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证剧?”念锦冷然一笑,笑得有些云淡风清。“这不就是证据吗?芸姨。如果你与那个风烈鹤毫无关系,你会到泰国去找他吗?”
“还瞒着爸爸。”念锦说着瞟了一眼站在原地,黑着脸,唇抿成直线,一脸骇人的秦战北。
“我……”柳湘芸吞咽了一口水,艰难地启口:“哼!苏念锦,战北是知道风烈鹤,战北,我早就与他断了,上次去泰国找他,也不过是看沧儿而已,战北。”她象一条哈马狗一样走过去,伸手去拉秦战北的袖子,试着向他解释,然而,秦战北一把就甩开了她,一双眸子盯望着她,冷得令人发憷,他不愿相信,可是,铁证如山呀!刚才,录音笔里的确是她的声音,她狡辩不了,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骗着她,二十四年了,她一直都与风烈鹤那个流氓耦断丝连,二十几年来,他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对她到了几乎言听计从,丧失尊严的地步,不顾所有秦家的反对,给了她一个名份,然而,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笑啊!
“战北,你不要误会,苏念锦,你什么意思?明明下面有风烈鹤的话,你却将她拴了,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平时的柳湘芸很是能说会道,可是,今天,压根儿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为自己的辩解,心里抖动的厉害,她不想二十年的心血全都白费啊!眼看着秦风鹤那老不死的死期将近,树倒猢狲散,她必定会分一杯羹,如果大头落到了秦战北手里,以后的秦家可都是她说算了,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不受任何人的干扰,将苏念锦那对母子,以及秦煜湛都赶出秦家,然而,目前来说,那好象是十分遥远的事情。
这个女人处心积虑去弄这支录音笔,不就是想将她赶出秦家么?她不会如苏念锦的愿!
“战北,你不要相信她,我与他早就断了,见他是为了沧儿啊!”见秦战北别开脸,柳湘芸第一次有了无奈心碎的感觉,感觉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明明她与风烈鹤早就不再往来了。
“没有风烈荷撑腰,北宫沧不可能有那大的能耐,绑架我时候,绕西藏,逃过了重重过关,将我掳去了泰国,在泰国的时候,他的势力也非常庞大,可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不是承袭了风烈鹤的势力,他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贩卖军火毒口品的生意,芸姨,你可以说,是因为多年前你与风烈鹤特殊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帮你的忙,然而,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风烈鹤说,不可能让北宫沧被秦家逼上绝路而放手不管,他做不到,为什么呢?芸姨,要我说明吗?”
念锦咄咄逼人,走至她面前,将她逼到了一个角落,当柳湘芸背贴在冰凉的墙壁时,她才惊诧地抬头,凝望向近在眼前苏念锦冷咧的五官,眼皮突突地跳动,她已经隐隐地感觉,苏念锦要说什么了?
单手撑在了墙壁上,念锦凝望着她,为了少天,这一仗再所难免,她不想伤害秦战北,可是,铲除这个歹毒的女人,必经有一番牺牲。
“苏念锦,你不要在这儿挑拔离间,战北不会信你半个字。”柳湘芸在堵,堵秦战北对她的感情,二十几年前,他得知自己与风烈鹤之间的那段感情时,犹如一只负了伤的野兽,那时候年轻气盛,砸坏了书房里好多的器皿,那一夜,她抱着沧儿哭着跪在门外,结果,秦战北带着北宫沧去做了亲子鉴定,所以,才相信了北宫沧是他孩子的事实,从此,他好好地珍惜她。并带着她离开了泰国。
秦战北也想到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夜,心瓣被撕裂成片片的那一夜,二十几年来细水长流,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感情,还抵不过人家的露水姻缘,秦战北心里好苦,他终于明白玉芬得知自己与湘芸在一起的那种感受,生不如死,是他毁了玉芬的幸福,让二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年华的她选择了自尽身亡,是他毁了她生活下去的信念!
现在,他终于感同身受,玉芬,他对不起她,他辜负了她的情,她的爱,活该她要被柳湘芸背叛,他遭了天谴!
秦战北心里五味杂陈,他不能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柳湘芸与风烈鹤的关系就是他心头永远的一根刺,这根刺插在心头,久了也就麻木了,不知道疼了,当有人伸手过来拔动的时候,那根刺再深入血肉,痛入骨髓,甚至比二十几年前更疼。
“不信?爸可以选择不信,不过,我只想说出事实而已,在泰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关系非比寻常,可是,回国后,我选择三缄其口,这二十几年来,对秦家,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你陪伴了爸走过了二十几年来的风风雨雨,我也不想打扰你与爸的这份平静,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你陷害少天,留一点余地,我也绝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柳湘芸,自从跨进秦家的大门,我一直都在容忍,容忍你对秦家所有人的伤害,北宫沧不是秦家的孩子,然而,你却骗了所有的人,还要让他来分秦家的财产,真是可笑!”
此语一出,世界仿佛连风都静止了,秦战北的脸黑得似锅底,牙齿咬得格格地响,只是,仍然没有说一个字,然而,从他握紧的拳头就可以看得出他在隐忍心中的那一份狂怒。
“苏念锦,你是不是疯了啊?”柳湘芸抬手就想甩念锦一个耳光,然而,念锦早有防备,有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抬手就狠狠握住了她扬起的手臂,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苏念锦,你血口喷人?”柳湘芸气得脸都发白了,整个面容瑟瑟发抖,气到极致,真想咬上念锦两口解解气。
“血口喷人?”念锦轻蔑地笑了,笑容冷得似一朵冬天飘降的洁白雪花。
“爸,你曾经做过的交子鉴定是假的,是这个女人买通了医院的医生,那是一纸假的证明啊!”
“苏念锦,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啊!即便再怎么想把我赶到秦家,也不能这样子枉冤我啊!我不要脸,你爸可是堂堂国防部部长啊!这传出去,大家还要不要见人。”
危险之时,柳湘芸只能将秦家的颜面抬了出来,她知道秦战北爱那张面子犹如爱面,秦风鹤也是,所以,二十几年前,她才可以仗着这一点骑到老爷子头上去。
“秦家的面子早被你败光了,你出去听一听,谁不知道你秦夫人早些年的风流韵事,就连与你好的那几个阔太太,表面上对你巴结奉承,看你的目光同样鄙夷!背后也在指指点点呢!”
念锦说得是实话,天赐满月的那一天,她就亲自听到过柳湘芸的好友,袁太太与沈太太出口的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胡说,战北,战北啊!我跟你二十几年的夫妻,你居然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战北,你真是让我心寒。”
柳湘芸见念锦逼着她,心里也没底,到底苏念锦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也不敢乱讲话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窗口处暗影一闪,洞空的大门就出现了北宫沧那张忧郁的脸孔。
“妈,何必再瞒着呢?二十几年了。”
“你给我闭嘴。”见儿子的话不对劲,好象是帮腔着苏念锦,柳湘芸汗毛直竖,及时走向儿子,厉声出口阻此。
“爸,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认祖归宗吗?”念锦把玩着手中的微型音录笔,含笑的眸光凝向了忤在原地,脸色铁青的秦战北。
“因为,他一直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流淌的不是秦家的血,北宫集团破产后,他私自联系了风烈鹤,是铁了心要往黑道上走。”
“不,不是。”柳湘芸面色灰败地冲着念锦冷喝。“不是,绝对不是这样,沧儿去泰国,完全是巧合遇到风烈鹤。”
“你让他自己说。”念锦抬指指向了北宫沧。
北宫沧自从回来后,性情就大变了,他看淡了太多的东西,富贵权利,如他的爱情,稍纵即逝,怎么抓也抓不住?即然念锦一心想要将他赶出秦家,那他就成全她吧!总之,这一辈子,他欠了她,再者,他对秦家财产一点都不感兴趣。
“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从不愿意踏入秦家半步。”
他说得也是实话,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都想脱离秦家,一直都忤逆着母亲,人家秦煜湛争抢,至少人家还是秦家的孩子,而他呢?是一个永远沾不到边的私生子,甚至于连私生子也谈不上。凭什么去争,他有些自嘲地想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在了空气里,北宫沧右脸颊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柳湘芸尖利的指甲还划伤了他的皮肤,一缕血痕在他脸上蔓延,她打他,仿若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手掌心一片通红,她爱他,爱子如命,她计划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然而,他就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不帮衬她也就算了,居然还胳膊肘往后拐,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不是自己怀胎十月所生的儿子,她真恨不得拿刀把他确成十块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
念锦也没有想到柳湘芸会打北宫沧,也许是心里气急了吧!
“你爱人家,人家根本不领情啊!”她前生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情痴,还是那种爱到毫无原则,为爱不惜付出一切痴情种子。
她火大在地斥责,已经顾不得秦战北在场了。
“妈,打吧!最好是打死我好了,反正,我的心早就死了。”看向念锦的眸光十分幽伤,在被关进异国监狱的那一刻就已死了,他,北宫沧这一生有太多的无奈与痛苦。
“沧儿,你知道你怨我,可是,也不能完全怨我啊!”
柳湘芸语哽咽,嗓子里难受,象是堵了十万斤棉花。
“妈,如果不是当初你与傅雪菲联手,也许,就不会是今承的结局,是你亲手毁了我的幸福啊!”
“当时,我也不过是想逼你回秦家而已。”她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只能说,她太爱儿子,所以,始终想给儿子一个避风的港湾,不想亲生的儿子在外飘泊流离。
“柳湘芸,说够了吗?”秦战北再也不想听下去,他走到了办公桌边,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了几次,终于点着,将烟凑入颤抖的唇边,猛吸了好几口,差一点呛着,现在,他需要冷静,或者,更需要香烟来麻痹自己的脑神经。
“战北,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难道你对我没有起码的信任?”
柳湘芸向他走了过去,试着想挽回,只是,到了这步田地如何挽回?秦战北是懦弱没错,可是,还没有懦弱到愿意戴绿帽子的地步,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有那么大的胸襟与气度。
那堪称神,而不是人了。
“沧儿只是太爱这个女人了,才会与这个女人一起胡言乱语。”
她强词夺理,颠倒是非黑白。“这个女人明明与沧儿结婚,苏家败了后,却缠上了少天,她明明知道少天是沧儿的哥哥,却还要巴着他不放,最终嫁进了秦家,不是看中了秦家权势与地位吗?”
何谓倒打一耙,念锦今天算见识了!她冷嗤一声,将眸光投向了窗外,反正,她就静静地呆在一边,看这出好戏吧!
“我相信你没有给风烈鹤藕断丝连,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怀疑沧儿的身世。”秦战北不是傻子,他一直之所以愿意相信柳湘芸,是因为他对她的这份感情无法淡然,即便是背着抛妻弃子的骂名,他也永往直前,在所不惜。
“沧儿,明天给我去医院一趟吧!”“好。”北宫沧淡然地就答。“不能去,秦战北,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柳湘芸拿出了看家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必须如此,胡搅蛮缠,看能不能躲开这一场危机。
“二十五年了,我为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