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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光线看过去,那张在阳光下有点模糊不清的脸庞,让他突然觉得,其实,这阳光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而心里某个地方,暖暖的让他不禁微翘嘴角。
李阳骑马跟在身后,见到这一幕,勾了勾嘴角,放缓了前行的速度。
“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楚逸绝骑在马上,侧头看向坐在牛车上脸色有点白的李瑾,为了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到镇子里投宿,这下午他们就开始赶路了,没再像上午一样那么悠闲。
“还好了,不用管我。”李瑾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他不累,只是坐在牛车上一路被这样颠簸下来,他的胃有点不舒服而已。就连开口说话,他都怕不小心把中午吃进去的东西再给倒了出来。
“你脸色不好,休息一会儿吧。”楚逸绝看了一眼天色,也不管李瑾还想继续说什么话,便扭头吩咐了下去,就地休息一会儿。
“真是大男人主义。”李瑾皱眉嘀咕,连话都不给他说完,就自行决定了。
“好了,赶紧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看你脸色白的,要是这脸色继续赶路,别还没到镇子里你就给晕过去了。”一边过来的李阳拍了拍李瑾的头,笑着看他鼓着脸的样子。
“知道了。”李瑾慢腾腾的挪下牛车,在楚逸绝的视线下,走到一棵大树下靠着坐下。他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居然这么差的,这几年他可是一直没有懈怠锻炼身体的。不过想想,大概是不惯坐这么颠簸的牛车的原因,加着又是大太阳下赶路,心下便也就释然了。
不是他太弱,而是这古代的交通不便利的原因。
“喝点水吧。”楚逸绝不知何时来到李瑾身边,递给他一个兽皮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
“谢谢。”李瑾也不客气的接过来,这个世界出行没有瓶子之类的东西,不过也没有简陋到走到哪里需要捧个陶罐子蓄水。一种利用动物皮做成的水袋,简单而又方便。
“要吃点东西吗?”楚逸绝挨着李瑾坐下,接过一边随侍递过来的包袱打开,几个包装完好的油纸包出现在李瑾的视线里。
递给李瑾一块点心,因为知道李瑾喜欢吃酸甜口的食物,楚逸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习惯了身边带着点这种味道的零嘴。
“要骑马去吗?”半晌,楚逸绝开口。
“骑马?”李瑾转头看向一边正低头在吃草的几匹高头大马,前世他有跟几个好友也有去过马场里骑马的。只是那些马都是被专门训练过,很是温驯。而这里的马,他不觉得就凭他那三流的骑术可以驾驭它们。
“我不会骑马。”李瑾摇摇头,虽然很想试试,不过还是算了,别到时候他一上去就被马给撂蹄子给摔下来了。
“有时间我教你。”楚逸绝看着李瑾想骑有害怕骑的神色,轻笑着说道。
“嗯。”李瑾点头,他不觉得楚二少有时间能教他骑马,不过这份好意,他却是喜欢的。“我们启程吧,要赶不上投宿了。”李瑾有点担心的看了眼天色,太阳都快落山了。
“不用着急,你休息好了吗?”楚逸绝不甚在意的开口,其实赶不赶路,天黑了他们都是能进镇子去的。
“我没事了。”说着李瑾就起身了,不着急?不着急才怪,他才不想露宿荒郊野外呢。
楚逸绝也不说破,笑着起身跟上李瑾的步伐,看着他爬上牛车才翻身上了马。
紧赶慢赶,一行人在城门关之前,终于是进了镇子里。
这个镇子里也有楚家的酒楼,不多想,自是去楚家的酒楼投宿。
吃过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又洗了一个热水澡,一身的疲乏便去了大半。另一半,自然就是好好睡一觉,补个眠,也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瑾便精神抖擞的起了床,只是身上因为坐了一天牛车的原因,有些地方有点酸痛,不过还在能忍受的范围。
“楚二少早。”刚出门,便见到从一头走过来的楚逸绝,李瑾微笑着打招呼。
“早,睡得好吗?”楚逸绝几步走到李瑾身边,看了一眼比昨晚要好很多的脸色,心下便放了心。
“还不错。”李瑾点头,这外头的床,总比不得自家的床睡来舒服。
吃过早饭,又准备了点干粮,六人便又接着赶路了,这太阳要是大点再走,一会儿又得晒了。
一路上,楚逸绝骑马跟在牛车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瑾聊天,不让他太过于无聊。另外自然也是不想他在这么颠簸的牛车上睡着了,不然估计又得被撞倒。
正午时分,六人便赶到了泸县。楚逸绝看着坐在牛车上的人,轻声道:“我们会在泸县待一段时间,到时候无聊的话,可以到明月酒楼来找我。”
“好。”李瑾微笑着回应,心想着大哥那里也没少可以解闷的,到时候说不定还真得会去明月酒楼打发时间也不一定,便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先走了。”楚逸绝摸了摸李瑾的头,对于李瑾不排斥他这种行为的反应,很是高兴,虽然知道这人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家人对他的这种行为,所以才不排斥他。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告别了楚逸绝跟自己二哥,李瑾便下了牛车步行。反正离自家大哥住的宅子也不远了。
泸县算是一个大县,是苍云国靠近蓝渊国第二大的城市,第一大,自然是边境的那个地方。
比起柳河镇,泸县至少要比他大了三四倍不止。这里很繁华,即使是平常时间,也有不少人在街上来往。
跟着牛车慢慢往县衙的地方走去,越靠近县衙,人群也越稀少,拐过弯,宽敞的街道两边,几乎见不到什么人群,道路两边,都是高门大院,住的也都是泸县的一些有钱人。而县衙,便是在这条路的另一边。
他们这会儿去的,不是县衙,因为他三哥说,这样去县衙不好,还是先把粮食什么的卸下以后再去县衙找大哥。
对于这些顾虑,李瑾自然是点头应允,虽然知道他大哥并不在意这些,可是大哥不介意,那是因为他们是亲人,可是他们不能不在意。毕竟这是大哥管辖的地方,不能做有丢他身份的事儿。
温柔
牛车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行进不远,便到了一道朱红漆小门前;这是他大哥住宅的偏门。李乐下了牛车;走到门前敲了敲;不大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道不太耐烦的声音,“谁啊,这大中午的。”门一开;一个年轻的门房一脸不耐烦的探头出来。见到门外的李瑾两人,立马脸色微变,带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原来是三爷跟四爷;赶紧进来吧。”
“让人来把这一车的粮食先卸下来。”李乐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指了指身后的一车粮食,便转身拉着一脸淡然的李瑾离开,向县衙走去。
“大哥是怎么管这些下人的,这越来越放肆了,要是遇到别的什么富贵人家的人来敲门,这不得得罪人吗?”一转身,走得稍远了点,李乐便开始抱怨了起来。
“你跟些下人置什么气。”李瑾倒是没什么想法,前世他见多了这种人。
“不是生气,只怕这些下人不自觉得罪人,给大哥招惹麻烦。”李乐皱着眉说道,这泸县虽不是天子脚下,却也因为靠近边境,来往不少商人,县里住的也多是些富贵人家,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虽说大哥现在是个县令了,可是人家那些富贵人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放心吧,大哥会自己处理的。”李瑾出声劝道,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也只有抱怨一下而已,毕竟这算是大哥自己的家事,怎么处理,还是得他大哥自己来。
“我知道。”李乐点点头,虽然他因为大哥二哥忙于自己的事业,而不得不留在乡里帮着爹跟阿爸种地,可是这人际关系,他也见得不少。
“县衙快到了。”李瑾抬头,县衙门口两个威武的大石狮子已经进入了视线。
紧走几步,衙门口值班的守卫也已经能看见了。
还没到门口,眼尖的两个守卫便远远的瞧见了向这边走过来的两人,其中一个扭头对另一人说道:“快进去通知大人,就说三爷跟四爷来了。”说完便等候在原地。
“好的。”得令的守卫连忙向屋里跑去,这大人的家人来了,他得赶紧去跟大人说才行。
“三爷四爷。”李瑾两人刚一到衙门口,等候在原地的那个守卫便恭敬的向两人问好,年轻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嗯,我大哥在忙吗?”李乐乐呵呵一笑,问道。别他们这会儿来了,大哥正在忙。
“大人此时应该正在书房。”年轻的守卫不卑不亢的回道,这会儿正是他们大人在书房批阅卷宗的时候。
“好的。”李乐点点头,带着李瑾进屋。
两人拐个弯,从旁边的石子路往另一边走去,县衙分为两个部分,进门正前方是衙门的大堂,右手边则是关押犯人的刑牢,左手边,才是提供给衙门里守卫休息的地方。那里也有一个小院子是专门给县令准备的。有时候李牧忙不过来了,也就在衙门里休息了。
刚穿过左手边的小道,迎面就走来一个急冲冲的人影。两人抬头一看,不是他们大哥是谁。
李乐率先笑着喊道:“大哥。”随即两兄弟狠狠的抱在了一起,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李瑾就含蓄多了,微笑着喊道:“大哥。”
“嗯,赶路累了吧,吃饭没有。”李牧松开自家三弟,回头宠溺的摸摸自家小弟的头,他没想到他们会过来,这倒是让他感到很惊喜。
“还没。”李瑾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他们就顾着赶路了,在路上也只吃了一点干粮点心。
“那去屋里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准备点热食。”李牧引着自己的两位弟弟向他休息的小院子走去,一边吩咐跟过来的管事准备吃食去。
“好的。”一边跟着的管事点头立即去照办了。
吃过午饭,李瑾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休息去了,这一天多就顾着赶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全身上下都叫着累了。果然,那牛车坐着还是太累人了。
晚上,跟着楚逸绝的李阳也赶了过来,这下好,兄弟四人聚在了一起,自是一顿热闹。一直到月上中天,四人才各自回屋休息。
李瑾直到晌午了才起床,终于是觉得全身都睡舒坦了。把肚子喂饱,从自家大哥的书房里拿了本书便坐在一边靠窗的踏上安静的看着。
屋子里燃着熏香,不时有仆人进来送点点心,或者倒杯热茶。对于这些,李瑾没有任何不适,自顾自的看书。家里的书房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那些重要的文件什么的,都是放在衙门的,所以这书房,仆人一般也都没有限制不让进来。
看了一会儿书,李瑾心下倒是奇怪,他家三哥这是到哪里去了。
“我三哥去哪里了?”见到一个仆人端着拿着扫帚走过,李瑾赶紧出声问道。
“回四爷,三爷出去逛了。”被问的仆人恭敬的说道,见李瑾没有其他的话说,便安静的转身走了。
“难怪呢,也不带着他一起出去。”李瑾翻过一页,嘟囔道。不过却忘记了自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床的事情。
安静的在家看了两天书,李瑾便想着出去逛逛。这两天衙门里事多,大哥也没有时间陪他出去。二哥在这边是忙着做事的,想来也没有时间,这么算来,只有他一个人是闲人。
起身把书放回原位,李瑾进屋换了身衣服才出门。
这两天天气阴着,天空上总是挂着浓厚的乌云,也不知道这雨要什么时候才会下下来。等到这雨下完,这秋季,也真的是要凉爽下来了。
逛了一圈下来,并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走着走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李瑾不禁回头看去。
“小谨。”楚逸绝一袭青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用一顶白玉冠束在头顶,两鬓各留了一小缕发丝下来,端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