得起遥远路途的折腾,何况她一名弱女子?
再说,要是佐靖知道他让语妍独自一个人上路,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佐靖不杀了他才怪。
“请皇上成全!”罗语妍跪了下来,语意坚定。
单御天与华凤妤对看一眼,都觉得十分为难。
他们知道语妍对佐靖一片真情,可是如果贸然让语妍到边疆去也不妥,更何况密函是何等重要的物件,要是遗失了,岂不有负驭玄所望?
“请皇上成全!”罗语妍再次叩首。
“如果皇上准了永乐公主的请求,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护送永乐公主前往边疆呢?”
单知过神出鬼没的走进乾坤宫,看守寝宫门禁的李公公却不知到哪去了。
“不知道朕的寝宫何时成了旅游胜地了?”单御天调侃地道,毫无预警的看到单知过闯进来,他圣颜上倒是一点怒意也没有。
“原谅臣不请自来。”单知过桀骜不驯地挑挑眉。“如果皇上信得过臣,就让臣送永乐公主去。”
单御天十分不解。“为什么?你明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更何况你和佐靖……”
“前嫌误会皆已尽释,多靠佐靖的用心,微臣才不致犯下大错。”单知过接著他的语尾,简单三言两语带过解释。
“总之,靖王爷都已经在边疆了,这次换臣自动请荆前往,至於信不信得过臣,就让皇上自己定夺吧。”
单御天连考虑都没考虑便爽快地说:“好,朕就派你护送永乐公主携带密函前往边疆,即刻起程,不得有误!”
就赌一赌人性吧,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经此一役,单氏血脉会更加团结。
※※※
主帅营帐之中,单佐靖与单破邪正凝神挑灯密谋著。
时已二更天了,今夜是个平静的夜,敌方没有举动,他们也以静制静,姑且让劳累的士兵休息一晚。
桌上摊开的军势图显示他们目前所在位置及所馀兵粮,前日狼邪军才张狂的要他们送上金银百车和骏马千骑,遭单破邪以主帅身分严拒後,双方大军厮杀,两方人马都元气大伤。
“佐靖,喝口茶歇息一下。”单破邪将茶杯送到单佐靖面前,征战月馀,两人的俊容都一样疲倦。
“这是一场艰苦而漫长的战役。”他接过茶杯,深凝著眉心道:“战事拖得越久,受苦的是人民,天下苍生为战争付出的代价太高了。”
单破邪摇摇头。“真佩服你,心中时时刻刻只想著天下子民,那么你自己呢?不想你的语妍吗?”
虽然他身在边疆,但皇城发生之事经往来商旅口传也多有耳闻,佐靖抢亲之事闹得轰轰烈烈,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说,他与佐靖本就情同亲手足,他回朝时,最喜欢找皇上和佐靖三人一起喝酒聊天,因此他不可能不留意,亦十分关心佐靖的事。
“我当然想她,她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子。”提起罗语妍,单佐靖的语气多了几分柔情。“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我只要保重自己,平安回去就是对她一片深情的最好报答。”
单破邪哀怨的叹了口气。“真羡慕你能得到如此红颜知己。”
单佐靖看著他。“怎么?你不是早已有红线女相伴?”
提起这位红线女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一把碧血剑行走江湖,诛杀为恶之徒,且善以易容术掩其桃花姿色,无人识其页面目,故而称之为红线女。
所以,当他得知破邪为了这位红线女,不惜和镇国公主退婚时,也不禁大为震撼,但转而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语妍,他不也做出“抢亲”一事?
单破邪苦笑著摇头。
想来就令人为之气结。人家的妻子哪一个不是出嫁从夫,唯夫是命,偏偏他跟别人的情形正好相反,他是娶妻从妻,唯妻是命。
几个月前,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说要闭关修练,他还来不及表示意见,不,是她根本不给他表示意见的机会,无情的说走就走,也不管自己在见不到她的面时,会有多想她!
唉!他神色黯然地说:“是啊,可惜她在闭关修练中,害得我心里的相思虫频频作祟。”
不知道她何时才回来啊?
单佐靖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兄弟俩可真谓同病相怜。”
单破邪怅然地走出营帐。“我到外头去透透气。今晚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还有很多事等著我们。”
他离开之後,单佐靖将某喝完,缓缓拿出衣襟之中的玉玦凝望著,霎时,思念无边无际地向他涌来。
那是一块刻著凤纹的玉玦,不是他原来的那块。
私订终身那夜,他与语妍交换了玉玦,她为他看护他的龙玦,他则为她守护她的凤玦。
“语妍……”单佐靖轻轻将凤玦凑到唇间,珍爱地在唇际摩娑了一下。
他知道语妍会等他,等他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就是他们永不分开之时。
第十章
罗语妍与单知过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除了她一颗想见单佐靖的心不能等待之外,密函的迫切性也让他们不敢稍做歇息,攸关天下苍生,不能等闲视之呀。
纵然马不停蹄的赶路,但是当他们不眠不休地赶到边疆愿州时,也已经是十天後的事了。
“这里就是颐州……”罗语妍看著天苍地茫的辽阔景色,举目望去一片山峦起伏,连日来的疲累一扫而空。
单知过扫了她一眼,继续控制缰绳让马在原地走踏。“和皇城的繁华很不一样是吗?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了。”
罗语妍嫣然一笑。“不知道佐靖看到你会有什么反应?”
这一路上他们建立了新的友谊,她发现单知过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麽桀骛冷漠,其实他很关心天龙王朝,这份关心并不是因为他想谋夺政权,而是他身为单氏血脉的本能意识。
“反应?”单知过冷笑著扬起眉。“他向来喜怒不形於色,就算心里有反应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罗语妍微笑打量著他。“你好像很了解他。”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单知过哼了哼。“他一直是我的首要敌手,我当然要精心剖析他。”
“何必把你自己讲得那么坏。”罗语妍笑了。“你关心佐靖,也关心皇上,更关心失踪的玄王爷和边疆的战事,这些都是好事,让别人知道了也无妨。”
他撇撇唇。“别说这么多无聊的事了,叩城门吧,我累得可以睡上一天一夜。”
他可不想多谈这个问题,那会显得他好像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正义派,与他一贯狂妄的行事作风大大的不符。
“好。”罗语妍神清气爽地回答。
没关系,不承认就不承认,她暂且不在这一点上和他争辩,反正等见到佐靖,她会把这一路观察所得全部告诉他,至於他们堂兄弟要如何修补长久以来的嫌隙,相信老天自有安排。
两人重叩紧闭的城门,城池上旗幡招展,不时有士丘一来回巡逻走动,门禁森严。
“来者何人?”一名士兵眺望下来,在城墙上对著他们喊。
单知过傲然地抬眼。“皇城过王爷及御封永乐公主。”
土兵一愣。“公主?”
这个衣饰朴素、容貌清绝的姑娘是公主?
“皇上御令在此,还不开门?”
单知过不耐烦等待,也看不惯那种毫不机灵的士兵。
“是、是!”士兵连忙回神,吩咐底下的守卫开门迎接皇城来的娇客。
单知过与罗语妍两人两骑进入阙南城,这座防外寇侵扰的城垣建筑得非常完善,征战期间的城规也非常严谨,城里的百姓除非握有将军令,否则闲杂人等一概不得随意出城。
“过王爷、公主,请随我来。”土兵战战兢兢地引路。
他将他们带到一处朴实而宽敞洁净的房舍,府邸的大门匾额上写著“将军府”三个大字,正厅里则有一幅“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的笔墨,字体龙飞凤舞,提字者是单破邪。
“启禀过王爷、公主,单将军目前不在府中,但靖王爷在府里,属下这就去向靖王爷通报。”
“不需通报了,我们自己进去找他就可以。”罗语妍阻止了士兵,她想给单佐靖一个意外的惊喜。
士兵退下後,单知过随意的坐在厅里喝茶,罗语妍则走进单佐靖的房间。她屏住呼吸,心中怦怦作响,佐靖见到她应当会很高兴吧?
不知道久别重逢会是什么场面?
正猜臆著,突然,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王爷,属下认为还是让乔大夫来瞧瞧您的伤势吧。”房里,一名身著战袍、背对著门口的中年男子忧心的说。
单佐靖爽朗的声音豪迈道:“不碍事。”
罗语妍闻言一愣。
伤势……他受伤了吗?
她急忙飞奔过去,一眼就看到单佐靖坐在床上,他赤裸著上半身,正自行在右肩缠绕白布,俊朗的面孔微蹙著眉,但仍然谈笑风生。
“佐靖!”罗语妍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她一点也不知道他受伤的事,他写给她的信中只字未提。
莫非受伤已是家常便饭了,所以他半个字也没提?
哎,为何她从没想到这一点,她以为身为王爷的他是不必到战场征战的,没想至……她早该想到依他的个性是不会放属下们去拚命,而自己坐享其成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语妍……”飞奔而来的小巧身影让单佐靖错愕不已。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他的语妍真的来了?
“你受伤了!”罗语妍连忙擦手替他缠绕白布。
她很小心的不碰到他的伤口,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伤口很痛的缘故。
“才第一次受伤就这么巧让你看到了。”单佐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只是小伤,你不必担心。”
“看来那些蛮子真的很凶狠。”单知过尾随著罗语妍进来,他拿出一路保管的密函交到单佐靖手中。“这是驭玄那小子写的密函,我和永乐公主奉皇上之命送来给你,希望对你们有点帮助。”
单佐靖被动地接过密函,看见单知过的意外比看见罗语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怎么会与语妍一道来呢?
他说奉皇上之命……单佐靖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