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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他的随纵还是罗马利欧,他没有告知任何人他的盘算。
「年轻的加百罗涅,你来找老朽是有何事呢。」
「我想您应该还记得大约十年前发生敝党属地火山区的火山复发事件吧。」迪诺欠身向老彭哥列表示他的地位在此是低於对方的,他来是不为要胁而是为了要商谈。
「那真是件惨剧。老朽当年也很是悲哀。」倚靠著手杖起身的老彭哥列声音没有听见任何属於他年纪的衰败,这令迪诺不可置信的抬眼与他对望,却不料是满墙的老彭哥列战绩似的邀功画作阻挡了他的打量。
很显然的,老彭哥列在壮年时期完全是个猎捕者。迪诺从画中略可得知老彭哥列最大的兴趣便是狩猎,最年轻的他的脸庞出现在约莫十五、六岁,他立著猎丄枪并且单脚踩在他捕杀的孟加拉虎腰肉上,一脸的不可一世。这麼的庄严又骄傲,老彭哥列年轻的脸蛋深深攫住迪诺,是压迫是睥睨。
「那麼您想必知道火山区仍有遗孤的事情吧。」他小心翼翼的提起,迪诺深知老彭哥列的沉著还有谋算,所以他必须用尽他在英国文学课程裏学到的敬语来表示他的诚意、而这让他才开始就感到难以解释的疲惫。
「这事老朽也知道,加百罗涅你在这时候提起遗孤,是有何用意,老朽很有意思。」老彭哥列哼笑似的微笑出来,他心知肚明迪诺意指遗孤便是他的长子XANXUS,而这遗孤的暗示也就表示迪诺的家族已对他过往所在火山区的事略知一二。
「难道您没有想过遗孤会想要替火山区的家人报仇吗?」瞥见老彭哥列的冷静,迪诺差点忘了该怎麼推敲自己的用字遣辞。这几乎是不可思议,他丝毫不敢对对方所用的冷嘲热讽有所反应,而这使他差点以为老彭哥列对XANXUS根本没有想要管教的意味。
「老朽以为遗孤还是个小毛孩。」老彭哥列蔑视似的作答。
「但他若以为他已经够大来脱离您,敢问您作何感想。」迪诺已经是低下头,深怕自己若是解释错会,会给自己还有家族惹来多大的灾祸。老彭哥列活像个绅士轻松应对,他以为自己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个小毛孩。
「这对老朽真是个无稽之谈,没有人可以从老朽手中脱逃啊、加百罗涅。」没错,老彭哥列的眼神不是个病人也不是个老人,他是个活生生的猎人,迪诺可以看出他藏在眼睛底下的枪枝一公厘都不偏差的紧紧对著他,要是老彭哥列卷起裤管认真起来,他恐怕会死无全尸。
「关於这些,晚辈实在没理由否认。但您也知道他要带走您最后一位斯夸罗家的守护者这事吗?」迪诺回答,在提问的时候身体是发抖的,他不敢让老彭哥列发现他的胆怯,关於隐藏自己的真性情,里包恩下过太多功夫,迪诺甚至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是否真的感觉到害怕。
「……这事绝无可能!斯夸罗家族发誓效命於彭哥列!」老彭哥列的第一次停顿,话中的辞汇也变的粗俗起来,他的紧张和慌忙让迪诺知道他说对了事情重点,老彭哥列在意的不是XANXUS的篡位而是只有史库瓦罗的同一背叛;当然这股恋童一般的真实情节也让迪诺得知的瞬间恶心起来。
「现今可有两个彭哥列!您怎可坐视不管?」迪诺是继续的鼓噪老彭哥列的心绪,他的激动他的慷慨激昂也让老彭哥列感受到了他可以在对抗XANXUS的反叛中有些贡献。
「……看你如此敢言,想必对老朽是有建言,小子你尽管开口。」老彭哥列这麼说了,这是他的第二次停顿,老人没有感觉出他自己的恐慌;对於即将失去斯夸罗的可能的惊恐;甚至他还要相信眼前这年纪不及他一半的小鬼头的建议,他恐怕也老的不少了。因为害怕,所以他在瞬间衰老了。
「请让我和斯夸罗的复健师一起看照他。」迪诺眉头蹙了起来,他没敢表现出逾越,他清楚这条件对於老彭哥列根本是天方夜谭、因为那可是他疼爱至极的、好不容易才回归的斯夸罗,甚至牺牲剑帝都在所不辞。
「看来你是打算让斯夸罗的左手再废一次?这风险何其大。」听见迪诺妄为的计画,老彭哥列在理智中这麼提醒他可行性的多少。
「我胆敢保证这对斯夸罗的影响极大,他视左手几乎为性命这麼重。」迪诺微微笑起来,他的自信展露在笑容之中。
「老朽姑且信你,而你这麼对老朽处心积虑,是为了什麼?加百罗涅和彭哥列并无有如此以命相交的关系。」老彭哥列,这时他深信只要他开口,就算迪诺的加百罗涅家族要彭哥列所占领保护地的五成他也都愿意。
「……事成之后,我希望您可以将斯夸罗安置在加百罗涅。」首次在谈话中表示自己犹疑的迪诺说出自己的意见,老彭哥列听出来了,加百罗涅也是想要斯夸罗的,但究竟是为了什麼,他一时间居然探不出来。
「你这是什麼意思。老朽的斯夸罗可不是一介动物!」老彭哥列在话语中带了不可忽略的强势的说。
「……我想您不会想要众人的纷纭舆论吧,待一切平息,斯夸罗便回去您的瓦利亚,关於他在加百罗涅一事,其他人只能认为他是在静养生息。」而这是迪诺的第二次停顿,他的害怕让老彭哥列清楚的知道,加百罗涅还是像从前的依附害怕著彭哥列的力量的,就算只是暂时性的得到斯夸罗,赔上家族他们也愿意?
「前提是没有人可以震撼彭哥列的威座。老朽……就让你这麼多,你走吧,关於这事,老朽得和顾问聊一会。小子你不会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事吧?还不快走!」老彭哥列漠然的思索,他转身挥手要迪诺离开,焦急的像是看见小虫子一般。
「……感谢您的聆听。加百罗涅就在此告辞。」迪诺讷讷的走出首领的作息厅,总算是逃离了满面尽是老彭哥列画像的房间,在那麼多一对对眼眸的注视下,那种成为猎物的弱小让他畏惧的以为要死在商谈中了。
相较於打道回府的加百罗涅,老彭哥列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蹒跚的走在铺了波斯地毯的地板上,扣扣敲打的他的手杖在在显示他的老态,但他从未服老过,因为时间还没有到,他尚有许多要达成的梦想。
猛然的他疑惑、分明是在夜晚怎会有一派夕阳般的殷红洒落在他昂贵的地毯上,他细眼一看才发觉原来那是他在感怀XANXUS时所找出的图画。
从老彭哥列办公桌裏搜出来的XANXUS童年时期的画作散落一地,那些皆是从涂鸦本中撕下来的纸张,过了这麼多年,它们的色彩仍然鲜红如新、不是夕阳,而是火山区的一片阴影,只是火山区的灾难,而XANXUS永远不会知道,这灾难是为了他而制造的。
为了他往后的阴影所制造的一场悲剧。
为了老彭哥列所希望的一位对立的、高傲又脆弱的一代他的养子所作。
那些画作的确是从未整合的伤口,永远的痛在XANXUS心中。
在年轻的加百罗涅来访的时刻,其实老彭哥列已经料到XANXUS有可能让对方所发觉到的作为。虽然经过迪诺叙述中的润饰和修改,让两方都以为XANXUS接下来的叛变会容易的结束,但老彭哥列了解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并不会因为得到彭哥列就善罢甘休。
毫无疑问的,他与他养子的相像到达一种他人无可想像的境界。他们皆在权力过度膨胀的发疯的边缘。一连好几年,他看著XANXUS病态的任性,像是在影印机产出的文件中看见自己的缩影。
当他发觉XANXUS已经长大的时候,他已经成为当年他在火山区意外发现的平民之子截然不同的人。虽然年轻,但穿上西装领带却颇有一代王者的风范,他给XANXUS最好的猎丄枪也给了他最好的营养,老彭哥列给自己创造了这麼一个大丄麻烦却乐在其中。
他知道,XANXUS会自毁在自己的脚步中。而这也就是他所想要看的。
一个人要平步青云何其容易?可他要看见一个人在最丰沛的灌养下,成长到不能继续成长之后的模样。他会亲自收拾他豢养的小兽,他身体里面的猎人本性正逐渐的再次萌发,他会亲手剥下XANXUS引以为傲的美丽兽皮、剖开他与他几乎相同的胸膛熄灭那胸中永不熄灭的烈火。
那火,也是他欲要摧毁XANXUS的理由。
生长过度便会坏死一片园地的恶火。老彭哥列这麼解释。
那只勇猛无畏的幼兽,他胡乱作恶的XANXUS,卓越的黑手党员。他根本不惊讶XANXUS所拥有的超群的能力,也不讶异他蛊惑群众的领导力——没有人看错,他始终是唯一一个像老彭哥列的男孩,怪不得老彭哥列会这麼焦虑又欣赏的欲除他不可,也许相似就是最大的原因。
XANXUS在马德兰大街又买了几件衣服,包括给史库瓦罗的深蓝色丄BURBERRY双排扣风衣。当然,现在全挂在史库瓦罗无奈又难过的手臂上。随后又在左岸看了不少的写生艺术家消磨了时间。
他们坐巴黎的地下铁回去饭店。巴黎实在太富裕了,史库瓦罗就连对於在地下铁的乘客都这麼惊叹。他用纸袋遮蔽自己的眼神,因为四面八方的衣裳实在太让他眼花撩乱,而且XANXUS连日来的挥霍也让他一时间还没能习惯。
他发现XANXUS的爆发像是一种压抑过久的空虚。对方似乎在填补他心裏的什麼空缺,而像是方便一样的,就连史库瓦罗本身也连带受惠了。
劳累了好多天,史库瓦罗根本不知道XANXUS一开始是为了老彭哥列所下的什麼命令到巴黎来,他无意间这麼对XANXUS问,然而对方却只是随意的回答他说:老头叫我自己到巴黎逛逛,顺便给他买一些CHANEL礼物送给他的小情人。
史库瓦罗根本累得不想要去理会XANXUS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同他说话。他睡著又醒来的时候发现,巴黎在没有下雨时候的清晨,天空是一种带了薰衣草颜色的紫色。
他睡在XANXUS的身边,即将要回义大利的他看来逐渐回复了出发前的精神,XANXUS的焦虑似乎比任何时间都少了一点。由於对方还没有清醒过来,史库瓦罗放肆的看过一次次XANXUS敞开在衬衫下的胸膛,他强迫自己不要想去触摸对方心跳的地方。
终於换他要精神衰落了。
XANXUS在阳光照射到他眼皮上的时候睁开眼,正好是对到史库瓦罗痴迷而且在阳光照映下发亮的眼睛。睡醒的他仍旧皱著眉头,就连在梦中他都没有好好放开眉头的睡过一次。他抓著史库瓦罗的头发痛的对方哇哇大叫,可他不管就是要史库瓦罗重新趴回床上陪他。
「XANXUS,这样我很痛!」
XANXUS松开了手,史库瓦罗因为对方用力突然消失差点要往后撞上墙壁。一点教养都没有的叫声,XANXUS在心裏面暗自嘲笑。他才正要开口叫史库瓦罗替他备一些回国的东西,可对方却一消烟溜走了。他有点后悔放开自己的手,可又有点喜欢看见和自己玩这种无聊游戏的史库瓦罗躲藏的像笨猫一样。
史库瓦罗跑回自己的房间,随意的在简便的盥洗室
中洗刷自己。然后他在巴黎第一次主动播回电话给彭哥列,虽是用XANXUS的名义,他指示了一些机票的操作(这些都是XANXUS谩骂下他努力学会的常识),还有备车一切回到彭哥列前所需要的行程都准备好。
然后他才回到XANXUS的房间替他作盥洗的准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