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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那个北洋?”楚霄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冲动了,他摸摸鼻子,“对不起,你继续。”
“萧亦笙是清末年间,萧家的三少爷。”
就在楚霄松了口气,终于有个普通人的时候,他就听到沈默的声音“我看不透他。”
连这人都看不透,那一定是个阴暗的人,楚霄默默把位置调整了一下,萧亦笙放在第一个,最强的对手。
因为外在实力高,还能明枪明刀的斗,城府深的人都是在背后放冷箭,才是最可怕的。
“老婆,别担心。”听完那几人的简单资料,楚霄抿直唇,又松开,黑眸凌厉,冷哼了声,“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担心?太难了。
沈默自然没这么说,“你工作的地方在哪?远吗?”
“那都不叫事,能跟你住一块,就算每次上班都要饶T市一圈我也愿意。”楚霄脚步加快,他对接下来的幸福生活充满期待。
以前遇到这人的时候,就觉得老天厚待他。
美满的度过了一辈子,安然的离世,却在另一个时空活了,回到年轻时候,今天还跟自己的爱人重逢,楚霄抹掉眼中的湿意,他觉得老天真的对他特别仁慈。
抛开那几个人的加入,他还是很感激那个系统的,不然也不会遇到沈默,更不会还有连想都不想想的来生。
所以他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去珍惜。
楚霄住在二楼最后剩下的那个房间,他只要下班回家就会窝到沈默房里不走了,这让另外三个男人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晚上九点多,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一向很忙的林建白都在。
楚霄坐的离沈默最近,抓着他的手给他剪指甲,挺认真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指甲刀一歪,给剪到肉了。
鲜红的血渗出来,对血液味道最敏感的塞尔特立刻看过去,那一瞬间,身上的杀意已经袭向楚霄,却被沈默一个眼神压下去。
林建白面部线条瞬间就冷了下去,他拿了纸巾擦着沈默的手指,薄唇紧抿成凌冽的直线。
见楚霄懊恼的锁着眉头,沈默宽慰了句,“只是破了一点皮。”
明显的袒护让客厅气氛变了变,林建白从桌子底下的小收纳盒里面找到创口贴包住沈默手上的伤口。
边上的萧亦笙掀了一下眼帘,黑漆漆的,又很快垂了下去。
身子懒散的斜躺在沙发上,塞尔特勾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维,我开始嫉妒了。”他的磁性嗓音里隐隐带着愤怒。
确切的说,早就怒了,在得知那个男人跟自己的伴侣过完一生,他就被那种无法忽略的嫉妒充斥。
如果不是有系统压制,他早就把那人的血吸干了。
见沈默看过来,塞尔特面上露出优雅的笑容,眸中含着宠溺的光芒。
揉揉额角,扫了眼身边的楚霄,手摸摸他的头发,沈默知道今晚自己要忙了。
晚上沈默挪了三次窝,从塞尔特房里出来已经是深夜,又去萧亦笙那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是躺在林建白怀里睡着的。
睡到下午的时候,沈默接到一个电话,是林建白的下属,他洗漱完就去了局里。
李顺特热情的问,“嫂子,您先坐,要喝点什么?”
坐在椅子上,沈默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头儿在审讯室。”李顺从档案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北区的新老大,像是疯人院跑出来的,不但块头大,脾气也大,我担心头儿会忍不住去动私刑,那到时候上面的人知道了,头儿就会有麻烦。”
“所以我才跟兄弟几个商量了一下,让您等会劝劝头儿,嫂子,你可别说是我打电话叫你来的,不然我就惨了。”
视线随意扫过去,沈默差点被嘴里的矿泉水呛到。
照片上是个魁梧彪悍的男子,最为特色的是他手里那把银色弯刀。
、86·卷十
李顺跟陈成对视一眼;均都困惑;犹豫了一下,这才出声打断拿着照片发呆的男人。
“嫂子?”
思绪被打断;沈默拿着照片的手一顿;“带我去审讯室。”
“现在吗?”李顺微睁眼,职业习惯,他下意识去审视突然变的古怪的男人;目光不自觉的犀利了些。
沈默站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就现在。”
警局里的人都称呼沈默嫂子;几乎成了不用言说的默契;他们对待那个又敬又畏的男人的家属,同样是尊重的。
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台机器,冷肃的气氛在沈默的加入后有所改变。
另外两名警员跟李顺他们一起坐在沈默身边,目光都放在机器上面那个不大的屏幕上,那里面正播放着一个画面,是在同步监控隔壁审讯室发生的一切。
大概十平米的长方形房间,四周都是被海绵包裹的米黄色软墙,桌椅都做过处理,棱角全都遮掩住了。
挺直脊背,端正坐着的林建白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记录着什么,面部轮廓冷峻。
对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手臂肌肉线条粗犷,有着棱角过于鲜明突出的脸,绷着的时候凶恶残忍,骇人的眼神会让人不敢靠近,跟传统的英俊搭不上边,往那一坐,跟座大山一样。
敞开的领口露出黝黑的皮肤,隐约可见图腾,脖子上倒是没戴那种黑道老大长配的那种粗金链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眉目笼罩着凶狼的野性。
沈默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眼底浮现些许苦恼,把那个家伙接回家,会不会把天花板给掀了?
“111,在不在?”
很快,脑中有机器的声音,“叮,000在。”
“菊花灵库存够吗?”
“叮,库存爆满。”
沈默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监控器里,男人拍了一下桌子,面色狰狞的争执着什么。
对面的林建白撩起眼帘看他,手中的钢笔放下来,薄唇微动,眉峰拧紧了些。
当林建白拉开椅子站起身的那一刻,沈默就见他四周的其他人也全都跟着站起来了。
气氛突然变的紧张,个个大气不敢出。
这是沈默第一次目睹林建白审讯的过程,比他预想的还要威严,肃静,也更冷酷。
就在所有人都拿捏不稳,准备采取紧急措施时,他们就见那个刚毅冷峻的男人靠着桌子,微低头,只是点了一支长烟,并没有其他动作。
淡淡的烟雾燃起,萦绕在他那张强硬的脸上,神情晦暗难辨,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
“嫂子!”
李顺突然出声,视线停在监控器上面。
几乎是同时的,沈默已经转身出去,脚步飞快,就在刚才,他看到那个草原汉子一拳头把桌子给砸了。
北区的权势很大,掌控着包括T市周边在内的诸多省份,分布的大小势力仿佛收到某个号令,近期突然开始大肆活动,隐隐有着要将已经做出退出姿态的南区吞并的趋势。
这个世上,大概也就沈默清楚那个男人的野心有多大。
审讯室里,林建白按掉烟头,冷漠的看着把桌椅全给破坏彻底的愤怒狮子,他将手铐扔桌上,手慢慢握成拳头。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势下,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眉头皱起,林建白转身去开门,略感诧异的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将眼中的煞气收敛,示意跟过来的李顺进去。
李顺垮着脸,在同事们同情的目光中慢吞吞的走进去,独自面对那个跟蛮夷一样的凶残动物。
办公室里,林建白扯了一下领口,就在沈默靠近的时候,他微侧头躲开了。
沈默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我刚才·抽·了半根烟,嘴里有一点烟味。”林建白抚摸着爱人的脸颊,手指停在他下巴那里摩挲着,低声说,“吸二手烟不好。”
什么也没说,沈默伸手搂着林建白的脖子拉下来一点,唇覆上去,磨蹭了会,舌头探进去。
鼻息间除了熟悉的气息,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放进林建白的发丝里收紧,唇舌纠·缠上去。
林建白的手绕到后面摸着沈默的后背,带了些力道把他摁在怀里,舌头在他口腔肆意的活动着。
办公室里,唾液交融带起的水渍声响起,两个男人的呼吸都乱了些。
直到体内那股灼热的温度冲进四肢,沈默才在紧要关头凭着强大的理智扼制住,他后退一步,却见林建白及时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舍的持续了这个缠·绵的深吻。
手拉开林建白的裤子拉链伸进去,触碰的棉质内裤已经濡·湿了一块,粘·腻的厉害,沈默弯了一下唇角。
男人经常执笔的手细长干净,握着他狰·狞的器·具,呈现的强烈对比让林建白呼吸清晰可闻的重了。
咬·住他的耳垂吸·吮了会,沈默把下颚抵着林建白宽厚的肩膀,手往下握·紧了些,就着湿·润的透明液·体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林建白后背靠着办公桌,一手搂着趴在怀里的爱人,一手伸进他的衣领里面,缓缓摩擦着他的后颈,垂下的眼角泛起浓烈的欲·望,在次次的隐忍中渐渐压了下去。
手上的动作加快,感受着手心硬·物的跳动,沈默舔了舔林建白突出的喉结,用力圈住再放开,来回重复了几下,最后整个的从下往上捋了一圈。
林建白腰部轻微一震,一股股热流从充血的小孔喷·洒出去,溅了沈默一手。
拿纸巾擦掉手上的粘·稠液·体,沈默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把凌乱的衣服理了理。
“是李顺给你打的电话?”低沉的声音微哑,林建白的语气骛定。
“嗯。”沈默把林建白身上的警服整理了一下,抚平领口,“里面那位我大概认识。”
林建白是谁?无论是谁,往他面前一站,他那双深邃凌厉的眸子就跟扫描仪一样,什么也藏不住。
“是那个草原的。。。。勇士?”他的声音古怪,那人身上的凶狠气息可不像是勇士该有的,倒像是个刽子手,血腥味很浓。
沈默抿嘴,“在那个年代,杀人就跟割草一样,弱肉强食。”
“看的出来。”林建白脸沉了下去,不容置疑的强势,“我跟你一起去。”
等两人再次出现在审讯室的时候,来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是名律师,显然就是来替东区老大保释。
正在做着最后工作的李顺如释重负,就这么一会,他已经浑身湿透,那人身上散发的狠戾跟头儿不一样,完全没有可预料性,高度危险分子。
男人野兽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进来的几人,挑衅的停在林建白身上,脸上露出森冷的表情。
“你惹怒了我,林警官。”
林建白淡淡看过去,漠然的收回视线,冰冷的声音,“本职所在,倒是我想奉劝你一句,下次别再被我抓进来。”
边上的律师脸上渗出汗珠,混口饭吃而已,他可不想在职业生涯把自己的命搭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他都不想得罪。
就在他沉吟着,打算出口缓解凝结气氛时,有道平静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巴图。”
包括律师在内的几人都见到刚才还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样子的男人身子一顿,震惊的神色定格在他脸上。
脚步没动,依旧站在林建白身边,沈默这次连名带姓,“乌尔罕。巴图。”
乌尔罕。巴图尖锐的眼神突然眯了起来,可怕的目光把面前的陌生男人打量了好几遍。
“你是谁?”无端来到这个鬼地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这可不是简单的巧合。
沈默蹙了一下眉,走到桌子那里,手沾了一点水,在桌上画着什么。
除林建白之外的人都拉长脖子看过去,只是一条水痕,如同绸缎般弯弯曲曲。
乌尔罕。巴图瞳孔骤然缩紧,眼前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