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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锦的脸色也越发的灰白起来……
北宫沧脸色一凛,见她依旧这般,不由有些愠怒,他搁了粥碗,一双狭长的眸子那般望着她,冰寒透骨。
“苏念锦,你若是有骨气,最好一口饭都不要吃,活活饿死,这样也好,你就能和你最心爱的少天在地下团聚,好好的叙叙旧。”
他一提到“少天”两字,念锦身上的虚弱竟似瞬间消逝,她双拳不由得紧握,而那参差不齐的尖利指甲一下就把掌心戳破,鲜血涌出,她却丝毫不知,只在脑子里混乱的想。
这个人,这个人害死了她的爸爸,现在,害死了她的少天,这个人,这个人如今又毁了自己,她若是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去,有什么颜面见地下的少天?更何况,她必须得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少天的孩子。
要死,她也得看到他得到报应,要死,她也得拖下去几个人跟她陪葬。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念锦,你是个聪明人……”他伸出手,眸子里浅浅带着笑意,深处却好似有着悲悯哀伤:“你恨透我了对不对,你看,我把你害的这样惨,当初与你最好的好朋友背叛了你,害死了你的爸爸,如今,也害死了少天,你就这样死了多可惜,你得活着,你得报复我,报复傅雪菲,你想想,你爸爸因为我们而死,少天也为你而死,这两桩大仇你都忘了?”
念锦的眼角缓缓沁出泪痕,在苍白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一道亮线,他看她哭,眼色微微的有了一点柔和,伸手将她眼泪一点一点抹去:“你好好想想,想通了,想明白了,以后就别闹别扭,好好的给我活下去。”
“如果我活下去,你就会放过我的孩子。”念锦忽然开口,她眼底升腾起淡淡的亮光,不复刚才的绝望和一片死灰。
他的手指就顿了顿,心中一片哀伤,他想让她活着,却必须得借助她与秦少天的孩子,心中那份苍凉说都说出来。:“我北宫沧虽然在你眼中一向一无是处,可是,我绝对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男人。”
“北宫沧,你杀死了我老公,我会为他报仇。”静知厉声的低吼,她嗓子里还带着沙哑,粗哑而又难听。
北宫沧半低了头,双手骨节却是一点点的捏紧,“你老公?”
他掀了眼帘嘲讽的看着她,忽然倾身压制住她躁动的身子,狠狠的道:“苏念锦,你没老公,你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吧!”
“是吗?你想让我做你的情。妇?”念锦狠狠瞪住他,她从未曾有过这样锐利的神色,如同冰魄一般化去她所有的优雅和文静,既然这世道就是如此肮脏,她何苦与人为善?
“我可以再给你婚姻,也许你不会同意,所以^”他的手指摩挲她如玉的肌肤,轻轻的滑动,声线迷人的醇厚,在她耳畔低低的道:“也许,你将是我唯一的情。妇。”
也是他心里唯一深爱的女人,他会与傅雪菲离婚,一生只拥有她一个女人。
呵!念锦忽然冷笑出声,多么地痴情!然而,他的痴情却是她最大的嘲讽与难堪,她甩开他的手,一双眸子阴沉而又毒辣盯着他,声音低低:“那你以后岂不是夜夜都得担心死在我床上?”
“那真是不胜荣幸……”他轻笑,擒住她不安分的手腕举到唇边,轻轻吻下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很乐意。”
Chapter 69 他要找到她
“呸!”念锦忽然劈面淬在他脸上,北宫沧反应奇快,立时闪开,却还是被她淬在了耳际,他一伸手,触到一片湿痕,怒火忽地涌了上来,下意识的一耳光就甩了出去,念锦动都未动,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她甚至还在微笑着,就那样倔强的看着他。
指尖扫过她的脸颊那一刻,他忽然有了几分的后悔,想要撤回手,却已然来不及,但力道明显松懈了几分。
饶是如此,念锦的左脸还是飞快的凸出几道红痕肿了起来。
她丝毫不在意,就那样看着他凉凉的笑,那一种笑,让他说不出的心慌,仿佛有一种预感,怎样都抓不住,怎样都抓不住这个女人了。
他不想再看,挪开眼去,桌子上的粥冷了,暖气在滋滋的响,他感觉自己的脊背都湿透了,打了她耳光的手隐隐地在疼,他忽然觉得自己站不下去,也不敢面对她了,转过身去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凉风灌进来,他觉得胸口里的闷痛似乎好了一点,一抬头,却见走廊尽头阿龙急匆匆而来。
“那边传来消息,秦少天已经醒了过来,却被秦战北禁固,不准他跨出医院一步。”阿龙向北宫沧禀报着那边的情况。封锁消息,不准她知道秦少天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北宫沧再次冷冷地下令。
”是。“阿龙恭敬地回答。”只是傅雪菲不死心,她说见不到你她绝不会离开。“
”嘘。“北宫沧将手压在了嘴唇上示意阿龙别再说下去。走回到门边,透过半敞开的门缝,他看到她半躺在床上,隐约的,他好似看到她脸上有两行眼泪,心脏陡地痛了一下,他飞快关上门,拿出了手机。
摁了接通,立刻耳边就听到傅雪菲的抽噎哭声:”沧,你在哪,你为什么不见我。你已经追到泰国了,沧……“ 北宫沧拿着手机又走了几步,方才缓缓开口:”雪菲,你听我说。我现在有些急事走不开。“
”沧……我知道这是借口,你应该在她身边吧!我听阿龙说,你的手受伤了,我很担心,沧,我想见你啊!我们之间已经走过了三年的风风雨雨,我没做错事,你不能无缘无故抛弃我啊!“听得出来,傅雪菲的声音很焦急,也许,她觉得与秦少天是不可能了,所以,找到了泰国来,只是,这女人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一点。
”不要哭,雪菲,你再哭,我永远都不会见你。“他柔着声音安慰着她,其实,他对傅雪菲的感觉,他一直都很困惑,最初,他是受她勾引,后来渐渐地不能自拔,越陷越深,如今,细细想来,也许是一种迷恋吧!也许是她充满了好奇,仅止迷恋,没有她,他可以活得很潇洒,可是,没有了念锦,他生不如死,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这就是她与念锦的不同,赫然发现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情。
可是,北宫沧不想伤害她,毕竟,她与自己曾经也有过两个孩子,第二个孩子,要不是他为了念锦硬是往雪地上追,那个孩子也不会流掉,归根结底,是他对不起她,而且,就目前而言,她与自己在法定夫妻,是他结婚证栏上面配偶的名字,更何况,在他与念锦还没有完全和好如初的情况下,他也不想得罪她,怕再生事端,好事多磨。
”好,我不哭了。“傅雪菲吸了吸鼻子,抽泣地又道:”那么,你能见我吗?“
”雪菲,我没说要与你离婚,没说要抛弃你。至少……“他沉吟片刻,似乎在寻找措词,傅雪菲心中陡地一喜:”沧,至少什么?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你放心,我改,我都改,我以后一定学会做家务,一定学会烧菜给你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多么地卑微,傅雪菲想挽回这段感情,想挽回她豪门少奶奶的身份,也或者是她真心地爱上了北宫沧,居然可以卑微到如此程度。
”不是的,雪菲“北宫沧低声打断:”我没说要与你离婚,你没必要委屈成这样,但是现在,我真有急事,原谅我不能与你相见。“
电话那端忽然安静了,许久之后,傅雪菲才缓缓的开口:”是苏念锦对不对,你现在和她在一起对不对?沧,她已经怀上了秦少天的孩子,这样的女人,这样的破鞋你还要?“她这样毫不客气对念锦的谩骂让北宫沧粗黑的眉毛竖起。
她忽然的平静,让孟绍霆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女人为什么什么才都知道?他甚至置疑,他将念锦安置在这家医院养伤,应该也在她撑握之中,噢!不,如果她知道的话,她应该早就冲到这儿来大吵大闹了,而不是在电话里面与他哭泣,他一向了解傅雪菲的脾气。
其实,守在她身边又有何用?她根本恨他入骨,明知道她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明知道他不该沉迷于这段无法挽回的感情,他还是意无反顾连九头牛马都拉不回来。
也许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对方越是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就越是想要征服她。
如果现在的苏念锦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诉说她当年的残忍与无情,也许他会真的十分的同情她,哀怜她,用大额的支票补偿她,但她偏偏爱上了秦少天,爱上了他一生最恨的秦家人,甚至连孩子都替秦少天怀上了。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所嫁的男人还是从未把他放在眼中的二哥,把他往死里整,往死路上逼的秦少天。
宴会场外,她甜蜜望着秦少天的眼神,她身上那些昭示她幸福的吻痕,无一不像是利剑在刺痛着他的双眼。
北宫沧眉宇渐渐的拢紧,终是长吁一口气,折回身,向病房走去……
推开门时,见她依旧是方才那个姿势坐在那里,只是神情有些呆滞,隔着数十米远的距离,他就那样看着她。
有时会记得回忆里那个阴暗的角落,她就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本书,笑吟吟的对他伸出手来。”沧,你回来了。“她的眼睛是那样亮,笑容那样的妩媚,可是现在,那个当初如同早晨的清露一般的年轻女子,竟像是快要枯萎了一般。
但她此刻不美丽的样子,却让他深深纠结于心。
北宫沧忽而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年轻的时候,看《洛丽塔》,直到最后,仅仅记住了一句话:
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就涌上心头。
是,他只要看她一眼,喉间心头涌上的就是说不出的柔情。
男人总是乐于做强者,更乐于给一个受尽创伤的女人不吝啬的温柔,他也一样。
北宫沧走近她身边,细细看她的脸色,如琼脂一般白的脸容上有着微微凸起的几道指痕印,他伸手,在她脸颊轻轻摩挲,静知只是无声无息的坐着,不躲,也没有一丝其他的反应。
”我方才也不是有意对你动手,你若是觉得心里心里有气,不如打回来……“
”啪!“他话音还未落,念锦已然毫不手软的抬手,极狠的一耳光就搧了出去。
北宫沧被她突然发狠的一巴掌打的愣住,他怔仲许久,感觉耳朵里轰鸣的声音褪去,才似找到一丝的直觉,他蹭的站起来,眼底骤然的涌上怒气:”苏念锦,你——“
她却是微微的含着笑,就那样冷嘲的看着他,微抿的唇让颊边泛出小小的梨涡,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却着实的动人,只那宛若是宝石一样的眼瞳中,却带着森然的冷。
他的怒气点点褪去,寂寥的房间里,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躺着,发白的灯光都显得有些刺眼,北宫沧方才下意识抬起的手一点一点的放下来,他听到自己心底低低的喟叹,这真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她。
”休息吧,我守着你。“他垂了眼帘,将床又放下去,见她两只手臂都放在被子外,他又上前一步,将她双手搁进被窝里,又在她肩膀上方的位置按了按,这才转身走开。
偌大的病房里还有一张陪护床,北宫沧将灯关掉,两人就陷入了黑暗中,渐渐的,窗外隐约的微光透进来,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病房里的摆设,夜很静,而月色更静,像是铺陈了一层的银霜在地面上,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房间里就显的更静,静知隐隐的,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响起,她心跳渐渐的加快,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悄悄的坐起来,掀开了被子刚想下床,孰料失血过多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一阵眩晕袭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