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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事先和他们三个商量过,今日的城堡是不可能对外开放,搞得好像一般民宿失去原有的神秘感,家族的隐私岌岌可危。
若是不慎暴露家族死守两百年的秘密,蜂拥而至的媒体和卫道人士肯定会大肆炒作,闹得天翻地覆,谁会相信家具因一位魔法师的咒语而有了生命,会走、会思考还会说人语。
自幼生长在城堡的他们对此是习以为常,但不了解的外人绝对会用各种歪言邪说扰人视听,记忆中的魔法城堡是孩子们的乐园,只是他长大了,想得更广,不再是半夜爬起来和抬灯玩耍,听骨瓷奶奶说许久许久以前骑士故事的孩子。
“不会啦!我和他们讲过了,白天是观光客时间,晚上是他们的娱乐时间,大家互不干扰。”没人大半夜还会爬起来开舞会吧!
天真。约书亚在心里添了一句。“万一有个意外呢?若是某人失眠想起来散步该如何?”
黛安困扰地皱起眉头,“会吗?他们白天都玩得很累。”没那么刚好吧!
“奶奶……”他正想顺管家的意要奶奶收敛些,别让太多观光客住进城堡,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地大叫一声。
“我可以在晚餐的食物里下安眠药,这样他们会一觉到天明,谁也吵不到谁。”多好的主意。
约书亚应该有门路弄来几瓶安眠药,他身份特殊嘛!丝毫没察觉孙子投来更是荒谬的神色,她犹自得意想出这“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只是该放几颗安眠药才受当?一人两颗,十六人就放三十二颗药量,应该会睡得很舒服吧?
“奶奶,这种作法是犯法的行为,只要一有人具有抗药性体质,发觉安眠药成份,你会被控一级谋杀。”
她露出一抹无辜的表情,“有那么严重吗?一人两颗不会死人的。”
应该吧!
一人两颗是不会死人,但是……“你打算怎么放,一起磨碎全加入食物中?”
“是呀!我……有什么不对吗?”瞧他揉着额角好像很头疼的模样。
“二、三十颗混在一起一定会致命,他们会在睡梦中死去,无声无息,不知道是你下的手。”他讽刺地说出最后下场。
“嗄?!这……我……”黛安局促的笑笑,不好意思看向一脸无力的孙子。
走到窗边看向下方,尽责的东方女子解说着城堡的历史,柔中夹带软哝的声调酥人心骨,似一阵暖风拂过柳树叶,轻柔地醉人。
这是哪里的腔调,听来特别悦耳好听,黄莺的啼声都没她魅人。
咦!越看越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清灵的东方美婉约娴雅;与他母亲的气质十分相近。
“巧丫头很可爱是吧,你可别迷上她,我打算把她和安德烈配成一对。”两人差四岁刚好符合中国人所言的天作之合。
安德烈?约书亚心底流过一道不知名的粗流,“你指的是那个小不点导游?”
“哎呀!坏孩子。”黛安做做样子地打了他一下。“她个子不小了,你妈都没人家高呢。”
“为什么要和安德烈凑在一起,路易斯不可以吗?”其实他想说的是自己,脸上表情装得很淡漠。
脑海隐隐约约闪过一抹模糊的影像,他几乎要想起她是谁,但被奶奶的轻呼声打断了思绪。
“我的绿豆汤……”有个中国媳妇,她对中国的食物可是了若指掌。
“奶奶,你别走,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安德烈是成年的三兄弟中最年幼,理应扯不上他才是。
这孩子真是话多。“你母亲活着的时候不是说过中国人最忌三、六、九的婚配,安德烈二十八岁正好,路易斯三十岁犯冲。”
巧丫头是二十四岁,当然要配安德烈最好。
“我三十二岁不算犯忌讳吧!”一开口,他马上想收回自己该死的多话。
黛安没听出他的懊悔,以为他在寻她开心,随口一应,“你配她太老了,改日奶奶再帮你找个名门淑女。”
很少有女孩子能让她一见就喜欢,不留给自个孙子怎么成,一家子全是男丁多不贴心,她早想要女娃甜甜唤声奶奶了。
“我太老了……”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约书亚差点要朝奶奶一吼。
还没有女人嫌过他年纪太大,举凡千金小姐,高贵名媛无不以他为猎夫对象,年龄由十六岁到三十五不等,就算是一夜风流也无妨。
可是到了自家奶奶口中他却是不及格,遭剔除的一个,听到耳里十分不是滋味,安德烈有他优秀吗?
“嗯,你是该娶个老婆,心里头有没有人选呀?奶奶帮你去提一提。”这会儿她又热心过头想为孙子办喜事。
约书亚下意识的瞟瞟抬眼正指着造型窗户的美丽导游,发现她比想像中更为迷人。
四目相望,时间为之静止。
突然,女子像遇上宿世仇敌似脱下高跟鞋往上一掷,又快又狠的正中约书亚毫无防备的前额,他惊讶地低咒出一句“疯女人”。
“你这个死一千次阎王都不敢收的大混蛋,本小姐终于找到你,世纪一大烂人你还我心爱的小红来,我的车呀!”
喔!他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位嫌他车速过“慢”的小泼妇,他和她的债还没算清呢,她倒出口动送上门。
“你给我站着不要动,本小姐要上去剥你的皮、抽你的筋,黑血洒在大麦上除蝗虫。”三步并作两步,蓝巧晶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约书亚很乐地拾起高跟鞋朝管家扬扬眉,“雷恩,去把那群无措的呆子带回房,不到吃饭时间不准出房门。”
“是,大少爷。”
聪明的安排,的确是一群不用大脑的呆子。
※※※
“亲爱的灰姑娘小姐,你来寻找你的玻璃鞋吗?可惜我不是王子。”
看也知道他与王子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有哪个王子会变态地把高跟鞋的鞋带绕在手指上打转,像在玩回旋球忽高忽低的转着圈子。
说是恶魔还差不多。他一身魔魅之气迎面而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撒旦现身,准备危害人间。
就她观察,他绝对和恶魔一样可恶欠人声讨,泼硫酸、洒王水都不足以泄忿,挖个坑埋了干净些,免得浊气污了美丽的世界。
哼!她既不脏也不是灰姑娘,上无邪恶的继母和坏心肠的姊姊,而且不认为贪图美色的王子会有大脑,靠着一只玻璃鞋寻找心爱的女子,他就不怕找错人,反正是美女就OK了。
“要我为你穿上吗?一脚高一脚低铁定不舒服。”她有一双浓纤合度的美腿,令人遐思。
“下流的野男人,本小姐宁可脚断了也不让你碰。”蓝巧晶强行要抢走他指上的高跟鞋。
偏偏她的言行十足挑衅,是男人都无法容忍女人太强势骑到头顶上来,约书亚利用先天的优势轻易制住她,顺势拥她入怀地一咬她任性的翻天耳。
“原来你喜欢投怀送抱,我倒是小看了你的勇气。”唔,她今天抹了淡淡的茉莉味香水。
“姓下名贱的混蛋快放开我,不然我诅咒你十八代祖先死后不得安宁,你会绝子绝孙路死路埋没人收尸。”可恶。
挣不开的蓝巧晶手脚齐来,打算要让他皮肉痛,边骂边扭地企图挣脱他的箝制,连一口利牙都派上用处地狠咬上硬得要命的肩膀,害她牙龈泛酸。
他太卑鄙了,仗着高大身躯欺负弱小族群,他一定会因为上头空气稀薄而窒息死亡。
“你要是怀了我的孩子,你狠得下心谋杀自己的亲骨肉吗?”泼妇。
她冷抽了口气瞪大眼,“你尽管作梦去,本小姐不屑弄脏自己,你去找个婊子或淫妇帮你生小混蛋吧!”
要她生他的孩子下地狱比较快,她才不会和天底下最卑劣、最无耻、最见不得人的臭男人有那种关系,试管婴儿也不成。
“别太高估自己,想怀我孩子的女人必须有高贵的血统,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你还不够格。”他以冷讽反击她的口不择言。
“更是感谢你呀!种马先生,幸好我的血统不高贵免于配种的下场,真同情你未来孩子的妈,居然像猫狗一样,需要链子套上血统证明书才能交配。”
“你有一张恶毒的嘴,必须消毒。”约书亚以自己的口覆上左闪右避的丰唇,进行深层净化动作。
同样的甘美融于口中,他发现心之悬念是这张利嘴的甜嫩,像是一块上好的牛排煎七分熟,淋上虾酱再洒些迷迭香粉末,风味独特得叫人口齿留香。
吻过这么多的女人,她是少数让他上瘾的罂粟美女,巴掌大的睑写满傲气,鼻头有颗小痘痘正要成熟,倨然的眼打算将他千刀万剐。
实在太天真了,男人的力气不可能输给一名女子,她的好强只会突显自身的愚昧,难道她认为能一拳击垮全世界。
剽悍的性子该磨去些,刚才的柔腻口气不是很好,女孩子就该轻声细语的服从,个人乱闯乱撞只会跌出一身伤,她一定不够聪明,空有骨气和得不得理都不饶人的臭脾气,欠缺教训。
“你……你太过份了,谁允许你吻我。”蓝巧晶用手背猛擦嘴唇,擦得又红又肿像是怕他传染病毒。
不高兴的约书亚脸一沉,拉开她的手怒视,“你敢排斥我的吻?”
“你算老几,我怕得爱滋。”生就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绝对和妓女一样放纵,过尽千帆。
“我是英国之虎,没有爱滋。”他再一次提起不希望旁人得知的枭名。
“我管你什么虎不虎,我还孟加拉虎哩!你做过爱滋病的检验吗?潜伏期是六个月。”没知识也要有常识,随便说说谁信呀!
“我有使用保险套……”嗟!他干么和她讨论自己的性行为。
她表情歧视的一撇嘴,“保险套就保证安全吗?薄薄的一层有多大的保障,你最好别把肮脏病传给我。”
“你……”他冷笑地盯着她蠕动唇瓣,“口水是不会传染爱滋。”
“错了,我有蛀牙。”口水中若含有细菌,照样会侵入伤口威胁生命。
英国看牙的费用太高,她向来找中国的密医补牙,最近因为太忙没空去理,右侧的日齿遇冷发酸、隐隐抽痛的现象应该是有蛀虫。
“你一向爱跟人唱反调是不是,我说一句你回一句。”标准的反对党,不论对错一律先反再说。
蓝巧晶笑得很可人,“先生,我和你不熟,你可以放开我了。”
“约书亚·霍华。”
嗄?!“你在说什么?”
约书亚好像耶稣十二门徒之一。
“我的名字,记清楚了。”他对她特别宽厚,她该感动万分。
“和我没关系,我们还是陌生人。”他不配她认识。
“你的名字,给我。”约书亚强硬的施加压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投桃报李不是我的原则。”桃子比李子贵。
“嘴硬,莫非你打算赖在我怀里舍不得离开?”他用激将法一激。
不能说是有效,但起了一丝小小反应。
“条件交换,我报上名字你放开我。”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约书亚假意思考了一下,暗讶舍不得放手的反而是自已。“有何困难,没肉的胸抱来挺刺骨的。”
“你发誓?”身材好与坏不关他的事,她才不会乱生气。
他有些遗憾她没当场撒野。“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小人。”暗啐一口,她帮意小声地以唇语念出自己的名字。
“大声点,你没吃饭吗?”她分明在挑战他怒气底线。
“蓝巧晶。”她改用上海话说。
“什么?!”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蓝巧晶。”这次是奥语,他依然是醉仙翁倒骑驴,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看你缺少口水的滋润,要我再哺两口试试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