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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了一些赌债,我把你给我的那套房子卖了,他们……说要再不钱,就要剁掉我……五根手指,呜呜呜。”王莹莲掩面哭泣,哀伤着自己的穷途末路。
“房子卖了?赌债?”听到这些惊人的字眼,念锦半天没有缓过神来,难怪母亲穿着如此破烂,原来,她去赌博了,而且,连房子都卖了,还欠了赌债,赌场上的人还扬言要剁她五根手指,看来,她是遇到了黑道中人了。
“是啊!女儿,你救救我,现在的我连一个安定的住所也没有,整天东躲西藏的。”王莹莲说得也是实情,自从卖了房子后,她就一直没有一个自己的窝了。
“不,妈。”念锦有点痛心,脑袋也眩晕起来,赌博根本是已经埋没了母亲的一生啊!这样的事实让她的胃一阵痉萎。
“女儿,你忍心看着他们剁掉我五根指头。”见念锦抿唇不语,王宝莲着急了,她怕念锦不理她,怕那群嫉凶恶极的男人将她强行压在赌桌上,用寒气逼人的刀锋削掉她五根血淋淋的手指。
“你欠了多少赌债?”脑袋嗡嗡作响,念锦闭一下眼睛,轻声地询问,她清楚地记得,两年前,她将一个烂摊子华硕丢给了她,要不是秦少天帮忙,她绝对没有办法还掉那么多华硕集团的欠款。
这才刚过去多久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只是,她不能放任着她不管,毕竟,再怎么说,她对自己也有二十几年来养育恩情,养育之恩比天大啊!只是,她这个母亲也太能折腾了,她居然跑出去豪赌,还欠了那么多的债款,人家要剁掉她五根手指头。
“大约有……近一千万……吧!”王宝莲用眼角偷偷地瞄着念锦,她也怕女儿骂她啊!一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念锦听了她的话,面情倏地就一片惨白,一千万,她关是想到这个数字,心里就有怒火在升腾,她以为自己在开银行,这么大一笔钱她去那儿弄啊?
“锦儿,妈也是逼不得已才来找你的,你……你……少天应该有钱的吧!”她试探性地问着,眼睛都不敢瞟向女儿隐隐透露着怒意的脸孔。
“妈,爸是怎么走的,难道你忘记了?”这样的母亲真的让她很痛心,当初,要不是母亲收了别人的钱财,父亲也不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揽在了自个儿身上,也不会被上级双规,最终被活活气死在监狱里,到头来,她还要把害死父亲的罪名扣在了她的头上。
“少天虽然是一市之长,他的工资也不过才五千多元,不吃不喝一年才五六万块,那有钱替你还这么一大笔欠款啊!”念锦痛心疾首,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见不到一丝的光亮。
“不是说秦家很有钱么?那个……东方集团……”听女儿这样说,王宝莲的心凉了一大半,她抖着唇见女儿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敢再说下去。
“东方集团是秦煜湛在管理,虽然少天有继承权,不过,他一般不会动用东方的钱,再说,如果我替你还了这笔赌债,外人肯定会大肆喧扬怀疑少天受贿,妈,爸当初也是市长,你怎么就忘记了那惨痛血的教训了呢?”
“可是,可……是,你难道真的就不管妈妈了么?”王宝莲这才真的着急了起来。
她一直就觉得念锦心肠好,天性善良,也很有孝心,以前,她不管怎么侮骂她,让她滚,她都念在养育恩情上,用一颗宽容的心来原谅她所有的过错,如今,今非昔比了。
呜呜呜!王宝途硬是从眼角强行挤出了两滴眼泪。“锦儿,亏我还一屎一把尿将你拉拔长大,你就这样见死不救,你会遭天谴的。”
念锦没心思听她的侮骂,毕竟,她曾经被检查出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幽伤的目光落定在了自己右食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这枚钻戒是少天用他所有的积蓄为她买的,少天,对不起了,只是拿它去当一当,如果有钱了,她定会将它赎回来。
吴婶提着那个装满了现金的小黄箱子,手都在发抖,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那么多大红色现钞被银行工作人员扎成一捆一捆的,亲自装到了这个小箱子里,妈呀!这辈子,她还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钱啊!心里直发毛,眼睛不住地四处张望,生气从哪儿窜出来一伙歹徒将她手上的箱子抢走。
她紧紧地挨着念锦坐下,念锦右面是王宝莲,三个人并排从在出租车的后座,绿色的出租车缓缓地向东城社区开去,当她们到达东城社区那个赌坊时,他们并没有看到宛微那橘黄色的身影,王宝莲有些纳闷儿,明明是在电话里与她约好的呀!咋就不见了,她们三个人站在堵坊前。
“妈,再给她打打电话吧!”念锦往堵坊里望了一眼,里面的吆喝声夹杂着嘻笑声不时传入耳,那些人有的嘴里刁着香烟,有的咀嚼着口香糖,给人一种乌烟障气的感觉,这种地方呆久了,心里总是感觉不舒服的,更何况,还有不少猬锁的目光投射到她们身上。
钱会给她们带来危险,念锦心里十分警惕,尤其是这种地方。
王宝莲刚想用手机找宛微,有几名大汉模样的手就走了出来,个个虎背熊,清一色黑色西装,还戴着墨镜,有点儿象帮派的人物。
“王宝莲,宛姐,让你把钱给我们。”为首的保镖将手摊在了王宝莲的面前,示意她将那个箱子给他。
“不行,让宛微出来。”念锦怕再生事端,这些黑道人物,她不想去招惹,可是,就这样把钱给他们,万一宛微来个抵死不认债,她们也无可奈何啊!
“宛姐,打了一张收条,你就估且先收下,放心,宛姐是何许人也,不过区区的千万嘛!不会黑吞的。”保镖将收条砸向了王宝莲,一把就夺过了吴婶手中的那个黄箱子。
“不,让宛微出来。”王宝莲也知道这笔钱来之不易,怕宛微黑吞了,毕竟,她被那个女人整怕了,所以,她扬声高喊。
“宛姐不在,有事出去了。”保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闭合着嘴唇意欲走了进去。
“不,我知道她在的。”王宝莲忽然急切地抓住了保镖提箱子的右手,冲着他叫嚷:“她说过要给我东西的,我……要……见她。”还未说完,王宝莲整个面孔就开始抖瑟,手心开始冒冷汗,背心一阵发麻。
“滚开。”保镖粗臂一挥,‘咚’的一声,王宝莲扑跪在地,本想再撑起身去抓保镖的手臂,可是,手伸在了半空中,整个身体就开始抽搐,嘴唇泛白,眼睛也凸起来,表情十分痛苦,身体里象是有千万只毒虫在咬她,咬破她的血管,钻进去,吸她的血,咬断她的每一根神经纤维,痛得她冷汗直冒。
“妈,你怎么了?”念锦看着她神情如此痛苦,吓得急忙扑了过去,她不知道母亲怎么了?只感觉她整个身体就在不断地抽搐,象发了颠闲症意志涣散的病人。
“妈,你怎么了?”她伸手去抚她,可是,她涣散的瞳仁一直就凝定在那个保镖的身上,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扑跪着走到了保镖的面前,抓着保镖黑色的裤子。“求你了,让我……见一见……宛姐。我……我。”
她的身体抖瑟的频率加快,象筛糖一样……
“你们到底给她吸了什么?”看着母亲这个样子,有两个字在她脑海时不断地闪烁,“冰口毒”两个字让念锦的脑袋‘轰’一声炸开,心里,一片震颤。
她去抓握母亲,想把卑微到了极致的母亲抚起来,可是,王宝莲毒瘾发作,理智全失,宛微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根本听不到女儿的呼唤与焦虑。
保镖冷酷地甩开了王宝莲似要抓握住他的手臂,王莹莲整个身体被摔趴到了大约一米远之处,由于念锦在后面拉她,她的身体也将念锦打倒在地。
猛地,一阵椎心的疼痛从下腹部窜了上来,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坠落,慢慢地坠落,一点一滴地,念锦修长的手指抓握着地面上的泥沙,另一支手慢慢地抬起,似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只能感觉有一片冷风从指缝里穿过,什么也抓不住?孩子,宝宝,面情一片惨白,医生告诫过她,她不能剧烈运动,还未过保胎期。
“夫人。”吴婶本来被那几个保镖所吓,缩起脖子一直头都不敢抬,她是一个乡下人,不想去惹那些违法乱纪的人,算命先生说,今年她命犯太冲,怕他死异乡。
可是,见念锦被推倒在地,她吓得魂飞魄散,要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她如何给秦市长交待啊?
再也顾不得许多,她冲了过来,想抚起躺在地上的念锦。
鲜血从念锦的下体浸出,浸湿了她的裙子,白色的裙摆染上了怵目惊心的血红,肚子的椎痛越来越强烈,她不敢动,怕自己再动,宝宝肯定就救不回来了。
狠狠地握住了吴婶的手,吸了一口气,张着两片泛白的嘴唇,努力地睁开渐渐涣散的瞳仁。
“快……吴婶……打电话给……给少天。”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这个她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虽然是做了手术,但,那也算是她与少天爱情的结晶。
“好,好。”吴婶急忙拿着廉价手机,因为手指抖瑟的厉害,她拔了好几次号码都不对。
终于拔通了,吴婶由于慌乱与害怕,顿时哭着呼喊着:“秦市长,夫人出事了,孩子,孩子……快。”
另一端,秦少天衣冠楚楚,正端坐在檀香木制的最前端,他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某局长的发言,本来开会是允许随便接电话的,可是,想到吴婶从来不打电话给他,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儿,他随手就按下了接听器。
孩子,念锦,他们出事了,他的妻子与孩子出事了,这则消息如五雷轰顶,整个身体线条即刻紧崩,嘴角隐隐在抽搐,全身布满了阴戾的气息,握着手机的指节有些微微的颤动。
“你们在哪儿?”声音很低,却冷沉得吓人,让正在发言的某局停止了报告,整个会议室一片雅雀无声。
“东城社区,‘活神仙’赌场。”
‘啪’的一声,秦少天挂断了电话,冲着众人吐了一两字“散会。”大家还没有会议过来,高大凌厉的身姿已经匆忙奔出了会议室。
秦少天赶到‘活神仙’赌场的时候,念锦已经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堵坊里,一群赌博的人当时听到吴婶在电话唤了一声‘秦市长’,听到风声早就散了,抬头,凌厉的眸光扫了一眼紧紧关闭的门扉,以及那‘活神仙’的招牌,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当他奔赴医院的时候,念锦已经被医生清了宫做完了手术,推入了一间高特病房,只见她躺在床上,失神的水眸直直地凝定着窗外,窗外那些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生命力是如此的旺盛,可是,她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夭折了呢?是她没有好好地保护她,是她的错。
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只能在心中流着泪,默默地哀悼失去的孩子。
不和道是她刚刚被清宫的关系,还是她遭受了打击的关系,她的脸苍白到连一丝血色也看不见。
少天推开房门,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向躺在床上那个苍白的女人,她的眼神呆滞,似一个玻璃人儿,没有一丝的表情,他走到床沿坐下,不敢唤她,生生压抑住想要紧紧地搂入怀抱的冲动。他怕自己这样一捏,她就碎成了一片,然后,他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知道她的心很痛,她有多么地期待这个孩子的出世,他心里相当清楚,其实,失去了这个孩子,他心里的痛苦一点儿都不被她少。
“念念。”他轻轻地唤着她,眸光痴痴地凝在她惨白的容颜上。声音低哑,听得出来是在压抑着内心深处那绝世的苦痛。
“没事,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少天,都说孩子是上天下凡的精灵,她与我们无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