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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几率不大……
姚水儿抽抽嘴唇,她现在不是醒过来了?还有,“抢救无效死亡”是什么意思?果果她、果果她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姚水儿有点疯狂的拿起其他的报纸,都是大版大版的登着这件事,《被上帝戏弄的家庭——姚氏夫妇泪洒医院》,《小女死于车祸,大女被撞成植物人,姚家人愁云惨雾》,《姚家接连恶讯——两女皆车祸,一死一昏迷》……
相片张张是老妈的泪眼婆娑,和老爸老哥们沉重的脸。
男人见姚水儿并没搭理他,重重抢走她手中的报纸,“你傻了,啊?你看看,你连一个死人和一个植物人都比不过,你还活着干什么?我拜托你自杀也聪明点,不要自杀了还让别人发现你,打电话让医生来救你,也不要把我的电话抄在纸上放在你胸口!我可以教教你,你现在只要到隔壁病房前再死一次,我保证你上头条!”
姚水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精力想事情,无力的躺回床,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果果死了。
“不出声?不出声就有用了?妈的!我说了,有本事你就死得干脆点,不要拖拖拉拉的!但是,你现在不死就给我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我去给你找个记者过来!”
男子也不再多话,拉开门又走了出去。
姚水儿待男子走开,在床上呆了片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使了力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要去求证,她要去找老妈!
身子真的没有被撞伤的痕迹,只是虚软无力,也觉得自己变矮了,胃也是空荡荡的,动一动已经是觉得饿。
这里是加护病房,独间。
病房里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迟疑了一下,姚水儿还是慢慢的移到了……镜子前面。
手微微的颤抖起来,摸上自己的脸——
这不是她的……
这不是她的脸!
姚水儿生平第一次觉得惊慌失措,手也不住的颤抖再颤抖,这不是她,这不是她姚水儿的身体!
那个男人叫她什么?温婉……
对了,温婉!难怪觉得熟悉,小时候看过一部她演的电影,温婉是他们那个年代最出名的童星,怎么,她还在演艺圈么?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灵魂会跑到温婉的身上来?
车祸,都是那场该死的车祸!
爸、妈、大哥二哥……果果……
这太荒谬了,这实在太荒谬了!姚水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拉开门就往外面跑,但又被外面的架势惊得愣了愣,到处都是人,一看就知道是记者,闪光灯不停,到处都架着机器,几个护士费力的在劝导他们离开。
那个男人还在,他听到声响回头看看,一见到她出来换上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夹带着些许担忧的迎上来,“你怎么出来了,你才刚醒来,身子还那么弱……”
眼睛却是暗地里瞪了她一眼。
被他甩在身后的记者,见到她,意思意思的拍了两张相片,然后握着相机和旁边的人互望了一眼,有点嘲讽的看看她,然后才对那个男人开口,“小何,你知道的,实在没什么新闻价值。”
“没事没事的,就充充版面。”又是一瞪,似乎是恼怒她的不争气。
“说实在的,你底下不是还有两个新人吗?他们比她的新闻价值更大。”记者A又扭过头去和记者B交换视线,“我们还得挖,刚刚那个什么姚水儿心电图又停止了,这会又救了过来,殷思思姚旭姚煦这些大牌都在里边,这样的新闻才有价值。”又比比房门紧闭的病房,“所以可就对不住了啊,小何……”
病房门就在此时被推开。
“快快!”记者B一声催促。
是姚煦。闪光灯顿起,没人理会她。所有人都往门口挤。
姚煦是她二哥,但她从来没有喊过他一声哥,他现在看起来好憔悴。姚水儿愣愣的看着他,他没有发现自己。
记者不停的疲劳轰炸,“请问令妹脱离了危险期没有?”
“请问令妹醒过来的几率大吗?”
“请问你小妹的身后事会如何处理?”
……
姚煦只是用极冷的声音发出警告,“请大家离开这里,谢谢配合。”这个角度看过去,屋里隐约见到一些人的身影,姚水儿很有冲动想冲进去,那个里面,可能睡的是自己。
姚煦看到她了,姚水儿和他的视线有了短暂的交集,但他只是冷冷的瞥过,然后又转身带上门。
他也认不得她。
身旁另一个记者嘟囔,“反正是隔音间,我们呆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记者为了抢位置都拥了上去,但见姚煦又退回房间,没拍到什么,一个女的记者推了她一下,大概是迁怒,“走开啦!”然后有点厌恶的看着她,冒了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明星,哼,真是命大!该死总是不死!”
大概是等得久了,都有些不耐烦,许多记者都有点鄙视的看着姚水儿,却没有一个人肯用相机拍下来,对他们来说,对付一个公众人物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让他上报上电视。
“啊——”姚水儿所有的悲伤化成怒气源源不绝的涌上来,握紧拳头尖叫了一句,喉咙被扯得很痛,干干的,醒来到现在都没喝过一杯水。喊出来的声音也有点哑,有点破音。
旁边有人说了一句,“疯子!”
又补了一句,“垃圾。”
那个男人马上迎了上来,陪着笑脸,却是凝着脸低声对她说,“还嫌丢不够人?赶快回去!”
姚水儿慢慢的拨开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围在四周的记者,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我会红。”
人群一嗤笑四起。
姚水儿微微扬头,透过温婉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人,哼了一声,终于扯出了个笑容,“我会红。”
刚好,她也需要一些事情来遗忘心里的悲痛!
真见鬼!
3。同居决定
“我会晚点才搬过去,温小姐不用着急。”
温婉的身体只是虚弱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大碍,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一个来探访的人也没有。
那个经纪人后来还来过一次,之后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但他逃不掉的,敢用报纸在她脸上连砸三次,她会让他终身难忘,拳头根本不足以解决心里的恨。她要留他在身边慢慢的折磨。
冷静下来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想了一遍,她的真身变成了植物人,而她的灵魂穿越了,或许是灵魂交换,但如果现在躺在她身体里的是温婉这种懦弱无能的女人,她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没有人可以用她的身体做她不想做的事。
哼,这大概是她这两天最幸运的事,毕竟她不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也没有穿越到鸟不生蛋的蛮荒之地去,而是在她熟悉的城市里,闻着熟悉的空气。
基本上,除了身份不同,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她一样是她,姚水儿。
她一样可以肆意妄为,做她想做的事情。
果果还是去了,她最疼爱的妹妹。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却可以换种方式生存下来,果果那个“舍己救人”家伙,想必也穿到哪里去享福了,这么一想心里的悲伤淡化了一些。
至于家人,老妈在昨天已经飞回美国公演,香蕉!大概也是一种逃避心理,姚水儿撇撇嘴,她就当果果去了外地读大学,或者穿到另一个时空好了,悲伤无济于事。
在老妈飞去美国的途中,姚水儿电话订购的手提也送到,帐单寄给了顾孟丞,也不是贪他这几个小钱,而是移魂后也得找个人陪她一起玩玩。
顾孟丞的天分在行商上,被他老爸早早的拉到公司卖命去了,“日理万机”,哼哼,发现帐单应该还需要些时日,她很期待他看到“姚水儿”三个字后震惊的表情。
至于电脑——这个年代最好玩的事情就是没有秘密——只要你够本事。
她电脑水平还行,即使温婉不是公众人物她也有本事挖出温婉的所有背景,现在所有普通民众资料都联了网,方便了她这种人。
将温婉所有的背景都查了个仔细,并且选择性的记住了她所想记住的东西,包括温婉所在的公司,公司的背景,还有所拥有的——经纪人何军。哈密瓜的,想起那个杂碎她还是一肚子火。
倒是温婉这个家伙,做人还真是失败,当年凭着运气拍了某着名大导演的一部重头电影,进入演艺圈,也红极过一时。她当时不过9岁,拍的那部电影,所有的中小学都有组织过去看,悲情励志,所扮演的小主人公,更是赚得无数人的眼泪,登上各大报刊头条。
温婉毕竟是当年最炙手可热的小童星,她也一度成为过票房的保证,做过许多知名影星的“女儿”,代言过当时最贵的童装,拍过无数广告。哼,想不到居然跌进谷底,最后还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也好,至少温婉长得也不会太难看,何军说的温婉不伦不类的样子大概是指她那张长不大的娃娃脸,这对一个21岁演艺圈的女人来说,基本是被定了型,判了死罪——温婉还没有拍过除了学生以外的角色。
还算基本满意,否则她会考虑去做整型,她姚水儿必须得漂漂亮亮。
至于眼前的人,姚水儿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又看了他一眼,他长得很标致,称得上英俊,而且很眼熟,她可以确定在电视里见过他。
她极少看电视,所以连她都觉得眼熟的演员,曝光率应该很高,但他显然还不够红,哼,拥有英俊的脸蛋却红不起来,大概就是运气加上实力的问题了。
姚水儿盖上手提,瞥了一眼桌上水果篮和一束的剑兰,淡淡的开口,“我不喜欢这个花。”
赖苍穹笑了笑,为眼前终于肯搭话的女人。姚家已经将大女儿秘密送走,记者堵不到人只能散去,他刚好经过,就来看看自杀的女人。
“现在你看起来很健康。”连神色也很自信。
姚水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嗯哼,之前吃错了药。”
“你吃错了一整瓶。”赖苍穹站起来,将桌上的剑兰拿起,丢至垃圾筒,“可惜了。”
姚水儿将电脑放到他腾空的桌上,对他有了一些欣赏,她刚才说不喜欢这花是正是因为它占去了桌上的空间。
这个男人还叫她“温小姐”,应该和温婉不熟悉,所以架高枕头,找个舒适的角度靠下,“贵姓?”
“抱歉,我忘记我们并没有真正见过面,赖苍穹。”他又坐回凳上,为扔花之事找了个借口,“你这里没有花瓶。”
“什么叫做你会晚点搬过来?”姚水儿大方的“观赏”他,俊男嘛,勉强算是个明星。
赖苍穹没有因她的目光而不自在,“尽管很抱歉,但这是公司的安排。”
他的抱歉总是挂在唇边,神色中却缺少歉意,但至少诚恳,所以还不算讨厌。
琢磨着他话中的含义,何军最后来的那一次告诉她,温婉所有的钱都付在这次医药费上了,又将一本空空的存折扔在她面前,并告诉她密码。帐户上分明是温婉的名字,密码却需要由他来告诉,说明温婉真是一只蠢猪,连经济大权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温婉出生在单亲家庭,后母亲重病也过了身,这种经历并没有让她坚强,也没让她该学会的东西。
赖苍穹明显和温婉是不熟的,说搬过来肯定不是和温婉一起住,那么就是温婉被赶出去。
没有经济来源又没有地方去,温婉才选择自杀吗?
姚水儿勾起唇角,“我们一间公司?”
“嗯。”同一公司却不认识对方并不奇怪,尤其是温婉这般“深居简出”。
姚水儿突然想起一件事,确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