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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锦说到这里,眼眸微微一抬看向正前方,那里站着几个保镖,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她唇角忽而勾出极浅的弧度,附在柳湘芸耳边,一字一句说道:“我巴不得呢……我巴不得离开你儿子,但是你儿子偏偏舍不得我,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念锦话音刚落,却是忽然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她柔弱的后退一步,眼底泪珠簌簌滚落,竟是万分凄楚的神情:“妈,你不能这样欺负人,我虽然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但是也由不得你这样的羞辱……”
“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儿媳妇!”秦太太怒火万丈,手腕上被她抓出的血痕疼的揪心,她最看不得她这般楚楚可怜的神情,怒恨之下,又是一巴掌打了出去……
念锦这次却不躲,她哀哀的吃痛低呼一声,捂住脸就向地上摔去,却在这时,只听一只在看着好戏的傅雪菲仓皇失措一声疾呼:“沧……沧啊!”
“滚!”北宫沧一把将傅雪荐伸过来的手打开,傅雪菲踉跄间幸好被秦太太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双瞳瞬时滑下泪痕,就那样怔怔看着他,看着他一脸的阴沉,眸子里却是透出了那么多的心急和关切,只那心急关切,永远都不是给她的。
“妈,你在做什么!”北宫沧一步上前拦在念锦前面,挡住了柳湘芸又要打下来的巴掌。他不见她们,没想到她们居然找到了别墅来。
柳湘芸气的脸色发白,又见自己儿子竟是这样毫无顾忌的直接护住了那个女人,更是说不出话来。
北宫沧甩开她的手,转身将念锦从地上拉起来,她双手捂着脸,却仍能看到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指缝间滚落出来……
他只觉得一阵心疼,想把她的手拿开,却不料她更紧的捂住脸,偏过头去,隐约的,北宫沧听到她哽咽的低低声音中,夹杂着哀婉的几个字:“别,别看我……”
北宫沧喟叹一声,为她突然软语,突来的温柔心里漫上一阵欣喜,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没事了,念锦,别怕……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沧儿!你还护着这个死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她要报复我们!沧儿,你别被她骗了,这个女人她根本是个蛇蝎心肠……”
“够了!”北宫沧倏然转过身,狭长双眸之间透出几丝的厌烦,他将哭泣的念锦搂紧,目光直视孟太太半晌,方才缓缓的开口:“难道不该报复么?当初是你与雪菲一起陷害的苏市长,要不是你们,念锦的爸爸也不会进监狱害死。”
“沧儿,你在胡说什么?她爸受贿被上级双规那是绺由自取啊!”柳湘芸无法相信,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儿子居然胳膊往外拐。柳湘芸勃然大怒,却全然忘记了今来只是相劝解北宫沧放下苏念锦,重新走上正轨。
“绺由自取,她爸不过只受贿了两三百万,就被查封了所有的债,许多官员贪污不下千万,照样逍遥法外。”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一说完,北宫沧已然翻了脸,他怀中的念锦更是忽然僵硬了身子,北宫沧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他看一眼面前的母亲,目色狰狞,咬牙切齿的刻薄神色,竟是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从容,心中不由得几分灰冷:“事到如今,你们不但没有一丝的悔过吗?”
“北宫沧,我们这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傅雪菲听不进去了,出言反击。“为了我?”北宫沧嘴角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你是为了嫁入豪门,而你^”他指向了自己母亲柳湘芸。“是为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孙子。”
“那么,你呢?你根本不爱她,却给她演了三年的戏,你不过是为了她父亲手中的权力,说白了,你就当苏念锦是一颗棋子,而现在呢?你后悔了,还是鬼迷了心窃,一心护着这个女人,甚至于,连老婆都不要。”
柳湘芸咬牙冲着儿子嘶吼,她无接受儿子已经为了这个女人变成了另一个对于她来说陌生的人。
“我?”北宫沧失声冷笑,抬头看向了遥远的天空。“如果当初不是你想嫁进秦家,我又怎么可能一意孤行跑去W市发展,妈,是你拆散了我与念锦爱情,是你拆散了区们的姻缘,今天,你却还要来质问我?”
见儿子心意已决,一意孤行,柳湘芸软下了声音。“沧儿,再怎么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苏念锦肚子里怀的的是秦少天的野种,而真正怀有你血脉的是雪菲,她才是真心爱你的女人啊!”
闻言,北宫沧幽伤的眼神看向了傅雪菲,傅雪菲低下了头表示对柳湘芸的话认可。
“她如果真有了我的孩子,我不会给她离婚,孩子生下来也给从我的姓,只是,我们不可能象正常夫妻那样,你们还是回中国吧!”冰冷无情的话音跟两个最爱他的女人划开了界线。
“你不跟我离婚,让我生孩子,却不跟我住在一起,这算什么夫妻,北宫沧,你一定要包养这个女人吗?”傅雪菲痛心疾首地低问。
“包养,别说得这么难听。”念锦低垂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轻轻抚摸着自己前段时间受伤的地方,那里被北宫沧剪掉了皮肉,不过,上了药已经结痂了,早已不疼了。
“就算是情妇,是二奶,至少,我也曾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可以说是前妻吧!你呢?在我与北宫沧三年的婚姻里,你才是真正扮演着他情份的角色呢!还有你。”目光扫向了柳湘芸。
“我记得,你好象也是由小三扶正的,如果不是少天的妈妈死了,你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妄。”
“你^?”柳湘芸气得实在不气,身体发颤,她心寒于自己的儿子居然让苏念锦这样欺负她,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苏念锦,你是个什么妖精,长相也不算倾国倾城,为什么把他们迷成这个样子?你,你……会毁了我儿子的,苏念锦,你这个妖精女人。”
“秦太太,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古语叫做‘倾城不需真国色’吗?”
念锦皮笑肉不笑地回击,是的,她无法容忍她与傅雪菲一起上门来欺负她,更无法原谅柳湘芸与傅雪菲一起合谋害死了父亲的事实,那是她心中致命的伤。
“你,你?”柳湘芸闻言只差没气得吐血,她冷厉的眼神扫向了北宫沧。“沧儿,你就允许他这样说你的亲生母亲,为了操碎了心的亲生母亲。”
北宫沧别开脸,根本无视她的质问,柳湘芸心底一片刺痛,养了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要和她闹翻脸了!
“你可知道,她会毁了你,会让你一无所有,沧儿。”她心碎地低唤,誓想唤回儿子执迷不悟的心。
“够了,妈,我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了,你们走吧!”剪不断,理还乱,不想与她们再多说,北宫沧冷斥地下了逐客令。不管怎么说,是他将念锦强留在身边,那么他就该像个男人一样护了她的周全,今天是他的错,是他害的她受了这样的委屈。
他不问缘由,也不管其它,只是不希望再有人伤害她,特别是自己母亲与傅雪菲,他的妻子,他知道她会找来,藏也藏不住,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找自己母样一起来兴师问罪,凝向傅雪菲的眼光充满厌恶。
能伤害她的,只有他北宫沧,也只能是他北宫沧,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今生,唯一的女人。
见儿子吃了称砣铁了心要包养这个女人,柳湘叹了一口气,突然正色道:“沧儿,路是你自己选的,儿大不由娘了,如果将来,你为了她一无所有,也别怨天由人了。”
秦太太此刻已然恢复了几分的平静,她冷静下来,轻轻巧巧的一番话,就又将北宫沧的心思扳转了几分。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就在于这里。
在女人心中,爱情大过天,为了心爱的男人,女人可以放弃家庭,前途,甘愿过贫贱的生活,而男人却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愚蠢的选择。
自己教养了二十几年儿子,柳湘芸心里还是清楚的。
他此刻脸上的挣扎神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若是这个女人被绍霆三句甜言蜜语说的投怀送抱,指不定早就被扫地出门,她还真是聪明,城府不可为不深。以前,她真是小看了她,听说少天已经来这儿找她了,她居然可以将秦少天与她的儿子玩得团团转,让儿子象吃错了药一样对她呵护宠爱,不得不说还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妈,你想要怎么样?”北宫沧何等精明,知道母亲这话是有一定缘由的。“你想让风烈鹤让我消失在黑道上吗?”见母亲垂首不语,北宫沧冷然一笑。“没关系,如果你真这么恨自己的儿子,我等着。”
“雪菲,是我对不起你,你把孩子生下来吧!我认。”
突地,北宫沧刚开口,怀中的那人却忽然微微挣开,依旧是捂紧着脸颊,有低低而又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她说完就走,毫不犹豫的转过身,那单薄的背影却带着孤标傲世的姿态,北宫沧见她一个人默默从那蜿蜒的小路上向前走,她身上穿着鲜艳的衣服,却让人感觉那寂寥已经侵染到了骨子里。
说不出的酸楚一点一点的涌上来,北宫沧低咳一声,未曾再看傅雪菲一眼。毫不留恋,抬脚就走,傅雪菲眼底泪水迅疾落下,她踉跄的追了两步,脚步停了下来,她还要自取其辱到什么程度,已经丢脸丢到家了。
傅雪菲呆愣的站在原地,满园的青翠欲滴,温暖的阳光,好闻的泥土的清香,那样美的春末夏初,她却觉得说不出的凄凉,他的身影追着别的女人走了,就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情愿。
走了几步,北宫沧忽又停了下来,回过头,轻轻地说:“妈,是我不孝,可是,不抓住她,我会后悔一辈子,妈,请原谅我的这份儿不孝。”
柳湘芸听他这般说,气急反笑,她脸色白的吓人,低低笑了几声,方才忍住心底的悸痛说道:“沧儿,你可知道你一厢情愿的待她好,人家根本在想着怎么离开你……”
“我知道。”北宫沧一脸落寞地回答,明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就算是一杯毒酒,他也要饮下去,因为,从前,是他对不起她。
他转过身来,颀长的身躯在午间的阳光下有些许的落寞,短短的发丝下,一双眸子沉寂而又带着隐隐勃发的愠怒:“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这是我自己的婚姻,用不着别人操心,也轮不到别人插手,就算是你也不行。”
“沧儿!你是鬼迷了心窍了!那个女人根本在利用你,报复你,你知不知道?她在我跟前一个样子,在你面前又一个样子,你看看我的手,都是她抓出来的……你以为她当真就那样的柔弱?”
秦太太一步上前,将自己被抓出几道深深血痕的手伸到北宫沧的面前……
他看到那几道新鲜的血痕,不由得一颤,又看到自己妈妈憔悴苍白的神情,又怎么会不心软?
他这边略一迟疑,秦太太慌地又趁热说道;“沧儿,别傻了,妈多大岁数的人,经历了多少事?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会毁了你的……”
“别再说了。”北宫沧抬手制止柳湘芸的话,他转过身来,深吸一口气;“妈,你回去吧,我和她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您以后,不要再管了。”
他说完疾步就走,也不顾秦太太说什么,只是急急的想要追上念锦,想要……问一问她。
他知道她有多么的恨他,也知道她对傅雪菲以及母亲的恨意,但是在他的心里,她并不是一个擅心机的人,以前,她单纯天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整天都是围绕着他转,母亲手上的血痕清晰的存在,确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