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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马尾,浑身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男人,他就站在离人群不远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面色还有点儿铁青,也许刚才他也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威胁话语,很嚣张的话,也许是毁掉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可是,他不后悔。
安飞承受着秦少天的锐利的目光,并没半丝惧意,仰起头,嘴角甚至还勾出一记挑畔的笑容。
也许是他们这样的气场吓坏了围观的群众,众人情不自禁地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秦少天收回目光,视线垂落在了自己的西服上,抬手,拂去衣袖上的点点尘灰,他一向是一个眼里容不得半点儿瑕疵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笑痕,又恢复他一向温良如玉的常态,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穿越过那条为他散开的人行道,即便是在越过安飞面前时,也绝不再抬头望他一眼,也许,在他的眼中,他安飞并不算一个人物,要不是,他与念锦走得那么近,甚至于,念锦不惜为了他与他起这么大的冲突,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吧!
也许,在他的眼中,安飞一直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家伙,即便是称作画家不过也是三流画家而已。
“秦市长……秦市长。”见他头也不回地,李乡长这次是真急了,回头瞟了一眼苏念锦那道敞开的宿舍门板,里面的器皿狼狈地碎了一地,念锦正低着头立在门前,咬着粉唇,目光有些呆滞。
“秦市长……”李乡长顾不得去询问苏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拔腿就追了出去,他不敢得罪这号大人物啊!他头上的乌纱帽还要靠着他罩着啊!如果秦领导一个不顺心,可以随便安一个什么罪名给他,他就可以下台了啊!他虽然不想当什么大官,可是,毕竟,他还想要一世的清誉啊!
李乡长追出去的时候,他只来得及看到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屁股,这一次,秦领导是狂怒而去的,李乡长一巴掌拍在了坚硬的学校门匾上,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尽头的黑色小车,他摇了摇头,感觉自个儿真是衰,奋斗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升成了乡长,本以为秦少天视察Q县,把新区镇例为开发区是自己千年难遇的机会来了,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啊!真是悔死了,秦少天到走了,可是,苏念锦还在这儿啊!他的心里跟明镜一样雪亮,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看似破裂,可是他感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一向尊敬的苏老师如今在他这块地盘上,感觉就象是一个烫手山芋,轻不得,重不得,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颤抖的视线落定在手上这一纸文件档案袋上,心里直哀叹自个儿太衰了。
念锦站在屋门前,面色有些苍白,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前来送行的乡亲不知道该说啥,转身纷纷离开,有位女教师曾经与她很要好,正想走过去安慰她一下,没想到她旁侧的某老师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赶紧离开。
女老师的视线在念锦与安飞两个凝定的身影间来回地游移,好象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与另一位老师最后也悄然躲进了自己的宿舍。
整个院子里就只盛下他们两个了,冷风徐徐地吹袭着在他们的周围,天地间都很静,天边红色的霞光渐渐隐褪……
“对不起。”出口的嗓音哑哑的,闷闷的。
“没事。”男人嘴角的笑痕有些牵强,只是天已经黑了下来,她并没有看见。
“你与他真是夫妻?”鼓起勇气终于还是问了。“嗯!曾经是,早离了。”淡淡的声音好似标志着她对秦少天再无半丝的感情。
‘早离了’三个字,让他心中那份沉淀熄灭的情感再次死灰复燃,无论如何,有希望就是好事,这是谁告诉他的,安飞幽幽地想着,这一次,他一定会牢牢地抓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机会。
秦少天自从当着众人的面儿拂袖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新区镇,只是在李乡长战战兢兢的等待中,他打来了一个电话,只是询问了一下新区镇开发的一些相关事宜,只字未提苏念锦的事儿,这让李乡长更是小心警慎起来,如今,他看到苏老师与安画家两个天天呆在一起,上山写生,安飞交苏念锦画国画,有一次,还看到他捏握着苏念锦的纤白素手,甚至还教她握画笔的姿势,以前,他就不太喜欢安飞,中国人打扮的洋里洋气的,还在脑后扎了一束马尾,甚至还蓄着难看的络腮胡,听说,如今的未曾年少女都喜欢那个,说什么来着,性感,可是,他看着就觉得挺别扭的,如今,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内幕,他是更看不顺眼安飞了,好似,安飞就是阻隔他政治前途,断送他政治命运的人,看着安画家与苏老师两个整日如胶如漆,深怕秦领导知道了这件事淹及池鱼,他心里这才纠结,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他想打电话给秦少天,又怕秦领导以为他是打小报告的人,心里矛盾纠结,真不知道咋办好?唉!顺其自然吧!
程芳的病情恶化,出现了呕吐,昏迷不醒的症状,程芳母亲吓坏了,怕自己女儿死了,自己以后无人依靠,不再相信那男人的甜言蜜语,终于与那个野男人闹翻了,她将那男人告上了法庭,替程芳索要医治疗赔偿费,念锦与安飞十分支持她的行为,程芳去县城医院治疗了将近两个月,这期间,念锦去探望了她至少十次有多,程芳出院了,她心里象吃了蜜似的,托人借了一辆非常普通的雪芙莱,大红色的车身虽然挺好看,不过,比起她以前的坐骑,无论是马力或是车厢的华丽都差远了,不过,她开起来,却感觉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舒坦,是心理作用吧!
将车驱到医院的是候,小程芳正与妈妈站在医院的石台阶上,摇下车窗,探出头,向她们招了招的,呼喊了一句“程芳。”
“嗯!苏老师。”小程芳目光扫到了她,水汪汪的眼睛顿时闪烁着晶亮的神彩,挣脱开了母亲牵握着她还包扎着纱布的小手,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向念锦飞奔而来。
“苏老师,哪儿来的车?”小程芳自小生长的乡野,见到车总是会兴奋、惊奇的。“借的,上车吧!苏老师带你们去逛逛街。”“嗯!”小程芳刚坐进了车厢,她母亲也跑来了,刚坐车里就向念锦道着谢。“谢谢你,苏老师。”不是苏念锦帮她的忙,她恐怕至今还不能醒悟,也无法看破一切,她差一点儿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没事,嫂子,还没吃午饭吧!听说南城的李庄白肉是远近闻名,咱们去尝尝鲜。”说着,念锦转动着方向盘,大红色的车身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
“芳芳,妈妈今后就只剩下你了。”女人轻轻地将女儿垂落在耳边的秀发捋于脑后,话语有些伤感,她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与那个男人断掉的。“妈。”程芳回望着妈妈,目光里泪光点点。“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这是一句最纯朴的语言,没有华丽的词藻,然而,却能够让一个做过错事的母亲泪如雨下。“芳,我的好孩子。”她一把拥住了女儿,俩母女静静地拥抱在了一起。
念锦一边操纵着方向盘,眼尾划过前视镜里那两抹紧是拥抱在一起的身躯,眼睛笑得几乎都弯了起来,好似天边那闪烁着银光的月亮,如果不是她的帮忙,程芳的妈妈不可能醒悟,还希冀着那个野男人能够离婚与她在一起,她自己曾经经历了一次婚姻,那个野男人与北宫沧真的很像,都是脚踏两只船,思想胺脏的男人,凭什么这样的男人会得到幸福,他们不配,想着他,她又想到了北宫沧,两年来,她未曾见到那个男人一眼,当然,她并不想看到,今生都不想见到他。
“苏老师,谢谢你。”蒋如玉抱着简单的行李下了车,拉着女儿程芳,站在公路的一边,深深地向念锦鞠了一个躬,千言万语化成一句非常普通似的谢意。
“没事,程芳以后要听妈妈的话哈。”念锦向她们挥了挥后,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半敞开的车窗,一直目送着程芳两母女的身影在那条弯曲的乡村小路上消失,拉开了引挚,车子徐徐滚动,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那首《走在红地毯的那一天》,那首歌多年前她就喜欢,喜欢彭佳惠唱入的那种意境,心情愉悦间,思绪有些飘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唱这一首歌,就会莫名其妙地想到秦少天,掐指算算日子,自从那天他恼怒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他半点儿消息,现在,她又过回了两年来平静如水的生活,没人打忧是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儿,可是,总感觉生活少了一点什么,是什么呢?感觉心头空落落的,酸酸的,涩涩的,心口也堵得慌,心情很烦炽,脑子里时不时就钻进了一个人影,高大挺拔,俊美阳刚,意气风发,温柔的,发怒的,庞溺着她的,无数个有情象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记忆里。
越是刻意想忘记,那影像就越是清晰。
也许是因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很脆弱,也很敏感,怕自己再一次泥足深陷,再一次被婚姻所伤,所以,在进行再一交选择的时候,她断然回绝了秦少天,甚至是不在乎他误会自己与安飞在一起,这段时间,她也痛苦纠结,内心深处矛盾重重,甚至故意在李乡长面前与安飞过于亲密,她知道,李乡长肯定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秦少天。
只是,这样伤害秦少天,其实她心里是难过的,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听着窗外呼呼的北风,孤寂难熬时,她也希望有一个避风的港湾,其实,她是有那么一些想念秦少天的,只是,她不愿意承受罢了。
甩了甩头,想甩开那个高大峻硕的身形进驻于自己脑海,在心中,她暗自告诉自己:“他是北宫沧的哥哥,是你不应该想念的人啊!他并不是真心爱你,你不过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报复的棋子罢了。”
可是,那男人从W市追到了新区镇,还有他为她吸毒汁差点连命都失去了,可见,这一切都是他出自于真心,不会装的那么真吧!但是,她怕这是他的苦肉计,怕他的温柔又是一次陷井,或许,她不能敞开心扉爱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傅雪菲,那个抢了她前夫的女人,曾是他秦少天的初恋女友,这根本是她心头咽不下去的一根针,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婚姻再一次被这个女人破坏,她已经伤不起了,就象一只受伤的乌龟,受了伤后早已经将头与脚缩进了壳里。
想着想着,车子已经驶进了一条林荫小道,不多时,挡风玻璃前就映出一座红砖白墙的农家四合院,院子设计独特,新颖,院子前带栽种了一片又一片的桅子花,此时,正是桅子花盛开的季节。
车子在院子外停了下来,她按了几下喇叭,一抹苗条的身影就从屋子里飞速地跑了出来。
女人长相秀丽,气质高雅,身材苗条,头发梁成了大黄,还烫成了大波浪卷儿,被设计师吹甩成了两个花筒,垂落在她削瘦的肩头,为她增添女性特有妩媚与性感。她个子有一米七零,干净透明,念锦喜欢她的长相,更喜欢她待人处事的那份友善与亲热,倪旭染来自于香港尖沙咀,关于她的事情,念锦不想多问,总之,她知道倪旭染不可能无缘无故到这种地方隐居,只是,这属于倪旭染的个人**罢了。
据说,她老公很有钱,是香港的富商,念锦跟她很要好,隔三岔五来这儿与她聚一聚,可是,从来都没有缘份与她老公见上一面。
“哎呀!念锦,你终于回来了,可让安画家等得够久的。”随着她话音落,后面窜出来的男人果然是安飞那张熟悉的脸孔,看到他她并不觉得稀奇,因为,倪旭染的房子够大,她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