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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云应声赶紧去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喂给朝夫子。
朝夫子淡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倒不是因为女子给自己喂水,只是觉得自己竟然要靠学生照顾有点不好意思。
朝夫子喝完水,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白笙似是看出他的疑问,没等他说话,就道“朝夫子你刚才突然间晕倒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可要注意身体啊。”
朝夫子正直年轻,被一个小孩子这样说真是心里有点……但是事实上他确实是晕倒了,生生的让人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额,谢谢你们。”
白笙和阿云合力把还有些虚弱的朝夫子移到榻上“既然夫子身体不舒服,还是赶紧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夫子休息了,至于课业也不劳夫子担心,等夫子身体养好了再来教我们不迟。”
“好,好……”
阿云和白笙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倒退着出了房门。“你怎么知道他醒了之后不会再问我们之前的问题了?”阿云好奇道。
“你看我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吗?想必他也是十分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暂且也是顾不上我们的,不如趁他养病的这几天里,找找线索,也好过干等着。”
“嗯嗯。”
“这下估计得全靠你的十方了,这里是儒宗,而且我们都分不清哪个是儒宗的人,早先说过,十大上古神器之前都是有感应的,要是我动用提梁壶和青瓷灯的话,随侯珠一定能感应到。花花手里的是副本,不知道真正的随侯珠在谁手里握着,小心为上。”
“好。”
第二十六章 歌声
一连几天,白笙和阿云好像是被整个中和书院遗忘了似得,并没有人来过问他们的行踪,两人就抓紧机会仔细查探了一番,找到了不少潜藏在其中的修士,不过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和他们正面交涉。
只是事情也并不如他们之前想的那般容易,虽然明知道儒宗所有人就隐匿在这一大片书院之中,可是两人并不能确定究竟哪一座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一连翻过了数百座院子,却没有一个是自己想要的,阿云也不免有点丧气。无奈的坐在门槛上叹气。
“之子归兮,于我游兮……”一道淡淡的歌声不经意间飘进了阿云的耳朵里,声音轻到好似一片羽毛从心间上拂过,但是并没有让人心生痒意,反而有几分哀伤。
阿云猛地被吸引住了,侧耳细听之时,却什么都没有听到。白笙找到阿云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副神思哀伤的的表情,心中有些惊慌“阿云,阿云,怎么了?”
阿云回过神来,只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忧伤,有想哭的冲动,却又觉得这冲动来的莫名其妙,便安慰自己,许是思念母亲了吧。“没事,偶有所感。”
白笙无奈的翻个白眼,幸亏是偶有所感,这要是经常这样,还不把他给吓坏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刚才那么哀伤的表情。”
“是么?”阿云揉了揉有些僵的脸,现在神志清醒了,确实没有听到什么歌声,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
“走吧,这段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发现。”
“好。”阿云跟在白笙的后面,仍旧不甘心的回了几次头,可是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声音。终于转角过去,就连心中那浓浓的哀伤一下子都清减了许多。
“去别处看看。”
“好……”茫然的跟着白笙走了几步,阿云突然喊道“不,不好。我要回去!”说罢便回到刚才的地方,放开全部的神识,一寸寸的土地开始搜索。
“阿云,你疯了,这样会被人发现的!”白笙看着阿云不受控制的释放了几乎所有的神识,完全不知所措,而阿云又是一副做不成事情她绝对不会罢休的样子,白笙无奈的返回去了。
“阿云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阿云全身心都投入在寻找声音上来,完全没有理会白笙的问话,白笙知道现在阿云没时间理会自己,只警戒的看着周围,如果出现变故,一定第一时间保证阿云的安全。
阿云的额头冒出了头大的汗滴,一遍,没有发现,两遍,仍旧没有发现。
“阿云你到底在找什么!”白笙终于看不下去阿云的样子“你要把自己精神耗空才罢休么?”
阿云看着白笙,嘴里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歌声。”然后眼睛闭了闭,再睁开的时候,面上有浓浓的疲惫。
“我帮你!”
白笙心想,既然阿云已经暴露了,不若帮她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反正也到这种情况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随机一道比先前强的太多的神识笼罩了周围的每一个角落,白笙闭目凝神,神识穿过一个又一个建筑,穿透地下一寸又一寸土地。
而与此同时,就在阿云所处的脚下的数十米的地方,有一座挖空的屋子,是牢房,但是却没有太多牢房会有的设备。
如果不考虑周围诡异的环境和盯着坐在床沿上眼睛眨也不眨的两个侍女的话,很有可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少女的闺阁。
“地下有东西!被禁法隐藏住了。”白笙豁然睁开了眼睛。
“小黑,去!”阿云一扫脸上的颓势“我们走!”
就在白笙和阿云刚离开没有两分钟,一个穿着藏青色衣袍的的修士出现在了现场,仔细研究了一下脚印和前面之人留下的信息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
“堂主,有人闯入,在香源留下过足迹,跟之前在其他地方的应该是同一伙人。”
“有没有什么损失?”
“倒是没有,只不过香源……”
“香源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
“仔细些,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香源绝不容有失。”
“是,堂主,只不过多少年的事情了,应该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名字的,既然他们也去了别的地方,想必只是巧合。”
一直以来一直是背影示人的戒律堂堂主突然转过了身子,衣袖瞬间涨满了风,随着他一收袖摆,整个静室好像有一道强风卷过。“看好她,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不论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或者是成百上千年,只要戒律堂还在,你就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是!”
……
此时,坐在床沿上的女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摆在桌上的一个人头,那是之前服侍自己的丫鬟,屈指算算,已经跟了自己有好些年头了吧。
她把目光从桌上移到门口,那里仍旧有两个新来的丫头,花一样的年纪,却要在这见不得光的地方看着她发霉发臭。
她的心里很愤怒,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又好似有一把尖刀在割她的肉,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的,没有人严刑逼供她,没有人不让她出去,也没有人不让她说话,限制她做任何事。
可是,每次自己一旦说了话,唱了歌,出了房门,不出五分钟之前守着自己的侍女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她们还那么年轻,却因为自己的一点点轻率的行动就丢失了性命。
曾经她很自责,从一开始两个丫头的尸体丢在她的面前之后她足足三个月没有出过门一步,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她虽然不惧怕死亡,但是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因为自己死掉,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啊,他们反反复复的都只会这一件事情,杀人,杀人,自从自己被关到这个地方,已经见过多少尸体了呢?五十个?还是一百个?尽管她再有同情心,心里再软弱,这些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震慑力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只会杀人,只会杀人。
她都已经这样多少年了,也是从一个如花的年纪变成了如此沧桑的境地,为什么还有因为别人的生命剥夺了自己仅有的这么一点的事情了呢?
今天她就是想唱歌了,她就是想唱歌了,她想念那个一出世都没见上一面就死掉的孩子,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会孝顺双亲,笑的时候会有两个甜甜的酒窝,长大了会像谁多一点呢?像自己?还是像她的父亲?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没有孩子,没有孩子父亲,只有冷冰冰的尸体,她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个照顾了自己几年的人叫什么,她不问她也就不说,这样也好,省的为她再掉眼泪。
她凭什么要为这样一群人的生命感到悲哀呢?既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珍惜?为什么要来照顾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还是早早的死了吧,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要烦恼了。
虽然她早已经生无可恋,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死,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和使命,自己必须要像现在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有时候她的精神会很恍惚,会看到死去的他,也会看到死去的女儿。
他们都应该替自己的爱人和女儿偿命,凭着什么她要一天天的忍受这种日子,而他们却肆无忌惮的享受阳光!
不,她就是要唱歌,她就是要唱歌!
可是看见桌上那个死不瞑目的人的时候,她的嗓子像被黏住了似得,她生生的把头转了过去,不想再看,可是嗓子仍旧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把痛埋在被子里,她就是这么没用,她就是这么没用!
撕心裂肺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整个人都快被撕裂了面上却没有一点瑕疵,这就是她,哈哈,这就是她,胆小又怯懦,恐怕也就只配在这不见光的地方活着了吧。
小黑被血腥味吸引着探出了脑袋,然后便看见扑在床上的一道身影,似乎和自己的小主人有点像?
不光是容貌,就连气息也很想?
思维单纯的小黑迷惑了,为什么这不是主人,却和主人这么相像,这是谁?为什么住在这种它们虫类才喜欢的地方?
它慢慢挪到床头,瞪着两只小眼睛看着女子。女子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虫子。没有一点寻常女子见到虫子后的惊慌,反而满是惊喜,连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太寂寞了,太久没有见到除了侍女以外活着的生命体,尽管只是一条黑色的蜈蚣,尽管只是一条不会说话的虫子。
她看着它,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她不能说话,如果说话,这个小客人就会被捉走的。
于是整整一天她的心情都变得雀跃,许多年的岁月让她学会了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没有人发现一条虫子的到来,除了她自己。
睡觉的时候她把小黑放在了自己的枕头旁边,心里说不出的安详,自己有伴了呢。
第二十七章 暗门
整个房间内除了女子均匀的呼吸声以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出现,小黑有些吃力的从女子给它自制的小被子中爬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不忍心拒绝这种奇怪的举动。
等到女子终于睡着了,没有人看向这里的时候,小黑迅速把整个屋子探查了一边,然后顺着原路返回。阿云和白笙一直坐在屋子里,有些焦急的等消息。
“阿云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歌声。”
“歌声?什么歌声?”
“一个女人的歌声,我觉得她一定有话想说,她……很委屈,很……”
“嗯?”
“说不上来,可是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阿云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笙“我一定要找到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