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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几节,谈判心理,都是我们研究的那些东西。”
陶旻听了他的话,不惊讶也不反驳,又跟着点了点头,说:“好。”
“我晚上把课程信息发给你。”
“好。”陶旻依旧回到。
不管邵远光说什么,她的回复从来就是一个“好”字。这样单一的回复把邵远光弄得有些气恼,但对着失神的陶旻又不便发作,只好暗自摇了摇头,与她道别。
陶旻回到宿舍便不想在下楼了,她拆了包泡面,刚刚凑合着吃了晚饭,便收到了邵远光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附带了一份课程大纲和一份学员名单,陶旻浏览了一遍大纲,确实如他所说,都是一些基础的谈判心理知识。她关掉大纲,想了想,又点开了学员名单。
陶旻的目光从名字上草草扫过,正准备关掉文件的时候,名单里的两个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手一下就僵住了,盯着那两个字怔怔出神。
楚不是一个大姓,她从小到大也就遇到过一个人,而偏巧叫楚恒的人能有几个?
陶旻战战兢兢地把文件往后拖拽,露出了学员的单位信息时,她心里经泛起了喜悦。
真的是他!
她原本以为和他再也没有交集了,没想到冥冥之中他还会再出现在她眼前。
陶旻看着文件上的那个名字,嘴角上不由露出微笑,虽然透着不安,但却让整个人慢慢恢复了生气,连手指间也开始变暖。
陶旻看了眼日历,最近的一次课就在后天。也就是说,后天她就能见到楚恒了!
她的兴奋里莫名夹杂着紧张和慌乱,她从书桌上摸出了一面小镜子,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毫无光彩,黯淡得有如枯槁。
陶旻抚了抚眼角隐约泛起的皱纹,她分明记得前一阵子还是平平整整的,怎么一下子起了皱纹?这个样子,楚恒要是见了肯定会嫌弃的!
她急忙转身去烧水洗脸,洗完脸又抹上了厚厚的保湿面膜。做着面膜,陶旻在衣柜前徘徊,见他应该穿什么?上课不能穿得太随便,可是穿得正式又显得呆板。她想让他知道她还是漂亮的,可又不能太刻意。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她把衣柜翻了个底掉,才勉勉强强选出了一套搭配。
上课那天,陶旻穿着头两天就选好的那条深篮色的修身连衣裙,拿着笔记本到了教室。她放下书本环视了一圈教室,教室里人还没有到齐,她舒了口气,心中的紧张感稍缓释了几分。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她跑到卫生间里又一次仔细地理了理头发,前前后后照了照,确认无误才从手提包里拿出小盒子,往脸颊上轻轻拍了些腮红,让整个人看着不那么苍白。
从卫生间出来时,学生已经基本到齐,陶旻既期待又忐忑地看了一圈教室,没看到楚恒却看见了小许。
她心里不由失落,看来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一厢情愿,楚恒还是不愿见她。他以前口口声声喊她老婆,说爱她,那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真到了节骨眼,他不愿意信她,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陶旻的沮丧不由表露在了脸上,整节课也上得兴致欠缺。
然而,下了课,仍有学生围过来请教她问题。说是学生,大多还是写企业里的领导,打着请教问题的幌子,问她要联系方式。陶旻从包围过来的人群缝隙中看见了小许想要匆忙离开的身影,便草草打发了一群人,走上前去,叫住小许。
小许那时正准备贴着墙边悄悄溜走,不料被陶旻叫住,只好转过头来,叫了她一声:“嫂子。”
陶旻听了这个称呼觉得及其讽刺,便说:“别这么叫我了,我早就不是了。”
小许尴尬地笑了笑,不言不语贴着墙边站着,像极了被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麻烦你件事。”陶旻走回讲台那边,俯身从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折回来时,又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一起递到小许手上,“把这个转交给他。”
小许拿着戒指和钥匙,就像捧了个炸弹。他早就知道帮楚恒来上课肯定会摊上这样的事,夹在这两个人中间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小许谄媚地笑了笑:“嫂子,你要不直接找他一趟吧?哥现在也消气了,你找他,他会见你的。”
消气?他怎么不问问她现在生没生气?她那时那么不顾一切的想帮他,不得已做了妥协,面对这种无奈,难道她自己心理不难受?他如果愿意见他,怎么自己不来上课?怎么不来学校找她?她一直都在明处,而他却躲着她,为什么就不给她机会把话说清楚!
陶旻强行眼泪憋了回去,丢下了句,“谢谢你”,转身拿起笔记本和讲义便走出了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萌萌哒存稿箱君】:(╯‵□′)╯︵┻┻大别扭!大别扭!
☆、第56章 欲罢不能(三)
戒指和钥匙交给了小许;便杳无音讯了。陶旻原以为那男人怎么也会给她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别的不说;就说东西收到了;也好过这样石沉大海。
等了一周,她渐渐心灰意冷了;想着下次上课要不要问问小许他收到东西后的反应,却没料第二节课小许也缺席了。
也好!走了清净;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就当她这一年做的是一场梦!
陶旻肚子里憋着怨气;讲起课来声音不由比平时洪亮了几分,到了下课的时候,嗓子险些都喊哑了。
讲完课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陶旻收拾好东西走到心理系的楼门口,便瞧见路灯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了件黑色的西服,衣服被熨烫得笔挺,不起一丝皱褶,此时正站在灯光下,低着头翻着手机。男人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收回了手机,应声回过头来。
一个多月后,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楚恒。
他还是那个样子,头发不见长,精神似乎也很好,那双眼睛一成不变的透彻,此时反射了路灯的光泽,在黑夜里也能变得明亮异常。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很好,只不过消瘦了些。
陶旻停了停,朝着楚恒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走到他面前,停住了脚步,看着他的眼睛,“你瘦了”三个字哽在喉咙里还没有说出来,楚恒便先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串钥匙递给了她。
陶旻握着手中的钥匙,分辨了一下,才看出来,这是她上一周托小许带给他的家门钥匙。她抬头看着楚恒,困惑又不解,而心底里,隐约出现了个想法,幻想着听他说,“你留下来,不要走……”
可楚恒却开口道:“这房子地段还不错,虽然现在是二手的,但每平米也能卖到四、五万,加在一起也有两百多万。”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陶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刚想要开口问他,他便已接着说了下去:“老头能给你一千万,我没那么多钱,只能给个零头,要住要卖随你。”
这句话如同天打雷劈,听得陶旻脑中一片空白。她看着楚恒,半晌缓不过神来。在这个男人眼里,难道她如此不堪,是为了钱才提出离婚的?陶旻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疼得她险些掉出了眼泪。
她看着楚恒,那男人一脸淡漠,仿佛在打发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晾了她一个多月,本以为他真的是消气了,过来找她,可谁能想到换来的竟是这样不堪的一番话。她狠下心又看了一眼楚恒,扭头走开,刚一转身,泪水便夺眶而出。
这样控制不住流出眼泪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这恐怕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在空荡荡的学校里回响着,敲得陶旻心里一阵阵抽搐。她害怕楚恒在身后看着她,流下了眼泪却不敢伸手去擦。
她走了几步,一想到两个人也许就此陌路,心里便如窒息一般难耐。她咬了咬嘴唇,转身想要再看他一眼,而那男人却已经不在路灯下了。
陶旻转身之后,楚恒便也转身上了车。
那是辆红色的跑车,车的副驾驶位置还坐了个女人。
陶旻一瞥之下,发现那车格外眼熟,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曦。而赵曦不知何时也剪了头发,原先脑后的马尾已变成了短短的花苞头。
陶旻心里一冷,他果真嗜好不变,一如既往地喜欢短发女人,而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短发女人,除此之外,恐怕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楚恒钻上了车,红色跑车继而发出了闷闷的愤怒声响,从陶旻身前经过,像是没有丝毫眷恋一般,飞驰而过。
楚恒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前边的路,把车开得飞快。赵曦坐在副驾驶,不由拉紧了头顶的把手,说:“你要是不高兴就换我来开,这样太危险。”
楚恒看了她一眼,把车靠边停下,和她换了位置。
赵曦上了车,稳稳地起步,又将车开上了主路。
车往前边走着,灯光从两侧闪过,楚恒坐在车上,手支着脑袋,从后视镜里望着走过的道路发呆。他看得出神的时候,便听见赵曦在身边笑道:“既然是约会,就专心一点。约会的时候怎么还想着别的女人?”
“没有。”楚恒随口回了一句,伸手捏了捏眉心,想把脑海里镌刻的那个身影抹去。
赵曦趁着开车的空隙看了他一眼,说没有那一定是假话,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这么大的变化?连换了发型都察觉不到?
赵曦照旧开着车,心里想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其实,我有一天在你家门口看见她了。”
楚恒愣了半晌,目光从车窗外回落到车厢内的女人身上,问了句:“谁?”
“刚才那位小姐啊。”赵曦笑笑,“应该是你的妻子吧?”
“前妻。”楚恒下意识纠正道。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女人的反应,至始至终竟然一句话没说,拿了钥匙就这样掉头走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发闷,更觉得车厢里空气烦躁,便伸手降下车窗。
屋外冷风刚刚吹进来一些,楚恒脑子刚刚清醒了点,瞬间便对赵曦的话有了反应。他立马又关上了车窗,扭头问她:“你说在那儿看见她的?”
赵曦开着车,时不时拨弄一下刚烫好的短发,慢悠悠地说:“在你家门口。”
楚恒听罢,绷着脸沉默不语。
赵曦偷偷瞧了他一眼,又说,“她那天应该是去见你爸了。”
“哪天的事?”
“一个月前?”赵曦边回忆边说,“哦,对了,那天雨挺大的,她一个人淋着雨回去的。我看见她本来是想送她,结果被她拒绝了。”说完她耸了耸肩,摆了个无奈的表情。
想到了事情背后的可能性,楚恒顿感头痛欲裂。他喊了声,“停车”,还没来得及和赵曦道歉,下了车,转身打了辆出租,便直奔楚家。
到家时,楚广源还没有休息,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借着落地灯的亮光翻着报纸。
楚恒进了屋直奔书房,看见楚广源,也不称呼他,劈头盖脸便问:“陶旻找过你?”
楚广源抬头越过报纸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问了句:“你说谁?”
对楚广源的明知故问,楚恒显然心生不满,怒气冲冲地看着楚广源,却也不说话。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难道指望瞒他一辈子?
楚广源又看了他一眼,收起了报纸,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仍坐在沙发里抬眼瞧着他,心安理得地说:“不错,她是来找过我。她想离婚,来找我来要钱。一千万打发了。”楚广源说罢,又拿起另一份报纸,翻了开来,边翻边说,“这件事我当时就跟你说了,怎么还来问我?当初你傻乎乎地跟她结婚我就警告过你,老婆不能随便找,要找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见楚恒不说话,楚广源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又多说了两句,“我看赵曦就挺好,漂亮、能干……”
“家里还是检察院的,伯伯也是做企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