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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能用那种淡定的神色,说出这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来。
“肉麻?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小谨儿觉得我说的话肉麻吗?”楚逸绝眉峰微微上挑,微勾着嘴角含笑的看着李瑾。
“不肉麻,一点都不肉麻。”李瑾扯了扯嘴角,决定还是不要跟这个人扯这个为好。再这么扯下去,他们可以等着出去吃午饭了。“既然头不痛了,就起来吧,都快午饭时间了。”李瑾说着便把腰上的手臂拉开,起身坐到屋子里的椅子上。
“时辰还早。”楚逸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掀开被子下床。看了一眼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的人,也不介意的开始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外套来穿上。既然他家小谨儿一个小哥儿都不介意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他也不是没有穿衣服。
两人磨磨蹭蹭的,出来时,秋日的暖阳已经高挂枝头了。一楼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坐满了来吃午饭的商人,行客。李瑾在柜台没见着自家二哥,便也没去管了,随着楚二少往二楼的包间走去。
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便能把街上的行人看得清清楚楚。李瑾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贩夫走卒,听着耳边楚二少好听的嗓音在点菜,突然觉得,他好像真的已经在这个世界开始生根了。
以前跟阿爸他们在一起,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的第二次新生,虽然也接受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东西,心里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去搞清楚过。可是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那缺少了的东西,大概就是一个让自己在这个世界真正扎根的伴侣跟依靠。在前世,他没有想过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不过以他的家世,不出意外的话,他大学毕业了,在家族的公司里工作几年,然后会与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千金结婚,然后生一个继承人,就这么一辈子。
虽然那不是爱让两人在一起的,至少那也是顺其自然,是一种人生了。而这个世界,他虽然接受了疼他的阿爸大哥他们,也对必须要喜欢男人这一件事看得很开,顺其自然就行。其实,在心里,他还是觉得,他是个男人,至少,不是被压的那个。
只是,在遇到强势的楚二少后,他好像觉得,很多他以为的坚持跟原则,都被轻易之间改变了。而这些改变,却没有让他觉得厌恶跟排斥,而是心甘情愿。
而那种终于自己也是这里的人了的感慨,却是让他忍不住发自心底的微笑起来。阿爸他们固然对他很重要,可是有一个能跟自己白头到老,相依想靠的人,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新生不是吗?
“小谨儿在想什么,这么开心?”点完菜,楚逸绝便看见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李瑾,不知为何笑了起来,心里顿时有一种小谨儿不是因为自己而开心产生的不舒服感觉来。
“呵,没什么。”李瑾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眼前挑眉看着自己,一脸不相信的人。无奈的撇了撇嘴,难不成让他跟他说,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终于在这个异世真正扎了根?他可不觉得这个说法,能让眼前这个人罢休。解释什么的,最讨厌了。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不错,下午我们骑马去郊外走走。”楚逸绝盯了一会儿李瑾,见李瑾真的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只能放弃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去跟小谨儿相处。
“去郊外做什么?”李瑾撇了一眼不打招呼便搂上自己腰的手臂,翻了个白眼。对于楚二少提出去郊外的事儿,他觉得,还是不要去的为好。不然又像前几天那样突然变天下雨,也不知道两人还有没有那个运气是正好在别院里的。
要知道,这深秋的天气,可是经常说变天就变天的。这一秒是晴天,下一秒也许就可能是大雨倾盆。
“约会。”楚逸绝坚定的让自己的手臂缠在某人的纤腰上,淡淡的吐了两个出来。他可没有忘记,他家小谨儿说两人应该先约会约会,了解了解。
“好吧。”李瑾看了一眼楚逸绝,无力的点头答应。这人不愧是商人,还真是什么都讲究效率。难道是他太久不在商场上混,已经脱离商人的本色了吗?不然,他怎么觉得,自己总跟不上楚二少的思维呢?
老乡
没有了各种现代工业的排污;汽车尾气的污染,就连天空看起来也要蓝很多;白云也更纯粹。空气里的草香;泥土气息;只要随便呼吸一口气,都能很轻易的就能闻到。
深秋的天气,暖阳里参合着带着凉意的风,只要衣衫不是穿得太少;其实是很适合出外郊游的。只是在这个季节里去郊游,可能看到的,除了树枝间带着打了黄色尖儿的树叶外;也就只剩下地上生命力顽强的小草还能绽放绿意了。
原本有一些在深秋摇曳身姿的花朵;也因为那一阵暴雨;变得支离破碎,成了残花。眼神好使的话,也许还能在地上某个旮旯地方,瞧见一两片等着来年变成肥料滋养大地的花瓣。
少了闹市的人声鼎沸,吆喝叫卖,多了一份大自然的宁静质朴。郊外的天与地,也好像变得宽阔了起来。
不时有马车或者行人路过的官道上,一匹矫健的白色骏马,迈着轻快的脚步,慢慢行走着。就算背上驮了两个成年人,也没有哪怕一点吃力,脚步依然踢踢踏踏,悠游自在。
“你可以教我骑马的。”被迫靠在身后的温热胸膛上,虽然心里觉得这个位置很舒服,很有感觉,可是李瑾还是觉得,其实与其两个人骑马,还不如一个人骑马来得自在轻松。
“就这一匹马。”楚逸绝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李瑾的腰,听见李瑾的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说谎。开玩笑,既然是单独跟小谨儿出来约会,骑两匹马,那还不如在酒楼里办公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谎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李瑾忍不住翻白眼,什么只有一匹马,明明上次来的时候,他二哥跟那个小厮还一人骑一匹马来着呢。
“小谨儿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吗?”楚逸绝轻笑出声,伸手在李瑾的脑袋上摸,就像真的要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长了眼睛一样。
“去,你脑袋后面才长眼睛了呢。”李瑾一手拍掉在自己脑袋上作乱的手,扭过身子瞪着身后的人,“你故意的吧,我头发已经很乱了。”本来就不会梳头发,被风一吹,头发就已经有点乱,再被这人这么一通揉,他的头都快赶上家里的鸡窝了。
李瑾觉得,这个世界什么都好,就是留长发这个不好,这么多年下来,他除了会给他那一头长发绑一个简单的马尾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像楚二少那样把头发挽得高高的,再在上面弄一个白玉冠或者缎带什么的,他是一点也不会。
“没事,一会儿我给你梳好就行。”楚逸绝用手理了理面前被自己揉乱的一头黑发,“小谨儿不会自己梳头发吗?”他好像自认识小谨儿以来,就没见他把头发梳高过。
“你不说出来,没人当你是哑巴。”被人踩到痛脚,李瑾不禁有点恼羞成怒。不会梳头这件事一直是他的痛处,就因为这个,他没少被赵尧那一帮子小哥儿拿来取笑。
虽然他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他是个男人,不是什么小哥儿,不会梳头也没关系。可是心里还是挺在意的,他可是号称最聪明的人,就连下地干活,播种插秧,他也是很快就上手了。哪知道居然就在这么一把头发上被难住了。
“呵,虽然我不说话,没人把我当成哑巴,不过小谨儿不觉得我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吗?”楚逸绝笑着在李瑾侧过来的脸颊上快速的偷吻了一个,很是不知耻的赞着自己。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么自恋的一个人。”李瑾作呕吐状,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自恋的。
“小谨儿有了吗?不用说,肯定是我的。”楚逸绝别有深意的把视线下移,盯在某人的肚子上。
“去死。”也不管是不是在马上,李瑾直接就一掌往身后拍了过去,脸上却因为某人那一句玩笑话红了起来。这个楚二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笑死我了,两个大男人居然在马上调情,也不怕让人吐出来。”正在两人打闹的时候,一道突兀的笑声插了进来,让李瑾跟楚逸绝立马沉下了脸,同时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关你什么事儿。”楚逸绝还没有开口,一边的李瑾却已经先开了口。面前的是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额头一道紫色的莲花印记在暖阳下显得很神秘。
浅蜜色的肌肤看起来很健康,婴儿肥的脸庞配上那双圆圆的眼睛,不看脸上那嘲讽的笑意的话,这人算是一个很可爱的人。虽然,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有点儿奇怪。只是这个人看起来,的确就是那种可爱一类的人,尤其是那脸颊两边,还各有一个小小浅浅的酒窝。
李瑾觉得,这个男人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学校里那些个女人说的很萌一类的人。只是这会儿看着这个很是惬意的靠在一棵树干上,一只脚还抖啊抖的人,李瑾觉得,可爱他没有看出来,可恶倒是看了出来。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正好被我听见,污染了我的耳朵就关我的事了。”古为云笑得一脸欠扁的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两个古装打扮的男人,这么些天来的郁闷之气,也因为这一来一去的话语,消了大半。
“是吗?可是你这么一坨出现在我视线里,也污染了我的眼睛,你说,我又该对你如何呢?”李瑾眯缝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人,眼睛里一闪而过一道寒光。
“什么叫我这么一坨?”古为云立马站直身子,怒瞪着马上跟自己对讽的男人。TNND,谁说古人不会骂人的,看看,这人不就骂人连脏字儿都不带吗?
“你说呢,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应该不用让我说得这么明白清楚吧。”李瑾挑眉看着对面此时跟个青蛙一样的男人,他还从没看过哪个男人生气也能这么可爱的。
两只圆眼睛一鼓,婴儿肥的脸颊也稍微鼓了点起来,这么一看,真有点青蛙的感觉。要是再给他配上一身绿衣的话,就更像了。
这么想着,李瑾便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笑你妹。”古为云恼羞成怒的骂道,浅蜜色的脸庞也因为生气而出现了一层红晕,看起来就更可爱了。他最不擅长骂人了,要不是看书听说古人不会骂人,他又怎么可能出声去说这两个骑在马上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李瑾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的人,眼睛上下来回在人身上扫视了一遍。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对面那个此时跟青蛙是兄弟的人会是跟自己属于同一个地方过来的。李瑾摸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男人,莫不是这人也跟自己一样,是死了重生过来的?
“看什么看。”古为云被看得毛毛的,心里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张嘴说话得罪这两个古人。此时被白马上的两个男人同时盯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
“鱼岛是天朝的。”李瑾看着对面的青蛙可爱男,等着回答。
“什么?”古为云还在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呢,就听到熟悉的家乡词汇,顿时两眼冒光,“必须的,太阳部落就该被沉海底。”霎时,原本还怒目的两人此时已经变成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
李瑾一个翻身就下了马,古为云也几步跑了过来,终于,他乡胜利会师的两人在中间来了一个友谊的热情拥抱。让还在马上的某人立马沉了脸色,只是还在激动的两人根本没有感觉到周围凉了几分的空气。
“呜呜呜,我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遇到老乡了,太不容易了我。”古为云激动得忍不住撒下了几滴男儿泪,从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