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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气氛不易察觉的暧昧了下来,就连空气都燥了些。
几人的那点心思一览无遗,去度假村泡泡温泉,泡着泡着就可以这样那样。
订的八天,一人轮流一天,各凭本事,最后一天到时候再说。
被几道火热的视线盯着,饶是应变能力较强的沈默都打了个抖,一口排骨汤在嘴里走了一圈咽下去,“假请了吗?”
“嗯。”温祈拿纸巾擦了擦嘴,声音温柔,“我这边没问题。”
“我的时间早就调整好了。”萧亦笙的声音很轻,在咀嚼食物带出的动静下更显的虚无。
沈默突然抬头看他,不料对上那双细长的眼睛,那里面的黑雾淡去,是他的身影。
两人同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只不过萧亦笙是等着享受自己的食物,而沈默则完全相反。
乌尔罕。巴图大口吃着碗里的肉,含糊的说,“我也没问题,宝贝儿,到时候我带你坐飞机。”
坐飞机这个词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每次沈默抓着乌尔罕。巴图的肩膀,给挠出一条条红痕,张口求饶的时候,这人就会笑着来一句“宝贝儿,带你坐飞机好不好?”
见那盘红烧肉已经所剩无几,基本全进了他的嘴里,沈默皱眉,“巴图,你今晚吃了几块肥肉了?”
乌尔罕。巴图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一点疑似尴尬的神色,太快,下一刻又没了,“十块?也有可能是二十块。”
这人只吃荤不吃素的毛病让沈默犯愁,他拿筷子夹了青菜放乌尔罕。巴图碗里。
就算是毒药,乌尔罕。巴图也二话不说的给吃了,他快速把青菜吃干净,看着沈默的目光带着雄狮的依赖。
沈默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就盛了一碗汤,“塞尔特,把汤喝了。”
公爵大人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顿时就扭曲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挺优雅的接过去喝完了。
吃完饭之后,几人把桌子收拾干净,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当墙上的时钟停在九点的时候,他们都起身各自回房处理工作。
这个家的成员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不科学三个字无处不在。
很多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例如在草原生长,杀伐果断,残暴凶狠的第一勇士,自由豪放的乌尔罕。巴图愿意为了沈默去改变自己,适应有规律的作息时间。
他手里的弯刀从来都是对准外人,向沈默伸出的是一双粗粝的手和壮实的怀抱。
冷心冷清的刘衍会将自己从那些权势中脱离,他心里有一杆秤,一端是他的爱情,一端是事业,从一开始就是不平衡的。
只有在亲身经历,走过一遭才知道,那种错失和懊悔真的不是他能够承受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塞尔特不但拥有永恒的生命还有着可以毁灭万物的力量,他的对手在他眼里真的不值一提,可他一天天的忍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自己的伴侣被别人抱在怀里,一样的深情,那时候,他真的有种冲动想毁掉所有。
他在看这个世界的书籍中,记得有一句话:适度的放手会获得更多的幸福。
换了一个时空,对于生活在阴暗肮脏的环境,封闭自我的萧亦笙来说,他的世界依旧只有沈默。
无论在外面获得多高的评价和地位,褪去那一身的光鲜外壳,他的内心脆弱不堪,也丑陋无比,可怜的紧抓着那一块净土。
在萧亦笙心里,沈默不只是他的夫人,也是他的知己,了解他,懂他。
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给他温暖,所以萧亦笙尽管厌恶那几个男人,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设个陷阱,但他一直有分寸,不想让沈默为难。
温祈向来都是温和的,对谁都和和气气,亲切的很,从来没动过火发过脾气。
然而,这个家里,大概也就寥寥几人知道他的理智比谁都强,甚至高过萧亦笙。
都是男人,谁能大度的把自己细心照顾的爱人给别人分享,关上门,他脸上的温润全部瓦解,愤怒的,可怕的,都一一呈现。
他睿智聪明,不能硬碰硬,就只能走偏路,温祈善于用自己的优势来圈住沈默。
要说最憋屈的还是楚霄,他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走路都带着火药味,甚至动过念头,想把沈默给拐跑了。
一年多的相处,他发现这种日子过的挺满足,上班前给沈默一个吻,回来能抱着蹭蹭,真实。
林建白是几人里面改变最大的,那双拿枪的手已经适应去拿吹风机帮沈默吹干头发,动作轻柔,有着能叫人溺毙进去的柔情。
不止他们,沈默也在改变,他以前只需要把自己的日子过的平平淡淡,不出错不浪费有限的岁月,但他现在每天都会花时间去思考,比那几个男人还要艰难,因为他的精力要平坦开七份,不能冷落了谁。
生命无止尽,无法一起到白头,却可以将这样的岁月静好一直延续下去。
寂静的夜晚,暖色的光照亮房间,桌上霸道的摆放着几个相框,一张张出色的脸。
沈默刚把注意力投入进课本里,打算把明天四节课要讲的内容温习一下就听到敲门声,走进来的人脚步很快,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太熟悉。
“观后感写完了?”
闷闷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结实的拥抱,“只写了一千七,剩下的三百我真写不出来了。”
在楚霄震惊的目光中,沈默只是随意瞥了眼他的本子,骨节分明的手很随意的翻了一下就指出其中的错误。
楚霄抹了把脸才镇定下来,“我错了。”
红色圆珠笔在那些语病上面坐上记号,沈默抬头,手刚抬起,男人就主动的低头凑到他手下,摸了摸对方略硬的头发,他笑着说,“很想我吃醋?”
楚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里盘算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跟同事交代一下,反正那些人给他按的妻管严的称号他戴的挺舒服。
手弄开他额角的发丝,沈默目光一顿,指腹轻轻揉了揉,“这块红印是怎么回事?”
“我打瞌睡,笔头戳的。”大名鼎鼎的楚摄影师难得的羞愧,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老婆,你嫌弃我吗?”
沈默轻挑眉,“怎么这么问?”
“你看啊,他们几个都比我出色。”虽然不想承认。
“我赚的也没他们多。”除了那只逆天的老蝙蝠。
知道这个男人那点小心思,沈默跟往前一样,没戳破,满足他,“我爱你。”
下一刻,刚才还跟个怨妇一样的男人弯着唇角笑了,英俊的脸上尽是幸福的表情,他在沈默发顶,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上全弄上自己的味道。
“老婆,我想吻你。”
沈默没说话,只是主动的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两人唇舌勾缠了好一会才分开。
“我这里还有本书,你拿去看看。”
这句话无疑是风雨交加之后的一道惊天雷声,楚霄仿佛迎来自己下一个两千字观后感的命运,他诚惶诚恐,“老。。。老婆,你男人真的不行。”
沈默动动眉毛,“你不行?”
“我看!”楚霄咬咬牙,他拿着那本厚厚的书离开。
晚上沈默做完笔记看了眼时间,思索着温祈该去台里了就起身洗了把脸出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三楼的脚步声,沈默索性停下脚步,他的视线从温祈脖子上离开,说了句就转身回房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围巾。
温祈低头由着沈默给他戴上围巾,明明很想让对方回去睡觉,很想说他自己可以一人去台里,但他没说。
因为身边的人眼中的坚定。
把温祈送到电视台门口,沈默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和口袋,确定电量足,零用钱也够之后,亲吻了一下他的唇就开车回去。
刚到家就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人,没开灯,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沈默打开灯,见林建白隆着剑眉,两片薄唇抿的很紧,一脸疲倦,似乎睡的很沉,却丝毫不减危险性。
他轻着脚步过去,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一股大力带到一个结实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QAQ有人想看大汗的番外么QAQ
第97章 卷十一
沈默被摁在怀里;周围全是男人身上的独有味道;一股脑的直往鼻子里钻;他下意识的往对方怀里靠了靠;动了一下曲着的腿想调整一下姿势就被突然扣紧腰部压到沙发上。
不等他反应;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就细密的堵住了他的嘴唇;下巴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捏·住;闯进来的舌头带着强硬侵·略气势的搜·刮着他的口腔,一瞬间;强烈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分·泌出的唾液里面。
眉头轻微皱起;他在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出了不稳;沈默的双手放在他脖子上,用了力道搂紧,娴熟地回应;在他口腔内翻转。
渐渐的,沈默发现不对劲了,缠·着他的力道极大,似乎要把他的粘·膜给舔·破了。
这不是吻,是在不安的确认着自己的私有物。
等林建白喘着粗气微微撤离,用挺直的鼻子抵着沈默时,他那双带着些许红血丝的深邃眼眸里面有什么正在一点点酝酿,又以极快的速度猛地炸开。
“那名歹徒被一枪毙命,他死的时候穿的白色衣服,全被涌出来的血渗透了。”耳朵贴着沈默的心脏位置,听着他的心跳,林建白感觉自己浑身血液才通畅了起来。
他真的怕了。
夜里的任务也就二十出头,很年轻,眉目清秀,开枪的那一刻,他抿着的唇有些颤抖。
沈默静静的听着,片刻后,抬手安抚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唇心疼的亲吻着他皱的极深的眉头。
“那是一个梦,都过去了。”
手指一寸寸摸着沈默的眉眼,林建白深沉的嗓音沙哑,“小默。”
“嗯。”
林建白一声声唤着,沈默也很有耐心的回应,两人对视了会又唇贴着唇亲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紧的纠缠着。
两人唇舌分开时都有点发麻,蹭了蹭沈默微肿的唇瓣,林建白收紧下巴,手臂绕过他的胳膊,放在背部,另一只手搁在他腿弯里把他抱起来,脚步沉稳的上楼。
如果不是裤子那里鼓起的突显形状和眼底翻滚的深沉欲·望,倒真的很难从他那张硬朗冷冽的脸上察觉出什么。
每个人的品味都不同,但是在这个家里,八个男人的品味微妙的分成三波,沾了黑白灰三样。
萧亦笙和塞尔特都喜欢黑色,浓稠的黑,一走进他们的房间,那股子寒意就冒了出来,前者是很不喜欢把窗帘拉开,房间多数都是阴暗的,后者房间的地毯都是黑的,一副通体漆黑的棺材摆在角落,特别渗人。
乌尔罕。巴图是个另类,三个颜色全占了,他的衣服基本都是条纹的,衬托着魁梧高大的身子,往那一站,挺像个标准的模特,国外的。
刘衍喜欢铅灰色,介于黑跟白之间,有足够变通的空间,就跟他的公司一样。
温祈,楚霄,还有沈默,他们三个都比较喜欢白色,清爽单调的颜色,干干净净的。
而林建白喜欢深灰色,接近黑,却又不是,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双人大床,一排书架和一张书桌,靠墙的是一面衣柜,里面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跟沈默一起出门买的。
整洁的被褥在沈默躺下去之后就凹下去一块,他每次走进来都有些拘谨,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因为林建白的房间太整洁了,给人一种从里到外都被洗刷过的错觉,不像是给人住的。
不但洁癖的毛病太严重,林建白还有不轻的强迫症,除了沈默,其他人都不来这个房间。
把他鼻梁上的眼镜取掉,林建白抚摸着沈默的脸颊,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这洁癖的毛病还有没