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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也不可能。”这就是她似心爱慕了三年的男人,在她身为女人极致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念锦红着双眼,抬手指向了门边。咬牙吐出一字“滚!”
灼灼地凝视着她半晌,男人低叹一声,掐灭了指尖烟蒡,随着他秀挺的身形消失在门边,此次谈判毅然宣告破例。
*
她正在整理着一份年底审核文档,年底了,招商引资局与其它单位一样,都进入了年底核算分红阶段,由于,念锦工作能力出色,又是苏市长的女儿,倪局长总是会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她去督导完作,看重苏念锦,也好讨苏市长的欢心,看能不能将来再升官发财啊!许多事都是政界的潜规则,苏市长将女儿弄在他们单位来,起初他还很担心,高官之女轻不得,重不得,没想她能力绰绰,他倪飞自然是眉开眼笑啊!
细致地一一对表,将几个有小错误的地方删掉改正,轻喘了一口气,念锦捶了捶腰,将弄好的文档保存好,其实,这种事不需要她做的,她只需要看一看,把把关,只是最近,她心头烦,忙碌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膏药。
所以,她才从小许手里把这些活儿抢过来做。
“苏姐,有人找。”门外传来了小许柔嫩的声音。她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水,冲着门外回了一句“让人进来。”
片刻后,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婷婷玉立的身影闪现了门边,女人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身着一件白色修身风衣,将她整个身形衬托的更修长。
她扫视了一下办公室整个装潢,最后,眸光落定在了电脑椅上正埋头看文的女人身上。
“念锦,这风格设计的确象你,呆板。”
闻言,念锦心头一震,抬起头,便看到那张令她痛不欲生的精致脸孔,女人甩着手袋向她走了过来,步伐纵容。
“你来干什么?”看着这个女人,念锦整张脸孔刷地一下就铁青了。
“你来干什么?”看着这个女人,念锦整张脸孔刷地一下就铁青了。
“我啊!来看看你啊!念锦,其实,这三年来,我很想你的,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我们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好不好?”她娇哆的声音似一柄利箭,毫无预警刺进了她的心窝。
这个女人,让人好恶心,偷了别人的老公,居然还敢堂而皇之走进她的办公室,向她摇舞扬威。
傅雪菲的声音,肢体动作,一向做作,可是,偏偏男人就喜欢吃她这一套,尤其是她的老公北宫沧。
“傅雪菲,不要再向我说这么恶心的话,如果你把我当做是朋友,就不该与他在一张床单上滚,他贱,你更贱,你跟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念锦从椅子直站起,手指着门口,冷冷地冲着她大嚷,她努力地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会忍不下这口气,冲上前甩这个女人几个大耳光。
夺夫之恨犹如附骨之躯哪!
第7章 小三欺上门
“锦,为什么要这么凶吗?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是他放不开,我本来想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的……”
“够了。”念锦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听她炫耀自己的功绩。这一切,明明是她设计的一连串的阴谋,偏偏还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她的话分明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功绩,她夺走了北宫沧的心,而她,只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而已,多么卑鄙无耻的女人啊!
“出去,出去啊!傅雪菲,你真让我大开眼界,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如果不是我怀了孕,我也不会让你撞上我们,锦,跟他离了吧!这样坚持着,你痛苦,我们也痛苦,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她解开了风衣前排衣襟,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部。
“还有五个月不到,她就要出生了,我不能让他作为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上。”
盯望着那个隆起的肚子,沉着的面容,淡定的笑容背后心在滴着血,如果手上有一把刀,这一刻,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就痛向这人长着小**的肚子,让抢了她老公的女人一尸两命,不过,毕竟,她现在意识是清醒的。
“我不会给他离婚的,就要让你的儿子成为私生子。”她愤恨地冲着她大嚷,她已经被这个女人逼得快要疯掉了,是的,傅雪菲,她绝不会让她如愿,她设计了这么多,故意给她发信息,故意在她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里将北宫沧缠住,故意将她引去看她如何在床上与自个儿老公恩爱缠绵,甚至在QQ语音里面发她与北宫沧的恩爱视频,目的就是想要她与北宫沧离婚,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她突地想法改变了。
她不离了!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吧!就算是死,我也拉着你们一起陪葬,原来,报复她,就是让她的儿子成为人人唾弃的私生子,哈哈,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只要我不离婚,你的儿子就会是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傅雪菲,你知道的,只要我不愿意,谁都不可以强迫我,那怕是北宫沧也不能。”她微微倾斜身子,最后一句话是贴在她耳背处讲的,话峰凌厉,似一柄利箭直穿刺她心口,感觉到傅雪菲颤抖的身体,念锦的唇边勾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心里闪过一丝爽快,退开一步,笑容变得冷厉。
“现在,我要办公,给我滚出去。”见傅雪菲仍然伫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走,是吧!我走。”冷狠地瞪了她一眼,念锦转身走出办公室。“锦,念锦。”傅雪菲惊慌失措地追了出去。
几大步绕到她前面去,拉住了她的胳膊,苦苦哀求“念锦,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求求你,看在我已经身怀六甲的份儿上,跟沧离了吧!他从来没爱过你,牵强的婚姻是很痛苦的。”
傅雪菲一边说着,眼睛还不断地看向楼下玻璃门外停靠的那辆蓝色的布加迪微航。
三年前,这个女人对她说“念锦,相信自己吧!你那么漂亮,北宫沧会爱上你的。”这是她们与北宫沧初见结识在某酒吧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如今,她就象一根竹竿一样横插在她与北宫沧之间,硬生生划开了北宫沧与她的距离。
最好的朋友,如今,就是最恨的敌人。
看着她没皮没骨的样子,念锦蓦地不禁思索着,她到底是与北宫沧几时绞在一起的?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她,苏念锦一向自视骄傲,聪明,却被她当傻子一样骗,这口气咽不下啊!
她恨,她怨,如今,她没脸没皮地向她乞求,乞求她与北宫沧离婚。
多么地可笑!如果这样的要求她都会答应,她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圣人。
“让开。”再也无法忍耐,她冲着不要脸的女人冷吼,神情凶悍无比。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碎。
“锦,我求你,呜呜!”女人哭了起来,眼角边不断滴出泪水,整张脸儿玉白莹润,犹如风中梨蕊,我见犹怜。
就是这种神态勾引北宫沧的吧!甚至连小野种都搞上了,一把愤怒的火焰在念锦心中奔腾开来,无法克制,抬手,‘啪’地一声,她已经凶狠地甩了傅雪菲一个耳光,傅雪菲大概没有想到念锦会打她,神情一僵,倏地就大哭了起来,妆都哭花了,拉住了她的手臂,往她肚子上揍去。“念锦,我知道你恨我,要打就打这里,你恨的应该是他吧!”
“松手。”这女人简直就疯了,念锦想从她手里将手抽开,没想到,她不放,死死地抓握住她的手,两人撕扯了起来,事情的发生只在瞬间,女人身体毫无预警地向前甩出,白色的风衣在虚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身体甩出了防护栏笔直往楼下方坠去。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当看到傅雪菲的身体跌倒在地面,血从她脑袋上汩汩而出,不多时流了满地时,还有她下身也血染不止,整个倾刻间就成了一个血人,红色的世界,让念锦惊惧,拼命地用小手捣住了口,错愕,惊慌,不信,都在这一瞬间齐涌心尖,如此情景让众多人惊骇,人群刹那间便围了过来。
猛地,有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急匆匆地推开了玻璃门扉,是北宫沧那张俊俏却气急败坏的脸孔,只见,他疯了似地跑进屋子,拔开人群,当他看到满身是血傅雪菲时,抬起头,狠狠地剜了站在高处的念锦一眼,冷咧的眼神足够将念锦冻死。
然后,弯下腰身,他抱起了傅雪菲,倏地转身匆匆离开,那辆蓝色的迈加迪威航以十万火急之势迅速消失在了招商引资局门口。
第8章 她是凶手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有推她的,傅雪菲脑子在想着什么啊?她只是抽回自己的手,明明是她自己将身体甩出去的,对了,她刚一出事,北宫沧就进来了,他与傅雪菲是一起来找她的,傅雪菲哭得梨花带泪,求她与北宫沧离婚,这些,都是傅雪菲一个人在做戏,做戏给北宫沧看,她却蒙在鼓里,好阴险的一个女人,她肯定是想滚下那个楼梯,身子甩出的力道太大才会摔下楼,真是害人害己。
果然是不能心术不正。
念锦呆在屋子里坐立难安,她将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了无数遍,也只是看到她甩手,并没有推傅雪菲,画面上傅雪菲的哭声清晰可闻,想了很久,她总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这个女人背叛过自己,毕竟,多年前,她们是一对好朋友,从她摔下楼那个阵势来看,当时就已经气息奄奄,还能救活吗?
从电脑椅子上拿起风衣,穿上,念锦下楼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医院而去。
W市高级医院
四处飘弥着浓烈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念锦去柜台处询问了一下傅雪菲入院登记,抬腿走向病房。
医院的长廊上,有一个男人身处阴暗之中,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低垂着头,发丝有些零乱,正一个劲儿地抽着指尖的香烟,神色遍布萧索。
步伐停驻在他面前,望了一眼对面的病房,深吸了一口气,从男人一脸纠结的神态就可以看得出傅雪菲的情况相当不好。
“你还有脸来?”冷咧的声音笔直穿破稀薄的空气,似要割破念锦的耳神经。
“我为什么没有脸来?”念锦挺直了脊背,毫不犹豫就反击回去。
“要算债,你可以找我啊!”北宫沧双眼赤红,扔掉指节上的烟蒂,咬牙切齿地冲着她大吼。
“你知不知道,她还怀着孩子,现在,孩子没了……”
看着他染红的双眼,纠结痛苦的表情,念锦真的好想笑,还真是将傅雪菲爱进了骨髓里,也许是他更在乎那个孩子,他唯一的血脉。
不管是他爱那个孩子,还是爱傅雪菲,然而,这样绝烈的情感让念她深深受伤了,他的态度象一根刺,毫无预警地刺进了她的心窝,痛到无以复加。
她疯了似地冲着他大嚷“孩子没了关我什么事?那个野种并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死了也是活该。”
‘啪’,一记凶狠的耳光掴在了她细嫩的脸蛋上,他用得力很大,她几乎听不到世界的任何一点儿声音了,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漂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她狠狠地凝望着他,赤红的双瞳里,倒映着她那张印着鲜红五指印狰狞瓜子脸蛋儿。
“北宫沧,你是第一个敢打我脸的男人。”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敢打她,曾经,他连手都不舍得碰她一下,这一巴掌打断了曾经拥有的夫妻情份,过去的恩爱转瞬间成了过眼云烟。
充满恨意的眸光死死地凝定着他,咬牙,愤愤地从牙缝里迸出“我苏念锦很记仇的。”这巴掌,她记下了,终将一日,她会还他的,将伤害她的一切全部加倍奉还。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连一个孩子也容不下?”他象一只负伤的野兽,带着滔天的怒气质问着她,丧子之痛犹如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